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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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洁想以干掉一个罪大恶极的政府蛀虫作为靠近反对派的见面礼,淳生说带着见面礼而去,会让新主人觉得你太显能而招致戒备,将后就会时时被穿小鞋或套陷阱。
反对派领袖甄权以救世主的姿态接受淳生和雨洁做了副手。争取着立了几次功后,淳生和雨洁越发低调,更取得了甄权的信任。
一番清楚明白地侦察后,雨洁鼓励甄权去伏击因渐渐感到民意危机而只好去跟老家的乡亲们套近乎而回的正凡总统,另一边又无意似地让总统的个别手下意识到了危险。结果,总统和甄权及其干将都战死了。淳生和雨洁则受了不重不轻的伤,保住了性命。
宁国一时间没了领袖,民众把目光投向了雨洁。雨洁反而犹豫起来,跟淳生说她忽然间有种罪恶感,觉得自己不太光彩。淳生赶紧劝解:
“为了国民大众的利益而耍点小手段,也不为过,何况我们的伎俩伤到的都是些该死的混蛋呢?你要是太妇人之仁,让权力落到心术不正者手里,又给民众带来苦难,那才是真正的糊涂蛋。”
雨洁觉得也有道理,答应暂时为祖国撑个头,维持国家秩序,但为了使宁国尽快进入真正的民主轨道,必须赶紧选出合适的总统。雨洁让司法部门立了法,规定无论是谁,只要有相当程度的正面成绩,热爱宁国,真心使宁国国民得到合理的民主、自由和平等,又有清晰的施政方案,都可以参加总统选举。
淳生很担心雨洁的好意能否得到应有的回报,但雨洁说她父母当年死得冤又惨,完全因为宁国没有起码的民主,所以能使宁国人民真正地得到民主、自由和平等,就是她最终的目标。想想自己的遭遇和理想跟雨洁差不多,淳生难以过分反对。
结果雨洁却落选了,一些选民倒出的原因是雨洁曾有过叛国行为,虽然叛得情有可原,但毕竟是叛国行为,以后难以让人信任。同时,宁国国民一时间难以接受女人来当总统,他们不相信只知鸡毛蒜皮事的女人能管好一个国家。
当新总统金良派人去请淳生和雨洁留下来当他的部长时,手下人见到的却只是空房一间了。
路上,雨洁不甘心地问:“虽然我落选了,但我毕竟还是宁国人,不至于会对我赶尽杀绝吧,我用得着又一次背井离乡吗?”
“相信我,在政治上,有时内部斗争比敌我斗争还残酷。”
不久后,静国一个旅游城市里又多了一对专卖安国和宁国工艺品的夫妻店。夫妻俩每天只上八个小时的班,也不图能赚多大的利。碰上带钱不够的顾客,还白送。下班后,夫妻俩就回家种菜,一起煮饭,一起吃饭,一起散步。散步时,他们必定会登上高坡,先朝着安国和宁国看一阵子,而后面向着静国下山来。
静国宁静酒店的老板静人曾光顾过这个夫妻店,说他们有点象他的朋友淳生和雨洁,问店主认不认识,夫妻店主都摇头,用纯正的静国话说也许他们的相貌比较大众化,但他们确实是刚从明国留学回来的静国人,根本不认识什么淳生和雨洁。静人顿了顿,遗憾似地说:
“认真看,确实也不象。也好,不再有人拿我那酒店作外交联络点,我不用再提心吊胆的了。”
静人步履轻快地走了。头上,是正在升起的朝阳。
静人走后,邮递员送来当天的报纸。报上说安国和宁国又因为边界纠纷打了起来,静国边境上已是安民成群了。
夫妻店的店主夫妻对着报纸摇了摇头,而后关了店,出门了,门上贴了这样的告示:店主有事,外出几天。
夫妻俩拎好物品,揣好钱,朝难民营赶去。(未完待续)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流星(10)
第十章
淳生和雨洁边发食品给来自祖国的难民,边问同胞何以跑出来。宁国难民中的自然领袖忿忿地说:
“能安居乐业,谁愿意离乡背井来寄人篱下?都怪金良那家伙,早时候,为能当上总统,许诺说会给国民绝对的民主和自由,等拿到权杖后,就说世上没有绝对的事了,说只要能保住大多数人的利益就行了。想想没工夫再折腾,我们也懒得再计较了。不料那家伙只会叫政治口号,根本不懂得怎样让大家的钱包胀起来。眼看满脸菜色的国民就要发作时,安国又来嘲笑我们是排骨人,我们的金良总统就身先士卒地###安国了。身为国家的子民,多数人都不愿意落下不爱国的臭名,都勒着裤带上了他的战场。我们可没那么傻,要死也先做个饱死鬼,就跑到静国来了。静国有钱有米,一向又标榜人道主义,想来不会让我们饿死的,说不定还能讨来联合国的救济粮呢。”
安国难民逃出来的原因跟宁国难民井然一个样。
淳生突然想利用难民的不满情绪一下,说其实静国和联合国也不可能给难民分田地和洋房,更不可能发绿卡,最好还是大家一起打回去,赶走胡作非为的总统。为取得难民的信任,淳生还小声说他也是同胞。难民同胞却疑惑,而后又恍然大悟地说起淳生来:
“看你衣着光鲜的样子,估计没吃过什么苦,你以为去打仗那么好玩的?要去你自己去,别拉我们去当炮灰。哦,原来还真没有白吃的午餐,原来你就想拿几个饼干和几件衣服来骗我们去帮你抢宝座?同胞们,别糊涂啊!”
难民领袖越说越大声,说得淳生感觉到了同胞们愤怒的目光,臊得他赶忙拱手赔不是,说就当得他刚才在说糊话。
淳生和雨洁匆忙离开了。雨洁边走边数落淳生:“我早说过别再订报纸了。”
“当代的人,能不看新闻吗?”
“看了新闻,你又要犯傻。”
“理睬祖国的事,我不舒服;不理睬,我更不舒服,你说我是不是该避重就轻呢?”
一个星期以后,淳生又忍不住去看了来自祖国的难民一次。看望中,淳生只忙着发救济物资,不再提联合起来打回祖国去的事。结果却是难民同胞们自己提出来了。原来,难民增加后,难民中的自然领袖也就跟着换了。新领袖见几天来都只是地方慈善机构来派发点生活必需品,终于相信联合国是没钱的,又叫不动大国,而静国也应付难民多次了,不再有人道主义耐心了。怒火中烧之余,多数难民决定与其在别人家里饿着肚子看人家大鱼大肉的,不如回自己的土地上去做个烈士。
怕难民同胞们的激情维持不久,淳生要求大家不如现在就组成难民游击队,等回到祖国后就改为民主突击队,立即展开秘密斗争。难民同胞们大多赞同。
难民们要求回国去,静国和联合国求之不得,立即以联合国的名义跟安国和宁国发文说难民们愿意回国,要求协平和金良两位总统大度地接受本国的难民,否则,市民们再闹起来,就更难平息了。安国总统协平不想陷自己于不义,答应得很爽快,还亲自派了车来。
淳生和雨洁决定混在难民队伍里,雨洁想回自己的祖国去,淳生提醒她别忘了上次在宁国因国民的性别歧视而落选总统继而逃难的事,建议先协助他到安国夺取大权后,再以一国的资源去改变宁国。雨洁想了想,说嫁鸡就随###。
淳生和雨洁想了个一箭双雕的点子,让难民联名请求联合国安排安国和宁国的总统到边境上谈判,而后引爆事先埋好的炸弹,炸死两个前后不一的多事总统,一下子解除两个国家的苦难。
但是,回到安国后,政府却给难民分了房,发了足够的粮食,并且保证绝不秋后算帐。难民们很快就不再谈论造反的事,宁愿相信政府是有诚意的,甚至已有人开始讨厌淳生和雨洁,不跟他们俩说话了。为了不枉死,淳生和雨洁更加秘密地转入了地下活动。
月亮升上房顶时,淳生和雨洁找到安国的地下反对派,淳生早听说安国已有一个极秘密的反对协平总统的地下组织,但苦于无人介绍。进入安国后,淳生和雨洁在一个城市里见到大群的流民正被警察驱赶去务农,叫流民们别出来骚扰社会。流民们手无寸铁,只得瞪着怒眼听从。淳生实在看不下去了,大声跟流民们说:
“同胞们,你们要肚皮不要大道理的做法是正确的,要敢于争取自己的生存权!”
警察一楞,放下流民来追赶淳生。淳生拉上雨洁朝小巷狂奔,就要被前堵后追时,脚下有块石板被移开了,有人叫淳生和雨洁赶快跳下来。淳生和雨洁想都没想就跳进了黑咕隆咚的下水道里,而后移回了石板。
淳升和雨洁跟着下水道里的带路者左转有弯的,找到了安国新的反对派头头汪仁。汪仁让淳生和雨洁洗刷换衣后,称赞淳生和雨洁真勇敢,淳生立即谦虚道:“过奖了,跟有勇有谋又深得人心的你们相比,我们实在是莽夫而已。”汪仁满意的点头,收留了淳生和雨洁。反对派领袖本想安排淳生和雨洁当个副手什么的,淳生和雨洁却坚持说无德无能又无功,还是先从干事干起吧,免得坏了规矩。汪仁又点了点头。
淳生和雨洁还在伪装,没露出以前的真面目。
反对派的眼线来报料说协平总统要借着去迎神节上主持仪式,乘机到普通百姓家动点犁耙,搞点亲民形象,博取点名声。安国民间把安神奉为国神,每年都要隆重地祭拜一次。
汪仁把手下的干将都派到祭祀场上当杀手,却把淳生和雨洁派到另一头的一个关口上呆着,说是去截住总统逃跑的后路。雨洁暗暗不满,淳生叫她别出声,说在人屋檐下,难免要靠边站,先忍忍,只要有恒心,机会总会来的。
淳生和雨洁去的关口是个休闲胜地。他们俩百无聊赖地钻进一个山洞的隐蔽处,调试着随身带的窃听器时,忽然看到两个人坐转角处静养,其中一人支走另一人后,掏出电话来说:
“金良啊,民心已经回来了,咱们该停战了,再玩下去就要露陷了。”
淳生睁大了眼睛,想起了宁国的现任总统金良,断定眼前此人才是安国真正的总统协平,祭祀场上的应该是替身。
淳生和雨洁迅速过去用枪顶住协平,把协平架到一个更为隐蔽的山洞,将刚才的录音放了一遍。协平颤栗着问他们想怎么样。淳生说:
“把总统位置让出来吧,反正你也危机重重了。早点抽身,还有点后路;非要等到事情败露了才退位,就只有绞刑架了。”
协平说淳生他们的要价太高了,淳生说那就只好把刚才的录音交给全国人民。协平别无选择,乖乖地让淳生他们押着进了总统府,叫来所有的手下,对着全国人民发表电视讲话,说他已筋疲力尽,决定把权力交给能干又爱国的淳生先生,要大家务必服从淳生总统的命令,创造出更加美好的安国来。协平还说了淳生的家世,强调说相信淳生能领导好多灾多难的安国。
一回到总统府,淳生就跟协平说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不过,由协平向全国人民透露出来,效果会更好。
本来日益瘪下去的钱包就已让安国百姓憋了一肚子气,既然协平愿意交出权力,而淳生也是忠良之后,不想再折腾的百姓们只好先接受淳生。
淳生没有抖出协平与宁国总统金良的双簧戏,也没有去追杀协平,协平从此消失得无影无踪。
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