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第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人那样文明,天下就太平了。淳生说人性永远都是贪婪心,所以人类永远都不会全部变成君子。谁要做绅士,谁就将灭亡。雨洁说天下就是好强者弄乱的。淳生说雨洁的理想很美,但人类都只在乎自我和小团体的利益,所以不可能永远相安无事,叫雨洁别太天真了。雨洁说不是她太天真,而是象他淳生这样太自以为是的好事者太多了。淳生要雨洁面对现实些,雨洁说就因为现实残酷,所以才追求美好。
两人终于忍不住争吵起来,引来四个路警,说他们的吵架影响了静国的社会秩序,要他们跟着去警察分局一趟。淳生知道向来进入警察局,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出来的,而自己还要尽快去找到送给新总统向盟的礼物。
淳生转动着心思,想办法脱身。雨洁则认为在别人的地盘上,根本没法逃脱,说静国的警察好象都很绅士,相信不会耽搁很久。自己成了少数派,淳生同意跟警察走一趟。
突然又来了一个警察,说搭他的顺风车去更快,不必浪费警力,但他的车只有四个位子,让其中两个警察继续去值勤。几个先来的警察看了看,发现对方的警衔比自己高,手里的枪也似乎早作好了准备,不得不走下两个来。谁知后来的警察还不罢休,先阴阴地缴了两个随行路警的枪,而后问他们来自哪里,来干什么。两个路警说奉上级命令来干掉临战脱逃的淳生和雨洁。本来安国和宁国各自只派了两个杀手来,后来发现淳生竟然和雨洁在一起,两国的杀手干脆合作起来行动。四个路警早就想干脆在路边干掉淳生和雨洁,但想到这可是在静国的土地上,惹了外交纠纷也不好。后来的警察让车上的两个假警察去叫上那两个被赶下了车的同伴,赶紧滚回各自的国家去,别再到秩序良好的静国来暗杀本国的仁义人士。两个假警察乖乖地脱下伪装,逃也似地走了。
淳生和雨洁几乎看傻了,问后来的警察怎么看出对方的杀手身份,后来的警察说:“我也是路过的,所以很好奇你们这对异国男女,没想到有人不只好奇你们,还时不时把手伸进口袋里。我再认真一看,看出他们那警服刚过了时。你们很象宁国人,我的老家也在宁国,就一路跟着你们,好在他们的动作慢了些。”
“那你究竟是谁?”雨洁问眼前的好汉。
“说出来也不怕你们告密,我就是传闻中的和平军首领靖界。”
怕淳生和雨洁不相信,靖界拿出了报纸上登的照片。又瞅准路上没有静国人和静国的摄像机,掏出消声手枪来顺手一枪,打掉了路边树上的一根枯枝。
真人与照片没什么差别,淳生和雨洁瞪起眼睛问靖界先生能否解释自己的流亡原因。靖界也不顾忌,讲故事似地说了起来:
“我家的事,年纪大点的宁国人应该都还记得。当年老总统被政变赶下台后,连我老爸那样廉洁的旧官员也被新政府正法了。老仆人不希望我家全部枉死,利用他的江湖朋友死命保护我到静国隐姓埋名了十几年。成年后我越来越觉得不该平淡地终老一生,必须要打回宁国去,让宁国结束###的人治传统。我们的部队原先叫做复国军,后来发觉复国军太狭隘,世界的大趋势是和平,就改做了和平军。占领着一个三不管的地带,苦苦经营了近十年,已形成了自己的小社会,等待着发展壮大的一天。”
“新总统上台了,你可以回去了。”雨洁说。
“我不想去送死,况且我也信不过动不动就去打别人的总统。”
“新总统平反了一些人呢。”
“旧瓶装新酒,能好到哪里去?他也没向我发出邀请。”
“你别侮辱自己的国家好不好?”雨洁生气了。
靖界拱拱手说:“那就转个话题吧,你们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淳生和雨洁说要赶紧去找父母。
跟着靖界去找到父母住的旅店时,淳生和雨洁惊呆了。两个老人已不见踪影,房间里有点乱,象是发生过轻度的搏斗。桌子上放了一张纸,说是想要做孝子孝女,就赶紧回国去。
“肯定是被你们新总统的人抓走了。你们的面子还真大,安国和宁国的特工部门不只派了两个人来。如果你们愿意的话,我帮你们潜回国去。”
淳生起了疑心,为什么遇到靖界后,就那么多事?但目前没有真凭实据,又还要依靠着他,只得先跟着他走。雨洁却觉得又遇到了个靠得住的朋友。(未完待续)
流星(4)
第四章
靖界咬着半截草根说安国和宁国的杀手肯定已在各条必经的回国路上装好了陷阱,所以最好还是分两批化装回去,而且不要走山路,因为城镇的路上人多,杀手们毕竟顾忌着静国的警察,不敢随便开枪。
看了看雨洁和淳生,靖界征求道:“雨洁小姐是我的同胞,就由我来护送。淳生先生则由我们的副司令护送,绝对保证安全,如何?”
淳生拉过雨洁到身边,悄悄问道:“我父亲曾说你母亲能帮我找到送给总统的礼物,我不想空着手回去。”
雨洁恍然地说她也不想虚行一趟,但老人们都已不见了,怎么去找晋升的礼物?如今彼此已成了祖国杀手追杀的对象,还如何公开行动?就算能够回国去,一时间里也解释不清,不如先找个保护伞吧,反正眼下看起来,靖界还不象那不仁不义的人。
靖界笑问雨洁还有什么秘密,雨洁说既然是同病,总得相怜一下,不能说走就走吧。靖界一笑置之。
装成宁国客商的淳生跟着和平军副司令走到静国自由神碑旁,副司令忽然想起什么似地说路上不便停下来补充能量。副司令及警卫全部钻进了商场里,留下淳生独自傻等。
有两个游客模样的男子靠过来问路,等淳生发现危险时,已被亲密拥抱着的问路者顶上了枪。淳生求助地看着商场方向,一个劫持者小声地说:“不用看了,早走远了,就是他们通风说你会到这里来的。乖乖地回国去做反面教材,接受祖国人民的惩罚吧。”
淳生知道得随机应变了。他建议两个杀手最好是到城郊的小路上再把他绑起来,连夜运走。“不连夜运走,会夜长梦多。而静国人认死理是出了名的,如果在街上绑人,给静国警察发现了,闹到国际法庭去,你们老板只会舍车保帅的。”淳生的建议不无道理,杀手采纳了。
郊外有条河环绕着一处小森林。为了限制游人的污染,静国政府特意只搭了根一次仅容一人过的独木桥。
河边没有其他人,天也快黑了,两个杀手暗暗高兴,淳生却暗暗叫苦。两个杀手已不想带淳生回去,打算在这少人来的森林里干掉了事。
一个杀手先过去对岸等着,而后轮到淳生过去。淳生很害怕似地走到桥中间时,忽然不小心似地摔倒在桥上,顺势掉进了水里。两个杀手立即朝淳生跌落的地方开了好几枪,见水面有了些红色,放心地走了。
掉进河里后,淳生的脚被石头挂出了血,淳生没空来理受伤的脚,奋力朝上游潜进了几米,而后摸向岸边,扯下一根空肚的水草衔了十几分钟才冒出头来。好在两个杀手已走远了。
抓了点草止住血后,淳生朝集市走去。卖衣服的小贩听说他是落水的游客,都热心地给了他一套旧衣服。淳生很庆幸静国人没把他当作可疑人物,更庆幸他藏在鞋里的钱还在。
夜色早已浓重。朝着安国方向赶去的淳生感到孤独和恐惧,总觉得同车的旅客都象杀手。
想着父亲关于晋升礼物的话,淳生很想再去寻找雨洁,但雨洁跟靖界又是同胞,靖界也似乎很关心雨洁,淳生决定还是自己先回国算了,大不了到时受一点军纪处分,不用一辈子背个叛国罪名。
另一条路上,靖界无话找话地问雨洁:“好象你跟淳生也不是很熟?”
雨洁听出靖界话里的醋味,忽然觉得让男人们生点醋意,也许是女人自保的好办法,便说相逢都是有缘,谁知道以后用得着谁?
靖界轻轻地叹了一小气,雨洁俏皮地转移话题道:“我们都还是无名小辈,你已经是名震天下的和平军司令,不如说点战斗故事来听听,让我们也受点教育。你也希望壮大自己的队伍吧?”
靖界正想向雨洁展现自己的魅力,故意轻描淡写地说了起来:
“起先我们都借用静国边境作为活动基地,利用电台和报纸向国内反映民主社会的优越,批判国内的专制,但宁国干扰了电波,同胞们总收不到我们的广播。宁国还派人到静国来绑架我们,为了留着革命的身体,免不了要出些枪击事件。静国多次抗议宁国政府扰乱他们的治安,但宁国摆出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姿态,一如既往地派人到静国来搞暗杀。静国人烦了,说我们才是不安宁的缘由,只好驱赶我们。我们离开后,静国确实安静了许多。
“一次在静国闲逛时,无意中发现几个杀手正要对流亡的颜老头下手,我们及时地通知了静国警方,救下了颜老头。颜老头曾是我父亲的政敌。
“有个专制政府曾想哄骗他们一个流亡的女性政治家到我们三不管地带来枪杀,那专制政府不想在本国和别国留下把柄,但我们和平军也不是无原则的土匪。我们放走了那女政治家,逼那几个杀手招了供,并公布了供词,让那专制政府又在国际上挨了一通谴责。几个月后,我们遭到那专制政府的突击队的袭击,不过,有当地百姓的帮助,我们幸运地逃脱了。逃跑时还抓住了他们的两个突击队员去录了口供,又让那专制政府再挨了一通骂。如今想灭我们的人,都不敢再从陆地上来,只敢从空中来偷袭个几秒钟,趁着还没被我们打下来就赶紧逃走。如果被我们击落,也要在落地前吞枪自杀。
“就没干过自杀式爆炸之类的恐怖活动吗?”
靖界一挥手,说:“既然本意是为无辜者说话,干吗要去制造更多的无辜呢?滥杀无辜只会成为众矢之的,我们不干那种低能的事。”
雨洁的眼神里有了点敬意,靖界却打住不说了。雨洁说他故作神秘,靖界看了看车外,说太在乎自己的故事,就会忽视身外的危险。
天黑了,靖界带着雨洁和随从进了一间既能左右俯视又四通八达的饭店,说是填饱了肚子,才能继续保住革命的资本。靖界要单独跟雨洁坐一桌,把几个随从赶到了隔壁。
靖界要主动斟酒,雨洁难以拒绝靖洁的绅士风度,却总觉得靖界的手和表情不太自然。雨洁申请先去厕所,回来后,想也没想就喝下了靖界倒的酒,而后以礼尚往来为由,给靖界倒了酒。
结果是雨洁晕了几十秒钟,靖界则感到四肢无力,仅能说话了。雨洁问靖界,既然都是落难同胞,为什么还要干下药的勾当。靖界说一见到雨洁,见她只希望有个正常生活,又有爱心,就喜欢上了,很想收为司令夫人,但游击队的生活没时间进行马拉松恋爱,只好速战速决。
“现在敢放麻醉药,以后就敢放毒药。”雨洁说。
“绝对不会,我可以面对我父亲的遗像发誓。虎毒不食子,何况你还是我喜爱的同乡姑娘呢?”靖界极力表白。
“动了凡心,看来也没多少革命意志了。”雨洁说。
靖界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