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为眸-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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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地转身离开,面色如常。越是平静越会出错,脚竟然碰到了门旁的一株盆景,响声惊动了她,她跑了出来。
她用他看不懂的目光看着他,悲伤,心疼,歉意还是愧疚,这都不是他稀罕的东西。
他攫住了她,把她的身体用力顶在她身后的门板上,大手/粗/暴地掀起她的裙摆。好,没有心就没有心吧!那就让他不必再压抑,恣意地占/有/她/的/身/体!哪怕此生以后,她恨他怨我,只把她紧紧绑在身边,那也很好。
她的眼神惊惶,这仿佛是那荆棘的养分,它更加疯狂地舞动,荆棘上鲜血淋漓。
痛。
他闭眼,吸气,无所谓,即使这样一来,她对他的好感与信任将荡然无存,即使他以后将永远被心中疯狂的荆棘折磨,至少他得到她的身体。
他似疯了,被她折磨疯了,做出不可理喻的举动,她抬起手,狠狠地抽了他一个嘴巴,那响声清脆,传得很远。
火辣辣的疼让他一下子清醒过来,他这是在做什么?对不起,到嘴边的三个字吐不出来,那三个字太薄弱了,薄弱得似他的意志,怎么会在一瞬间失控?多年的训练,他不该如此,可遇到她,就是他的劫。
她死命的靠着门板,阻止里面的人出来,她不想楚睿看到如此狼狈的她,更不想他们对决。
他恢复了冰冷,语气不含一丝温度地说,我只是来看看,五日之期很快就到,我很期待。
转身,离去,似乎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
其实,她说痛时,他的心更痛,手抚上/胸,他终于清晰地明了,那荆棘在那里,一直在那里,只有她的爱才能把它连根拔去,除此之外,得到越多,只是使它越敏感。
轻轻一碰,就泛滥成灾。
19。 019。倚窗望夜雨声欢(1)
——希望宛如黑暗中的一抹微光,刚刚映亮人的眼眸,却又在瞬间逝去。
闹市里最有名的一家龙舌兰酒吧,霓虹灯招牌在夜色里闪烁着莹莹的光彩。酒吧里灯光昏暗,每个角落里都坐满了客人,来往穿梭的服务生,酒杯相碰的声音,轻语声,大笑声,调酒师们令人目不暇接地玩出许多花式调出各种鸡尾酒。
冷烟的身体隐在酒吧里最幽暗的位置,目光一直盯着吧台高脚椅上豪饮的明熙尘。
她觉得身体好渴,宛似干枯欲死的树,等待着有水的救赎。可是现在没有水,只有酒。尘尘把那些浓烈的液体倒进嘴里,让它们滑过自己的咽喉和食管,最后一股脑奔进了胃里。它们在胃里舞蹈,跳到尘尘眼皮沉重。
她随即又点了一杯更烈的血腥玛丽,一口闷下。她完全不明白为什么全世界的人都喜欢喝酒。这完全是在自己找罪受。她从口腔到喉咙,甚至食道和肠胃,都开始燃烧起来,好像刚刚吞下的是一团烈焰,而且是红孩儿的三昧真火级别的烈焰。
趁着劲头,又要了一杯。依旧是老套路,酒杯再一次空了。明熙尘别过头望向窗外。窗外是一片深蓝的夜空,闪烁的霓虹灯仿佛无数颗破碎的宝石。
她想笑,笑不出来。又想**无**错**小说 m。QULEDu。哭,可是也哭不出来。
新/欢/旧/爱,多么老套又狗血的剧情,在她身上乐此不彼地发生着,所谓的缘分吗,是孽/缘吧?
看了看空杯,明熙尘目光迷离地指着酒保,“继续。”
酒保很年轻,青春无敌的俊脸在尘尘眼前乱晃,她身子前倾,伸长了小手,邪/恶地捏上酒保白皙的脸蛋,“年轻真好,白/嫩/嫩,水汪汪。”
酒保身子向后躲了躲,挣脱了魔爪。那小脸红的跟涂了色彩似的,嘴里不敢大声地说:“小姐,您喝的不少了,别喝了,喝多了伤身体啊!”
“嗯?”她凤眸高挑,不怒而威。吓得酒保一抖。
“调杯天使归来。”
她红唇里吐出几个字,酒保身体又是一抖,“不会调。”
明熙尘给了他一记白眼,“换个人调。”
“我们这的调酒师,调不出您说的酒。”酒保无语了,这人真难伺候。
冷烟看她真是喝醉了,从走角落走了出来,“熙尘,咱们回去吧,很晚了。”冷烟手按在她的肩膀上,目光看向那一排空着的酒杯。
明熙尘冷清的小脸已经布满红潮,凤眸眯着,看也不看冷烟,“我都说了,不要……跟着我,让我放/纵一回成不成啊?”
她推开冷烟,指着酒保,“那就来杯……你……拿手的。”
明熙尘已经吐字不清。酒保看了看她,又看向她旁边的冷烟,心想,还好有人来了,他可不想像上次那样,一个客人喝醉了,没带钱也没带电话,害得他陪了一晚上,第二天那人醒酒后找人来结了帐,他才算解脱了。看这位刚刚这状态,悬,不过还好,她有带电话,电话就在这眼前放着呢。
酒保心里自个嘀咕,手却没闲着,又给尘尘调了一杯。
明熙尘端起,照旧一口饮下。
不知道是她喝的已经麻木了,还是酒保故意给她调了一杯柔和的,她砸吧砸吧嘴,竟然说:“不错,再来一杯。”
冷烟向酒保摇头,酒保没动。
正在僵持时,她的电话亮了,和呼叫等待铃声相同的,那首好听的美国乡村音乐传出来,她抓起手机,看都没看就按了接听键。
“我想听歌。”里面传来男子低沉的声音。
明熙尘抓着手机的手离开了耳朵一下,貌似在想对方在说什么,随即又放在耳边,“我在……喝酒,你过……来,我唱给……你听。”
电话是沈云逸打来的,明熙尘说话时舌头都大了,他赶紧问了酒吧名字,挂了电话。
沈云逸到的时候,明熙尘正在和冷烟纠/缠。他向冷烟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然后看着尘尘。
明熙尘现在已经不能用媚/眼/如/丝或是眼神/迷/离来形容了,因为她都似睡非睡了。
沈云逸也不多话,弯腰把她抱了起来,她还在他怀里挣扎,左右摇晃。
抱着她走出酒吧,冷烟跟在身后。
酒气见了凉风,明熙尘立刻感觉天旋地转起来,胃口在一收一缩地痉/挛着。她实在是喝多了,一边吐,一边已经快要不省人事。
沈云逸等明熙尘吐完后,把她扶到后座,帮她调整到一个较为舒服的姿势靠好后,进到驾驶位上迅速发动汽车,绝尘而去。
冷烟一直在旁看着,直到车子成了一个黑点,她才转身走向自己的车。她没有带尘尘回去,她知道这个男人在尘尘心里,是个特殊的存在。作为影,她只遵从主人的决定,
半倚半躺在车里的尘尘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摇晃,风挤过玻璃窗的缝隙,呼啸而过。在那些呼啸的风里,她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半小时后,汽车停在一栋湖畔别墅前。
20。 020。倚窗望夜雨声欢(2)
这是一个冗长的过程。沈云逸架着她,踉跄地上楼,踉跄地打开房门。他生怕一不小心弄疼了她,又担心她会不会突然就变得异常清醒,然后回过头眨着大眼睛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沈云逸把尘放到床上,轻轻地在她的眉眼上留下一吻。这吻的过程有些犹豫不决,但还是落了下去。吻柔软的仿佛羽毛飘落到上面,有一点痒,有一点温暖。
明熙尘不知在什么时候彻底进入了梦乡。沈云逸安静地注视着她熟睡的表情,眼眸深处满满都是温柔。像水一样流动着。在他眼里,她在彼此的沉默里悠然入睡时,就像一只小猫,而此刻,这只调皮的小猫,正打着轻柔地鼾。
沈云逸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拉开窗帘,把窗关上。夜风止了,铅灰色的月光照射进来,他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望向窗外,一派朦胧的夜色。这是朦胧的西子,深沉的西子。他给这个深夜里的城市最诚挚地一个注目礼,感谢这座城市,给他遇到明熙尘的机会。
回到床上,尘尘睡的很沉,沈云逸拿起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是04:17的字样。沈云逸索性不睡了,反正睡也睡不着。他走出卧室,来到客厅的酒柜前,各种各样的洋酒瓶子陈列在酒桶的冰块儿堆里,想不出它们为什么会排列的如此井然{无}{错}小说 m。{'quLEdU}有序,可能心情好,就算杂乱无章,此刻看在眼里也会变得整整齐齐吧。沈云逸想到这里又笑了出来。
倒上半杯,加一小块儿冰,沈云逸注视着沉在酒中的冰块儿,他在等它融化,他在与它暗中较劲。它誓死抵抗,绝不消融。他却一点也不着急,耐心地等待,耐心地和它打一场趣味十足的拉锯战。
最后还是沈云逸输了。他快要把酒喝完的时候,突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雷响,他把目光移向窗外,下雨了,毫无预兆地就下了起来,伴随着闪电。星散的行人都在顷刻间变得行色匆匆起来。
连续不断的雨声,穿透时间与空间。
沈云逸关上客厅的窗户。雨越下越大。
这座城市,或者说这个夜,逐渐演变成一幅江南水乡的油彩画。雾霭笼罩。行人被包裹在雾雨中。外面亮晶晶一片,一道闪电劈开黑暗与光明的界限。闪电忽然变得美丽了。这残酷而凌冽的美丽。
沈云逸重新回到床上。
可能是因为打雷的关系,尘尘在睡梦中翻了个身,沈云逸温柔地抚摸她的脸,说了一句不怕不怕,我在这儿呢。
寂静。呼吸也变得轻柔。只有雨声在持续。这雨声却更给这寂静加重分量,寂静更寂静了。
明熙尘在左边躺着,沈云逸在右边坐着。几分钟后,他也躺了下来。
她很快就再一次深深地睡着了。
而他一直醒着。
躺在她的身边,醒着。
寂静。雨还在下。沈云逸没有一丝睡意。
他坐起来,放空心思地坐了一会儿,又慢慢地躺倒在尘尘右边的空处,听她发出的均匀的呼吸声。
他又坐起来,然后俯身对着这个身体。这似乎是他必须要做的一件事,好像不做,体内的暖流就不会退潮。沈云逸用手指轻轻划着她脸上的轮廓线:直挺的鼻梁,清晰的下巴,水嫩的肌/肤。再轻轻触到她紧闭的眼睑。浓密的睫毛造出一片阴影。那眼皮底下藏着多么令人心伤的一双眼睛。好想吻上去。
但他并没有那样做,没有吻她,只是与她面对面地躺得更近一些。
天很快就亮了。
雨也停了。
雨水来时很急很狂野,去时也很迅速,但却是温柔的。
沈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