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友比我小2-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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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
—— 就是……在好多好多人面前,嗯,南门的中央……
—— 在那边干吗?
—— 大声喊‘我爱尹宰英’!
—— 什么?
—— 看啊,看你那表情!人家还没说完呢,你就摆出那种‘绝对没可能’的表情!
—— 哪有人会有这种愿望的?
—— 算了吧!反正说都说了,索性全说出来好了!我最大的愿望是什么你知道吗?那次去看泽勤和南植演出的时候,有个男生先说了自己女朋友的名字,然后又说要把一首歌献给她,你还记得吧?
—— 记得啊,可是,可是……那又怎么样?
—— 那就是我最大的愿望啊!
—— 啊!宰英,我求你了!
—— 不行,不行!还有,第二大的愿望就是你在南门的正中央大声喊‘我爱尹宰英’!
—— 啊!
—— 然后,第三大的是……
—— 还有?
—— 对啊,还有啊。我第三大的愿望,就是跟你牵着手在海边跑!
—— 那就第三个!很好啊,这个好!什么时候去?今天,现在就去?
—— 才不要呢,不要!都说了是第三大的愿望,就要第三个完成嘛!
—— 啊,尹宰英你好可怕啊!
—— 还有一个呢!
—— 还有?
—— 嗯!
—— 呼!香油,你好恐怖啊,太厉害了。
—— 第四大的愿望,就是,嗯……就是……
—— 怎么了?第四个是什么啊?扭什么啊?是什么?
—— 以后……就是……等我们再长大一些以后,到时候……
—— 嗯,什么呢?
—— 恩谦,做宰英的新郎。
—— 恩谦!
—— 嗯?
—— 问你件事。
—— 说。
—— 为什么管我叫豆啊?
—— 嘻嘻。
—— 快说啊,快点!我都要好奇死了!
—— 嘻嘻嘻。
—— 别笑了,快说啊!
—— 那么想知道?
—— 嗯!非常非常想知道!就快好奇死了!
—— 豆的意思就是,就是……
我去了,这就去找你,再也不要一个人伤心了。
最最幸福的人
恩谦,宰英,你们在这个世界上吃了太多的苦,到了鲜花王国以后,一定要变成最最幸福的人哦!听见了吗?一定要幸福!再见,走好。
我没命地跑着,尽管心脏就要迸裂,可我还是不停地跑。我之所以跑得如此疯狂,是因为在我的目的地,有一个叫做尹宰英的女生。从尚熙那里,我听到了这个出乎意料的、让人难以置信的消息,我宁愿相信这只是场噩梦。
“泽勤,怎么办啊?宰英那个傻瓜她,去找恩谦了!”
起初刚听到的时候,我根本不知道尚熙在说什么,以为她只是去了恩谦的墓地。可是尚熙的声音有些不对劲,如果想告诉我她去了墓地,完全不应该是这种声音。不过一时又想不通,去找恩谦,到哪儿?
“说是当场死亡。”
直到这时我才听明白,才反应过来所谓去找恩谦是什么意思。
她被裹在洁白的被单里。
跟恩谦走的时候一样,好多人围着她痛哭着。
“宰英,你怎么能扔下妈妈,自己先走了呢?宰英,宰英!”
伯母泣不成声,其他的家人也都是心碎的表情,让人不忍心去看。真是个悲剧中的悲剧。
应该不是一起单纯的交通事故。听宰英的妹妹宰媛说,宰英离开家的时候似乎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回想起她出门之前那心意已决的表情,宰媛哭了,说自己当时虽然觉得姐姐和平时不大一样,不过以为那只是因为经历了很大的打击,替姐姐感到惋惜和难过。她边说边不住地抽泣,讲述着宰英临走前对父母的嘱托,对自己不合时宜的称赞,以及说“我走了”的时候不同寻常的语气。这些都预示着她的将死,可当时却没有一个人意识到。
这些都是她的准备工作,为了去追随恩谦。这是她在厌倦了等待之后所作的最后选择。
一种液体流了下来。
“难怪这个傻瓜那天没掉一滴眼泪,坚强得不太正常。”
听到尚熙带着哭腔的回忆,我的心在颤抖。原来如此,难怪当时看着别人把恩谦埋在土里,还有后来离开墓地的时候,她都那么的冷静。本以为那是出于她的坚强,还因此安心了许多,可原来我们都错了。
原来,你在那时就已经放弃了等待。
大家都非常的安静。恩信和恩别从昨天晚上开始就守在宰英的遗像旁边,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不知是因为抱歉还是因为惋惜,两个人一刻都没停止过哭泣,似乎比恩谦离开的时候还要伤心。
照片里面的她带着笑容,
像阳光一样灿烂和耀眼,
让我更加心痛。
为什么我的心会这么痛呢?为什么,为什么?不断重复着这个没有答案的问题,我一动也动不了,只是低着头坐在原地,呆呆地盯着自己的脚尖。
将她埋葬在恩谦身旁以后,大家都陆续离开了,只有我一个人像被钉在了原地,没办法离开。有她在身边,恩谦终于可以不再寂寞了。把他自己埋在冷冰冰的土里以后,我总是觉得心里发冷放心不下,现在有她在身边,终于可以放心了。可是,为什么我的双脚还是拒绝移动呢?
“这么着急吗?”
终于发出了声音。
任何人都没想到,根本没想过她会追随着恩谦而离去。从来没有起过疑心,也从来没产生过类似的想法,事情发生得如此突然,以至于所有人都感到万分的意外。
只要大家再稍微细心一点,就可以在她最后离开家的时候给予阻止,以恩谦会伤心这种不是理由的理由说服她改变心意,可是我们都没有,而是放松了对她的关注。我总是觉得这才是我们失去她的原因,为此感到无比的内疚和伤感。
我下了山,山下的马路上,用白色喷雾勾画的她的轮廓还清晰可见。好小,就像恩谦以前说过的一样,她是个非常小巧的女生。
身材小巧,可心胸的容量恰恰相反,正因为如此,她才能够常常给恩谦带来幸福。
恩谦为她取了个名字,叫做“豆”。至于理由,却是我、南植,甚至连名字的主人都无从知晓。“豆”这个名字的含义,只有恩谦一个人知道。
恩谦是这个世界上我最爱的人,最尊敬的人,也是在我的记忆中活得最悲惨的人。可是我并没有因为他的悲惨而同情他的处境。所有无法自由宣泄内心喜怒的人都是悲惨的,这也是恩谦的悲惨所在,而并不是因为他少年家长的身份。我很清楚,恩谦是那种别人越说他可怜就越悲惨的类型,同情和怜悯只会把他推向更加可怜的境地。因此,我从来都不曾允许自己对他的惋惜表现为同情。
金恩谦。
在我心目中,他是男子汉中的男子汉。所有事情都独自承担是他最大的美德,他拥有着这样常人难以企及的精神财富。如果没有至高的忍耐和至高的勇气,也许在世界遗弃他之前,他早已在薄情的世界中抛弃了自己。无论何时,他都是我心中的伟人。
有一天,恩谦开始疯狂地寻找起一个女生。我不知道她是谁,也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只是从恩谦口中得知她比恩谦大两岁,名字叫“尹宰英”。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对一件事情是如此的痴狂,也因此得以判断那个叫做“尹宰英”的女生无疑对他是极端重要的存在。几个月之后,他终于找到了那个女生。
第一眼就觉得她像个孩子。
给我的感觉,她就像一簇稍不注意就会熄灭的火种。
不知道恩谦是不是也有跟我一样的感觉,总之他为了保住那火种,无时无刻不小心翼翼,那小心的程度连我这个旁观者看了都感到担心。总觉得他一直生活在一种恐惧之中,害怕那火种会突然熄灭。
“泽勤,你好!”
她总是在我向她打招呼之前,抢先跟我打招呼,总是一副灿烂的微笑和一双晶莹的眼睛。我真为恩谦的身边有她而感到庆幸,觉得让如此美丽的女生出现在恩谦的身边,是上天一种特别的恩惠。
个子很小的她为了加快走路的速度,总是高频率地迈着小碎步。我和南植都觉得很可爱,经常一起笑她。不知她是否知道我们的感觉,总之她一直坚持着自己的碎步式走路法。
有一次,她对我吐露了心声,记得那是在她醉酒之后。
“在这个世界上,我最喜欢的人就是恩谦。”
她醉得很厉害,不过还是在笑。
“原来这就是爱,就是所谓的真爱呢!泽勤,我现在是在爱着他,没错吧?”
“没错。真羡慕你。”
“我应该多多对恩谦说哦!不行,总对他说就没意思了,还是等到他快忘了的时候再提醒他吧。”
顿时,我开始向往起了有一个人在身边的感觉。
看到她爱的方式,我真希望自己也能和人相爱,真希望自己也能有那样的爱情。
“泽勤没有自己爱的人吗?”
没有。
从来没有过。
“嗯。”
“那你是不会知道的。”
“知道什么?”
“没什么,就算我现在说了,你也不会知道的。”
“到底是什么吗?”
“早晨一睁开眼就觉得心动的感觉。”
“……”
“不管在什么地方都会莫名其妙地想笑。”
“……”
“不厌其烦地总想把那个人挂在嘴边。”
“……”
“每次照镜子都能在镜子里看到那个人的脸。”
“……”
“不知道吧?”
“嗯,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这种感觉,这种心情,这种错觉。爱情对我来说,还是一个神秘而又遥远的存在。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应该会吧。”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哦。”
“找到这种感觉以后,要第一个告诉我哦!”
“第一个告诉你?”
“嗯,第一个。”
“为什么?”
“因为我也是第一个告诉你的啊!”
猛然,突然记起的这些对话让我再次陷入了苦涩之中。
一阵空虚。
这两个人的爱情像蜘蛛网一样缠绕翻搅着我的心灵,是因为这两个珍贵的人的同时消失吗?自己似乎变得一无所有,开始惧怕明天的到来,甚至对近在咫尺的今天也感到恐惧。
“在干吗?”
南植来了。
“哦,没什么。”
“你这家伙,最近怎么跟丢了魂一样,我快担心死了。”
“……”
什么?我像丢了魂一样?我自己从来没有意识到。以为自己和其他任何一天一样过着正常的生活,可是不知不觉中,我竟然迷失了自我。南植的话让我感到不安。
“出什么事了?”
“没有啊。”
“不可能,肯定有什么事,你看起来不对劲。”
“没有啊,真的没有。”
“自从宰英死了以后,你就变得很奇怪。”
“我有吗?”
“你以为呢!我担心死了。现在我只剩下你一个朋友了,看到你这样我真是又难过又害怕。”
“对不起,南植。”
虽然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