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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紫御璃天(父子,已完结,非坑)-第84部分

小说: 紫御璃天(父子,已完结,非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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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紫炎轻轻推开霜洁阻拦在面前的纤纤玉手,笑道,“累得你随我到这渺无人烟之境,我心中已是过意不去。”

    心知御紫炎并非客套装样,亦知御紫炎待她姊妹二人一直如同手足,霜洁抿唇一笑,亦不再与御紫炎争执。

    “少爷这些年变了许多。”霜洁一边与御紫炎支起帐篷,一边感慨道。

    “——”

    御紫炎手中微微一顿……记得那一年,父皇也曾说过同样的话。

    “变了,不好么?”御紫炎状似漫不经心的问道。心底,似乎希望由霜洁口中寻得一个答案——

    “只要少爷觉得好,便好。”

    “洁……”

    御紫炎无奈一笑,“洁倒还是老样子,话总留半句在心中。”

    “霜洁觉得如此便好。”霜洁俏皮的冲御紫炎眨眨眼,嫣然一笑。

    “——”

    躲在不远处仅有的一片树荫下乘凉的魑裟邪,不经意间一眼瞥见霜洁不同平日淡泊恬静的笑颜,心中暗道,“嗯——原来那丫头还有这般表情……”

    ……

    “喂!”

    就在魑裟邪迷迷糊糊将要睡着之时,霜洁毫不客气的声音唤醒了他。

    魑裟邪懒懒的将眼皮掀开两条细缝,斜眼朝帐篷处瞥去。

    “准备好了?”

    “少爷与我的。”

    霜洁亭亭玉立于风卷扬沙之中,一袭浅绿衣裙迎风飘舞,仿佛茫茫瀚漠之中一只绿色精灵,一汪清透湖水,一片宜人绿荫。

    “——”闻言,魑裟邪坐起身挑眉,“怎么?不管我?”

    “霜洁的少爷只有一人。”霜洁也不管魑裟邪是何反应,凉凉丢下一句话,便径自转身离去。

    “呵,你的少爷只有小美人儿一人?”

    魑裟邪低声呢喃道,“你也不愧是你家少爷的人——一样的牙尖嘴利。”

    背对着魑裟邪,霜洁露出一抹笑容——那个妖艳得过分的男人,逗一逗倒也有趣……

    一切准备妥当,御紫炎走出帐篷,纵身一跃,跳上方才魑裟邪纳凉的高树。寻了一处粗壮树枝坐下,背靠着树干,御紫炎望向远方。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御紫炎喃喃念道——前世第一次看到这句诗时,便一直想象诗中描述到究是何种景象。当初也曾幻想能与心爱之人共同走遍天涯海角,看遍世界美景。只可惜最后,到底是一人成行。

    由怀中掏出影卫玉佩,带着体温的紫玉——那是当初自己做了影卫之时,父皇特意叫人准备的,换下他当年抓周时得的那块,说是此玉可吸收人体浊气,清心明志。

    由一块玉佩,御紫炎再次想起那人当初百般温柔宠溺……

    “——”

    摇摇头,晃去心中思绪。既是无爱,又为何总是莫名牵挂着?既是总也放不下,却又为何无法倾心去爱?

    这当真是所谓“天意弄人”么?……

    自嘲的笑一笑,紫瞳之中划过一抹亮光——夕阳掩去最后一抹光辉,消失在无限远处天地相接处。

    “少爷。”霜洁在树下唤道。

    御紫炎听见霜洁呼唤,将玉佩收入怀中,翻身下树。

    
 


梦回几年长 第三卷 彼岸心华 第九十四章 天母招亲 (改后)
章节字数:3769 更新时间:10…06…15 00:48
    第九十四章天母招亲

    翌日清早,御紫炎一行三人赶在日头升起之前动身启程,希望烈日当空时可赶到大漠中心的尚水都城水芜城。

    骑在马上朝着水芜方向而行,一路上,御紫炎一直蹙着一对姣好的眉。

    “少爷——”觉察出御紫炎一路的沉默不语,霜洁驱马上前。

    “无事。”御紫炎摆摆手,示意霜洁不必担心。

    看着一路上衣衫褴褛的百姓三三两两朝着水芜城而去,霜洁说道,“边境战乱连年,百姓无以谋生,自是背井离乡,另寻居所。”

    对于这般景象,霜洁虽不常见,却也不稀奇。战火年年都有,只是大小之分。五国各自雄霸一方,互有摩擦自不必说,余下小国番邦亦是为争夺土地财富,相互之间苦苦纠缠不休。

    “想想赫元,同是边境,却是一片繁华,毫无半点衰退之象。那人确是御寰的天。”御紫炎轻声说道。

    “少爷可是想念老爷了?”霜洁抿唇微笑。

    “——”御紫炎不语。

    “少爷许久不曾回过家,也该回去看看老爷。”

    “再说吧。”

    提起御天行,御紫炎言辞闪烁。三年前还曾见过他,只是那时的父皇顶着“月天”一张平凡无奇的脸,掩去一双黑眸之中流金风华。

    侧头刚好看到相互扶持的一对老夫老妻艰难前行。御紫炎心中莫名涌起一阵酸意。

    一路之上这般亲友爱人相互扶持见得多了。穷困潦倒之人瞧着实在可怜,御紫炎却从未对任何一人伸出援手——苦难之人何其多,他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帮得了十人,帮不了百人、千人。

    他御紫炎不是活佛在世,能普度众生,他御紫炎更加不想厚此薄彼。若是帮不了所有人,他宁可谁也不帮。

    只是,看那老夫老妻满脸皱纹,衣衫破得只能勉强覆体。本就没有光泽的皮肤在连日暴晒之下愈发干裂不堪。尽管如此,二人却依然执手相携,不离不弃。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那曾经是夜禹桥心中永远的梦,最美的梦,不醒的梦。自从知道自己喜欢同性,那个梦,就愈发成了无法实现的梦。早就知道,梦,到底是梦。“子”无处寻,“子”不曾来寻他,却依旧一直痴痴期盼着。

    抬头看了一眼明晃晃的日头,御紫炎眯起双眼。

    说不想念父皇,是假话。三年来,多少个月夜,想起御华殿一片琉璃顶。三年来,多少次接到父皇亲笔密函,想象他灯下批改奏折蹙眉思索的模样。三年来,多少次经过千月宫地界,忍不住回头张望,想起湖心小筑“月天”熟悉却又久违的怀抱。三年来,寥寥数次去到风瑶,总会不经意“路过”月瑶客栈,记起曾在“月天”面前失神流泪。

    御紫炎低垂下头,握着马缰绳的手微微收紧——似乎三年前以那般形式匆匆而别,心中总是残留一抹浅浅遗憾,隐隐一丝牵挂,无法忘怀。想见面对他再喊一次“父皇”,想自己永远还是那个长不大的男孩,如此便可以放任自己享受父皇的宠爱,而不去面对那份宠爱背后的深意。

    他只是没有“情爱”,他,却依旧眷恋那一份宠爱。他,前世缺少太多种“爱”,他,前世太渴“爱”却总是求之而不得。

    “驾——”

    阖上双眼,不再去看那幅令他心绪不宁的场面,口中低喝一声,策马飞蹄——又是一个前世留下的坏习惯,心情不好时总爱“飙车”,如今,则是御马狂奔。

    任热浪狂风吹散心中思念。御紫炎才停下马。向前望去,已是隐约可见水芜城墙。

    “小美人儿也有如此疯狂时候。”魑裟邪悠哉跟上前,戏谑说道。

    “人生苦短。”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御紫炎仍自策马前行。

    “好一句人生苦短!”魑裟邪赞一声好。

    御紫炎勒住马缰,回头戏谑一笑,“不过对你,该说一句‘人生苦长’么?”

    “——”

    魑裟邪先是一愣,随后放声大笑。狂妄不羁的笑声方圆十里可闻,惊得路上百姓四处寻找不知发生何事,“好一句‘人生苦长’,一句‘人生苦长’说得好!被小美人儿如此一说,教我愈发想要及时行乐了。”

    御紫炎与霜洁不约而同送给魑裟邪一个白眼——此人顽劣成性,已是无药可救。满脑风花雪月之事,不知他心中可还有别的?

    感受到二人的不屑,魑裟邪不怒反笑,附赠二人两个勾魂媚眼,又惹得二人不住寒战。

    对于二人反应甚是不满,魑裟邪也不与他们计较——魔修之人本就恣意妄为,修炼之功法亦是讲求随心所欲、唯我独尊。而魑裟邪修炼的“魔佛诀”更加是亦正亦邪。

    有道是“佛亦是魔,魔亦是佛”,佛心中有魔,魔心中有佛。贪嗔喜怒欲怨痴,五劳七伤、红尘情恨,既是看破红尘,亦是混迹红尘。魔佛难辨,正邪合一,是以“正邪,只在一念间”——

    此乃魔佛诀之要义。此为魑裟邪中意于御紫炎之理由——魑裟邪用了五十年时间参破的一句箴言,却被御紫炎轻易道出,实在令他觉得这小小少年适合极了继承他“魔佛诀”衣钵。

    只是如今看来,少年虽是将正邪看得通透,心中却是另有牵挂,捆缚住自身手脚,不得自由。这般的跳不脱心底念想,到底修不得恣意随性“魔佛诀”。

    只期盼有朝一日少年放下心中执念,决意随心而行,到时,少年无上心境配上绝世容颜定是绝代芳华、艳倾天下。

    ……

    正当日上中天之时,御紫炎三人赶到了水芜城。比预料之中快了些,只因一路上魑裟邪起了兴致非要缠着御紫炎赛马。

    见一旁霜洁一路上同是策马疾驰却无半点娇气倦容,魑裟邪心中又是闪过一丝别样情绪。

    “这水芜城中倒是格外热闹。”

    御紫炎淡淡说了一句,完全不似大漠之中萧条景象,水芜城之中商贾店铺、车来人往,“到底是一方大国之都城,任凭国内再如何动荡,都城之内既是高官要员,如何会萧条到何处。”

    御紫炎话语中极浅淡的一丝不屑惹得魑裟邪唇角弯起一抹弧线。

    他一直以为小美人儿是个不识人间疾苦的公子哥儿,没想到一路行来,倒让他刮目相看。小美人儿将百姓疾苦尽收眼底,却也并未像个初出茅庐的热血小子,摆出一副慷慨大义的模样,说什么要救百姓于水火。

    少年只是静静的见证着一切,少年清楚明知一人之力底线为何,少年清楚明知世上不公平事比比皆是,并非他一人能全部照看过来。

    通透、旁观——这便是少年的处世之道么?

    妙则妙矣,只可惜,唯有一人,唯有一事,令少年心境总是起伏。少年便做不成脱尘出世之佛祖,更成不了游戏人间的魔罗。

    到一间客栈门口停下,客栈门上高悬牌匾写着烫金大红的“芜月”二字。

    御紫炎顿了片刻,终说道,“今日我们便在此下榻吧。”

    三人由小二迎着上了二楼雅间,命小二收拾三间上房,准备些酒菜。小二领命离去。

    刚刚坐定,御紫炎便听到隔壁人用尚水国语粗声粗气的热烈谈论着一个有趣的话题。

    “听说了没?新皇帝今儿个酉时三刻要给他皇娘招亲呢。”

    “听倒听说了,可是人家天母招亲,干咱们兄弟啥事?难不成这会子你还在做梦想当皇帝老子不成?”

    “你说的啥废话嘛。天母是谁?能是咱高攀得了的?咱这不就是想去看个热闹呐!难道你不好奇天母长啥样?咱可听说天母长得国色天香,全不像个十五岁孩子的娘哟。”

    “可是你说奇怪不奇怪?咱尚水习俗,哥哥薨,嫂嫂可是改嫁给幺叔的。这新皇帝咋不照老规矩办,非要整个啥招亲么。”

    “这你都不知道!咱听说新皇帝和他幺叔亲得很,从小就整日黏着他叔。他皇娘要改嫁他叔,他自然是不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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