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派小说之大话童年-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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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大话童年
序
在我的小学生涯的一节课堂上,老师怂恿着大家都上讲台去谈谈自己的理想。当时我走到了讲台,却觉得没有什么可谈;所以我什么也没有谈。我听着看着前排好伙伴善意的小声的,甚至带上了手部脸部夸张的动作表情,显得特别着急的什么医生教师科学家之类的提示而仍然无动于衷。
其实那是一个我从小就开始认真去思考过的问题,可怜的是,我至今没有得出能让我自己满意的答案。
我的理想是什么呢?
人类个体是受制于由个体所组成的群体社会的。个体必须在顺应社会规则的前提下求得生存与个体欲望的满足。人类的个体本性就是个体自由,而人类的社会本性是被压制的个体自由。我们的父母们这样活着,同时也在竭力的承担着那种责任:引导我们顺应社会规则而生存下去的责任。父母给予了我们生命,也同时认为自己应当承担着这一份责任。爱的本能驱使着他们承担了、承担着。于是我们必须顺应他们的意愿去生活、去学习、去接受所谓的教育所谓的道德所谓的社会规则等等。于是我们几乎必须顺应他们所认同的社会规则所要求于个体的一切。
我接受了父母所给予我的生命,却不能接受不属于生命本身却附加于生命的其他东西。生命是我的喜悦的源泉,而附加于生命的附加物却是我极为沉痛的悲哀。
我感受到成长是一个逐步迷失的过程,是个体自由心灵被完全异化的过程。
我常常自欺欺人的感觉:其实活着的人都在坚守或者等待一份理想的实现:有的清晰,有的模糊,有的无可描述。。。。。。
但事实上,理想是我们已经失去的,而不是我们所要追求的。
理想竟然从来不是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词汇。
他们所谓的理想不过是一种他们施加于我们的成功的异化。
我感受到:人生是可喜的,充满了美妙的幻想与美好的回忆。同时我感受到:人生是可悲的可恶的,人生不过是一个随着成长而最终被完全异化的过程。
马大胡子说过:在其现实性上,人的本质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
人是来自于生活的。。。。。。
我想到人如何可以成其为人,如何又不成其为人而又仍然尴尬的仍旧是人。我绝望的发现:从来没有过个体的存在。生存就是自杀。
在我上学的时候,我就感到了人生的悲哀之处,只是我还无以言述。。。。。
我常常想:我们就这样心甘情愿的接受了我们所称之为生命的这一切。
而所谓的生命,那几乎从来不是我们自己的生命。
在那个体与群体的聚合与连结中,有那为个体设置好的位置与轨迹。个体不愿意遵循,便是自绝于世,去选择与群体无关的生命与生活;个体屈服并遵循,便是失去了自己,完全沦为由个体所聚合的群体的一部分。
当我回想起自己的童年的时候,我常常为自己搞不清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而苦恼万分。但其实并没有过个体的存在,并没有过我自己的存在。自己只能是存在于成年并懂得自发思考以后对此有意的反抗之中。
很长一段时间,我不知道我该如何来实现我的反抗。
直到有一天我看到了王小波的文字。我发现世界上竟有过这样一个能够好好的把握着活在自己的生命里并如此精彩的讲述自己的生命故事和文字故事的人。他是能为我所崇敬并爱慕的一个人。
也许只是太傻气的缘故,我小时候,竟常常要想一些很过分的问题。我一直疑惑于自己的出生与存在,觉得很虚假。
小时候,我梦见自己躺在一块顺流而下的木板上,在一片黑暗中,我漂流、漂流、漂流。。。。。。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通向通往地面的出口。。。。。。
醒来的时候,我绝望的几乎要哭出来。长大以后,我越发觉得人生是一个无法醒来的恶梦,我们死后的无限将要与世界的无限一起永远的持续下去。。。。。
我感受到异常的失落,那是我对人生的真切感受。
而我也竟从没有从那个梦中醒来。。。。。。
那是一个无法醒来的梦。。。。。。
那就是人生。
。。。。。。
我打算写下我的人生故事。我希望通过写作将自己对这正在和已经成为过往的生命的感觉与记忆以文字的形式固定、保留下来。。。。。。
我就从我的童年开始。那是真实生命中没有被异化的那一部分。
我太沉浸于那个时候,有时候,竟完全分不清是记忆还是自己的捏造。以至于竟迷失在自己的文字中。。。。。。
物质人生的起点是在母亲的子宫。精神人生的源头则是在我们的童年。我从母亲的子宫出生,我从童年一路成长。我的物质生命随着成长与衰老,在缺乏体力劳动与体育锻炼、慵懒蜗居的日常生活中日渐弱化。我的精神生命亦随着成长而迷失,只剩下了对于源头的星星点点的不连贯的片断式的记忆,不能找回,便赘负于尚在苟延日月的现在。。。。。。
我在一节一节的写。我真的很怕我会把它们写得很糟糕。
杜拉斯说:写坏一本书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往往被写坏的书才是至高无上的。她把《没有个性的人》看的比《追忆似水年华》还了不起。这或许可以拿来自我安慰了。
其实书与书之间并没有什么可比性。我没有那种谋篇布局的谋略和耐性。我想我要写书的话,肯定要写坏我所写的书。我想别人要拿我所写的书与另外的书比较的话,我愿意把我所写的书归类为最差的书。但我只希望通过我的写作在随笔所之的文字间真诚的交付为个体生命所验证的一部分真实。
谁能象放电影一样,按照时间的顺序,象叙述一个完整的故事一样清晰的叙述自己于过往的记忆呢?那一定是一种自觉的穿凿附会。那只能是关于事例、物体和人物之印象,只能是记忆中一个个或能连贯或不能连贯的场景、片断。。。。。。
这或许也可以拿来自我安慰了。
而文字,也可以成为生命的自我安慰。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关于自己之(1)简单介绍
关于自己之(1)简单介绍
我中专的时候,参加全校的跳高比赛。那时候,我打着一双赤脚,完全没有任何技术性可言,从横杆上窜过去,又稳稳的站在横杆对面的垫子上。可是,我的名次却是全校第二。那惊人的弹跳力与我的从小坚持锻炼是分不开的。我读小学的时候,走起路来;左脚跳一跳;右脚跳一跳。得意的很。而且时常走着走着;就双脚使劲一蹬;跳起来用双脚的脚跟打打屁股。。。。。。放学上学,一路上跳来跳去。连上课的时候,也很有些忍不住,想要忽然从座位上站起来,走两步,跳起来,用脚跟打打屁股。因为种种缘故,小时候的我总是显得极为怪诞。
我这个人是很小气的.小时侯曾经丢了两毛钱,刚开始以为丢在了上午放学回家的路上,于是一路低头走到学校,找了三个来回,没找着.又以为是我哥哥偷了,于是又悄悄的跟踪了他几天;没有见他去买零食,也没有见他去游戏厅,但总还不肯死心。
小学的时候,我比较调皮,老师常常处罚我们这些调皮捣鬼的。一般都是罚我们抄自己的名字一百遍,看到那些三个字的名字的同学的愁眉哭脸,我总是很得意,因为我可以少抄一百个字。作家为什么要给自己弄个笔名?我小时候的一个猜测是:这些给自己弄个笔名的作家都是三个字的本名,诸如,周树人、舒庆春、沈德鸿、万家宝、陈懋平、查良镛,他们都是不满于自己的名字多了一个字,所以才分别给自己取所谓笔名为鲁迅、老舍、茅盾、曹禺、三毛、金庸,两个字的本名的作家就不必为给自己取笔名而苦恼,这或许也是出于他们父亲的远见,方便他们未来一辈子。。。。。。
大人与小孩,大便姿势不一样。大人蹲着大便,小孩躺着大便。我小时候常常躺着大便。。。。。。
你是谁家的?我的回答:我妈妈家的。
我小时候常常做梦捡到各种好玩好看的宝贝。每次醒来之后都好后悔;后悔没有把它们紧紧的抓在手里。人生的财富与记忆其实也正如同于此。
小时候;我曾经疑心女孩子是否也像自己一样;蹲着的时候能够拉出屎来。因为我曾亲眼观察过一个小女骇只能拉出尿而拉不出屎。。。。。。
快快来捉迷藏!小家伙吃着吃着饭;只听见一片大叫。把碗筷望地上一放;就跑去玩了。可是玩够了跑回来一看:糟糕!谁把我的饭吃掉了。原来:是另一个小朋友的恶作剧。小家伙知道后;当然不肯善罢甘休。马上就找到人家家里去:你们家文武把我的饭给吃掉了!一定要我家赔他一碗饭不可。。。。。。
我小时候;老是怀疑我长大了;会娶不到老婆。所以一有人家办喜事;我就跑去看热闹。要看看那新郎长什么样子。啊!这样的男人能娶到老婆!啊!这样的男人也能娶到老婆!在我小时候的心理;铭刻积累了不少张新郎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每次看过热闹一回到家来;我都要照一照镜子。。。。。。
小时候;睡觉的时候;老是放不下心来;怕自己醒来以后;变成一个小女孩。而做梦;也常常梦见自己蹲着撒尿。醒来之后;就赶紧脱下裤子来瞧一瞧。。。。。。
我对一个瘦高个的女孩解释自己为什么喜欢瘦高个的女孩,因为我小时候啊;常常被一个又矮又胖的女同学欺负。被她挡在放学回家的路上;被她捏;被她拧;被她揪;被她扯;被她扭;被拍;被拉;被拔;被挣;被吹;被打。。。。。。还甚至被她骚扰:被她抱被她摸;而我却无可奈何。只有心理反感;仇恨。晚上也常常做噩梦: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女生;双手抬举着一大块比我人还大的大石头;要嫁给我;并威胁说;我要是不娶她;就要用手上的石头砸我的头。不管我怎样拼命的跑;总是看见那块大石头的阴影在我前面晃荡。。。。。。
然而恐惧的同时,却老是幻想着一个人要是从小就知道他的老婆是谁,那该有多好!那我就天天和她一起,上学放学都肩并肩手拉手走在一起,我帮她拿书包,不许别人占她便宜。。。。。。
那个幻想的对象,总是那么一个穿黄色毛衣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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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自己之(2)小兔崽子反动派
关于自己之(2)小兔崽子反动派
中学的一个门口的高处,有一部电话机,搁置的高高的。我搬来一张凳子,站在凳子上面,终于够到了那部电话。我焦急的胡乱的拨打着,可是接电话的人老是问我,你要找谁,你要打到哪里去?我要打到哪里去呢?我不知道,于是就挂上了。我把凳子搬开后,四处溜达,打算回家睡觉,但总觉得不放心,担心那个刚刚接电话的家伙一直守在电话边,等着接我的下一个电话。我于是又回头拨打,那人果然还在,但是却很生气,骂我小兔崽子反动派。在三垅村的街道上,有一个小邮局。邮局门口边,有个高高的邮箱,漆成绿色。我一直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后来一个叔叔叫我帮他投寄信件,我才从他那里了解到了一些情况。我以为,只要是能塞到里面去的东西,邮局都将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