中华游龙-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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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游龙》
作者:林宝之王
正文
上部:第一篇潜龙篇 第一章 孤独的小岛
静夜,海上的波涛伴着五月的风轻轻地吻着礁石,一个孤独的人影坐在礁石上望着远方。
这是东南沿海一个无名的小岛,说它无名,是因为它太小,只有方圆不足500平方米面积,在祖国960万平方公里的版图上显得太过微不足道,以至于在九十年代初期的地图上还根本没有这个小岛屿的名字。
而且它太遥远,距离中国最南端的省份——南方省海岸线300海里,距离南太平洋倒是一步之遥。
这样一个小岛,千百年来或许已经习惯了孤独——当然也有可能它只是刚刚才从海中冒出来的新生儿,谁知道呢?毕竟大自然是最神奇的,而人类太短暂的历史还不足以掀开它太沉重的面纱,如果不是一次偶然的沉船事件,这个小岛也许会无限期地继续孤独下去。
那是3年前的九月,一艘渔船出海捕鱼,却不料遇上了台风,在海上漂泊了12天之后,终于在这个小岛上靠岸,在靠岸的一刹那,饱受蹂躏的渔船悄然解体,让目瞪口呆的8个渔民又惊又愁的同时又怀疑是否冥冥中自有天意,又等了两天才发现了一艘过路的货轮,8个渔民在烧尽他们所穿的全部衣服后,产生的烟雾才让远处货轮上的警惕性极高的大副发现,从而将几个奄奄一息的光屁股、胡子拉面的渔民救上来,从而也让这个地图上还没有的小岛从此走入了海事局的视线,这个警惕性极高的大副因为救出了8个渔民而得到了一项最大的殊荣——给这个小岛命名,这个大副在抽了3根烟后,将他家大儿子的名字来了个移花接木:胜辉。
胜辉岛也许是老天觉得千百年来让它不见天日做得太过份,于是就想方设法地进行弥补——在发现之后不足2年,又一次走入了人们的视线,这次是科学考察。
国家矿产局下属的一家资源研究所奉命在全国范围内进行资源勘探,在大西北钻了半年的煤洞后,又在大沙漠喝了4个月的沙子,从小组组长到跟随的实习记者人均成功减肥10公斤之后,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中国目前的石油、煤炭资源已经全方位正在开发,新发现薀藏特别丰富的资源这样的奇迹没有发生。
在小组的报告会上,看着没精打采的小组成员,一个年轻的组员试探性地提出:“既然大陆上没有我们需要的东西,我们能不能把目光投向海洋?”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思路纷纷转向,大海最是变幻莫测,我们目前对它的了解还太少,虽然也有大量的海上石油、天然气得到了有效利用,得到最大限度地开采,但海洋实在是太大,太难测,谁也不知道在那一望无涯的海面下藏着什么,更不知道那海底的泥沙下有些什么矿产。而且千百年来的地壳运动告诉我们:海底矿产资源在缓慢地发生改变,今天在黄海发现天然气,没准几百年后会移到东海来喷发。
下一步的调子已经定下:向海洋进军。但这么大的范围该如何缩小?如果泛泛探察,那就是名符其实的大海捞针。
研究所副所长江长林博士想起了前年的一桩往事:报上说的“胜辉岛”命名事件,当时他和周所长还开玩笑说:“前几年说搞原子弹的不如卖茶叶蛋的,今天我们搞科研的还真不如人家当水手的,我们要想用自己的名字来命名新事物,那得是宗师级的人物,还得是有天大的机遇,你看人家水手大副,一不小心发现了一个小岛,他13岁的儿子就名垂青史了。”
周所长当时笑了,说:“还多亏人家有个儿子,如果人家没有儿子,他用他家黄狗的名字来给这岛命名,你还不得叫这岛‘阿黄’呀?”想到这里,他微笑着看看周所长,说:
“我想到了一个地方,你肯定喜欢!”
“哪里?”周所长不以为意。
“前年……忘了?”
“是吗?……你是说……”周所长眼睛亮了。
“对,‘胜辉’岛!”江博士五指成拳,在左手心用力一击。
“‘胜辉’岛?在哪啊?”“远吗?”“好玩吗?”年轻人的声音,还有一个刚出校门的小女生,关心是否好玩的就是她。看到别人都用一种异样的眼光来看她,她羞红了脸:
“随便……问问,”在身边的一个戴眼镜的小伙子背上就是一拳:“怎么了,犯法呀?……还笑!”
看着年轻人的打闹,周所长难得地笑了:“第一目标:‘胜辉’岛,这可是一块从未涉足之地呀。”
“处女呀地呀,我喜欢!……啊!你怎么又打人了……怕你了!”
在一片吵闹声中,目标锁定胜辉岛。
还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科考船开始对胜辉岛考察才几天就有了让人高兴的结论:胜辉岛是一条太平洋板块的一个地质断裂带,隆起水面部分虽然才480平方米,但水面以下150米以内的大陆架却长达250海里,这些大陆架由于受亿万年来地质构造的影响,天然气的含量相当丰富。
当科考队兴冲冲地返回,向上级部门汇报成果,要求迅速组织开采天然气时,却被告之暂缓,这群科学精英当然不服,直接越级向中央领导询问,中央领导对这些祖国的精英没有丝毫失礼,圆圆本本地告诉他们:当前国际形势复杂,台海局势紧张,这个地方位置微妙,牵一发而动全身,此时并非开采的时机,不过嘛,科学家们为国探寻资源,劳苦功高,国家将在此岛上驻兵,体现主权等等……既说得这群精英脸显潮红、骄傲不已,又给这些在科学的象牙塔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政治白痴好好上了一堂生动的政治课。
于是才有了后来的故事。
第二章 孤独的兵
中华历2006年5月,李凡已经在这个孤独的小岛上住了8个多月了,他是作为驻军派到这个小岛上来的,是胜辉观察站的站长兼观察员兼记录员兼炊事员还兼……说明白了,这块480平方土地上除了他就再没有喘气的东西了。他是一人守孤岛。
他没想做个好高尚的人,虽然参军一年多了,但思想政治工作还有待其他同志点拨。这次一人任务就是连长点拨的结果。
8个月前,连长在一个星期天、休息日的秋风漫天的上午,连长的脸上有浓浓的春意,他来到李凡的身边,先将李凡一顿好夸,从政治作风到自己洗袜子,然后再问候了作为北方人的李凡到南方后身体状况,直将李凡问得失去底气,总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绝症后,又将李凡已去世多年的父母问候了若干遍,最后还用商量的口气与李凡这个新兵蛋子探讨了半天的国防政策。最后李凡实在忍不住了,就说:
“连长,您有事就说,我受得了。”他有句话没说——你这么半天转不回来的,我可受不了!
连长是个感情细腻的汉子,他终于说了:“接上级指示:在南海边上建一个观察站,要求我连派一名战士到岛上驻守,我想了想,觉得你这位同志政治责任心强,军事实力过硬,是一块好料,所以……今天来和你商量一下,你看……”
“嗨!这有什么不好开口的?当兵的服从组织安排,何况这也不是好差的差事……我是北方人,早就想去海边了!”李凡听到只是这么一件事,被连长一上午客气得七上八下的心算放下了,不由得长出一口气。
“这么说,你是同意了?”连长满脸喜色。
“难道……很危险?”李凡看到连长这种如释重负的神色,总觉得好象是上了大当一样。
“不,绝对不危险!不过……”又开始吱吱唔唔:“只是有点难熬。”
“多少人?”
“就你一个!”
“什么?”李凡明白了,原来这个老狐狸给我设了一个甜蜜的圈套,我也早就钻了进去,还雄纠纠气昂昂地说什么军人服从命令什么的,一个人的观察站,观察个屁!观察自身结构?操!
“那得多久?”李凡有气无力地问。
“也没多久,两年你就可以回来!”
“两年?……还没多久?……大……哥,你试试在一个荒无人烟的岛上过两年,两个月,两天也行呀!”李凡彻底崩溃了,他才20岁,正是交朋结友的年纪,又是活泼的性格,最重要的是,他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女朋友,上个月才刚挑明,正在一边写信一边等信的忙得热火朝天,如果去了那个海岛,能三天一封信吗?能打手机吗?恐怕只能是打那个“手机”吧!
“这个……这个……这个是有点寂寞,这样吧,你小子任期满后,我向上级举荐……保你上军校,你小子不是念念不忘读大学吗?”
死肋!死肋!这绝对是李凡的致命诱惑!大学梦是他永远的梦,也是他心中永远的痛。能够重圆这个梦,他真的可以付出一切。但这个老狐狸是诚心的吗?还是先把我送上岛再说?李凡歪着头打量了一下那张看似老实的脸……算了,算了,借用本人刚才的豪言壮语: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上军校只是额外的筹码,这个筹码能不能兑现可不便深究,再深究就不是革命军人了,成革命商人了,只是被这老实狐狸摆了一道,有些心不甘。
于是,在一个秋日的早晨,李凡将一晚上认真措辞写好的情书寄出去,说明自己要去海岛上深造两年,当然将连长的空头筹码尽最大所能说实,描绘了一番美好的前景,将本来应该在两三个月内慢慢表达的爱意高度浓缩,嘱咐班上的战士、排长、连长等一切可以嘱咐的人将来自**省**县**号的信件一定要在第一时间就送给养的船一并带过来,如果实在放不下,就将青菜豆腐什么的丢点下去,务必要将信带来。
经过一整天的航行,送行船到达胜辉岛,又经过两天的土建工程,胜辉观察站正式成立,一座岛、一间屋、一张床、一个兵、一条枪……或许是两条。开始了他那神圣的历史使命:看护国家资源,不准其他人开采水下大陆架上的天然气资源。这项工作虽然神圣,但却没有什么挑战性,开阔的海面上一眼望得穿,看一眼三个月之内不用看第二眼,因为任何人想开采天然气都不是3个月之内能搞完基础设施建设的,大海中可不是开玩笑的,除了这个小岛,方圆150海里没有一块陆地,搞建设你当是建高架桥么。
8个月来,李凡习惯了生物钟颠倒、习惯了一个人说话、也习惯了永远没有气感的气功,习惯了永远不新鲜的脱水菜、也习惯了向大海大声朗颂他的小张琳给他写的14封信,其中的第9封信写得太好了:“在你走向远方的时候,我接到了你的爱:来自祖国最南端的、最正宗的南国相思豆,我会在家好好培育这颗相思豆,等你从远方回来时,我们的爱情豆一定会开花、结果的。”这是他临出发前高度浓缩的爱情换得的回信,8个月了,李凡一天看一遍,早能背下来,他有点恨他的记性太好了,如果得了健忘症该多好,天天都看信,天天新感受!
孤独的岛、孤独的兵、孤独的守望、五月的风伴着海浪轻轻地吻着寂寞的礁石,那一片片破碎的白花如同昨夜的梦境一样地易碎,李凡眼中有深深的伤痛,他想到了他的读书时代。
第三章 少年的悲与喜
李凡生于中华历1986年,祖籍江北省一个边远的小山村——靠背村,父母都是典型的农民,在这个小山村,历史上没有出过一个高中以上学历的人。所有的人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