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你就说嘛-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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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结局是好的,我们当场擒住了两个小偷,但在群众雪亮的眼睛下我们多少有些惭愧,毕竟出发点不那么光明正大,也所以如坐针毡地录完口供没敢太张扬就跑回学校了。
还有一次大波仔和大介逃课被检查组抓到现形,没等对方开口,大波仔立刻手捂胸口假装心脏病发作特演技派地痛苦倒地,大介则 “你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你不要吓我啊!……”如此歇斯底里特穷摇地慌乱了一阵,然后背起大波仔就跑了,结果两人居然真的逃过了那一劫。
象请假装病、泡妞耍帅之类小儿科的事情我们都已经不屑作了。
这群孽障经常性地抽风大家早就已经见惯不怪了,连阿唐都适应了。
也只有儿雅还觉得新鲜。
不过,儿雅的笑点也太低了吧!
这个也好笑,那个也好笑……是不是太肤浅了点?
“肤浅”?
可恶的秋千,居然说我“肤浅”。
我是哪里“肤浅”了?
息灯睡觉时十万说他们家特别偏远,下了火车要坐三个小时的客车,再坐半小时的三轮车到河边,那条河夏天要坐船才过得去,冬天可以从冰上溜过去,过了河要骑半小时的毛驴,不过这么冷的天恐怕很难一次找到那么多只毛驴,最后再走一个小时就可以到他家了。
……听起来真的是很偏僻很偏僻。
“有水和电吗?该不会点煤油灯吧?”
“水电当然有,不过电视就一个地方台。”
“那生活用品总买得到吧?牙膏毛巾之类的?洗发水、卫生纸?”
“镇上才有卖的。”
“那……吃的总不缺吧?米和菜买得到吧?”
“米是自家种的,菜的话有酸菜、土豆、白菜、萝卜,还有咸菜……青菜要买……”
“……听起来,真的好远呐!”
“还好吧!”
“不会真的很贫苦吧?……听说有一辈子只洗三次澡的:出生一次,结婚一次,死了再一次。”
“我们那里不缺水,冬天到处都是雪,夏天也不缺雨。”
“哦!那就好……那就好……”
“我们那里娶老婆有个传统,就是结婚当天新娘要数一百个数儿。”
“为什么?”
“测文化程度啊!如果能数到一百那就是中级知识份子了。”
“真的吗?那你这个大学生还不是凤毛麟角稀世珍宝了?”
“那当然,我在我们整个镇上都是有名的状元呢!”
“他都能当状元,看来他们那儿真的很‘原生态’……”
“倒也不尽然……”
“该死的十万,这么看来你平时也太奢侈了吧?简直是皇家的排场贵族的享受,你对得起节衣缩食的父老乡亲吗?”大波仔飞起的枕头正中十万脑袋,十万“啊!”一声倒在下铺睡着了。
听十万这么说,我开始有点忧心忡忡了,我们的到来该不会给这家人带来困扰吧?
说不定我们会把十万全家老小过冬的粮食吃光的……
棉被够用吗?……
我们一路上转车、等车、吃饭、去厕所、再等车、再转车……却还是没到十万说的那条河边。
大家开始沉不住气了,一直问十万,“还有多远呐?快了吗?”
十万一脸慈祥长者的泰然,“快了!就快了!”
估计十万家还远着呢!更别说骑完毛驴后还要走一个小时的山路了。
……妈!我要回家!
想要你就说嘛 48
相对于出发时的憧憬向往、激动兴奋,在经过了一番长途颠簸之后,大家都安静了下来。
只有大波仔象打了鸡血,一直咧着嘴开心地说终于可以见到活的驴了。
阿唐靠在我肩上睡着了。
他一定是太累了,要不然打死也不会倚着我的。
在他的梦里会有怎样的情节呢?
车窗外冬眠的大地无比安详,灰白色的天空下,偶尔一两只飞鸟轻轻掠过……
眼前这景致让我想起无数次盘旋在脑海的那句话:去到遥远的别处,慢慢学会遗忘。
这里够遥远吗?
莫名地,惆怅起来。
从客车上下来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骆驼坚持去超市买日用品。
十万走在前面,拿起方便面问:“这个要不要买?”
有人喊:“要!要!”
十万又拿起火腿,“这个呢?要吗?”
又有人喊:“要!要!”
“洗发水呢?”
“要!要!要!”
“毛巾?”
“要!”
……
于是购物车里的东西越来越多越来越多,付帐时才发现我们实在是买了太多东西,连卫生纸和纸杯都买了。
从超市出来,看到大家塞着换洗衣物的随身包包、阿唐的旅行箱,还有给十万家人的礼物,再加上刚买的东西……
忽然感觉肩上的担子重了。
北方冬季的白天很短,天色很快暗下了来。更冷了。
走在人群里才知道我们穿得实在是单薄,虽然这已经是我们最厚的装备了,却还是难以抵挡这严寒,我都能听到自己上牙磕下牙的声音。
MD,鼻涕都冻出来了,帽子上也结了霜,说话的时候嘴里冒着白色的雾气,跟蒸气火车似的。
我凑到秋千跟前,“冷吗?”
“冷!”
“哦!”
“然后呢?”
“什么‘然后’?”
“比如说‘为你披上我的外衣’之类的啊!要不然你问我冷不冷干嘛?”
“想说你不冷的话把手套借我,这样拖着箱子太冻手了。”
“喂!什么男人呐你?居然这么大冷天里的向女生要手套。”秋千的声音高了八度。
“……谁要了,再说这手套是我买的。”
“啊~!死马健离我远点儿……阿唐!你看呐他怎么这样啊?”
阿唐回头笑着接过秋千肩上的双肩背包,递到她手上一个小的购物袋。
儿雅拿下一只手套递给我,说她把手放衣服口袋里就行了。
在我努力想把自己的前爪塞进那个小手套里时,大波仔恶狠狠地一把夺去了。
走了没多远,十万伸手拦了两辆出租车,让大家坐进去。
在车上,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梦见我们在十万家即将倒掉的茅草房里,围着火堆挤在一起睡觉。
感觉只有几分钟的时间,我被骆驼摇醒了。
车停在了一个院子门口,十万招呼大家说今晚我们在这个农家院里睡。
啊?
还要住一晚才能到啊?
天呐!也忒远了吧?
推开两扇厚实的朱漆大门,众妖兽浩浩荡荡地进到院子里。
我们狼狈的样子一定象极了闯关东时的难民。
墙边一只大黑狗忽然“嗖”一下窜出来,狂吠不止,叫声嘹亮高远,站起来有大波仔那么高,吓得大家一身冷汗,女生更是尖叫着逃出门去,被狗咬过的骆驼甚至躲到了骆驼氏的身后。
还好十万叫了几声“赛虎”之后,那只大黑狗安静了下来,但双眼还是戒备地盯着我们。
十万开心地抱着赛虎说这些都是我的朋友打个招呼吧。
我们很严肃地站定,等赛虎“打招呼”。
一般狗狗不是都会“坐下、握手、装死”之类的吗?
“傻站着干嘛?还不快请安?”十万瞪我。
“啊?不是它‘打招呼’吗?”
“你说你这么大人,跟狗计较什么?”
“哦!赛虎……兄好!小弟马健初到贵宝地,不当之处还望兄台多多见谅!”
秋千笑嘻嘻地,“安宁啊塞哟!我叫秋千!你真是太帅了!”
阿唐走过去,伸手摸摸赛虎脖子,“早知道就给你带好吃的了。”
大波仔向来不喜欢小动物,随口说道:“这狗真够肥的,不知道口感怎么样?”
赛虎“旺”一声扑过去,脖子上的铁链哗啦啦直响,吓得骆驼几步窜到门外去了。
我抬眼环视整个院落。
狗窝边一个大大的雪堆,旁边堆着两个雪人,憨憨的非常可爱。
红瓦白墙的正房,高高的屋檐上垂着一排排闪亮的冰锥,旧年的对联和福字虽然退了色,却仍透着喜气,烟囱里几缕炊烟袅袅升起……
东边一个大大的苞谷仓,从铁网能看到里面黄灿灿的玉米,下面的围栏里养着一群鸡鸭,正在欢快地吃着晚餐。
西边一个小些的房子,大概是储藏室之类的,窗台上放着一把斧头和一把木工锯,台阶上整齐码放着劈好的木柴。
屋后的几棵大杏树裘结沧劲、枝杈繁茂……
挺拔俊秀的白杨树上两个大大的喜鹊窝似乎在告诉我们——
好一个温暖殷实的农家。
没等我感叹,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从正房台阶上跑下来,先是有些愣愣地,接着就开心地大喊:“妈!哥他们回来了。”然后扑到十万怀里。
?
这……
接着一个长相俊朗、结实健壮的男人走出来,不由分说地接过骆驼手里的箱子,爽朗地笑着说累坏了吧?冷不冷?怎么都穿这么少快进屋吧!
十万边走边说:“这我爸!爸这是骆驼、这儿雅、这秋千、这阿唐……”
我们乖巧地打招呼,然后傻傻地跟着进到屋里。
一股暖流扑面而来,真暖和啊!
透过厨房的玻璃门可以看到一大桌子热气腾腾的饭菜,空气中弥漫着诱人的香气,十万妈拿着勺子走出来说都饿了吧,快洗洗手吃饭吧。
走了这么久,我们还真是饿了,口水已经滴到脚背上了。
再看看屋里的摆设,沙发、茶几、冰箱、彩电、暖气……
墙上挂着一张全家福。
一对老夫妻领着一对小夫妻,还有一对小朋友。
小夫妻是十万爸妈,小朋友是十万和十万妹。
年轻时的十万跟漫画儿里走出来的小正太似的,一张纯洁的小脸笑得分外无邪。
——该死的十万,竟然被他这张脸给骗了。
想起刚刚在超市买的卫生纸,真是让人气血翻涌怒发冲冠。
要不是“强龙不压地头蛇”,非把十万吊起来打不可。
十万妈非常漂亮,说话温温柔柔地,手艺超好,一大桌子丰盛的菜肴色香味俱全,很让人难以启齿,举起筷子都不知道先吃哪个才好。
看得出来,十万随他妈。长得象,性格也象,朴实腼腆,却又善解人意。只是跟我们学坏了。
可是,爷爷奶奶不一起吃吗?
“他们去南京我大伯家了,明年才会回来……快吃吧!饿死我了!”十万自顾自地吃起来,一点没有“地主”的意思。
倒是他们家,这哪是我们想象中的农民伯伯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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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们就睡在传说中的火炕上。
十万家的火炕超舒服,热呼呼的又宽大又塌实,大家并排躺在一起睡觉很有意思。
十万爸带着男生睡在东面屋子里,十万妈带着女生睡在西面屋子里。
这种感觉又新奇又独特。
睡觉前十万妈坚持让我们多喝热水,担心炕太热我们会上火。
我睡前不习惯喝水,结果第二天早上就流鼻血了。
阿唐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