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孤儿大拯救-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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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景公决然道:“不管结果如何,寡人都不会像先君那样,做一个任人摆布、只会摇头点头的傀儡!”
晋景公打开鸟笼,对着鸟雀吹了一声口哨,笼中的鸟雀倏然冲出鸟笼,在欢快的鸣叫声中,直冲高远的天空。
晋景公的视线追随着渐飞渐远的鸟雀,悠闲地说:“寡人早已想好对付几大家族的办法,只是时机未到而已,时机一到,寡人就会像这只重获自由的鸟雀一样,不飞则已,一飞冲天!到时候,爱卿就等着听寡人的好消息好了。”
※ ※ ※ ※ ※ ※ ※ ※ ※ ※
后宫。
晋景公寝殿。
长公主孟姬带着姒儿,走进寝殿大厅后,对正和侍臣说事的晋景公说:“主公,妾有要事启奏,请让侍臣们回避一下。”
晋景公朝身边的侍臣挥挥手。
一个个侍臣躬身退出殿外。
待侍臣们退出后,孟姬也对姒儿说:“姒儿,你也出去一下。”
等姒儿出门后,晋景公笑着问:“大姐搞得这么神秘,到底有什么事?”
孟姬看着晋景公,眼泪忽然吧嗒吧嗒掉下来。
晋景公一下子慌了神,赶忙关切地问:“大姐,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哭起来了?谁欺负你了,你告诉寡人,寡人替你收拾他!”
孟姬流着眼泪说道:“没有谁欺负我,是赵婴死了……”
晋景公陡然松口气:“寡人还以为什么事,原来只是死了个人!”
孟姬不满地嗔怨道:“主公你听清楚了,这个人可是赵婴!”
“寡人知道是赵婴,你们不是早就不来往了吗?”
“不来往是不来往,可我心里从来没有忘记过他!”
“人死不能复生,就是你再忘不了他,寡人也不能让他活过来。”
“谁说要你让他活过来了?我是想让你给害他的人一点教训。”
“寡人知道你一直对赵同、赵括心怀怨恨,可他们没有过错,你叫寡人怎么教训他们?”
孟姬擦干眼泪,狠心说道:“主公知道做姐姐的一直想找赵同、赵括的麻烦,做姐姐的也一直知道主公想找赵家的麻烦,只是苦于找不到机会而已。如果做姐姐的肯首告赵家谋反,主公愿意答应我的三个条件吗?”
晋景公陡然一愣,继而含笑说道:“那得看是什么条件……”
孟姬愤然说道:“赵婴之死,赵同、赵括应该负有主要责任,我要让那两个不讲手足之情的家伙付出代价,以告慰赵婴在天之灵!”
“第一个条件寡人可以答应,别说让赵同、赵括付出代价,就是让他们脑袋搬家,也没有问题。”
“第二个条件,让赵婴落叶归根,重回赵氏宗祠……”
“这个寡人想必也能办到。”
“第三个条件,将赵盾让给赵括的赵氏宗主身份重新分封给赵朔。”
晋景公没想到孟姬的条件这么简单,便爽快地说:“寡人可以答应你的三个条件,但你也须答应寡人的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任何情况下,都不能临阵反悔,陷寡人于不义境地。”
孟姬当即保证说:“这点主公尽管放心,我就是再喜欢害人,也不会害自己的亲弟弟。”
“那自己的丈夫呢?你这样做,有没有考虑到有可能会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晋景公看着孟姬,有意试探道。
孟姬心里突然一凛,警觉地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晋景公急忙解释道:“惩处赵同、赵括,必然会削弱赵家的势力,这对长驸马来说,恐怕不会是什么好消息吧?”
“主公只要别忘了答应我的三个条件就行,至于其他方面,我可管不了那么多!”
晋景公嘻嘻笑道:“有大姐这句话,寡人就放心了。”
灭门记(4)
后宫。
长公主寝宫。
孟姬懒懒地躺在床上,一边吃着桑葚,一边和赵朔聊着天。
赵朔跪在孟姬身边,将耳朵贴在她高高隆起的肚子上,问:“现在感觉怎么样?小东西今天有没有踢你?”
“这两天动得比以前少多了,下身总有一种坠坠的感觉。”
“看来是快要生了,这两天就不要挺着大肚子,再到处跑来跑去了。”
“你叫我不要到处跑,什么时候你能歇下来陪我两天?”
“明天是程大夫家儿子九朝酒,到时候我去道贺一下,回来后就安心待在宫里陪你。”
※ ※ ※ ※ ※ ※ ※ ※ ※ ※
程宅,两只喜庆的灯笼高高地悬于门楣两侧。
年届四旬、身形略嫌瘦小的草泽医生程婴站在门口,不停地和来客打着招呼,往里面让着客人。
一座普通的两侧由围墙围起来的两进大院里,满满地摆了几十张酒桌。。
许多贺客坐在桌子旁,一边喝茶一边聊天。
一名知客提着茶罐,穿行在酒桌与酒桌之间,忙着给客人添茶倒水。
一名客人大声招呼道:“来喜,这边倒茶!”
提着茶罐的知客答应一声,上去给他们倒茶。
“来喜,来喜,一来就喜!来喜,以后可得常到我们家去转转。”要茶的客人笑着说。
另一名客人也跟着打趣道:“来喜,我们家小二到现在还没说下媳妇,改天无论如何得去我们家坐坐,你一去,说不定我们家小二的桃花运就上门了。”
来喜一边给客人倒茶,一边笑着说:“我天天坐在家里来喜,我们家老大也没有说上媳妇!”
在众人的笑声中,来喜又去别的桌子给客人倒茶去了。
大门外,一驾马车缓缓地停在门口。
已经须发斑白的公孙杵臼挡开御者的搀扶,麻利地下了马车。
程婴慌忙上前抱拳施礼道:“程某何德何能,敢劳公孙大夫大驾,实在是罪过罪过!”
公孙杵臼笑着回礼道:“今天是喜庆的日子,不讲不吉利的话。老夫天生喜欢喝酒,有人喜得贵子,虽然没有请老夫,但老夫还是厚着脸皮讨上门来了。”
程婴笑着赔罪道:“哪是我不想请公孙大夫,实在是因为公孙大夫松龄鹤寿,不敢轻易有劳大驾。”
公孙杵臼佯装生气地瞪了瞪眼睛:“程大夫的意思,是说老夫老得不中用了吧?”
程婴赶忙笑着解释:“哪里,哪里,公孙大夫多心了。公孙大夫里面请!”
公孙杵臼在程婴的陪同下,一边往院子里走,一边捋起衣袖露出胳膊上的肌肉:“你看看老夫胳膊上的肌肉,像老得不中用的人吗?说句不怕你笑话的话,老夫现在还真后悔告老还乡得太早了,要是让老夫现在重返朝廷继续做行军大夫,说不定还能为朝廷再建几桩奇功呢!”
“公孙大夫老当益壮,程某虽然正值壮年,也只有自愧弗如的份!”
公孙杵臼笑呵呵地说:“好了,你就不要给老夫灌迷魂汤了,赶快忙你的去吧,待会多陪老夫喝几杯就行了。”
程婴叫来一名十五六岁的孩子,一边往客厅里走,一边吩咐道:“季儿,给我好生伺候公孙大夫!”
季儿笑嘻嘻地看了公孙杵臼一眼,对程婴说:“师傅放心,徒儿保证将公孙大夫伺候得舒舒服服。”
公孙杵臼摸了摸成季的头,说:“乖孩子,你要想老夫舒服,那就陪老夫杀一盘。”
“乖孩子可以陪公孙大夫杀一盘,但前提是公孙大夫不能像上次那样耍赖。”
“上次哪是老夫耍赖了,明明是一盘和局,你却偏偏说是老夫输了。”
“有没有输,公孙大夫心里有数。今天当着这么多人面,谅您也不敢耍赖!”
程婴笑着数落季儿道:“你这孩子,在公孙大夫面前没大没小……”
程婴还想再说下去,门口突然传来一声高报:“长驸马爷驾到——”
公孙杵臼哈哈大笑着在成季头上敲了一下:“长驸马来了,老夫就不用受你小子的气了,你小子还是该干嘛干嘛去吧。”
赵朔在程婴的陪同下,走进院子。
院子里的客人纷纷向赵朔行礼。
赵朔一边回礼,一边说:“程大夫,请了这么多客人,为什么单单不请我啊?”
程婴急忙解释道:“长驸马误解了,其实小人也没请几个人,大多数客人都是不请自来。小人想长驸马那么忙,哪能轻易打扰呢!”
“程大夫这么说就见外了,我赵朔可从来没有把你看做外人啊。”
赵朔一跨进程家客厅,公孙杵臼便迫不及待地起身招呼道:“长驸马,快来陪老夫杀一盘!”
赵朔笑着对公孙杵臼拱拱手:“公孙大夫真是越活越年轻了,几天不见,没想到身体越发硬朗了。”
公孙杵臼笑呵呵地说:“长驸马真会开玩笑,刚才程大夫还说老夫老得不中用了呢。”
程婴笑道:“公孙大夫别诬陷好人,小人可没这么说。”
程婴见公孙杵臼一迭声催季儿去拿棋,便问道:“公孙大夫是要早点开席呢,还是想下会儿棋再开席?”
公孙杵臼吹眉瞪眼道:“老夫喜欢喝酒,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能够早点开席,老夫还下什么棋!”
“那小人就去准备开席了,公孙大夫想下棋,喝过酒后再下吧。”
“程大夫,”赵朔叫住程婴,“还是等一会再开席,先把小公子抱出来让我们看看吧。”
程婴答应一声,走进内室抱出婴儿。
赵朔看着婴儿熟睡中胖嘟嘟的小脸,满心喜欢地解下胸前的玉坠,围在婴儿的脖子上。
程婴急忙推辞道:“长驸马,千万使不得,小人一芥草民,哪能收您这么贵重的东西!”说完,便想去解婴儿脖子上的玉坠。
赵朔伸手阻止道:“程大夫,你看清楚了,我送给小公子的,可不是什么贵重东西,而是一件避邪物。今天是我与小公子初次见面,随便送件见面礼,就算为他讨个吉利吧。”
公孙杵臼也凑上来说道:“那老夫也为小公子讨个吉利吧。”
公孙杵臼浑身上下摸了摸,没摸出东西,便随手取下腰间短剑,一把塞在小公子怀里。
灭门记(5)
桃园。
一株株郁郁葱葱的桃树上,挂满了即将成熟的桃子。
晋景公和栾书漫步在桃林中,悠闲地往绛霄楼的方向走去。
一批侍臣远远地跟在后面。
晋景公一边走,一边问道:“栾爱卿,知道寡人为什么在这儿召见你吗?”
栾书摇摇头:“愿听主公明示。”
“这儿是赵穿弑杀灵公的地方,寡人心里一有危机感,便到这儿来转转。对赵穿弑君这件事,栾爱卿怎么看?”
“灵公身为一国之主,即使再怎么不好,做臣子的也不应该犯上作乱吧?”
晋景公点点头:“一转眼,事情已经过去十年了。先君在世的时候,常常跟寡人念叨这件事……”
“那时候,微臣还不到二十岁……”
“身为一国之君,最怕的其实不是国小力弱,外族入侵,而是臣子不忠。自平王东迁以来,短短一百多年时间,列国弑君事件层出不穷,仅在晋国,即有十余位君主被臣子弑杀。寡人身为大晋国君,表面看起来风光无限,实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