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水寒同人)[逆水寒]那是我们所不能了解的事-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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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场顿时笑声起哄声响成一片，这二年流行这个，不说两句这种台词儿都不好意思开机。
　　第一男主持终于抛出正题，“你还给戚少商先生做过经纪人是吧，他也是我们节目的老朋友了，那你知道他最近跑哪儿去了吗？”
　　戚少商上综艺节目少之又少，但并非完全没有，当年刚入行的确来过这节目一次，那时节他和第一男主持都还青葱，还没有现在的第二男主持和女主持，节目内容也与如今大不相同。观众想象中他的形象应该是上映不久的《花未眠》里那样子，不料本尊笑起来灿烂而肆意，一对酒窝十分招摇，又爱开玩笑，全不见电影里寂寥沉静的压抑感，顿时迷倒了许多少男少女。因此讲起来，这节目对戚少商是有过帮助的。
　　顾惜朝说：“从来处来，往去处去。”
　　第一男主持笑道：“狡猾！可都有传言说他看破红尘出家去了？”
　　顾惜朝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如果有一天他要皈依，我代他答应一定请你们去观礼。”
　　《像风一样》上映后口碑和关注度都平平，不过赶上国内市场太旺，近两年渣到捞不起来的烂片都能轻松破亿，稍微有点制作和阵容的更是动辄六七亿，简直像回光返照一样，最终它居然也收了将近两亿。
　　而戚少商和林霏那部片子，因为纯商业被许多影评者所不屑，然而很得关注。林霏是能挑大梁的女演员，在电影圈儿的影响力比刘周加起来还大，绯闻又多，英绿荷也是个花蝴蝶儿，加上戚少商拍完这片子突然就沉寂了，也算是一个话题，最终票房拿到了《像风一样》的两倍多。男人喜欢林霏和英绿荷，女人喜欢戚少商，电影没有深刻内涵，但绚丽热闹养眼节奏快，跟同期唧唧歪歪的影片一比不叫座才怪。作为爆米花电影，它已经圆满完成使命了。
　　虽说长远来看对一个演员的职业生涯并无助益，但Younger这个角色的确很受欢迎。一个深情的多情的无情的绝情的但绝不圣母心的帅比，萌一下还需要理由吗？事实上戚少商凭借Younger填补了前后将近一年断档期的空白，减缓了被公众遗忘的速度。
　　虽然《像风一样》表现平淡无奇，演员却颇受关注，也不知怎么搞的。
　　刘明函和周书言携清宫偶像剧余威，延续了电视圈儿内的当红趋势，让他俩爆红的那部剧的“第二季”也提上了日程，不伦不类的也不晓得“季”个什么劲儿。电视圈儿到电影圈儿的过度并不平稳，但对公司来讲不是坏事，他们人红、片酬高、代言多最重要，反正总有一波一波的新人等待出头，继续为公司赚大钱。
　　电影里另一位女主角入行以来一直是混脸熟，戏不少接就是让人记不住，最近形势也看好，几部找上门的片约都是比较重要的角色，还跟一位一线男星合拍了一支广告，知名度见长。
　　顾惜朝作为一个纯新人，受益不可谓不大。一部反响普通的电影，一个影响力有限的电影节，一档搞笑为核心的综艺节目，一位说不清是神还是神经的作曲家，一串飘然而至的音符，连在一起给他带来了一场突如其来的改变。
　　顾惜朝似乎是红了，没有紫红或大红，但多少粉红是有了的。
　　照理说《像风一样》本身影响力有限，算不得代表性作品，然而他却俘获了相当数量的女粉丝，她们自称喜欢他长得帅，腿长，笑容干净，会弹差劲的钢琴，说话幽默，以及有种集高帅富、天然呆、少根筋于一体的萌感。网络上说本命是哈哈哈哈逗比，墙头是嘤嘤嘤嘤帅比，顾惜朝似乎是“被”兼具了逗比和帅比的特质，因而格外受到欢迎，也不知道她们究竟是用哪里看出来的。而当事人看过这些说法，除了“莫名其妙”和“啼笑皆非”再也想不出别的感受了。
　　总而言之，仿佛是一夜之间，顾惜朝粉丝也有了，贴吧也有了，微博也有了，更神奇的甚至连CP也有了。特别有意思的是，刘明函竟然只是他的一个冷CP，当然这与其庞大粉丝团的偏好、立场有很大关系。总之因为角色匮乏，顾惜朝的——姑且称之为CP粉吧——只能靠拉郎配来自我满足，但万能的网友们贴出了金戈铁马的截图，挖出了惊艳一枪的萌图，P出了Younger和画家的衍生图，以及两人搭档时的各种照片——那时候媒体要拍的自然是戚少商，经纪人不是在前面开路就是在后面压阵。然而这样的架势岂非比勾肩搭背更有爱？当然得不到勾肩搭背的真相图就是第二句话了。
　　前经纪人和明星的真人CP就此正式宣告诞生。同时还产生了一对儿因为唯一所以格外珍贵的的衍生CP——Younger和画家。
　　顾惜朝看到戚顾CP的时候整个儿人都不好了，那种诡异的感觉语言已经不能形容。然后看到网友在自己微博评论里掐来掐去说请勿艾特真人、不许影响真人什么的，更是哭笑不得。事实上无论是歪打正着还是火眼金睛，客观结论某种程度上也算是真相了，他心底深处隐隐有些蠢蠢欲动，却不能多想。
　　这段时间里顾惜朝又收到过戚少商从纽约州寄来的一张明信片，西北和纽约，表面上像个背包客的节奏，可顾惜朝总觉得他不是在玩儿。明信片背面写着：致我的最佳。
作者有话要说：　　

　　☆、悦人依旧

　　顾惜朝在收到第二张明信片的时候给戚少商打了电话，第一因为他要搬家，第二他觉得戚少商跟自己一样并没有苦逼兮兮地要闹个老死不相往来的结局。不过两个号码都没开，看来可能真是去火星了。这货也是奇葩，这年头居然还有人敢几个月不开手机的？
　　他灵机一动，上网想要发一封电子邮件，琢磨了半天却不知道写什么好，最后拍了戚少商在卧室留的那张纸条儿，在“有事儿别死磕，给我打电话”那句下面画了粗粗的下划线，旁边写了一句“你tmd在逗我？”，给发送出去了。然而邮件也没有回复。
　　顾惜朝有点儿不高兴了，剃头担子一头儿热的感觉太特么糟心，于是暂时也不再试图搭理他，他自己现在忙得很。
　　老居民区那地儿不能再住了，不是他嫌弃条件差，而是没有一点儿安全和隐私保障，不堪骚扰，事实上他住了好多年，还挺舍不得。公司为方便新人，一直备有类似员工宿舍性质的住所，从合住到单人都有。顾惜朝选了一处不到七十平的，跟原来的房子一样是两室一厅，拎包入住。他躺在新住所卧室的大床上追忆似水年华，觉得现在的条件是好了很多，不过家的感觉很淡。
　　刘青帮忙给康庄联系了全日制的寄宿小学，但是全日制也有周末和节假日，于是又找了知根知底的保姆，在这些日子照顾孩子。顾惜朝看望康庄、或者带他出来玩儿的次数屈指可数，他实在很忙，而且现在已经不太方便往人多的地方儿去了，游乐场电影院快餐店什么的基本都得刘青出马。康馨月一直没有消息，不过顾惜朝总觉得她该出现了。
　　与傅晚晴见面的次数还是不多，俩人都忙得很，时间总配合不到一起去。结不结婚的傅家没人提，他更乐得不提。傅宗书通过傅晚晴对他表示了一点小小的鼓励，他觉得有点儿不真实，不是说受宠若惊，而是不安全感挥之不去，难道老狐狸就这样妥协了？不赞成但也不打压已经是默认的开始。他总觉得哪里不对，但事实是他正在渐渐出名，公司也的确给了很多支持。
　　刘青得空儿就捧个手机、平板之类的刷顾惜朝，看着顾惜朝名下蹭蹭往上涨的粉丝数量就会有种奇妙的成就感，类似于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悲喜交加；而看到戚顾，顿时笑得合不拢腿，根本停不下来。顾惜朝则一度怀疑是公司购买了大量的僵尸粉、雇佣了彪悍的水军，刘青听了一摊手，“哎呦，我的哥你怎么越活越回去了，这年头儿没有几个僵尸粉和水军团谁敢出来混娱乐圈儿啊，都不好意思和别人打招呼好么！”
　　顾惜朝当然不可能不知道这种基础手段，只是身为当事人又有不同，所谓明知故问大抵就是这个道理。
　　顾惜朝在网络上人气颇高，但艺人的寿命最终还得靠作品延续，因而刘青在选戏上很下功夫。不过无论电影还是剧集，好一点的本子都很难得。最终Orange小姐在后半年给他选定了一部剧集两部电影，要说其实顾惜朝一个也没看上，然而没有办法，离他拿架子玩儿清高的日子还遥远，既然能一朝走红，也能一夜堙没。
　　剧集是个时代背景模糊的有点儿武侠有点儿玄幻有点儿言情的故事，双生双旦的设置跟《像风一样》很像，只不过这里的女主角实打实的是女主角。剧情不提也罢，但并没有更好的选择了，好几个片约都是网络小言改编的，小说标题统一的以“邪恶”、“冷酷”、“总裁”几个词语为核心配以其他关键词排列组合而成，简直是听一听都要疯。刘青忧伤得直揪头发，“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总裁还在金枪不倒啊？！”
　　刘青是看中这剧集两点：
　　第一，出品工作室风头正劲，俗不俗的人家出一部新剧火一部，捧一个新人红一个，更牛逼的是就算力捧的新人犹如歪瓜裂枣路人甲咋捧都不红，人家也敢一部接一部作品往下砸。甭管评价好中差，收视率一律都是杠杠的。
　　第二，造型好，别以为摊上个好造型容易，这年头儿造型师好像都跟演员有血海深仇赛的，活活儿把人捯饬得比鬼都难看。再不济顾惜朝拼帅总是十拿九稳的。
　　至于电影，一部是位大神级人物的新作，邀请了数位明星客串，戏份根本不是重点，对于他这种崭露头角的粉红新人来说，在这种作品中露一小脸儿就达到目的了，而且功夫在戏外，说不得要多去拉拉关系，人脉太重要了。另一部是都市爱情小清新，编剧似乎对自己的叙事结构颇为自得，其实是欧美圈八十年代就玩剩的，不过总比装疯卖傻的脑残系强一点。而且给他的角色是男主，男主是帅比、是精英，体贴专一好男人，同样的造型也时尚。
　　剧集开机之前兼任导演编剧的马导演发了话，纠集了一批剧组工作人员出去玩儿，美其名曰联络感情、方便工作，同时要给他们介绍几位所谓有头有脸的人物，让他们有点儿眼色，都是派得上用场的，至于能用上几分，就要看各人的造化了。
　　刘青有点儿发愁，马导演在业内出了名的人品低劣，猥琐下流玩得疯，人送外号大种马，不过架不住人家造星能力一流，也不用强迫，自有那不甘寂寞的新人排队等着上他床。如果从个人角度出发，她是一千一万个反对顾惜朝去应酬那种人渣的，但从职业角度考虑，上来就得罪人肯定不是聪明的做法。
　　都知道娱乐圈儿是大染缸，不过即使大部分是黑手内幕晴色交易，也总有少数是好的。就好比马导演这种货色，也不是要让所有演员都上床才给角色，又好比太极图黑色部分里也还有一个孤零零的小白点。洁身自好、永不妥协当然是好的，但不必摆出一副委屈姿态，受不得罪扛不住虐就趁早滚蛋。
　　刘青一整天里都在忧心忡忡地叮嘱顾惜朝，隔一会儿就要强调一次，并发誓每隔半个钟头就会打一次电话给他，还安慰他说绝壁没事儿咱可是傅宗书的女婿。顾惜朝扔下杠铃无情地戳破真相，“说得好像你能破门而入救我岀魔掌似的？”
　　刘青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