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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丫头 嫁给我吧-第5部分

小说: 丫头 嫁给我吧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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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年前,也是赵友义呆在楚家第七年的夏天,这一年家文少爷12岁,而自己的女儿10岁。在一次血液检测中,他知道了女儿患了血癌,和她的母亲一样,偷偷跑到市里面,咨询了几家医院,得到的回复几乎都是:骨髓移植,越快越好。可当得知昂贵的治疗费时,他整个人都蔫了。此时的陆家,虽然表面看来一如从前是镇上的富人家,可实际上却因与镇上其他几家有钱的人家明暗相斗,早已喘气不畅,再不是当初那个陆家了。即便现在陆振祖心地再好,在这个节骨眼上也没有能力帮自己,也救不了女儿的命。 

    也因此,晓妹得了血癌这件事,陆家人都不知道,甚至连晓妹本人都不懂得爸爸为什么那么愁眉不展。 

    一天晚上,他刚要迈进陆家大门回去歇下,却听见门旁有人小声喊他。跟了去,到了自己常去的那家酒馆里,接着又进了一间房。房间里,早已坐着两张熟悉的面孔。他知道他们是什么人,陆振祖每天都在应对着他们的卑鄙手段,可还是坐了下来,鬼使神差般地坐下了。 

    一个人向这边靠了靠,说了几句话。不过,没有等他说完,赵友义便愤怒地对他们说:“你们休想,休想。” 

    “赵先生,别着急吗,您也别急着回我们话,想通了之后,再来找我们,”两人说完就走出了房间。 

    出了酒馆,天空已下起小雨来,点点雨粒打在他的脸上,脸上出奇地烫,此时他多么渴望雨再大一些,这样似乎可以让自己的罪孽感减少一点。 

    无奈地过了些时日,他不忍看着女儿消瘦下去,终归还是找了那些人。之后一天,他跟陆家说回老家一趟,实则是给女儿治病。回来后只是说,半路上晓妹的阑尾炎犯了,做了次手术。连晓妹也以为自己只是阑尾炎犯了,一阵昏迷之后,醒来就没有事了。晓妹的病发现的早,又幸运地找到了合适的骨髓,花了钱,很快就得到了治疗。 

    同时那个事情果然也发生了,但是他没有料及的是形势比他想的更坏,而且那帮人也骗了他,其实自己早就应该想到那些人的卑鄙。局面已是他难以接受的,但这些已不是他所能控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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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恩将仇报 


     
    家文是在一个傍晚失踪的,地点是镇子外面僻静的树林里,这些赵友义都知道,不然别人也不会知道这些。倘若是在华水镇上,别说绑架,就是动家文一下,即刻就会有许多人围上来,这个人就别想轻易地离开。因为不管是街道两旁做生意的,还是常常来往于此的人们,谁看到家文被欺负,都不会置之不理的,他们已经把管关于家文的事当作登台亮相的机会,当然更多的还是他们喜欢这个孩子。 

    几天后,派出所的人在陆家林场的一间房里找到了毒品。当天,陆振祖就被抓进了牢房。这些,那些人提都未提,妈的,这些狗娘养的,心也忒黑了。可想着自己当初为了给女儿看病去找了他们,不惜骗家文出去,以致其后来的失踪,接着又害得陆振祖身陷囹圄,时至今日陆家已与家破人亡无两样,想到这些,他就更加的生不如死,恨不得立刻去死。 

    这空落落的大房子,昔日是何等的热闹,何等的强大,而今已冷冷清清没了模样,处处尽是萧索荒芜的景象。看着华水镇上赫赫有名的陆家因为自己几乎顷刻间变得一无所有,他不知道已经有多少次想过立刻跑到家文少爷的母亲那说明一切。 

    不能去,不能去,现在最重要的是为陆家找回家文少爷,陆振祖自有好友去搭救,似乎有一个声音在跟他说一样。对,我要先找到家文少爷,这或许也是我现在唯一能为陆家做的,等找到家文少爷之后,要杀要剐,已无遗憾。 

    一场夏雨之后,赵友义留下了女儿晓妹,自己踏上了寻找家文少爷的征途。把女儿交给陆夫人,他是再放心不过的了。他相信善良的陆夫人会待她如亲生女儿一样的,这一点他什么时候都不会怀疑的,即便她知道自己所做的那些事情,宽厚仁慈的她也不会在他女儿身上出气。 

    末了离开的时候,陆夫人嘱咐他路上小心,记着照顾自己,即便找不到她的家文,也要好好地回来。她殷切的眼神,像一把利剑一样插在他的胸口。他在想,夫人,您就骂我几句吧,您不知道您面前的这个人就是这场浩劫的罪魁祸首。他多么想立刻去夫人那认罪,向她承认一切,可是他清楚现在什么最重要,她相信善良可爱的家文少爷一定还活着,他相信吉人自有天相。可想起那些阴毒的家伙,他的心里又一抽一抽起来。 

    赵友义跟他的妹妹说了这些之后,很快就离开了。临末了,嘱托妹妹,如果哪天自己结束了自己,要她照顾着点他那个没有了爸妈的女儿晓妹。此时,赵晓妹正在陆家日夜想着自己的爸爸,有时会埋怨父亲丢下自己,但当每每想起,父亲是去找家文哥哥了,她便不再埋怨爸爸的离开了。 

    舅舅这几年是很少来家里的,听说他来了,自己没能见到,以致晚饭时,她还在埋怨母亲没留下舅舅。等两个孩子都已睡着了,她才跟老公说起哥哥的事。自白天哥哥走后,她已偷偷哭了好多次,这会又泪眼模糊起来,嘴里不停地说着“命苦”二字。 

    少古的生活仍然很顺利,而没有什么起伏波折。不同是,夜里做那个自己被追杀的梦的次数更加地频繁,有时白天也莫名其妙地突然变得深沉起来。这个时候,他大多是在想关于那个梦的事,想梦里的自己为什么会被追杀,自己的家又在哪,爸爸妈妈是做什么的,家里还有什么人。这个时候的少古已经开始慢慢地可以想起一点东西来,他已经习惯了这样地思考,习惯了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呆会。这些事情,他没有告诉楚爸爸和妈妈,还有茵茵。 

    如此这般地又过了近一年,到了少古和茵茵快要参加中考的季节了。 

    中考前两周的一个夜里,少古再次噩梦惊醒,这次他没有喊出来。可这一切都没有能逃过楚延德的眼睛。 

    自几天前,楚延德就看着儿子有点不正常,那时他便开始注意儿子了。刚好那天夜里,他起来查看儿子睡好了没有时,从门缝里看到儿子突然光着膀子坐了起来,知道出了事。 

    “怎么了,阿古?”楚延德推门进去,很快坐到了少古的床边上。 

    “爸爸,没有什么,还是那个梦,被追杀的那个,”少古说话显得语无伦次。 

    楚茵茵和妈妈也很快来到少古的房间。 

    “孩子,那后来呢?”楚延德继续问。 

    “后来就醒了,”少古回答。 

    “好了,好了,睡吧,别想那么多了 ,有什么白天跟爸爸聊聊。” 

    “哦,”少古应了声,就躺下了。 

    楚母又给他盖了盖被子。 

    楚父和楚母都已经走出了少古的房间,可楚茵茵还傻傻地站在少古的床前。 

    “茵茵,回去睡吧,”楚延德转身对女儿说。 

    “哦,”楚茵茵听到父亲的话,这才缓过神来,转身出了少古的房间。 

    出了少古的房间,楚茵并没有直接回自己的房间,而是进了爸妈的房间。待楚父和楚母发现这后,都傻了眼。 

    “少古做了噩梦,你又没有,你犯什么傻,赶快回去睡觉,”楚延德说。 

    楚茵茵好像没有听到父亲的话,傻傻地看了父亲半天,才跟他说,“爸,是不是阿古想起以前的事情,就会离开咱们 。” 

    “不会,不会的,赶紧睡吧!”楚延德说这些话的时候,他自己也不知道结果会怎样。 

    女儿走了,可楚延德却没有了刚刚的平静,女儿的话已经说明她在想这件事情了。楚延德和老婆睡下了,可他仍然不能平静下来。等老婆彻底睡着了,他又下了床,点了根烟,走到阳台上,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儿子刚刚的表现,已经说明他已经想起了什么来,不然不会这样的。那么真的这样的话,这个结局又会怎样呢?这个结局连已经14岁女儿都知道。少古的善良和宽厚已经在短短不到三年的时间征服了自己,但是如果他真的要离开自己,自己会拦着他吗?不会,不会,他一定不会拦着的,不管自己是多么的舍不得,自己都不会拦着他。楚延德不敢往下想,他不知道如果少古真的离开了,这个家又会怎么样。失忆,这个该死的失忆,失了,干吗还要回来,还要这样地折磨人。在心里,楚延德已经没有理智了,他已经不能容忍自己的儿子被活生生地夺走,他恨不得立刻跑到少古的房间,叫醒他,然后跟他说,儿子别走好吗,爸爸离不开你。可是,他没有去,他不忍心决定儿子的选择。他有自己的路,自己的人生,这条路终归要靠他自己来选择。 

    椅子下已经扔了许多烟头,当手里的烟快要烧完的时候,另一只手已摸到烟盒是空的,他才知道烟已吸完。回到床边,躺下不一会,天就亮了。 

    “夜真是太短了,”他说着,又起来了。今天他还有四节课要上,另外还有一重要的事要做。 

    上午,给学生上第四节课的时候,楚延德已经显得非常的疲倦了。课堂上,他差点晕倒在讲台上。放了学后,他仍然没有歇息一下,而是马上到一位好友家里去了,去问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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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少古与茵茵的海边记事 


     
    半个小时后,放学后饭未进一口的楚延德已经坐在朋友家的客厅里了。这个朋友是个医生,虽然主治内科,而非精神方面的,但是终归要比自己熟悉失忆是怎么一回事多了。 

    “失忆是一种基本的精神功能,没有记忆,便不能认识自己,不能认识世界,”朋友说。 

    “那失忆都是怎么造成的呢?” 

    “通常是由于皮质的感觉联络区、颞叶、丘脑和整个大脑皮质部分受损引起的,这些都是造成记忆障碍,也就是失忆的主要原因,”朋友回他。 

    两个人,一问一答,一直谈到这个朋友上下午班,才结束。从朋友家出来,楚延德在想少古的失忆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脑外伤所致。听朋友说,脑外伤造成的,是由于脑外部受到击打或撞击,神志不清醒,等神志恢复之后,常常不能记起以前的事。 

    昨夜,听到少古说,有人在梦里追他,后来他从山的斜坡上滚了下来,这些就更加印证自己的猜想。回到家里,楚延德又坐在阳台上,吸起了烟。楚茵茵的妈妈看见了,也随手拿了把椅子来,在他的身旁坐下。 

    “阿古要是走了,家里又会是什么样啊?”女人说。 

    楚延德一直在沉默,似乎不愿打破这僵局,仍旧在那一口一口地吸着烟。 

    自那以后,楚少古变得沉默了许多,情绪有时也突然地暴怒起来,但是这些都是间断的,零碎的。 

    七月的天气已经颇有三伏热度了,楚茵茵和楚少古跟其他的中学生一样,参加了这一年的中考。过后,为了庆祝这一短暂性解放的历史时刻,这些被考试压得喘不过气来的孩子们聚在一起,举行了个派对。楚茵茵和少古也去了。 

    派对上,他们个个显得豪气万丈,好像因为自己年轻就可以放肆地说东道西。喝酒,也是派对进行着的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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