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80后-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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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三人站在巷口，抬头看着天空，“新野投资”四个大字赫赫竖立在半空中，没有半点褪色。我突然很想进去走一走，看看曾今在L市叱咤风云的巨头企业如今会是怎样的面貌，尽管这里和我并无半点关系。门卫房里坐着两个年过花甲的老头，用一种怪异的眼神把我们三人从头到脚，再从脚到头打量一遍，周杰未等他们开口就拿起笔在纸上嗖嗖地写下“新野投资总经办”六个醒目大字，然后我们就钻进了电梯。那两位老人见我们走后就低着头在耳边相互私语，心想这三个毛头小子会和新野有什么关系呢？但一看总经办几个字自然就不敢多问，只好放我们进去。
“新野投资不是倒闭了么？你怎么还写总经办？”
“我哪里还考虑到那么多，咱要是不写这几个字，一准是进不来的”。
“总经办在几楼？”
“不知道呢，要不咱一层一层地转？”
“真去总经办？”我问。
“指不定还在不在呢，我听说有个大集团想要收购新野，袁康虽然走了，别的股东还活着呢，新野这么一个庞然大物也不可能一夜间就人间蒸发吧”。
“这倒是，一会要是真找到总经办，我们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溜呗，我估计咱走在这里也没人敢问，再说这电梯似乎好久都没有开动过了，不见得就有人在上面”。
李冰听周杰这么一说，便抱着自己的身子，缩在电梯的一角，眼神有些恐惧。
“不会闹鬼吧，我一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电梯咣当一声停在十七层楼梯口，门一打开就有一缕阴沉沉的气息扑面而来，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周杰显得有点慌乱，用手指不停地在电梯上乱按，电梯又开始上升了。
“你按了几楼？”我问。
“我没按几楼啊，这楼层显示灯都没有亮啊”。
“那这电梯怎么就上升了？为何不是下降？我现在特想下去”。
“咱别吓唬自己，也许是我刚才乱按的，也许这显示灯坏了，也许楼上有人，也许……大爷突然有点忽冷忽热啊”。
周杰越说越心虚，我们三人对目相望，眼神一个比一个恐惧，封闭的电梯里气氛也越来越诡异。
说话的时候电梯突然停在二十二楼，不再上下移动，我们屏住呼吸等待着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刹那……
又是“咣”地一声，门打开了。
里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就连楼道的应急灯也未曾有一丝光亮。
我双腿顿时发软，紧紧地掐着周杰的胳膊。
58
“七七，七七，七七”。
“别乱喊，我有点害怕”。
“不是，你掐得我很痛”。
我松开手，接着就掐在李冰的大腿上。
“啊”
“啊”
“啊……”
电梯里一阵混乱，我感觉世界末日都到了，闭上眼睛等着一大群鬼魅魍魉向我们扑来了。
几分钟后，电梯里一片死静，我还活着么？
我心惊肉跳地睁开双眼，有两对异常恐惧的眼睛正瞪着我。
“你……你俩叫什么？”
“我……我听见李冰叫，我还以为真见着鬼了”。
我和周杰同时将眼光扫向李冰，李冰表情十分痛苦，使劲地抓着我的胳膊。
“七七，七七你大爷的，我腿要烂了”。
我一看自己的手还掐在李冰的大腿上，出现了一大块紫青的淤状物。
放开手后，李冰痛得瞪在地上，一个劲地搓揉着。
我向李冰连陪不是，一个人影便忽然闪进电梯里。
一头漆黑的长发，面色惨白，毫无血色，手指细长，要不是见到电梯里灯光打下的的人影，我真怀疑见着鬼了。
电梯在一楼停下，门一打开那女人头也不回地就走了出去，留下我们三人站在那里发愣。
等缓过神来，我就按住了三十楼的按钮，电梯又开始上升了。
“你Y的不是说走了么？还上去干嘛，兄弟魂都被你们下丢了”，周杰说。
“我觉得鬼都没有我们仨恐怖了，既然来了我就要上去看个究竟”。
这次电梯温顺地停在了三十楼，原来都是我们心里在作祟。
门开了，外面的光线毫无保留地照射在里面，十分宽敞明亮，几十间办公室错落有致地划分着二百多平米的办公区域，尤其是那些古朴简约的办公桌椅，将这里点缀得无比高贵和典雅，中间是一个敞开式的咖啡厅，正中间摆放着一套镂雕的紫檀木沙发椅，一套汉白玉的功夫茶具，上面覆盖了一层薄薄的冷灰，像似很久没有人来打理过了。
坐北朝南的是总经理办公室，我想这一间大概就是袁康的了。我和周杰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正面墙上挂着一幅足有四米高的巨大的画像，画像里的女子正是袁素，一袭浅黄的连衣裙，映衬着袁素雪白的肌肤，细长的睫毛下一弯明亮纯净的双眸，高挑的鼻梁，再加上那似有若无的酒窝浅浅地浮出笑容，简直是无可挑剔。
周杰在一旁啧啧地说道：“原来袁素竟是这等美女，别说咱老七被她勾去了魂魄，连我周杰现在也挪不开脚步了，兄弟真实三辈子修来的福气啊，艳福不浅，艳福不浅也”。
“也个毛，都上辈子的事了”我内心好一阵伤乱，好一阵痛惜……
“老七，咱也别痛了，王峥还在医院呢！”
被周杰这么一提醒，我才回过神来，李冰拍拍桌子上的灰尘，坐到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就伸出了食指和中指，示意周杰过去给那大爷点上支香烟什么地”。
“雪茄一支还是温热的，爷！你要不要？”
“我靠，你就不能配合点，让兄弟也体会一下这等昂贵的身价！”
“死人的位子你也不放过？爷，千万别怪奴才没有提醒过你啊！” 。 想看书来
59
李冰吓得从椅子上蹦起来，从桌子上拿起一张名片就往外走。
“照说这新野应该被拿去拍卖才对，为何是被人收购呢？”周杰问。
“李冰你去哪？”
“找点阳光，这里太阴气了”。
我和周杰也跟着走出去，李冰对着阳光将手中的名片看来看去，看见我们走来，就塞进了口袋里。
“咱回去吧，呆在这里我浑身不自在”，李冰说。
“你拿人家的名片干什么？”周杰问李冰。
“带回去研究一下”。
“靠，一张死人的名片有什么好研究的”。
李冰没再搭理周杰就往电梯方向走去，下楼后又看见那两个老头闲坐在门房里抽烟。
回去的路上李冰问我，如果方慧和 袁素同时站在你面前要你做一个选择的话，你到底会选择谁？
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李冰，因为这个问题曾在我脑海里出现过无数次，都得不到答案。不过从今天早上开始，我已经没有的选择了，因为答案是唯一的。
“算了吧，你问也是白问，这小子就是犟驴一个，占不到那一个茅坑，他还不拉屎”。
“这袁素还真不简单！”
“怎么说？”
“回去再和你讲吧！”李冰和周杰小声嘀咕着。
“你们在说什么呢？”
“既然都小声说了，肯定是不想让你知道”，周杰回过身来搂着我的肩膀。
“哥不吃这一套，远着点”。
“这话可是你说的，老六，咱再回一趟新野办公大楼”。
“喂，还回去干嘛？”
“你不是叫我们远着点吗？”
“咱又没叫你回去，再回去干嘛？”
“其实大爷发觉了些疑点，刚老六说话时候引起了我的怀疑”。
“什么疑点？”
“从我们进门时，所有的地方都覆盖了一层冷灰，只有袁康的办公室擦得一层不染，你不觉得很奇怪么？”
“这个我看到了，我其实也很疑惑！”
“你疑惑什么？”
“这么大的一个企业，总经理的办公室会挂着一副妹妹的巨大画像么？这兄妹的感情再好，也不能弄得像形象代言吧”。
“袁素长得这么公众，做形象代言也不为过啊？”周杰说。
“话是这么说，你知道新野投资是做什么的么？又不是生产洗发水，飘逸个头发什么地”。
“得，你俩也甭猜了，我本来准备想弄明白再告诉你们，索性让你俩知道吧”，李冰从口袋掏出那张名片。
我和周杰顿时傻眼了，原来这名片并不是袁康的，上面印出是袁素的名字，名字后面还有三个更让我们意想不到的称呼：总经理。
周杰说：“感情是一个在校的小贵妇，你小子倒是当了一回小白脸啊”。
李冰说：“所以我怀疑，那幅画就是袁素自己挂上去的，这里面必定有着世人不得而知的秘密”。
“会是什么呢？阴谋？”我问。
“也许新野根本就没有倒闭”， 也许周杰想得有点远，只是这袁素也太不简单了，还是在校学生，居然拥有了如此巨大的企业。 电子书 分享网站
60
“怪不得王峥会被人撞了，感情是别人以为他在争夺家产呢！”
“我觉得老六猜得有一定的道理，王峥这回的小算盘可算是打翻了”。
这个时候，一辆本田轿车从我们身边飞驰而过，掀起满地的灰尘。
“靠，有车就了不起啊，感情也就是个富二代，脑残”，周杰生气地骂道。
突然那辆轿车向后倒来，停在我们身边，从车窗里钻出来一个二十几岁的男生，我和周杰马上就认出来， 此人正是余弦曲线付之东。付之东从车上走下来，说：“哥几个，一起上来吧，我送你们一程”。
“很抱歉，我们不是一路货色，咱还是走着去学校安全些”，周杰心里很不爽地说道。
“得，周老兄，反正咱都是货色，还管他是不是一路，再说不都是回学校吗，还是一路货色”。
周杰被付之东捡了短，气得咬牙，这小子骂付之东的同时活该也把自己给骂了。
“你吃你的奶，我啃我的窝窝头，回学校的路多着呢”。
“我是好心邀请，既然如此我就不勉强了，奉劝你们兄弟一句，再有下一回那就不是躺医院那么简单了”，付之东甩下一句话，一踩油门，车子就飞走了。
周杰捡起一块石头就砸过去，“妈的，有胆量就别跑，装什么逼，下次别让大爷在看见你”。
“算了，你骂什么那孙子也听不到，谁让咱犯贱，碰上那么一个女人”，李冰也是憋了一肚子火。
“七七，你他妈的以后少和那女人也一起，一群什么玩意，毛还没长气，就摆一副鸟人的架子”。
我突然间很想吐，那高高扬起的飞尘钻进鼻孔里让我喘不过气来，身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