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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最后的土匪-第9部分

小说: 最后的土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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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虽然白金堂亲自去贡州城跑了一趟,将那支祖上的“金箭”花了五十个大洋赎了回来;虽然对猴三儿和自己的二弟也进行了惩罚,但白金堂对机灵的猴三儿总是有些放心不下,即使他白金堂受了重伤人躺在桃花掌周家大院的床上,也没有忘记对猴三儿的担心……
  这时,天上爆响一声惊雷。 这时,院内有人轻声说话。
  周广举见白金堂双眼微闭,有一搭无一搭地哼哈地听他絮叨,心里也知道白金堂不待见他。正在这时就听院内有人说话,就坡下驴的周广举说我出去看看,就出了屋门。
  白金堂的思绪移到院内…… 这时,他听见翠玉正跟人说话。 那人问听说你家来了亲戚? 她说我没看见。 那人又说刚才看见你爹去了满枝家。 她说我不管家里的事。
  那人就又问你咋不回婆家? 她就没马上搭话,过一会儿才说舍不得家。 之后就不再有人说话。可能那人见翠玉不高兴就走啦。
  翠玉是去年腊月出嫁的。她的男人是屈多养的表弟,在县城保安团当副官的刘成。这门亲事是黄大麻子保的媒,他把自己的亲外甥女送给屈多养的表弟,不仅为了讨好巴结屈多养,更重要的是想为自己找靠山。翠玉的婚礼是在县城举办的。当骑着大洋马的新郎官披红挂绿来桃花掌接新娘翠玉时,当了岳父大人的周广举喜形于色,小眼睛里闪出熠熠亮光,他觉得以后做人的底气更足,身板也更硬啦。周广举老早就盼望着乘龙快婿能为自己所用,如今真的如愿啦。他就想以后赶着大车去县城卖粮食再也不用求黄大麻子啦。想起这个小舅子他心里的气就拱肚皮,每年为把粮食能卖个好价钱,他不知要受小舅子多少刁难和刮皮,不仅偷吃他的粮还暗地做手脚偷用他的大洋……而这些,对于吝啬抠门儿的周广举来说,无异于用刀在他屁股上割肉。
  这下好啦。周广举在胸腔里呼出一口浓气,他想这回黄大麻子可是自作自受、自投罗网哩!周广举在心里干笑了两声,于是就有种狠踢了小舅子一脚的心理快感。
  周广举脸上的笑只挂了三天,女儿翠玉就哭着跑回了桃花掌。原来新郎官在一天夜里喝醉酒后把一个姘头领回家就睡在了翠玉的新婚床上。
  周广举听完女儿哭诉,就说我送你回去。翠玉哭着说愿回你自己去……周广举哭丧着脸,一个劲儿地抖着手跺着脚在地上直转圈。他并非是心疼女儿,而是怕从小宠爱惯了的女儿真的不回去。他最后高低真的没有拗过女儿,翠玉就真的铁了心地不回去,任凭她爹怎样劝说也无济于事。周广举无奈,就仰天长叹一声,伸出枯干的手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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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土匪 第三章(4)
心里凄苦的翠玉,就认为自己的命苦。翠玉心里生出一股怨和恨,她怨娘除了玩纸牌还是纸牌;她恨爹整天不是粮食就是大洋;更恨舅舅黄大麻子为利把自己的亲外甥女往火坑里推。她怨他们这些人很少或者根本就不懂女儿心中存在的“女儿心”……她今年刚好十六岁,她想十六岁的姑娘应该是在被她爱的男人怀里撒娇的季节,但她这朵水灵灵的鲜花却被那歹男人一夜之间开了苞、折了蕊,蹂芳踏草就成了少妇。从此她就不再拥有胸前圣洁的荡漾;不再拥有人生的美丽。一位美丽的姑娘在出嫁前的羞涩——那是女人一生中最动人最幸福最美丽的时刻!
  白金堂被人抬来的那天夜里,翠玉听见院子里有一片乱糟糟的脚步声,后来就有人在院子里来回走动,不时地还夹杂着低语声。她心里蓦然惧怕起来,她以为是县城里那个男人派兵来抓她回去,就飞快地取出一把剪刀放在枕下,以备有人抓她时以命相拼。但她等了半天也没见有人进西厢房碰她。后来,她知道家里来了客人,而且还知道客人是舅舅黄大麻子的朋友。  翠玉在院子里坐下来,就见远处的天上流过一片好看的彩云。那片彩云流到她的头顶上,骤然间竟莫名其妙地被扯碎,云就变淡变小变无……她低声叹着气,又呆望着院门外一只悠然漫步的芦花鸡。这时,她并不知道身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看她……
  这会儿,也就是刚才隔壁的织布声突然间中断周广举走出房间的时候,白金堂就听见院里女人的说话声。女人的声音让他的心怦然而动,他就想自己应该出去晒晒太阳……于是,他就起身慢慢走出房间,来到院内的屋檐下停了脚,他就看见了坐在院内的翠玉。
  翠玉坐在院内的样子很好看,浅粉色条纹带襟布褂,包裹着线条很好看的肉身,油亮亮的一条独辫子伏贴在挺直了的脊背上;她稍稍后仰的头能让白金堂判断出她此刻正观望门外远处的某种影致。
  白金堂很想看看那女人的脸,可那女人不回头他看不见。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声猫叫,翠玉就循声回头张望,她那副好看的脸就撞进了白金堂的眼睛里。
  真是山里的凤凰。白金堂被翠玉撞了眼,心里随即感叹。但须臾间,他在女人的眼神里却意外地捕捉到一种复杂成分的异光,那是先由惊变呆又变痴的复杂过程;她那毫不掩饰的痴迷眼神把白金堂的心搅拌得一阵慌乱。随后,她就被身后传来的织布声打懵啦……
  传来织布声的屋里,刚才也有一双女人的眼睛呆望着屋檐下的白金堂。 这女人就是五香。
  五香织布的时候,家里的猫恶作剧似的突然蹿跳上了织布机,它把五香手中穿来飞去的织梭当成了老鼠,“喵”的一声利爪就把五香的手抓出几道血淋淋的印子。她没有呵斥那只犯了错误的猫。她觉得总跟在自己身边的这只猫要比总跟自己睡觉的男人强。这猫长着一身绒绒的黄毛,金灿灿,她看上去心里就暖;她看自己的男人时,总没有自己看猫时的那种感觉。她的男人不暖,她男人的手比猫的利爪还怕人。猫的爪只抓她手背,而男人的手对她却抓乳掐腿拧臀;猫做错事很懂人性地躲进角落里用乞求的目光望她,希望得到宽恕和怜惜,而自己的男人从不认为也不知道在她身上做错了啥事,双眼里总射出狼眼里才会有的那种光。五香从小就心眼儿好,她善良得能让人感动,无论对人还是对事,她从来都对他人露出妥协的微笑,她不愿也不会要求别人替她做些什么。但她知道自己心里很苦,比翠玉苦。她是翠玉的小娘,翠玉身上穿的、床上盖的都是她五香用手织成的。按说翠玉该感恩她,但翠玉这闺女从不主动与她说话。五香开始很喜欢翠玉,有事没事总爱和她说说话做做伴,偶尔也把翠玉哄过来跟自己同床共眠。但后来翠玉长大一岁就变化一寸,最后竟变得浑身刺楞楞的,让五香靠不近抓不住谈不拢。翠玉可能认为她的娘之所以长期久住娘家不归,是因为她的爹每天晚上都睡在五香的床上而冷落了她的娘。其实,五香从心里从未把自己当成翠玉的小娘,她总觉得自己和翠玉应该像亲姐妹一样相处,情同手足。五香就常舍下面子跟翠玉没话找话说,可翠玉眉眼里透着烦。五香不怪,她想往后的日子还长,翠玉慢慢就会变好。原来就不爱多言多语的五香,从此就更加沉默寡言,她每天都织布,不管自己心里多痛多难多苦,她只要坐在织布机上就一切云消雾散……
  

最后的土匪 第三章(5)
五香站起身,用一缕棉花按在手背上揉擦着猫抓的血痕,只是往窗外那么一看,她就看见正在屋檐下站着端望翠玉的白金堂。 ……
  周广举在日头西斜的时辰乐颠颠地从街上回了家。
  他今天身着一件皂色的长衫,愈发显得他的短小精悍;下巴颏蓄着一撮山羊胡子,让人感到他的乐观和健康。今天一早儿,周广举就求白金堂,让他手下的几个弟兄帮忙在中院翻晒囤里的粮食。这会儿,他来到中院才发现晒粮的人一个不在,只有白金堂在铺满黄灿灿的麦粒地上来回走动。周广举跟白金堂打过招呼就把屋里人喊了出来,然后吩咐说赶快往粮仓里囤粮食。他说等太阳落山了粮食就会反吸潮气,这样他的粮食就要发霉变质。白金堂问周广举,为啥不把粮食卖掉?周广举就说每年都卖但不能卖完,因为山地是靠天长粮,人靠天吃饭,雨水充足就丰收,无雨水就绝收;要是碰上灾荒年不留点儿粮,岂不把自己饿瘪?
  白金堂听后就点头。他想这小地主说的言之有理。
  白金堂今天第一次把周家整个大院观察了一番。这是一套很精致的高宅深院。前院正房五间,东西厢房各三间;中院没有厢房,但正房却是一个很大的粮仓;后院是农忙时长工、短工和牲口合居的地方。周家人和哑巴佣人都住在前院。白金堂发现吝啬的周广举竟然舍不得养条狗却只养了一只猫。耗子吃粮,猫吃耗子。这小地主——精哩!
  在后院东厢房前,白金堂停下来。他在这里发现一个很大的木栏架,里面喂养了几十只硕大的肥鸡。他见了这群探头探脑的肥鸡心里就一阵高兴。这些日子过得太苦!他想。
  日子过得清苦,白金堂心里就骂开了草瘸子,他娘的每天让喝那黑棍子熬的汤,除了有点香味儿,他娘的一丁点儿油水都没有,这不是把你爷当成了不会捕食儿的瞎麻雀?不能听你草瘸子的话,不让吃肉偏吃肉,我不吃肉肚里的馋虫就吃我的肉哩……
  他娘的,吃鸡肉! 白金堂骂着,就伸手指着木栏里的肥鸡说。  周广举在一旁陪他站着,见白金堂要他杀鸡吃肉,就说别…… 白金堂脸色就变,说咋?
  周广举就说,别……别急!等伤口好利落后再吃肉不迟;不然伤口发炎就受罪了不是? 白金堂说,老子吃肉是享福,不吃肉才是受罪。 周广举就说,那就喝……鸡蛋汤……
  白金堂说,鸡肉鸡汤鸡蛋都要。 周广举就说,这鸡……都是下蛋的鸡…… 白金堂就说,老子吃的就是下蛋的母鸡,补身。 周广举就说,哎呀……哎哟……
  白金堂说,咋,心疼? 周广举就说,不……不是…… 白金堂说,不杀鸡也行,你给老子买只羊。 周广举就说,羊肉哪儿有鸡肉补身?杀吧杀吧,还是鸡肉好……
  周广举真的是心疼有人杀他的鸡。开始他见白金堂在鸡栏前驻足停留,心想:坏哩!鸡要倒霉。果然鸡真的倒了霉。上次哑巴杀的那只鸡,是鸡栏里剩下的最后一只小瘦鸡儿,一锅鸡汤没捞出两块好肉。这次白金堂要吃下蛋的母鸡,周广举心疼得想哭,但他又不敢得罪这位身上有伤腰里揣枪的爷。当白金堂让他去买羊时,他就赶紧答应马上杀鸡……因为他是怕把大洋给了别人。
  ……
  当白金堂吃着哑巴端来的香味扑鼻的鸡肉时,丁二怪从回龙镇回来啦,他还带来了老二白银堂和小根子,这俩人是从古郊下来专程看望大哥的伤势和报告最新情况的。白金堂惦念着古郊的弟兄就急忙地问情况,小根子说师傅你放心,山上的弟兄们整天在操练,把“白骨军”歌儿唱得震天响;被惩治后的猴三儿现在很规矩,他带领的六中队前几天在射击、投弹比赛中,从过去的第六名提升到第三名;四儿哥回去后按师傅的吩咐就派人下山打听日本人的动静儿。根据弟兄们搜到的情况,最近山里山外,风声吃紧,日本人在山里把国军撵得像山耗子,见缝就钻,没见过国军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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