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80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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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酒席未到一半，李冰和王铮就醉得不省人事地趴在桌上，嘴角溢出青丝连连的口水，一直喝到深夜十二点多。我和周杰强忍着不在天旋地转的世界里轰然倒下。学校的大门锁得死死地，全然不顾我那些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的兄弟们。女生们相互搀扶着翻墙而入，我们只能凉在墙外看着星星发呆。
黑暗中，我被人拽了拽衣袖，我晕晕沉沉地说，“周杰你老实告诉兄弟袁素是不是真和余弦曲线分手了？”
“余弦曲线是谁？”
“不就是暑假里抽你皮带的Y么？你小子喝多装傻了不是。”
“没……我没有装傻，袁素真分手了……”那个时候我还分辨不出忧伤的声音。
黑暗中我和周杰站在一家宾馆门口驻足不前。
“周，周杰，今晚回不去了么？我身上没有带钱”。
“我这有”。
“哦，李冰这厮今晚害我喝多了，你小子也不厚道，明知道我在袁素面前无法拒绝……”。
“七七，你喝多了，我扶你进去休息好吗？”
“小子，别叫我七七，像个姑娘叫我”。
我等了半天，周杰再没发出任何声音。我就跟着他走进旅馆，开房，交钱，程序结束，我终于支持不住倒在床上。
迷迷糊糊中喝了杯凉水，接下来就一无所知了。
半夜我爬起床摸进洗手间一阵呕吐，脑子清醒了几分，没看见周杰的影子，我叫了声周杰，没有回应。我猜这厮肯定睡着了。
透过窗外的月光，我看见袁素静静地靠在窗台上不停地吸烟……
袁素？怎么会是你？周杰呢？
袁素回过头看着我，眼神充满忧伤，我有些慌乱。
“七七……”袁素在叫我，我打开灯，看见她的眼睛红肿着。
“你怎么了”，我本想问她我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转念一想，又何必多此一问呢？
袁素没有回答我，而是开始抽泣。我最怕的就是看见女人在我面前流泪，再大的事也不过就是感情纠纷，都是些享受得了无数次的疯狂却扛不住一次打击的女人。周杰说的事也许是真的，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你们分手了？”我问。
“是的”。
“为什么哭？”
袁素似乎很不理解我的问题，只是瞪着眼睛看我。我心想你看我有什么用，我既不是余弦曲线，也不是情感顾问，况且失恋就一定要这么忧伤么？
“你扯淡的爱情，除了占有、剥削、要求、功利和欲望，还剩下什么？*裸地青春期冲动，连*都无法参透，何谈情感，你无非只是证明了我蛮坚强，我极虚弱，我很聪明，也相当愚蠢”。我借着酒劲一口气说出了一堆莫名其妙的道理，连自己也难以理解。
袁素像被抽空空气的口杯，在灯光中透明得一无所有。这个时候我可以去紧紧地抱着她，然后光明正大地占有她的身体。换一句话说，我可以割下她心口的*补她身上的创伤。
我还是忍不住，“你是希望我陪着你激情一夜还是超度你的酒后冲动？”女人是很有趣的，在她们的一生中，爱情就是她们的所有，但她们却不懂什么是爱情，或者说只想沉沦在那里。我并不想刺激所有的女人，我只是想告诫袁素不是要去延长你的绝望和忧伤，更不要转嫁他人。
“苏七七，你装什么圣人，你敢说你不喜欢我么？稍有一份清醒的男人也不会在这个时候素黑安妮地数落我”。袁素眼里闪着泪光，我突然有些心软，刚才的一番话是不是真的有些过分。其实，我不是素黑也不是安妮，我只是拜读过他们作品的傻小子。
袁素的身子明显在发抖，她从我背后搂住我，衣服极度单薄，但撩不起我任何欲望。用周杰的话说：我宁愿去*一具尸体。
房间里只有一张双人床，我推开袁素，抱着一床被躺在沙发上。
袁素说：“你睡床上吧，我不想睡！”
我侧着身体面朝沙发，酒劲又一次涌上来，头重脚轻地浮在空中，像一直被射中的猎鹰，慢慢坠落下来。凌晨三点多，我又醒来吐了些污秽，昨夜真喝得太多了，周杰他们不知道去哪里了？那些小子喝成那副熊样，肯定是翻不了围墙的。
洁白的床单上没有袁素的影子，房间里也没有，窗台上只有她弹下的烟灰。
有一段时间我十分迷恋抽烟的女孩，是那种可以轻易地戒掉好几年的烟瘾，却戒不掉一分钟的恋爱的女人，她们执着、醇厚的感情令我神往，也让我感到遥不可及。看着细长的手指夹着烟火一闪一灭，吸进去苦涩，而吐出的是包容，是淡淡的愁云淡雾。她们会把男人的头深埋在自己的怀里，传递她们特有的温暖，也传递她们的忧伤。在漫长的人生苦旅中，她们会像海绵体一样吸收男人所有的苦痛和颠簸。
9
袁素是这样的人么？到迄今为止我并未有一丁点了解她，我只记得暑假里她的样子和叫我“七七”时发出的让人浮想的声音。
可我心里萌发的情愫，难道只是一份渴望和情欲那么简单么？
袁素轻轻推开房门，从外面进来，端过来一杯温热的浓茶，我喝下去身子缓和了些，不再那么颤抖着。袁素轻张嘴唇似要说什么，又欲言又止地，细腻的眼神中透着一份温厚的关怀，倒是我像一只受伤的绵羊被人轻抚着伤口，她那原始的母性就一点一滴渗透进我的渴望中。忽然间我忘记了素黑，也忘记了安妮，我所经历的事还不足以证明这些大道理，我只是苏七七那样单纯而随遇。
接过袁素火热的嘴唇，夜寂静得像个处子。青春的道路原本就是一朵待开的花蕾，真正的决定因素不是阳光也不是细雨，而是灵魂深处吹来的一阵风，是各自的憧憬和软弱，刹那的芳华盖过了所有的尖锐和伤痕。
她轻轻退去仅有的衬衣，使我的双手得以顺利地游走在她细腻的肌肤上，像一阵细风拂过湖面，凭任我急促的呼吸荡起涟漪。
袁素有些紧张地抓住我的后背，我轻咬着她的耳垂，并肆意地滑向她细嫩的双肩，然后爬上高峰，戳开天幕。我略微停顿片刻，袁素像细软的柳枝缠住我的身体，越缠越紧，我早已凸起的部位紧贴湖面，即将滑入莲花深处。她突然抓住我的双手，身体也开始发抖。
“七七，不要”，一滴晶莹的泪珠划过她的脸颊，那份力量足以熄灭一场熊熊燃起的烈火。
我停止了狼性的掠夺，轻轻擦去她的泪水。
“袁素，对不起，我是不是有点过分”。
“不怪你，七七，只是我害怕，我们是不是太突然……”，袁素内疚地看着我的眼睛接着说：“以后，好吗？”
我当然不能拒绝，原本就是一场酒后的冲动，我翻身下床，一杯冰冷的凉水直接刺进胃里。袁素挪过棉被裹住白皙的肌肤，躺在床上没有起来整理。
我铺开沙发上的棉被，面对着袁素静静躺下。袁素说：“七七，记得运动会那天我叫你的时候么？”
“记得，我当然记得”。
“我本想是像约你一起吃饭，可我看见后面一个女孩一直盯着你，就打消了念头”。
“你习惯约个陌生人吃饭么？”我问。
“那你习惯和一个陌生人上床？袁素反过来问我，我顿时语塞。
“那你早已开始暗恋我了，或者说你在暑假里就学会了见异思迁？”这句话一说出我突然后悔不已，多么不合时宜啊，完全就是个小男人的口吻。
“都不是”袁素说，她并没有介意我这个小男人，而是继续说到：“你长得很像我哥，我很爱他”。
超级失败的理由，而且俗不可耐。袁素没有理会我的表情，继续告诉我她哥的故事：“我哥叫袁康，前两年在一场车祸中离开了我，他就是新野投资公司的总经理”。
“你知道新野投资么？”
“知道，L市的人谁不知道新野。只是两年前新野突然宣布破产，至今无几人知晓其中缘故”。
袁素说：“两年前他疏通了一个银行的行长，私下贷款了一千万投资一个商业办公大厦，大厦建成后消防设施还没有竣工就让一场大火将所有的一切都化为灰烬，哥哥一夜见就苍老很多，很多事情都是始料未及的，我相信哥哥可以坚强的重新爬起来，在我的心中他是那么地勇敢那么地坚强，可是第二天哥哥驾车超速在高速公路上突然意外死亡”。
袁素说到这里身子有些抽搐，我宽开外衣走到床边把袁素搂在怀里。
“银行的行长付之强东窗事发后主动自首，被判刑入狱。付之强的儿子就在我们学校体育系，也就是你暑假里见到的那个男生，哥哥事发后我觉得我们亏欠他家很多，所以我比以前更加宠他，爱他。其实他开始对我也很好，我只是觉得他是因为家里欠下了高额债款才开始对我冷淡的，期间他母亲还逼迫他过离开我，我一直都很相信他对我的那份感情。可是前段时间我突然看见她和另外一个女孩在医院门口大吵大闹……”
“男人都他妈的虚伪……”袁素说完这句话，我突然觉得很不自在。即便苏七七是个小男人，可总归也是个男人吧。
袁素扭过头来看着我，“七七，我不是说你……”。
“没，没关系，我能理解你袁素”，我还是有点黄连在口咽不下去的感觉，袁素还想说什么，我轻轻捂住她的嘴巴，把她重新搂紧在怀里。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10
她光洁的背部紧贴着我的衬衣，我能感觉到她滑腻的肌肤，一股股暖流直穿我的心脏，呼吸骤然急促，我不由自主把袁素搂得越来越紧。
袁素慢慢扭过头来，望着我逐渐粗重的呼吸。
“七七，你想要么？”
她的眼神里依然有散不去的疑虑，我突然间很心痛袁素的样子。
狼人和男人的区别，我想这个时候能得以见证。显然我还是周杰口中说的：不是狼人的非男人。
我轻轻地放开袁素，扶着她躺在床上，为她盖好被子。随手拿走了柜台上的香烟，我不知道袁素抽这种香烟有多长时间了，更不知道她从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我走到窗前点燃一支女士香烟，味道有点苦涩像我不小心滑下的泪水。
第二天，我们被全系通报批评，原因是304寝室集体夜不归宿。
周杰贼笑地看着我，牙缝里跟长着肉丝似的，那口吻要多臭有多臭，“七七，破了？”
李冰扭过头来问：“是男的破了还是女的破？”这小子天生一个鸡蛋种，我愿意相信他满脑子都是蛋白质。
“老六你请我吃顿饭，哥告诉你怎么辨认男女！我靠，破了自然是相互的，凭你Y的一双手就是再弄个二十几年还是属处的”，周杰白了李冰一脸狗屎，搬来一张椅子坐到我旁边，还从口袋里抽出一支烟放到我嘴巴里，这厮活脱脱一个抗日时期的汉奸，就差没给大爷我摇扇子打哈哈。我抢过他手中的打火机，故意颤抖着双手用足足一分钟的时间才点燃嘴巴上的香烟，然后猛吸一口，快速的拉开周杰的*，将通红的烟火和手中的打火机丢尽他的裤裆里。
我听到了世界上最惨烈、最凄惨的尖叫声，一直尖叫到水房。我走到李冰的身旁，附在他耳边说：“六哥，你四哥的二哥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