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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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生在世界日报上刊出了一针见血的漫画,画里,明国总统在联合国大会上主动提出要去帮助最边远的瓦国,把瓦国的黄金、钻石和石油开采出来为全世界人民服务。“为什么要由我国去开采呢?”明国总统解释道,“瓦国的地质条件恶劣,只有我们明国具有那个开采技术。”
联合国大会没能迫使明国为穷国无偿地尽义务,淳生不停地说明国最感兴趣的永远是别人能给他们什么,而不是他能给别人什么。尽管没多少支持者,还可能招来子弹和毒药,淳生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
两个月后,在明国盟友随国的发难下,联合国被说成了效率不高的代名词,一些会员国跟着明国和随国要求变动联合国的人事。靠着会员国的施舍过日子的联合国不得不重新准备选举。
公榜下来,淳生和雨洁都落榜了,尽管他们也有来自祖国的支持。不过,淳生和雨洁早已在宣布之前自行辞职到了一个无人管辖的山区,打算永久做不受束缚的世外之人。
玩着花叶,雨洁问淳生:“在别人下逐客令之前离开,是不是真的得了些面子?”
“联合国还掌握在部分大国手里,如果我们还报着坚持就是胜利的观念,到头来只会被所谓的国际法庭审判。”淳生说。
“我们应该还可以回祖国吧,祖国不是曾以我们为荣吗?”
“可我们现在已没有使用价值了。”
“也好,以后自力更生,过环保的生活,管他谁打谁,不用再去瞎操心,不用再担心被人砍杀。尽管我曾觉得哪里有你哪里就多事,曾想离开你去某个陌生的小城里过正常的女孩生活。”
“你还是作好奔波的心理准备吧。”(未完待续)
流星(9)
第九章
才半年,雨洁就第三次要求独自到十里外的望阳坡寻找新的鲜花和野果,而且天快黑了还不见回来。
淳生带着饭菜去找雨洁。
找到雨洁时,她正面对着夕阳发呆。淳生叫了几次,她才反应过来,微笑着举起竹篮里的花草和野果,说她正准备满载而归。
淳生叫雨洁先吃了饭再回去,雨洁艰难地吃了几口,终于忍不住吐了出来。淳生干脆把剩下的饭菜全倒到沟边,雨洁说他太浪费了,淳生说他也早就不想吃这样的饭了,叫雨洁不用再死撑。胃口不开,并不是想奢侈,而是坐不住了。雨洁叹了叹,说:
“从来到山里的第二个月起,我就时不时在想,近来又流行什么服装了?又冒出什么新鲜的小吃了?如果在这深山老林里呆一辈子,那我死了还会梦着大商场。回到尘世里去,就算不再干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起码也还能做个吃人间烟火的普通市民。想逛街就逛街,烦了就到乡村旅游一趟。用不着整天这么单调得令人发疯。”
淳生接着说:“其实象我们这样跑到山里来,不仅会使自己闷得发疯,还减少了人类的正义力量。”
雨洁兴奋地抱起淳生滚在草地上,觉得这一次的交融简直是电气十足的天甘地露的会师和誓师。
半路上,前面亮起几束火光。靠近一看,不是鬼火,是人。对方好象被吓了一跳,握着枪叫同伴注意,说有野人。
淳生和雨洁相互看了看,发觉身上倒还算是穿着衣服,却已近乎于城里的流浪者。淳生举起手来说他们不是野人。
“那就是坏人了?”
淳生又说他们也不是坏人。
“那到着荒山野岭来干什么?”
淳生编个谎言说他们本是在城里打工的,得了不治之症,听人说穿过这片山林,就可以找到灵丹妙药。为了生命和爱情,他们来了,没想到却迷了路。
对方将信将疑地说既然是路过的,那就收点过路费算了。雨洁睁大眼睛道:“这飞机都难得越过的地方也收买路钱?”
“已经有人想来打这些林子的主意了,我们算是收得便宜的了。如果你们在这里住了几天的话,还得收租金呢。你们要想不交也可以,那就加倍吧,或者到牢房里申诉去。”
淳生连忙摘下那已不准的手表来请对方笑纳,还说下次一定多交点。对方看了看手表,发觉银光闪闪的,似乎还值钱,收下走了。
看着收租者的背影,淳生说:“你看,这偏僻的深山里也有人收租了,我们还能躲到哪里去?”
天亮后,淳生和雨洁洗刷停当,最后看了一眼他们搭的茅草蓬和栽种的花草树木,苦笑一阵,迎着朝霞走了。
翻过一座山头,发现前面飞来一团不明飞行物。淳生和雨洁躲到一块大石后,不明飞行物掉在雨洁和淳生身边,原来是一份静国的报纸,而且才出版三天。
报上有一条惊人的消息,说安国因为新总统强行民主,以多数人剥夺少数人的权益,结果少数人发展成了多数人,跟政府干了起来。
淳生问雨洁:“我的祖国又乱了,看来我只得先回祖国。你愿意跟我一起去吗?说不定会是一次好机会呢。”
“我还能去哪里?但你不怕再为人作嫁衣吗?”雨洁说。
淳生说:“君子有所不为,也有所为,遇到正义的事还瞻前顾后的,那才是糊涂虫呢。”
“那我们怎么个参与法?是跟在某一帮的后面,还是自己拉山头?”
“只能先跟着反对派。”
快到安国的边境关口望城关时,雨洁建议化装混过去,要么就走小路,但小路显然远得多也危险得多。淳生说如今的安国正闹内乱,谁有空来管过路人?雨洁说:
“可安国的军队还是康柏掌握着,康柏未必欢迎我们。”
“老是偷偷摸摸的,也太窝囊了吧。”
“好不容易才又出山来干点大事,可别未曾出师就身先死啊!”
淳生想想也对,利用了路边的泥巴,和雨洁装成进城讨饭的乞丐,想不到却因装成乞丐而被拘禁了,守关的士兵说总统一个月前颁布了法令,禁止国民行乞,因为行乞有损民主、自由和文明的宗旨,更有损安国的形象。
“都怪我们离开当代社会太久了。怎么办?干脆想办法干掉那几个看守吧。”淳生说。
“我们两个空着手的秀才能干掉扛着枪的一班看守吗?”雨洁说。
雨洁乘录口供时哀求士兵,说因被仇家追杀,才不得已装成乞丐的,还给出了点好处费。看在钱和女性的份上,士兵们同意他们在哨所里把脸洗干净。淳生怕露出真面目来,说回家去再洗,因为还得换件象样点的衣服,免得有损国家形象。恰好哨所又接到命令说等一下省长要经过这关口,要大家注意保护,哨所班长不耐烦地让淳生和雨洁走了。
淳生还耿耿于怀哨所那几个哨兵,说有机会再去教训他们一下,雨洁笑笑说:“我没说你丢面子或没用就是了嘛,用得着跟那几个小兵计较?他们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要是让他们丢了命或饭碗,人家多无辜?你又于心何忍?他们还是你的同胞呢。”
“就因为有太多不分好歹又怕死的狗腿子,才会造就了那么多卑劣的政客。”
“要是你振臂一呼,不也希望应者云集吗?”
“我呼的可都是真理和好人。”
“谁不都在说自己是为国为民?”
“你再说下去,我离残暴者就不远了。”
“你知道就好。人都有杀心,但在动杀心时,先想想会不会导致无辜。”
“怎么突然间象女菩萨来了?”
“这几个月,你面对着山水时,没忘了种种的人生假设,而我想着外面的世界时,也没忘了静心修行。”
“你看,还没接触尘世,两个隐士就起了分歧,可见尘世是制造分裂的祸首,还是倒回山林去吧。”
“不一定要参与政治,但大隐还是应该隐于市。”
混进首都后,淳生和雨洁去找到了反对派头领协平,亮出了身份,表示愿意跟着协平一起革命,争取让人人都得到应得的民主、自由和平等。协平也听过淳生和雨洁的名声,估计他们的加入会壮大自己的影响力,高兴地接纳淳生和雨洁作了副手。
协平在国内大肆宣传说政治的事,此一时彼一时,谁都有可能成为少数派。如果不订立个合理的法律并严格地执行,那人人都会被人为地变成少数派,使自身权益遭到可怕地剥夺。协平的说法得到了开明者的赞同,总统康柏则坚持认为人事间没有绝对的公正和公平,只能保证大多数人的利益。于是,协平的人马又多了几成,斗争也由文斗升级到了武斗。
一次战斗的间歇里,协平和淳生等一行五人饿了,搜出身上仅有的钱,叫一个手下去买了几个饼来,平均分了五份。吃完自己那一份后,协平说还不饱,很难受,要那手下再去给他买一份来。当晚,淳生就悄悄跟雨洁说以后晚上睡觉要偷偷地换几次窝了。雨洁说防不胜防时,干脆还手算了。淳生说协平的信众太多了,杀了他,也坐不稳凳子的。
协平想着绝招干掉康柏时,康柏圈子里有几个老是成为少数派的手下乘机纠集一帮不平的同志,混进要与总统见面握手的特别群众中,干掉了正激昂地演说的总统康柏,而后来请协平去主持大局。
协平得势后,淳生提醒雨洁要小心说话,雨洁说明白。
一个欢庆胜利的夜里,几个蒙面的人悄悄摸进了淳生和雨洁的住处,结果是蒙面人中了机关死了。雨洁庆幸之余,也遗憾。说:“你的机关倒是设得不错,但来者都死了,我们怎么去查幕后真凶?”
淳生一挥手,说:“还用得着去查?这不明摆着吗?”
“我们都甘做手下了,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我们可不是跟他同一条路走过来的,名声也不比他差呢。”
“他不是打着为所有人谋民主的口号吗?”
“恐怕叫过口号后,他自己都觉得可笑了。要人人都得到同等的权利,可能吗?这都是招兵买马的伎俩,他应该在修改口号了。”
“不过,我们留个活口,也好让全国人民看到协平的另一方面吧。”
淳生摇头,说现在全国人民正需要一个新主子呢,别去惹众怒了。
雨洁急着问那该怎么办,淳生说先装傻,再寻找机会。
机会终于来了,宁国也发生了安国似的内乱。雨洁说她不能视祖国的###如无睹。
“也许这是我们东山再起的机会。”淳生说。
淳生和雨洁不想让协平知道行踪,没亲自去请假,只托人转交了一封辞职信,悄悄到了宁国去。他们打的如意算盘是到宁国去跟随反对派,取得一定的权力后,想办法让政府和反对派的领袖及骨干在火并中同归于尽,而后利用自己的名望乘机控制军队,当上总统,而后推行自己的新主张:尽量保证大多数人的利益,但不忽视少数人的口袋和脸面。把权力交给民众的选票。一切依从公众定出的法律,法官的升迁也决定于民意。法律、政策和义务劳动不仅仅为了惩罚,更要让民众从中受到教育,使民众既能理性地维护和争取自己的权益,又自觉奉行为国为民的义务。
雨洁想以干掉一个罪大恶极的政府蛀虫作为靠近反对派的见面礼,淳生说带着见面礼而去,会让新主人觉得你太显能而招致戒备,将后就会时时被穿小鞋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