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你就说嘛-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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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上课时我发现自已的笔记本上有一朵桃花,于是我用了两节课的时间和她理论,问她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暗示我有生活作风问题,她说她只是无聊随手画的,我就又问她“不画兰花、荷花、狗尾巴花而偏偏画桃花你居心何在?”她就给我说桃花有多好有多美,歌里是怎么唱的,诗里怎么说的,还说了她对陶渊明《桃花源记》里描述的美丽圣地是如何地神往……说到后来已经由她外公家屋后小山坡上的桃花园说到香甜美味的桃子,再到主持人陶子,再到何乐的桃子……
我们用笔在纸上一直这样理论来理论去,直到下课她也没有低下认罪的头颅。
为了公平起见,我说轮到我抄笔记的时候要在她的笔记上画小鸡吃米图,她很愉快地说:“哼!你敢画就让你好看!”
下午我就在她笔记上画了一幅小鸡吃米图,课间休息去洗手间时发现镜子里脸上前一天被蚊子咬的包居然不见了,连最后一颗青春痘也消失了。为了让自己越来越好看,我决定以后要经常在秋千的笔记上画画,好让秋千的咒语有应验的机会。
最后一节大课我打算逃掉到跳蚤市场旁边的书店去换书,秋千说她原来那个旧的键盘用着很不舒服,想去电子市场买个新的,问我能不能帮忙挑选,因为有了上次的不幸遭遇,我委曲求全地同意了(女孩子逛电子市场总不会用半天时间吧。),希望这一次可以速战速决。
在操场边的梧桐树下等秋千并不太好,有点傻。
这里离小树林很近,经常有情侣在这一带出没,我要承受他们无声地谴责。
秋千回寝室取钱、换衣服了。
我想也许人们(特别是男人们)一想到女孩子就会想到美丽、芳香、清爽、整洁是有事实依据的,女孩子都爱干净,又爱漂亮,所以就会特别注意自己的形象。
我也是很注意自己形象的——我一边等秋千一边看球场里的同学们玩排球,再一边把唾液吐在手指上粘住眼睛前面不听话的几根头发。
忽然想起很久以前,我站在自家楼下花坛旁边,在树阴里举着一根快化掉的冰棍儿等梳着两个小刷子的家润从楼上下来,一边吮着已经吃光的冰果棍儿盼家润快点儿来,一边看着手里快要融化掉的冰棍儿,心里一会儿想等家润来了给她吃吧!一会儿想还是我先吃了吧……
每次想起家润和家泽心里都会有一种酸酸甜甜、暖暖的感觉。好像小时候每次都是等家润走过去之后,才让她的孪生弟弟家泽在我的“拌马索”下倒地。等家泽哭了,再哄骗他说只要他不告诉我们的爸爸妈妈明天一定给他带好吃的,结果每次都骗他每次他又都信,家润常常嘟着小嘴说:“你是坏蛋,我们不和你玩儿了。”可是下次见到我她还是会追在我屁股后面说:“东东哥哥!东东哥哥!你等等我!等等我呀!……”
我脑子里许多时候都会有这种条件反射似的回忆片断,有时会忽然想起几乎已经忘记的事情来,有点像八点档剧情里失去记忆的人忽然受到某种外界启示而恢复记忆,可是……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还会不会想要拥有这段记忆呢?
也许答案是肯定的吧!
想要你就说嘛 6
家泽和我在同一个城市里读大学,不同的是家泽读重点,在南,我读普校,在北。
这学期刚开学时家泽来我们学校玩儿,还是秋千和我一起去接的家泽。
这样一想我就想起那天和秋千约好时间一起去车站,结果我在寝室楼下和一个很久没见的师兄多聊了几句,让秋千在校门口多等了一会儿,我去的时候秋千就问我她是不是长个儿了,我说没有,她就说怎么可能呢!我脖子都伸长了啊!
看来我今天好像应该对她说点儿什么才够礼尚往来啊!
等到秋千终于“千呼万唤始出来”,我就对她说:“你可让我好等啊!我的心都要等出窟窿了……”
秋千一愣,呵呵笑着说:“你干嘛不说你的鼻子都要生脚气了呀?这样不是更有力度吗?”
这个缺心眼儿的臭丫头,恨我不短命啊!
我让她闭上眼睛站着别动。
秋千右手打着一把很精致的淡紫色的雨伞,左手平伸出来,笑嘻嘻地闭上眼睛说:“是不是有礼物收啊?可是今天不是我生日啊?……今天好像也不是什么节日啊?”
等秋千闭上眼睛,我蹲下身,拾起秋千松开的鞋带轻轻系上,再把另外没有松开的打开来重新系好。
秋千吃吃笑说:“谢谢大叔。”
既然人家这样尊敬长者,我当然得拿出长者的风范来,这样一想我就轻拍秋千的头说:“小鬼,不要客气嘛!咱哥儿俩儿谁跟谁呀!”我还到校门对面的小摊儿上买了两个棒棒糖,秋千一个,我一个。
买完之后我立刻把身上所有口袋都翻出来,让秋千瞻仰了一下,告诉她千万不要为了一点小小的利益叫我“爷爷”,因为就算她叫了我也没有钱买见面礼了。
这样胡说八道只能有一个结果——脚上挨了一个重踹。
还好她不穿高跟鞋,要不然我一定会违反不打女人的原则。
这傻丫头笑得一点城府都没有,像白痴。
不过白痴好像没有她可爱哈!嘿嘿!
很远的地方十万和骆驼走过来。
我伸手从秋千肩上摘下一根落发,柔声问她,“知道绯闻是怎么产生的吗?”秋千傻忽忽地“嗯?什么?……”然后就看到了十万和骆驼,还有走在后面的大波仔。
秋千和大波仔他们热情地打招呼说你们干嘛去了啊?大波仔向骆驼眨眨眼睛说他们随便逛逛买了几个新出的大片儿,然后问我们干嘛去,秋千说她要去买键盘,我去换小说。
临走时秋千还和大波仔他们说好等我们寝室看完了就借给她们寝室看。
通常资源共享的结果都是传来传去最后就失踪了,然后忽然有一天在别的寝室里看到,人家就说是自己的,而且还做了记号。我们寝室因为有大波仔所以基本上固定资产只会越来越多不会越来越少,因为大波仔化的缘永远比我们布的施多。
走很远了,大波仔还回头喊:“六爷!回来时记着给我们也带几个棒棒糖啊!我们也想尝尝是什么味儿的。”十万好像问了一句“棒棒糖你没吃过吗?”还没问完就被大波仔从脖颈向后脑勺狠扫了一巴掌说:“笨啊你!”
果然如我所料,第二天阿唐就问我是不是在和秋千那啥,隔壁几个家伙也起哄要我请客。
任我怎么解释都是徒劳,我想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总会看清事实的真相。
想要你就说嘛 7
事实上秋千有男朋友。
大二开学时我在火车站天桥上看到过,个子比我高,书生气质,年纪和我们相仿,是属于那种会在秋天里穿着高领毛衣走在落叶上踩狗屎的男生。
他和秋千的脸型五官没一点儿像的地方,据我推测他们应该不是亲兄妹才对(虽然秋千说过她有个哥哥)。
我不是大波仔,所以我没有对别人提起这件事情,也没向秋千考证过。
我很愿意相信那是秋千的男朋友,这样我就可以完全放松地和秋千在一起了,而不用担心有一天她会像别的女孩儿那样忽然说要和我谈谈。
虽然我这个人有些自恋倾向(你根本就是自恋好不好!),但客观地实事求是地讲,我那势不可挡的人格魅力、英俊潇洒的外貌形象,再加上幽默风趣的谈吐……想要不引起女孩子的注意确实很难,无论我怎样掩释都将是徒劳的……
我要说的是:招惹女孩子后果真的好麻烦的。
这也许是我喜欢和秋千在一起的原因吧。
不过事实的真相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大波仔和阿唐那帮恶狼说如果我坦白交待的话,他们中国是礼仪之邦,而作为中国人的他们一定会念及兄弟情意帮我披荆斩棘,最终把我送上幸福的彼岸的;但如果阿米尔不冲的话那他们可就不客气了。
还说什么呢?!我绝不能让小红帽落入大灰狼的口中。
(书接上回。)
那天我和秋千是坐公交车去的电子市场。
等车时我问秋千说这么闷的天儿你干嘛不穿裙子了啊?秋千的门楼头亮晶晶地,说这叫自我保护,女生挤公交车很容易被人占便宜,穿长裤会比较好,而且万一雨下大了也不会很糗。
听她一说想想觉得好像是这样的,我说早知道我也该穿长裤的,这样穿着短裤好像真的没有安全感啊!万一有女色狼岂不是……啊!……干嘛又踩我脚啊?
真是冤孽!
车上人有点多,我漫不经心地用胳膊把秋千圈在安全的位置。
“诶!我们这样象不象情侣?”
“象的话键盘给我买吗?”
“……开玩笑!我疯了吗?”
“哼!就知道……”
刚好有了坐位,秋千坐下后窍笑着问我,“你习惯让坐吗?”
我想说当仁不让,但又一想今天下雨说不定会有雷的,就改口说“当然不让!”
秋千果然听成是“当仁不让”,她用崇拜和钦佩的语调说: “真的吗?道德标兵啊!”
“素质使然!低调!低调!”
秋千的小眼睛就快眯成一条缝儿了,我决定拯救一下。
“我记忆里让坐的情况是有的:一次旁边有个大叔不断放屁,我忍无可忍就站起来把座位让给他了;还有一次一个阿姨晕车要吐,我怕后果不堪设想只好让座了……一次是一个系红领巾戴二道杠的小朋友教育我说:尊老爱幼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叔叔你应该给我奶奶让座。结果我站起来,那小丫头一屁股坐了下去……
再一次是售票员说:喂!坐黄座儿那个,麻烦你让一下……”
秋千皱着眉笑,八成儿是觉得我说的有些不雅,又不好意思直接用语言反驳,想笑又不敢太大声,拿眼偷看周围人的反映。
旁边站着的大叔脸已经绿了,他一定是怕别人以为他放了屁。
其实他大可不必担心,我又没有让座给他。
快到站时车门口一个女孩儿指着车窗外对男朋友说一会儿回来我们去批发市场吧!男孩儿问批发什么啊?是服装箱包还是小商品?女孩儿笑着说什么都有只要你想要的。
秋千用胳膊轻轻碰我一下,悄声说:“咱们也去吧!——去批发点美元。”
秋千这种不经意的亲密动作还有她说“咱们”时自然流露的调皮样子让我心里一漾,于是我郑重地说:
“嗯!顺便再给我批发几个美女!”
看到秋千立起的眉毛,我忙说,“——回家做肉包子。”
然后就听到车箱里响起一声凄惨的哀号。
全车箱的人都看向我。
前排座位的一对老人家显然听到了我们的对话,老头哈哈笑起来,老太摇了摇头。
秋千红着脸低声说:“我还没掐呢!你叫那么大声干嘛呀!”
我摸摸手臂,“条件反射!习惯了!”
秋千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大概是怕引来更多人注意,狠狠地瞪我一眼“哼!”了一声,撅着小嘴别过头去不理我了。
这傻孩子!
如果要问我的生活乐事有哪些?
其中之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