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夏之蝉-第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有一次错过。
“…如果你…………说不定……更温柔一点。”变得越发甜蜜温柔的低沉声线断断续续淹没在随着跳蛋开到最大变得越来越清晰的呻吟中,男人笑着亲吻他的脸,秦柏伟茫然地半睁着眼睛看他,脸上只有极度痛苦的愉悦。
“看在…的份上。”他喃喃说罢,又菗揷了几十下后再一次射出,随着秦柏伟的身体又一次长久轻微的抽搐他拔出了肉木奉,将秦柏伟身上的束缚物全部解开,让他赤裸地、毫无防备地躺在乱七八糟沾满米青。液的床单上。
秦柏伟像坏了的人偶般随男人摆布,被撑开太久的嘴巴确实和下身一样合不上,连眼球都失去了转动的能力,毫无情绪地望着半空中的一点微微喘气。
“别这样,我会心痛的。”
始作俑者说着虚伪的甜言蜜语吻了吻他嘴唇,退后欣赏他的杰作。他望着秦柏伟时眼中毫不掩饰的爱意就好像秦柏伟是他造就的艺术品,他是如此完美、伟大,值得他用目光去舔舐抚摸他身体的每一寸。
从头到脚、从里到外。
在男人的注视下,秦柏伟缓缓闭上了眼睛。
再次醒来是在下午,落日的阳光透过深色窗帘照入昏暗的室内,深海一样的光影让他一时判断不出这是几点,甚至连自己是谁、身处哪里都一时间忘得干干净净。
脑内一片空白,没有什么值得想起,也没有什么值得挂心。
这种状态一直维持到十几分钟后,他才动了动手指,彷如解除了魔咒的公主一样试探着吞了口口水,在浑身酥软筋疲力尽的不适感中侧过头看见了床头柜上放着的闹钟,同时记起这里是他的房间,不是什么奇怪的地方。
………这件事本身就很奇怪,他是怎么回来的?那个人知道他家住哪?他不记得自己有告诉过他姓名和家里地址。
本来应该恐怖至极的、对未知事物的恐惧好像隔了亿万光年传来的一样迟钝麻木,他的思维能力接近停摆,很久之后才坐起身,勉强下了床。
就在这些动作途中,他发觉自己印象中坏得差不多的身体其实没有太大损坏,甚至连下身都没有出血,手腕上的勒痕也不知所踪。
他看上去就象是刚睡醒一样,除了身体酸软也只有脑袋还有些嗡嗡作响,过去几日、包括参加同学会的回忆都被撕成碎片模糊不清,最清晰的只有他一直被那个男人往死里干的片段。
脑中回放的片段很不堪,那么漫长绝望的xing爱实际却只有一晚,而且没伤身体?
这真不是诡异电影的剧情吗?
秦柏伟握紧拳,不知所措地在床上发了一会呆,直到手机在他手心响了起来。
是手机的提示声,秦柏伟有记录行程的习惯,原本打算次日去拜访前妻家人的。其实他们两家长辈来往不多,但最近他情绪不好,心里总是涌起对前妻的愧疚,可能还夹杂一些怀念和别的意味,让他迫切地想知道对方过得好不好,如果有什么难处他也能帮上一把,这才决定去拜访一下两位老人。
只希望小霞不是因为躲他才一直不接他电话…害怕前妻知道他来专门躲他,他甚至没敢告诉对方自己要来拜访的事。
决定好的行程比昨晚想不通的一夜情更重要。秦柏伟撑起身体出门,花了两小时车程来到另一头的市郊,他来到岳父母的住址,那对年迈的夫妻在门外见着他时表情还有些茫然,又像有些不情愿,倒是没有恼怒他们离婚的事。
这其实有点怪,他记得第一次去见未来岳父时他们也是这种表情,只要见着他就总是有点为难的样子,无论他和前妻结婚还是决定离婚,两位长辈都没有太大反应。
此时回想起来不其然就有些诡异。
“两位好,这是带来的一些补品……我这次来是…是这样的,或者你们会骂我厚脸皮,但我想再见一见小霞看她过得好不好…她人呢?”
两人把他领进客厅,听他一路说着表情越发为难,秦柏伟连忙解释:“两位请放心,我不是想找她麻烦或者别的什么,我只是想…看她过的好不好。”道歉的话他在离婚时已经说尽了,现在他剩下的愿望也只有这点而已。
但两个老人家的反应却更令人费解。他们对视一眼,头发斑白的女人皱着眉摇摇头,老头挣扎了一下还是带着秦柏伟到一个房门前,打开门,让他进去:“你…自己看吧。”
秦柏伟进了房门,扑鼻而来就是一股灰尘的气味,他呛得咳了一声,等过了一阵又觉得空气中还有一股别的什么气味。
象是……晒干的草木,混合了………
灯打开了,他有些惊讶于房内的布置。
眼前的房间明显有人住过,桌子、置物架上还残留着他前妻的物品,其中许多他也曾经在自己家里见过,但除此以外杂物非常多,除了前妻常用的一些小东西,还有许多看上去是学生时期的老玩意,课本笔记、涂鸦和用到一半的橡皮素等等…放在一起总觉得不太搭。
他一一看过去百思不得其解,终于在最底下的抽屉里发现一个正面翻倒的相架,拿出来一看,里面是个笑得十分天真灿烂的女孩子,看上去才十六七岁,穿着一身粉黄色的运动衫,打扮得活力十足。
可是………他发觉自己有些不认识照片里的人——这个女孩子真的是和他结婚多年的妻子吗?
虽然她和前妻长得很相似,但他从来没有见过自己前妻这种表情,那个面容秀丽的女人总是安安静静地,笑起来时嘴角漫出一点弧度,有种凡事掌握心中的从容,就连离婚时也是格外冷静。结婚十多年,他就没有见过她失态和生气的表情。
而且她也不喜欢运动,空闲的时候她更愿意捧著书细细阅读,或者打理一些花草,秦柏伟知道她的唯一爱好就是制作植物书签,还擅长水墨画。
——你喜欢画画?
女人手执着笔杆,让柔软的毛笔尖端在砚台上渗出多余的墨汁,流畅地扫出一片泛青的竹海……“画画是西方人的事,你知道吗?在古代,这叫丹青。”
那一刻她微笑的神情让人着迷,秦柏伟忘了自己多少次把这样的她压于身下,但和她的微笑相反的是——他讨厌她长久凝视他的眼神,总觉得里面藏了许多他不知道的东西。
“这是我的女儿,霞霞。”老人走过来,指着照片上的女孩子,脸上仍然有些莫名:“当你打电话来,说想和霞霞举行婚礼时,我和老婆子都以为是有人打错了…或者是一个恶作剧,一个误会。”
他避开秦柏伟的目光,说着连自己也不很确定的话:“因为…如果我这个老头子没有脑子得病的话……我的女儿,早在二十岁时…病逝了。”
什么?
房间外传来一声女人的哭声,秦柏伟茫然地看去,刚好看着前岳母掩脸而泣的侧脸。
“……可能你没有听清楚,你第一次打电话来时,我们其实没有明确答应你和霞霞在一起。结果那天晚上霞霞回家了,她走进自己房间,说想要和你结婚……直到婚礼时我和老伴还没搞懂到底是我们出了问题,还是……”大约也是不知道怎么说下去,老人闭上了嘴巴。
“什么意思?你是说…你们难道不知道那个是不是……”秦柏伟有些语无伦次了,老人很明白他的惊慌,因为当年他们也曾经有过同样的心情——“不知道。”
他长叹一声:“她看上去就像长大后的霞霞,对我们很好,除了性格有些不同。我们……我们也搞不懂…或者是因为太想霞霞回来产生的幻觉吧。”
岳母抹了抹脸,走过来开了口,声音都还在颤抖:“我…我以为如果不说出来……就会一直…一直过下去………结果…结果你们说要离婚…霞霞的坟还在……呜……”
可以想象,女儿突然回家,像普通人一样结婚,组织家庭,将来甚至还可能抱的到孙子就是两夫妻已经放弃多年不可能再实现的梦想,他们一边沉醉在如梦般的生活里,一边被女儿死去后留下的证明提醒,挣扎于逃避现实的生活中,直到秦柏伟忽然要求离婚,一切便还原到最初,再也没有把梦作下去的余地。
老人颓然地坐在沙发上:“听见你们离婚,霞霞就再没有回来过…我们根本不敢把这事告诉谁,慌里慌张好几天后我和老太婆决定,如果你不多问就让这些事情当作发了一场大梦好了,如果你来了,到底还是该说出来………但是老天爷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秦柏伟也很想知道。
那一天是个他从不解中醒来,又在不解中回到家中的日子。家里的一切都还带着那个女人的影子,真相却如此离奇——他的前妻,一起生活了许多年的女人,到底…是谁?
他们一起了那么久,他却从来没有看清楚过她。
越是回想,记忆中暧昧模糊的片段就越来越多,一些明显矛盾的影子让他更加费解…无疑这里面发生过什么事,他当时却一点怀疑都没有。
她是谁?她的目的是什么?这么多年来,她没有害过他什么,相反作为妻子该做的事她都很称职,除了没有为他生下孩子其他的都尽善尽美。她也没有害他身边的人,他的朋友、家人都还活得好好的,没有灾难也没有疾病,所以她大费周张和他结婚到底是图个什么?
就算勉强说是现代版的田螺姑娘,秦柏伟也不记得自己有做过什么好事。
最后他傻了一个晚上都没想明白,第二天迷迷糊糊上班被老板一顿臭骂惊醒,才发觉自己不知不觉在办公室睡了过去。
虽然到最后也没当成明白鬼,生活却还要继续过——世界不会因为一个人的烦恼停摆,人也不会因为谁离开了谁就活不下去——就像离婚后的生活一样,他照样上班、干活,心口发闷,越想越不是滋味。
他到底在干什么?他的婚姻无疾而终,他的妻子从来未曾真正了解,他被一个男人禁锢着干了一整晚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的人生到底,是什么东西?
秦柏伟问自己,他一直以来追求的是什么、想要的是什么,他的情感活在哪里,还是说他要的不过是外人眼中光鲜亮丽、无可指责的完美?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对,但恐怕,有些事一开始就错了。
——他觉得自己快要疯掉了。
仅仅几天,就连和他关系一般的同事都发现他状态不对劲,上司把他找去谈了次话,秦柏伟从里头走出来时深吸了口气…虽说暂时安抚住了老板,但整个人简直都要崩溃了。
以往他一般会去酒吧买醉发泄,可一想起上次去的下场就不太敢,犹豫着犹豫着路过酒吧门口,最终还是准备回家。
今天特意加了班求表现,走进家附近的巷子时天上一片漆黑,只有几盏路灯孤伶伶地亮着。他闻着芭道两旁的饭菜香很不是滋味,只能想着自己家的小区要比他们高档一些来安慰自己。
正走着,忽然背后一凉,秦柏伟连忙回头一看,发现除了巷口处偶然有人路过,走这条路的人倒是一个也没有。
平时路上回家的人是比较多,但现在错过下班时间都到晚饭了,人少也是正常的吧?他对自己这么说着,感觉到胸口狂跳,一阵寒意从脚底升起。
刚开始还以为是错觉,等再走两步,秦柏伟已经不自觉呻吟出声。
——有什么东西,在顺着他的大腿往上滑。
他急忙捂住嘴巴,眼睛瞪得极大。
那个东西…它缠着他的腿,极为细腻,又极为柔和,如果不是它在大腿内侧的皮肤上磨擦,秦柏伟八成没这么大反应。
他勉强扶住墙检视自己裤子,西装裤下一片平整,即使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