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你弄死我吧-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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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上手,只好寄希望于我党了。
我发现全世界不爱看报纸的人似乎只有我一个。
刚把报纸放桌子上,立刻就被洗劫一空了。沈妙手持娱乐版,白银怀揣体育版,处边腋夹军事版…
我低头一看,桌子上只剩下广告版了。
我笑说:呵呵,我这个人最喜欢看广告了,哪个电视台播电视剧时敢不插广告的话绝对被我*。换句话说,别人看广告是为了等电视剧,我看电视剧是为了等广告。
沈妙抬头看了我一眼,说了句:变态。
十分钟后,所有版面都回到了我手里。
白银感叹:唉,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该扔啊!
处边总结:美国人办事的方式还真是蝎子拉屎——独一份。
沈妙撇撇嘴,说:没意思,当明星也挺难受的。
我把报纸摊开,从社会新闻看起。头版头条下面有一张照片,我越看越觉得眼熟,兴奋地指着那人的鼻子对沈妙说:你看,你看,这个人长得真像我王叔啊。还有下面,下面这一张,这一张,咦,怎么这么像我爸呢…
看了名字以后,我的笑容立马僵掉。
再看详细内容:**餐厅由于出售病鸡制品而导致大面积人群食物中毒,目前已有5人死亡,16人仍昏迷不醒……据了解,这批病鸡来源于***养殖场,该厂负责人郭某与王某已畏罪潜逃…此案仍在进一步调查中……
我顿时慌了神,心里出奇的堵,觉得自己就像输掉高利贷的赌徒般走投无路,也立刻明白了信用卡上为什么会突然多出那些钱,明白了夜里为什么会收到神秘的短信…这一系列的怪事其实就已经预示着一场大的变故正在进行,而反应愚钝的我竟然是依靠一个偶然的机会才发现的。
这一切让我觉得自己很没用。
沈妙伏在我耳边说:你要冷静,要冷静。
我猛的站了起来,起身往外走。
沈妙拉了我一把,问:你去哪儿?
我说:我得回去,回家。
白银和处边表现得很无所谓,因为他们早就习惯了我这种来去自由的行事风格。但是这次他们显然误会了我“回家”的含义,在他俩的印象里,我的住处似乎就等同于“家”,虽然我从未将它们当做同一个概念。处边甚至还开玩笑说中午要去我那儿蹭饭,也许只有沈妙明白我的意思——她悄悄的跟了出来。
沈妙去火车站帮我买票,我径直赶回住处收拾东西,该拿什么我已全然不知道,只是往背包里胡乱塞了些日用品后就飞快的奔下楼梯。
坐在出租车上我心乱如麻,一直不停的抬手腕看表,其实时间的概念在我心里早已模糊,甚至连分钟跟秒针都分不清楚了。每次看完表我都会催司机再快点,其实已经很快了,只是我已忘了该有多快才算是快。
我看到窗外的人群在飞快后退,却意识不到这正是由于车在前进;我看到旁边的车辆在被不断超越,却意识不到速度正在不断飞跃。。。总之,我很紧张。
我的紧张搞的司机也很紧张,于是他开始主动跟我聊天,说已经挂了最高档,油门也踩到了底,速度已经不可能再快了,意思是想要宽慰一下我焦躁的心情,但是脑袋一片混乱的我已经不知道“档”是什么东西了。
我茫然地问:师傅,你这车有几个挡啊?
司机笑说:4个。
我说:那全都挂上吧,是不是能更快点?
司机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后,停止了跟我交流。
看到“火车站”三个大字时,我的头脑才逐渐清醒,下车后我急切的寻找沈妙的身影。所幸今天火车站人不算多,一抬头就看见沈妙站在候车大厅冲我招手。
沈妙扬了扬手中的票,面带歉意地说:来晚了,没买到特快的。
她满脸是汗,额前的发梢已被浸湿,紧紧贴在脸颊。我捋了一把她耳边的头发,她双目潮红,怔怔的看着我。我忽然觉得有点不舍,面前的她是这样一副可爱的模样,不禁使我产生了几分眷恋。
其实,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试想一下,两个同样落寞无助的人在同一个屋檐下共度了那么多的夜晚,如何能不产生几分感情呢?
火车即将启动,我跟沈妙拥别。
潮水般的人流从我们身边鱼贯而过,很多人在擦肩而过时会回头微笑的看着我跟沈妙,眼神中充满了惊喜。在他们看来,面前这一对年轻的情侣正在上演着一出只有电视剧里才看得到的痛苦分离。
这么想来,使我觉得很不好意思,因为我跟沈妙之间只是普通的分离,实在是愧对观众。与我不同的是,沈妙拥抱的很投入,她伏在我肩膀轻轻啜泣了起来,整个身躯颤抖不已。
我安慰说:你不要哭,我们是拥别,又不是永别。
这句话逗得沈妙立刻就破涕为笑了,但那笑容仅仅持续了数秒便消失不见。
我说:我得走了,火车是不等人的。
沈妙说:但是,人是可以等火车的。
我说:我赶时间,不能再等下一班了。
沈妙沉默了片刻,黯然说:你走吧。
我说:你不要这样,火车走了,还会再开回来的么。
沈妙低声说:火车会回来,人会回来么?
我说:会的,一定会的。
透过车窗,我看见她双眼红肿的厉害,单薄的身影在午后的微风中得瑟着。橘黄色的落日余晖给人潮如瀑的站台蒙上了一点怀旧的温情,包括她那双泪光闪闪的眼睛。火车已经渐渐远去,她仍在仰脸不断向我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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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火车刚出站,广播里就传出一个半老徐娘的声音:本次列车从A城发往B城,全程直达并优惠出售往返票,列车在两地的首发时间分别为12:00和24:00,所以请2A和2B的乘客注意您的休息时间。
我问旁边的一个乘客:什么是2A和2B的乘客啊?
那人指了指对面的一个老头,说:像他就是2A,我就是2B。
我又问:为什么你是2B呢?
那人笑了笑,没说话,只是顺手把桌子上的车次表递给了我。我翻开来看,在双程票栏里找到了2B字样,这才明白:原来,所谓的2B就是双程B城的意思。
我把兜里的票掏出来跟车次表对照了一下,看见自己的车票上印的是1B,心里顿时轻松了许多。但是,我随即又发现一个问题:我车票上的车次跟车次表上的不一致。也就是说,我上错了车。
半个小时后,乘务员走了过来,他看了眼我手里的票,厉声说:同志,你买的是普快的票,怎么跑特快列车上来了?
我说:哈,真是不好意思,我看错车次表了。
乘务员白了我一眼,轻蔑说:哼!别跟我废话,赶紧补票,你这样的我见多了!
我说:我是真没钱了,要不你去跟开火车的说一声,让他开慢点,把速度降到普快的级别吧。
乘务员说:你这人怎么不讲理啊?
我说:我讲的就是理啊。
乘务员恼羞成怒,立刻撩起袖子向我扑了过来。
我把手伸进背包里,挑衅的冲他笑笑,说:你别动,我有一把手枪!
听到这句话,他的动作戛然而止,紧接着一溜烟蹿进了警卫室。我附近的乘客一看形势不对,也立刻撤出三丈之外。顿时,我四周的座位空荡荡的,整个车厢里鸦雀都无声。
一分钟后,几个火警(火车上的警察)迅速将我包围,十几双眼睛连同几杆枪从不同角度将我严密封锁。有了几杆枪壮胆,那十几双眼睛显得尤为义愤填膺。
我把手从背包里抽出来,那几个火警下意识的后退三步,见我并没有掏枪出来,他们又向前逼近四步。这么一来,我们之间的距离就近在咫尺了,并且他们的包围圈还在不断收缩。最终,以我为圆心,大家围成了一个标准的圆形。
我很担心火警们的生命安全,这几个人显然没有经受过职业的训练,因为他们为了包围我居然形成了一个圆。这个地势对我太有利了,假如我负隅顽抗,他们就会开枪。我顽抗时只需一低头,他们就会把对面的自己人打死。
这件事要是传出去,公安部门肯定不会承认是自己的弟兄们在互相残杀,势必会嫁祸于我,说所有警察都是被我所杀。这么一来,我可就傻了,我的罪也就也大了,不被拉去刑场枪杀也会被人民群众活剐。
想到这里我很害怕,就急忙举起双手说:我投降,我投降,小心枪走火!
火警警长不比黑猫警长那般聪明,他显然不知道我在害怕什么,看见我投降了,得意的一笑,伸手示意我把包递过去。
他把包里的东西一件件翻出来丢在地上,只有几件衣服,一点日用品,还有一本书。
他郁闷地问:枪呢?你的一把手枪呢?
我说:呶,就是那本书,书名叫《一把手枪》。
我说完后,所有人愣了一下,然后齐声冲我骂了句“*”,之后一切恢复正常,每个人依旧满面春色,谈笑风生,就如同刚才的事情不曾发生过。
乘务员也不再要求我补票,因为他把我定位为“傻子”。按照一个正常人的逻辑去想,对待一个傻子当然不能太过分,不把钱退给我就已经很过意不去了,哪还好意思要求我补票呢。
我是属于破罐子破摔的那类人,现在有了“傻子”这面旗帜作掩护,自然要就着这个角色尽情发挥了。于是,我流着哈喇子,歪着脑袋,提着裤腰带在整个车厢里转悠,见人就笑,笑完就坐下,坐下就开始折腾:一会儿挠小孩儿脚心,一会儿揪老头儿胡须,一会儿摸姑娘脸蛋…一刻也没闲着。
总之,我玩的不亦乐乎,同时他们也被我玩的不亦乐乎。对于我的过分行为,没有一个人冲我发火,甚至连不满的表情都没有。因为,在他们眼中我是个智商有问题的人,谁愿意跟一个傻子较真呢?倘若如此,他就显得不比傻子高级什么了。
所以,在这种逻辑的支配下,我一次又一次的把手伸向了一个漂亮的姑娘;所以,在这种逻辑的支配下,那个姑娘一次又一次的报以谅解的微笑。
过了一会儿,那个姑娘说:你为什么一直摸我?
我擦了把口水,“呵呵”傻笑两声,嚅嗫说:你长得好看。
姑娘“噗嗤”一声笑了:你这个傻子,傻归傻,还挺有眼光的!
我继续保持傻笑。
又过了一会儿,姑娘说:你摸够了没有啊?
我说:还没。
姑娘说:但是我要下车了,下次再给你摸好吗?
我一把抓住姑娘的手,说:不好。
姑娘沉思了片刻,然后咬牙决定说:反正我每天都坐这班车,顶多你有空就来摸好了!
我立即松开手,目送她下车,她走出车门,隔窗向我摆了摆手,继而转身离开。
我不由赞叹:真是个好姑娘,太善解人意了。
对面2A的老头对我说:傻小伙,你还真是傻人有傻福啊!你这么摸她,她都不跟你翻脸。你不知道哇!上次有个小伙子不小心碰了她一下,回头就被她一巴掌抽得连下车门都找不着了。第二天,那个小伙子就叫上他妈一块来了,结果那姑娘两巴掌抽得他们娘俩连自己来干什么的不知道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