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虎腾龙-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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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里的沈冰燕话说道这里，略为停顿，跟着娇语嗔怪略收，言语也较之刚才沉稳了许多。
“凌哥哥，你认真地听燕子说几句话，燕子想利用这难得的机会和你说说心事，你……你愿意听吗？”
海凌唯有苦笑，难道他能说不吗？嗯地一声答应下来，海凌静心听取沈冰燕的软语心言
电话里沈冰燕轻声说道：“凌哥哥；说真的，燕子不是不识大体的人，也明白一些你和叶姐姐之间的一些事。但凌哥哥，你知道吗？燕子对你的感情可是自小便有的啊！在国外的近十年光景，人家自懂事起便时常想着你，惦着你，你是我心中最美的一个梦，是我心目中最完美的男子汉。这些年来，我拼命地学习充实自己，就是因为总听爸爸说你出息，学得快做得好，干什么事情都事无钜细滴水不露。你知道吗？燕子最爱听的便是你的消息，哪怕只是一句平安的话，一件很平常的事都让我想上好些天。”
沈冰燕话说道这里时，已经有些饮泣，她的话也让海凌震惊得一时间不何如何是好，只能傻傻地持着话筒呆立。
但听话筒里传来沈冰燕似是擦拭下涕泪的动静，跟着听她继续言道：“这一次……凌哥哥；这一次你面对着那样大的危险和困难，更有可能连生命也无法保全，燕子心里憋了十多年的话再不说出来，真怕再没有机会。我想过，犹豫过，挣扎过，这些话是不是要讲出来，这样做有可能是给你添乱，我也怕不能让你静心应对强敌；但凌哥哥，燕子实在忍不住啊，燕子喜欢你，燕子真的喜欢你和爱你啊！她是不是很不要脸？是不是很没深沉？你不要怪她，不要怪燕子，好吗？”
电话里的沈冰燕渐泣不成声，海凌不禁为这个对自己情根深种的女孩感动得说不出话来。良久，海凌稳定心神缓缓劝解道：“燕子，你的心意海大哥知道了，但我……我只能说辜负你的心意了。”
海凌不知怎样来安慰沈冰燕，但他却深知此情剪不断，今后理起来更乱。海凌索性将自己与叶青相识相知相爱的过程讲与对方知道，还将他与叶青心灵相融的事情多少透露点给她。虽然不能明讲与叶青无夫妻名分，但却已经有夫妻之实，海凌还是隐晦的将其中详情一一道出。
沈冰燕细听下明显呆住了，电话的另一端好半晌没有声音，海凌正心惴惴地不知自己这么做是否正确时，便听沈冰燕终于接话。
“凌哥哥，我好羡慕你们，却更嫉妒叶青姐姐；我的心现在很乱，但有一点我却非常清楚明白。凌哥哥；我不管你和叶姐姐之间发生过什么，但我知道我喜欢你，爱你；不要说教我年少不懂感情方面的事情，我只知你是我全部感情的寄托。
现在，我会为你祈求上苍保护你平安无事，待你度过危险之机后，你的燕子会放手追求你，直至你接受她为止，但却不会以结亲的事情以作要挟。燕子会让你知道她是一个怎样的人，对你的感情有多重，爱有多深。我想嫁给你，凌哥哥；我要嫁给你，凭着自己的真本事。你定要保重啊，凌哥哥！如果你……如果你要死了，燕子也不活了。”
沈冰燕哭泣着说完这番话啪地挂断了电话，只余海凌站在那里呆呆发愣，他即为沈冰燕的痴情所感动，亦为她的执着而头疼。无奈之中，海凌只有将沈冰燕的事情搁至一旁，全心应付即将到来的苦战。
不管如何，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在未来的一段时间内，沈冰燕不会再打电话烦扰他，这便足够。现在，度过眼前的危机才至关重要，如果挺不过去，其它事情纵论再如何美好，也只是过眼烟云梦幻泡影。
沿地道步入保安室内，收拾心情的海凌找到了正与叶青、戴雨梅研究保安室所控机关的祝玛，将自己刚才所找寻出的问题与之商讨，并且根据形势又进行了一番改造。当整个磐雅风居变得有如铁桶般坚不可摧，几个人终于放下了心事，而剩下的就是较量耐心和耐性，还有比一比谁更经得住打击。毕竟，笑到最后还要看策略与手段，只是他们手中的筹码真的不是很多。
第一百九十三章 左右为难
元旦将临，新的一年即将来到，来往于龙潭医院的人也较往日多了许多，只不过来的并非全是病人，更多的是探望病人的亲朋好友。
叶莉穿插在人群当中来到了医院的骨科特护病房，她是专程来看望男友张成功的，只是今天不同往日，她的心情简直是低劣至极点。
早上，在工商局的父亲语重心长的一番话在叶莉的耳边不时想起，而这几天一直要死要活的妈妈亦把她逼上了必须下决定的时刻。
“小莉，成功是个好孩子，但警察这一行实在太大风险，如果他要是甘心转行，我和你妈妈绝不会阻挠你们的。但是现在成功执迷不悟，甘愿去打打杀杀，我们做长辈的不能说他什么，只能承认他这个孩子有远大的理想和抱负。
小莉，你想一想；理想和抱负能当饭吃吗？能让你获得安全感吗？电话召之即来，响之即去，午夜梦回时分电话响起，你甚至不知道这个电话究竟是不是他打来的，或又是他又中枪受伤的消息。孩子，爹妈不能害你，你自己心里有个谱，你妈虽然不同意你再和成功交往，成天要死要活的，但爸爸不能那么说，也不能那么做；好的坏的和你说清楚道明白了，做父母的该做的也做了，剩下的就你自己拿主意了，有时间和成功好好谈谈，这两天下个决定吧，元旦那天你怎么也得给我们个准信吧！”
不管怎么说，叶莉还是非常感激父亲的，至少他不像妈妈那样逼迫自己，处理事情的方法也较能让她接受，但想到男友张成功的倔犟，叶莉着实心乱如麻，根本无法理顺思绪。
摇摇头晃晃脑袋似想把这些烦人的念头清理出去，叶莉来到特护病房前，正好看到张成功躺在床上做着仰卧起坐。
“哎，张成功！你知不知道你是个病人？你现在身体还没有恢复，又开始臭美什么？”
快步走到床前，叶莉狠白了张成功一眼，把他按倒在床上并为他盖好被子，而此时的张成功只知道傻笑。
“莉莉，我现在已经无大碍了；这两天身上的各关节也不怎么疼了，哎，你说，这都躺了快一个月来，怎么也得让我活动活动吧，再这么躺下去，我都快成了八十岁的老头子了。”
“去去去，别给自己找借口，现在老实地在这躺着，不许再调皮淘气。”
“遵命！”
见张成功乖乖地躺回床上很是听话，叶莉感觉气立时消了些，见张成功吃过早饭还没有洗濯干净的餐具胡乱地摆在床边的床头柜上，她将之几样敛到一起拿去清洗。
龙潭医院的特护病房较之一般的病房讲究许多。独立的卫生间，及24小时供应热水尽显其方便之处，房中特设的陪护床是医院人性化管理的真实体现，更配有线电视及专职特护人员把龙潭医院服务的宗旨发挥得淋漓尽致。
张成功自打受伤后便在这里抢救，得到的照顾亦是全方位的。他所负的伤多为体内脏器功能受损，即是大家常说的内伤。这种伤痊愈极慢，需用时调养，亦需适度锻炼，心切回到警局的张成功经常趁别人不注意时进行各种身体训练，他太想早日回到小分队了，那里，有着他太多的牵挂。
时光就在二人的闲聊中度过，叶莉几次张嘴欲和张成功谈谈改行的事情，但最终还是没有鼓足勇气。上一次张成功的反应让她印象太深刻了，她怕，真的很怕；怕张成功还是那么坚持，那么执着；更怕他真的会为了警察的工作放弃两人的爱恋。
叶莉说不准一旦面对被揭开的谜底时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她不敢去想，也不愿去想，她真的不希望做这样的抉择，但她用心思虑这些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矛盾与情感的挣扎似猛兽般撕咬着叶莉的心，她实不知自己与张成功心目中那神圣的工作谁更重要一些。以前她可以毫不犹豫的将答案揭底，但现在，她再不敢确定。
张成功背对着叶莉躺在床上没有半分困意。早上自打她进门他便察觉到了她有心事，而盘桓在叶莉心中的烦琐事是什么，他实在是心知肚明，静卧的他亦是心里矛盾重重。
“两个选择：一是为女友调换工作，二是为工作与女友分离；成功，如果非让你从中选择一个，你会怎样去做呢？”
张成功扪心自问下却找寻不到自己想要的明确答案，只是他隐隐觉得第一种选择会是大多数人的选择，而第二种则会是大多人认为是疯子或是神经有毛病的选项。
默然叹了口气，张成功只觉头疼的要命，不敢继续再想下去，闭目养神的他终于在病房里的沉寂中昏昏入睡。
座落在龙潭医院后面的富康小区，张五悠闲地趴在五楼朝南的阳台窗边的护栏上，俯瞰下面的龙潭医院。
事隔两个月再次回到这个楼宅，虽然所在的不是原有的房间，但由打这里看下去的角度和方位别无二致，再忆起两名配合时间不长的月使因眼前医院的行动而殒命，张五有了一些淡淡地感伤。
身后的笔记本接连提示邮件已经成功发出。这些共十二封的邮件都是同一个内容，讲述的是有关龙潭市及磐雅风居的全部资料，接收的目标毫无疑问，自是暗夜的十二组杀手组合。眼见得报奇耻大辱的日子就要来到，张五略显轻松的神态中升腾起丝丝兴奋。
从打荒村逃亡出来后，张五与组织的接应人联系上后便直接稳匿在这里。近半个月来，他透过不少事发觉龙潭市警方对自己的搜查行动只是应付了事，其主要的精力皆用于外界的武器私运及对铁人五人组的搜索，组织受此影响，在行动上有了很大的局限性，而张罗各种刀刃类的武器亦是让张五非常头痛。
大部分的杀手组合租住下的楼宅均是经他手预订的，唯有‘绝代双娇’及‘风花雪月’例外，居然大模似样的入住了龙潭宾馆。这两组人的星使已经与他联系过，一会便要来获取更加详尽的资料，因为那里掺杂了张五个人对敌的见解和判断。对于此点，张五自是不能藏私，何况他还要在首要的行动计划中，担当证明自己清白的冲锋陷阵的行动。
门响，三声敲门声音清晰可闻，张五回转身倚在窗栏边却并未挪动身形。这时敲门声接连响起，张五竖耳倾听，辨听出二响后间隔片刻跟着再是三响，如此这般两个循环后，他才来到门前将门打开，入目的居然是四个人。
眉头略皱时，四人中一人已经率先道：“绝代双娇及风花雪月的星使一同前来，这是应两组的同一要求，务要获取相同的信息。”
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张五让开挡门的身体让四人依次进入屋内，将早已经准备好的资料分别交到两拨人手中，他淡淡地将青梅竹马叛离的原因、手段及对磐雅风居的了解一一道出。
讲述中，张五回味起与祝玛及海凌等人的每个交手过程，心里不知为何突然生出一种怪怪的慌慌地感觉。这种发自于心的感受，直到将四名星使全部送走后，仍是存留于心久久不能消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