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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公墓1995-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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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雪夜的公墓(6)
关老师愣在那里。外面的世界是如此的安静。皎洁的月光,安详的大地。但他却止不住内心的翻腾,血液在血管里不断地咆哮,又直冲上大脑,一阵眩晕。
  难道,一个女鬼刚刚光临?
  这下关老师可吓得不轻。他始终没敢踏进自己用脚步画成的那一个圈。没想到在这样一个明月当空的晴朗夜晚却出现了这样诡异的事情。他怀着复杂的心情,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小屋的,脑中全是那对脚印。
  服下了两粒救心丸,关老师却始终无法入睡。
  夜,静静的。远处不知道是什么动物发出沉闷的声音,划破夜空,但那声音距离太远早已改变了本来的模样。还有流水的声音,好像还有人来回走动的声音。关老师顾不得思考这些声音了,只是把木棍和电瓶灯放在身边,盖上被子一动不动。有时人就是这样,对自己没法去操控也没法去逃避的事情,唯一能做的,就是以不变应万变。说得好听点,叫以静制动,难听点呢,“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还有什么好动的。
  腊八的夜晚,城市里灯火通明,关老师一个人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大山之中,正承受着袭满全身的恐惧……
  

第二章 偷情的人(1)
腊八这天我在做些什么呢?
  学校已经放假了,一到腊月过年的气氛就越来越浓。我已经有段时间没有接到公墓的传呼了,每天除了和一些书法圈的朋友们切磋书艺以外,大部分时间都泡在台球厅。十八岁就能自己赚钱,爸妈已经感觉很有面子了。所以,对于我个人的生活他们也很少过问。
  有一个女孩那时经常打我的传呼。她是一个饭店的服务员,长得非常漂亮。在公墓的那段时间,除了中午在山上吃饭之外,主任也经常开车带我们去山下吃饭。那个女孩所在的饭馆就是离公墓最近的一个,只需要向东穿过一个山坡就到了。饭店的名字叫做十里居,大概是在电工小学附近。那个小饭店服务员不多,她在其中长相非常出众。听她的同事们管她叫小静,我就记住了这个名字。小静有着童话里的公主的那种大眼睛,上班时很少说话,但却总是微笑。她天使般的微笑很吸引我,因此我一度非常期望去那个饭店吃饭。后来,那个好色的库管员不知用什么办法,把那饭店的几个女孩子骗到山上玩。恰巧那天我正在写碑,我工整的隶书一下子就吸引了她。她小声地问了我的传呼号,尔后她就经常呼我。
  今天是腊八,她和单位请假,要请我去喝腊八粥。之前她已经约过我好几次,我一直在推辞。我们那些七零年代出生的孩子,对于男女方面的问题相对还有些保守,怕被别人看见传出什么闲话。但这次人家言词真挚,又向单位请了假,我实在推辞不过,只好约在我家附近的公车站相见。
  远远地看见她出现,仔细地上下打量一番,这才发现她的个子不高,也就是一米六的模样。这样的身高让一米七八的我略显失望。头一次见面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好像当时她说去喝腊八粥,而我却说粥有什么好喝不如去吃肉串,然后我们就默不作声地并肩向前一直走到大山肉串。我始终注意我俩之间的距离并偷眼四望,像做贼一样。
  一边吃串,我一边观察着这个女孩。长长的睫毛,大大的眼睛,圆圆的脸盘,确实是让一般男人都忍不住动心的一张脸,只是显得有些稚嫩。谈话中,我才知道,她只有十七岁,就住在离公墓最近的那个村子里,只上完初中就出来打工了。我不知道自己对她是一种什么感觉,但我明白我那与年龄有些不符的老成和一手好字已经对她构成了一种吸引,或者是一种迷恋。我们聊了不少,谈话的节奏却很慢,常常都是很长时间没有人先开口,一直这样坐到华灯初上。大山肉串坐落在鸡南市最繁华的不夜城中间,这个时候周围已经灯红酒绿了。那些歌吧中传出杀猪般的嚎叫,的厅里的低音鼓声有节奏地震动让大地也跟着一张一弛,串店里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周围传出男子汉们酒后的豪言壮语。我们本就很少的谈话渐渐地淹没于人声鼎沸当中。我大声地对她说:“我们走吧。”她很顺从地点头。
  她要用她这个月刚领到的工资请我,被我很大男人地拒绝了。我没有理由让一个女孩子付账。出到门外,夜色阑珊,不觉已经九点多钟了,地上已经下了薄薄的一层雪。我打了一辆车,坚持要送她回去。约会完送女孩回家,这是男人的责任。
  小雪初晴,路还有些滑,司机开得很慢。我们两个人都坐在后排座上,靠得有些近,能从她身上闻到少女的幽香。我一共喝了三瓶啤酒,胆子也被撑得比平常大了两圈。我装作向她那边的车窗外张望,脸险些碰到了她的脸上。她转过头拿那双小公主般的明眸注视我,扑哧一声笑了。我脸一下红了,刚想解释些什么,她就把头靠上了我的肩膀。我不敢看她了,只好把头扭向窗外,再用肩膀去感觉那种来自一个女孩儿的温暖。路上行人不多,医学院外面的这条路上歌厅舞厅酒吧夜店一间挨着一间,霓虹闪烁,交相辉映。猛然间两个熟悉的人影映入眼帘。咦,那不是公墓的徐会计和库管员张达吗?他们怎么会在这里。此时他们正站在一家歌厅的门口,张达的手正揽着徐会计的纤腰,动作十分暧昧。徐会计两颊微红,目光竟向出租车方向瞟来。车从他们身前闪过的一刹那,我看到她微皱眉头以一种惊讶的目光看着我。我知道她透过车窗认出了我。还好,这种对视只有短暂的几秒钟而已,我和小静所乘的车子就开出了她的视野范围。我长出了一口气,心道:“她不会看见我肩上趴着的女孩吧?她应该不会把这事情宣扬出去吧?她应该不敢,否则的话我也可以揭穿她的秘密——一个已婚女人竟然和库管员在歌厅偷情。”
  

第二章 偷情的人(2)
过了村口,再向里面出租车不太好走。交了钱我下车送她,发现竟有月光甘露般地洒在身上,一阵清凉。我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好舒服呀,今天的一切让人沉醉。她说不用送了,前面的胡同走到头就是她家了。我停住了脚步,目送她消失在胡同的尽头,转过身向口外走去。
  村里很安静,要找到出租车回家至少得走出村口才行。通向村口那条路的另一侧就是去往公墓的山坡。我还从来没在这么晚的时候看见过公墓的样子。想到此,我下意识地回头,没想到,一个女人正站在那个路口注视着我。
  北方人冬天早睡,特别是农村。除了挑灯夜战打麻将的勇士之外,基本上九点多钟已经很少有人在外面行走了。刚才进村的时候,村子里非常安静,根本就没有人在外面活动。这个女人怎么就悄然地站在这里了呢?我不敢多想,转过身就向村外跑去,也不敢回头,生怕那个女人追来。除了我脚踏在雪地上的吱吱声以外,再没有声响。可以断定,身后的女人没有动,还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我这一米七八的大个子,虽然瘦弱,但迈开双腿跑起来还是相当有速度,不用一分钟,就出了村口。在随着大路转弯之前,还有最后一眼能看到那片山坡的机会。我快速回头瞄了一下,那个路口空空的,哪里还有什么女人。我惊出一身汗,不敢再回头张望,赶快逃离村口。
  还算不错,正好有辆出租车停在村口。我三步并成两步,以最快的速度跳上车子的后座对司机说:“设备厂家属楼。”随着车子启动,我的心也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出租车司机没话找话和我闲聊:“这么晚还出门呀。”
  “嗯,送我女朋友回家。”我撒了个谎,脸有些微微发热。
  “呵呵,年轻人还是别玩太晚,天这么黑不安全。”
  “嗯。”我含糊地应和着。
  我酒量不大,刚才就有点晕乎,被我这一惊一吓酒精都转移到了脑袋上,后脑像被灌了铅一样,两面的太阳穴也开始阵痛。车子向前开,我顾不得看车外的景象,眼前的一切逐渐开始转动而且越转越快,肚里也翻江倒海,那些肉串、板筋、鸡心、羊腰的味道和酒精混合以后再返上来,就像地沟里的下货一样难闻。我努力保持着神智的清醒,一次次地回忆刚才看到的那个女人。可我忘记了她穿什么样的衣服、什么样的年龄,甚至在黑夜中也没看清她的长相,但相信那时她一定在注视着我。她一个人在大黑天面对着我静静不动在干什么?她站在从公墓通向村子的路中间。难道她是从公墓来?想不通,还是不要想了。
  司机告诉我到了,我交了钱道了谢脚步踉跄地下车。记得司机最后一句话是:“路上有雪,小心点,别滑倒。”我努力保持着清醒,始终注意着脚下。下车的过程还算平稳,鞋子也没有打滑。出租车发动机的声音由近及远……我也该平安到家了。
  抬眼找我家的那栋家属楼,这时我才发现四周空空如也。这是哪里?不是设备厂家属区呀!出租车给我拉错了地方。人这一惊,酒醒了大半。
  我观察周围。自己站在一片空地的边上。这边有两棵只剩下枯枝的杨树,杨树后面是一个公共厕所。面前开阔空地的另一端是间小房,小房边上是一对石狮保护下的大门。
  这里,这里竟是公墓……
  为什么,为什么司机带我来了这里?他没听清我要去的地点?想想那个司机在我临下车的时候说的那几句话,明明是说设备厂到了。难道我撞了鬼?我的工作就是恭恭敬敬地书写碑文让每个去世的人入土为安,就算要报仇什么的也轮不到我的头上吧。
  虽然刚下完雪,但半轮月亮还是那样皎洁。雪像被子一样覆盖着群山,只有点点青松露出头来。我们写字刻碑基本都是白天干活,从来没有夜宿过公墓,更没有在夜色之下审视过它。现在在我看来,夜色中的公墓在安静中有种说不出的诡异。前面不远处,管理处小屋的灯还亮着,今天应该是关老师值班吧,我得进去和他打个招呼呀。这么晚根本就打不到出租车,进去借公墓办公室的电话用用,和老爸老妈说一声,免得他们担心,弄不好今晚就得住这里了。我想着到小屋门口之前一定要先敲门,否则把老头儿吓出心脏病可不是闹着玩的。
  

第二章 偷情的人(3)
谁知,门在这时突然开了,吓了我一大跳。从里面走出一个黑影,手里拿着公墓的那盏电瓶灯。
  这个黑影不是别人,正是关老师。他拎着灯径直向我面前的这块空地走来。我有心在这时喊他,又怕吓到他。可是他的灯光已经晃到我身上了,他应该能够看见我。可关老师没说话,和我越走越近,还戴着他那副黑腿的老花镜。他双眼向我这边看过来,神情非常紧张,好像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他一定是听到了有汽车经过的声音才出来看个究竟的。呵呵,大黑天出来巡夜,发现公墓门口站个人,换谁谁也紧张呀。可能他没看清是我。我满脸堆笑:“关老师,是我,桃子呀。”
  奇怪,关老师并没有理我,他好像根本没看见我也根本没听到我的声音。他拎着那盏灯就经过我的身边,眼神直勾勾地,还是径直朝着灯光能及的前方行走,像着了魔一样。他停下了,用灯光一直在照在公墓门前的空地。我顺着灯光望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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