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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一切从心开始1(Rivet1)-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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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意思?”
“我会以为你会带着彷徨无助,想在地面上挖个洞躲进去的表情来我这里呢。”
说老实话,初芝来这里时的心情确实开朗了不少。和干见面交谈后,因为消除了误会和疑惑,他多少安心了一些。
“刚才有个后辈来我家里。”
由纪在厨房一边打开电饭锅的盖子一边问道,“难道是那个喜欢脱光光的好玩的孩子?”
“你怎么这么记人啊?不过和那小子说话确实能分散一部分精神。”
“既然在一起的话就带他一起过来嘛。我至少可以请他吃点咖喱。”
由纪很活泼外向,即使面对初次见面的人也能轻松交谈。
“那小子就算了。”
“我可一直想见他一面呢。”
由纪将咖喱,蔬菜色拉和水运到了桌子上。在吃饭的时候两个人都非常的安静。这大概是为了配合自己吧。从开着的窗子那里可以听见外面的电车的声音。
饭后的收拾由初芝负责。就算是对于提供饭菜的一点小小的回报吧?不过由纪总是说,她向其它朋友提到说男朋友帮忙收拾后其它人都羡慕的要死。
收拾完毕来到客厅后,由纪来到他的身边。看到他的面孔后突然嘻嘻笑了出来。
“怎么了?”
“没什么。”
细长的头发摇摆着,自从初芝表示喜欢长发后,尽管有时烫发有时又拉直,但总体来说由纪没有再剪过头发了。他捧起一缕发丝,传来了淡淡的花香。
“你洗过澡了?”
“对,身体上黏黏的会不舒服。”
好像被花香所吸引了一样,初芝将她抱进了怀中。由纪笑了一下,将初芝的头拉到了自己的胸前。初芝自然而然横躺了下来,享受着甜美的香气。
“遇到讨厌的事情了吧?”初芝轻轻点头。
“好吧,让我来安慰你吧。”
细长的手指抚摸着他的头发和脖子。
“你好像个孩子呢。”由纪说道。
“寂寞或者想撒娇的时候就会跑来。我啊,在和你交往之前从来不知道男人是如此脆弱的生物呢。”她抚摸初芝头发的手指加强了一些力道。
“我还以为会更加更加坚强呢。”
由纪在幼儿园担任老师。最初见面的时候她就说过最喜欢小孩子。有时初芝也觉得,自己对她而言也许只是孩子的延长而己。
和由纪的交往,是在知道自己有可能受到了感染的半年后左右的时间。那是在大学的朋友的婚礼上,由纪是新娘一方的朋友。因为他作为了友人代表致词,所以尽管很累了,还是不能不去参加二次会。当他到达那里后,坐在他旁边的人就是由纪。最初吸引了初芝的是由纪的长发。他在心里暗暗觉得真是美丽的头发。
那之后,他们在街上又偶然再会。原本只是在街头聊了几句,因为比想象中要聊得愉快,所以就去了咖啡店。他们在那里谈了很多,于是分别之前就交换了手机的号码。他们作为朋友交往了两个月左右。然后由纪主动对他说“我爱你”初芝也喜欢由纪,但是却无法响应她。因为他害怕接吻和作爱,所以觉得这样的自己是无法成为合格的恋人的。
那之后他们疏远了一段时间,可是当接受了两个月一次的检查之后,初芝因为无法一个人忍耐那种孤独和恐怖偶然给由纪打了电话。由纪什么也没多说的安慰了他。从由纪那里获得了安慰和痊愈感的初芝觉得自己再也无法放开这双手了。单独一个人是无法忍耐那种死亡的恐怖的。
宠溺着他的细长的手指让他觉得无比心安,丰满的胸部则点燃了他的欲望。可是不能再进一步了。充分的知识和理性,让他做出了这样的判断。这个心爱的人真的可以接受自己吗?答案是肯定还是否定,他现在还并不清楚。因为他非常清楚人类的心灵有多么的复杂。而且如果告白后又遭到拒绝的话,自己也许真的再也站不起来了。
都已经交往了半年还只停留在接触上,别说是做爱了,就连接吻都没有一个,初芝不知道由纪是怎么看待他这个恋人的。由纪甚至没有问过他“为什么会这样?”
爱上一个人,谈恋爱,结婚,生儿育女……这些再平凡不过的人生,这些其它人轻松的完成了的事情,对于初芝而言却是无比的沉重。
“我爱你。”
这句自然而然溜出嘴边的话,由纪听到后只是笑了笑后说,“我知道。”
过了十一点半,初芝在勉强能赶上末班车的时间离开了由纪的公寓。由纪说了明天要早起。如果自己住下来的话,只会让她繁忙的早上更加麻烦。初芝不想这样。否则说心里话,他其实是希望能和由纪一起呆到早上的。
夜晚已经失去了白天的热度。走起来也相当的凉爽,但是突然有什么东西滴到了初芝的脸上。初芝小跑了起来,天气预报里并没有说晚上也有雨。
柏油路地面的味道浓重了起来。初芝在书店的前面停了下来仰望着天空。不断落下的雨水看起来就好像银针一样。
这是夏天即将结束的晚上,好像针刺一样的雨水。初芝若干年前的,明明不愿再回忆起来的记忆又鲜明的浮现在了眼前。


六年前,在还是大学生的时候。四年级的夏天,明明已经因为毕业论文的资料搜集和准备教员录用考试而忙到喘不过气来了,当别人问他要不要去喝一杯的时候,初芝还是二话不说就出去了。
他们所去的居酒屋就在大学附近,是除了便宜以外就没有什么可取之处的地方。那里面坐着三个看起来己经喝多了的大男人,正脸红脖子粗的唱生日快乐。
今天是谁的生日吗?可是问了一遍之后却发现并没有八月出生的家伙。再仔细追问下去,同一讲座的木谷招供出今天是他最喜欢的偶像的生日。
“我要靠赌马先赚取基本资金,然后成为青年实业家,然后和我心爱的由里加结婚!”
不是靠实力取胜,而是指望靠赌马发家的地方还真是符合木谷的为人,所以大家都忍不住暴笑了出来。只有他本人似乎是无比认真的样子。
酒会一直持续到了午夜一点之后。然后大家以距离最近为理由,全都滚到了尾本的公寓去。不顾在居酒屋已经喝了不少,又杀入便利商店购买了大量的啤酒和下酒菜。在那里他们也大唱生日快乐,招来了店员的白眼。
在尾本的公寓大家又喝了好多,初芝最后笑着就睡着了。在早上四点左右,他被尿意惊醒,注意到了门口的地方有什么响动。
在昏暗中他看见阿岸正在穿鞋,于是招呼了一声,“你要回去了吗?”大大的身影缓缓的转过头来。
“吵醒你了吗?抱歉。”
无所谓啦,初芝嘀咕着站了起来。醉酒的余韵让他的脑袋还嗡嗡作响。
“我从早上起就要打工。”
阿岸微笑了一下,明明和大家喝的一样多,不,应该说喝的更多才对,但他的脸上却不见丝毫憔悴。他和阿岸从高中时起就是朋友。这个男人永远一副扑克脸,可是偶尔又有很脱线的地方,是个很有趣的人。虽然他也爱玩爱闹,但是本质上是很认真的人,因为兴趣也合得来,所以两人常在一起玩。初芝非常信赖这个几乎可以称得上知心好友的男人。
“那回头见啦。”他说完后就进了洗手间,不过出来时阿岸还站在原地。
“你要来我家吗?”
在一片昏暗中,传来了阿岸的声音。
“至少可以比在这里睡得安稳,我也可以借你被褥。”
初芝觉得太麻烦了。
“不用了,我在这里就好。”
明明已经拒绝了,阿岸还是没有动。他低着头,用脚轻轻踢门口的柱子。
“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一开始就这么说不就好了?这个人还真是拐弯抹角。初芝叹了口气,找出了自己的钱包塞进牛仔裤里,然后迈过了好像死尸一样滚到在地上的朋友们的身体。
“那我们走吧。”
阿岸一脸高兴的表情。他有时好像精明,有时又好像很笨拙,他这种地方初芝也很中意。
离开公寓之后,两个人并肩走看。深夜的马路上不要说是行人了,连车子也没有。一种仿佛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了我们的静寂包围着他们。
“好安静啊。”
初芝的声音在寂静的道路上显得很大,阿岸回答了一句是啊。
“不过再有一个小时天就会亮了。夏天的天一向亮的早。”
这么说的男人的侧脸,好像在一个相当高的地方。
“你该不会是又长了个子吧?”
阿岸回答了一句“也许吧”。
“离开高中后就没有测量过,也许长了一些吧。”
他抚摸短短的胡渣嘀咕着。
“你这种态度让人很火大啊。”
“你还差lcm就有I70了吧?”
“少罗嗦。”
初芝给了他的背部一拳,阿岸皱着眉头说真的很疼啊。那之后他们暂时陷入了沉默,四周只回荡着脚步声。
“你真的要做教师啦。”
“这是我从小的梦想,剩下的就只有资格考试了。”
“你不打算离开老家是吧?”
“对,我喜欢这里。”
这么谈着,初芝想起了这小子自从去年起就从来没有提到过〃就职〃的事情。他应该也有在找工作,不过每次初芝间到的时侯,他的答案都不一样。看来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具体要干什么。阿岸没有对初芝提到过将来的梦想,即使是比任何人都亲密,比任何人都常在一起的好朋友,也还是有自己不了解的部分啊。
“我呆在这里就会有窒息的感觉。”
好朋友若无其事的说道。喜欢老家,决心不离开这里的初芝听到这番话后只是非常困惑。感觉上就像在他身边的自己也被一并排除掉了一样。
“永远都是同一拨人,同样的面孔……”
但初芝喜欢的就是这一点,都是熟悉的朋友,只要对方一张口就能知道下文的那种安心感。
“我倒是喜欢这种地方。”
阿岸低下了头。
“我知道你喜欢这里。这里高中初中的朋友比较多会让你安心吧?因为你其实很怕寂寞的。明明个性那么凶暴,在这种地方偏偏像小白兔,很恶劣噢!”
“你这算什么意思?”被我说中了吧?阿岸笑道。
“我已经决定去东京上班了。”
“我都不知道。”
一想到明年春天就要失去这个朋友,他的胸口多少有些难过,寂寞一直渗透到了指尖。但是阿岸只是淡淡的继续了下去。
“有一家商社巳经录用我了,我还没有告诉父母而已。”
“这是你想作的事情吗?”
阿岸停住脚步耸了耸肩头。
“能够找到自己想做的事情的人只是一小部份。能够到处宣称自己要做老师的你已经很幸福了,你要知足。”
偶尔阿岸会露出这种把别人当小傻瓜看待的眼光。每到这种时候,初芝就觉得自己说不出来的愚蠢。
“而且,梦想并不是自己去找来的,而是与生具备的。是在无意识中来到你身边的。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他所说的事情,初芝好像明白又好像不明白。他所知道的只是阿岸要离开自己了。
“你啊,只是因为一开始就已经拥有了很多所以才没有去思考。所以你不可能理解像我这样的人的心情的。”
听到责备后,初芝停住了脚步。
“这难道是我的错吗?”
阿岸用好像生气,又好像在看傻瓜一样的眼神注视这边。
“我无法理解你的事情,在精神方面处于优越的地位,这都是我的错吗?”
在沉默了一阵之后,阿岸低声回答“不是”。两人再次走了起来。即使是夏天,清晨依然十分的冷,初芝的酒已经完全醒了。只是醉酒所带来的身体的沉重感还是十分烦人。
即使阿岸在烦恼着什么,即使不清楚那是什么具体的形态,自己是否也应该间出来,一起和他进行思考呢?可是这样的话,是不是又是一种傲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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