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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你是我的-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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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婆,其实这个人,他并不是我一直想带给外婆您看的那个人,那个人要比这个人好上一百万倍,他比这个人爱笑,比这个人温柔和善。然而把那么好的一个人赶走,让我变得像现在这样孤立无助,如同身处无人沙漠一般的那个人就是站在您面前的这个男人,他居然还说自己是外孙女婿,他不是,他不是,绝对不是。’
  怡静正在暗自对外婆诉说着,耳边突然传来姜信宇的声音,此刻的信宇就坐在她旁边,眼睛平视着正前方。
  “……了吗?”
  怡静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根本没有听清楚信宇在说什么,只是本能地将头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信宇依旧平视着前方,重复了一遍自己刚才问过的话。
  “我是问你吃饭了吗。”
  信宇这么一问,怡静忽然意识到自己从昨天晚上到现在还没有吃过任何东西,尽管灵堂一侧的角落里堆放着刚从那个小餐馆里送来的牛肉汤和烤好的猪肉,甚至还冒着热气,可是她一点食欲都没有。但是尽管怡静在心理上根本没有任何食欲,但是她的肚子却背叛了它的主人。
  咕噜噜噜噜噜。
  听到从自己未婚妻肚子里传来肠子罢工的声音,信宇不禁露出一丝苦笑,然后从座位上站起身来。
  “我们暂时先让别人帮忙看一下灵堂,我们走吧。”
  “去哪儿?”
  怡静一脸迷茫地问道,而且完全没有要站起身的意思,信宇一边朝她伸出手一边催促她道。
  “饭不一定非要吃,但活着的人总得继续活下去啊。”
  信宇带怡静去的地方是位于那家医院附近的一家小餐馆,那是一家虽然小但看起来很整洁的粥棚。坐下之后,信宇并没有询问怡静想吃点儿什么,而是自作主张地点了两份酱汤。大概因为时间已经很晚的缘故,店里的生意很冷清,所以他们点的饭也很快就端上来了。
  “快吃吧,如果还想要撑到出殡的时候,那就最好把它都吃了。”
  信宇端起怡静那碗白米饭倒进酱汤碗里,催促她快点儿吃,可是怡静只是愣愣地盯着面前这碗热气腾腾的酱汤,那一缕缕游丝般向上冒的热气,香喷喷的大酱味道,轻轻拂过她的鼻尖。
  过了一会儿,怡静突然一边摇头一边说道。
  “……我不要吃。”
  拒绝,这女人对于一切信宇主张的人或事都采取拒绝的态度,信宇身边从来没有过对他如此抗拒的女人,所以一开始他觉得很新奇,但时间一长,不免会生出不耐烦的情绪。只见信宇撇撇嘴,挖苦似的问道。
  “为什么?你是不是想跟着你外婆去啊?还是想通过饥饿的方法让自己变得异常虚弱,然后等一会儿吊唁的宾客来的时候,让他们看看这个伤心欲绝的外孙女是如何因悲伤过度而晕倒?韩怡静现在真的已经难过到几顿饭都吃不下去了吗?你是要让大家都这么想是吧?”
  此刻坐在自己面前冷嘲热讽的这个男人原本的性格就不是那么谦卑和善,尽管最近怡静对于这一点已经有了深切的体会,但还是没想到会是如此恶劣。看到怡静一脸威严地怒视着自己,信宇并没有理会她。
  “事先说明一下,像你这种自以为是、以不吃饭作为示威手段的女人,如果再晕倒一次,我是绝对不会再伸手扶你了。”
  听到信宇如此冷漠的口吻,怡静终于忍无可忍了,她用尖锐的声音对着信宇大声喊叫起来,那是她忍了一天,一直想找个人发泄出来的叫喊声。
  “我也绝不会求你伸手扶我,你这个变态的家伙!”
  姜信宇从出生到现在,将近三十年的时间里,从来没有人称呼他为变态的家伙,这可是第一次,而且还是从一个外表柔弱,生长于深闺之中的大家闺秀口中说出来的,如果别人说他是受虐狂,他顶多会觉得和那个人没缘分,不投机,但今天第一次听到女人说自己是变态的家伙,他居然觉得很有趣。就像在以往这种类似的有趣争吵一样,信宇很快找到了反击的机会,但是和怡静歇斯底里式的大喊大叫不同,他的声音很低沉,但却丝毫不失威严和绝对的压倒性。
  “那就赶快吃吧!不要在这里大喊大叫的,让我这个大忙人都觉得烦死了!”
  “吃不吃那是我的事!你要是饿了你就赶快吃,吃完了就赶紧走人!谁让你来这儿了……”
  也许是因为忙碌了一天造成的结果,怡静的声音已经有些嘶哑了,可是就算是已经沙哑的嗓子,她仍然拼命地发泄着自己的愤怒。尽管怡静自己也意识到此时小餐馆里其它几张桌子边的客人都把视线集中到了自己身上,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仍旧声嘶力竭地喊着,因为只有这样,她觉得自己才能抗拒他的声音,抗拒所有他说的话。
  信宇望着怡静,嘴里发出一声‘啧啧’的乍舌声,随后马上用和刚才同样低沉而清晰的声音对她说道。
  “别闹了,你都多大了?你这女人。”
  信宇这句话似乎是要表明自己光是看着她这样就已经够寒心了,可这句话听在怡静的耳朵里却如一支锋利的箭,深深刺中了她的五脏六腑。
  他说得没错,韩怡静就是因为不知所措才会如此大哭大闹。外婆的离去让她伤透了心,想到今后自己要独自一人生活她就觉得很害怕,而且怡静也开始后悔自己没有真正给过外婆一次零用钱,直到最后一次见到外婆时还胡乱说话伤了外婆的心,可是她还没有来得及亲口对外婆说声对不起,外婆就永远地离开她了。尽管她心怀愧疚,却永远也没有机会向外婆忏悔了,从此必须一个人独自面对这个世界,可她还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
  可是很显然,她的这些想法已经全部被面前这个男人看透了,而且他还明确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我是绝对不会理会你的无理取闹的。
  “如果你不是打算就这样饿死的话,就别再演戏了,乖乖吃饭,我得再强调一次,如果你晕倒的话我会很麻烦,我最讨厌麻烦的人和事了。”
  不知不觉中,桌子上的酱汤已经慢慢变凉了,只剩下少许温热的热气断断续续地缓缓升起来,一闻到那股香味,怡静的肚子不禁一阵抽搐,似乎是在固执地抗议,要求身为主人的怡静立刻送些吃的东西进去,而且刚才把她拉进这家小餐馆的那个男人也用严厉的目光催促着她,还说如果不想饿死,就趁他还没有拿起勺子一勺一勺地将饭硬塞进她嘴里之前,自己赶快动手吃。怡静同时也感到了除信宇之外的那些偷偷观察自己的人正在无声地威胁着自己。
  ‘吃吧,吃吧,快吃吧,闭上眼,然后先吃一口试试,很快就吃完了。’
  最终,迫于四面八方的压力,怡静终于认输了。不过她似乎不想就这么简单地屈服于他们,于是用固执的语调对信宇说道。
  “我不喜欢吃酱汤,我要吃拌饭。”
  刚才还异常紧张的空气因为这简单的一句话而瞬间缓和了,而且几乎同时,小餐馆里的其他客人也开始各自低头吃自己的饭。信宇则带着一种哭笑不得的目光盯着这个固执而麻烦的女人看了好半天,最终点了她想要吃的拌饭。
  “我还是觉得有汤的更好吃。”
  信宇看着稍后端上来的拌饭说道。其实怡静也觉得信宇说得没错,在这个仲夏时分却异常寒冷的深夜,她空洞凄凉的肠胃本应用热热的汤来温暖一下,但是现在的她却没办法喝下那种热热的汤,因为那是此刻躺在医院的小殡仪馆里,身披寿衣的那个老人煮了一辈子的东西,尽管味道的确各不相同,所以每次喝到这种汤时,她都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位老人,而且如今,她再也喝不到那位满脸皱纹的老人亲手煮出的酱汤了。
  拌饭烧心地辣,但怡静还是往嘴里塞了满满一大口,然后强迫自己咽了下去。也许怡静此刻也很清楚,自己在将来很长一段时间里恐怕都不敢再喝那滚烫的酱汤了。而且,她忽然想起,此刻坐在他对面喝着酱汤的这个男人,今天晚上似乎给了她很多。
  硕大的白色菊花,寸步不离的守护,还有辣辣的拌饭。
  这些足以让她心生感谢了,在那个荒凉如沙漠般的小灵堂里,哪怕只是陪在她身边一小会儿,而且还没有让她饿肚子,就算是葬礼结束后,这个男人离开自己身边以后,他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她也会一一报答的,至少他没有让她彻底厌恶,彻底绝望,怡静觉得很万幸,因为到这一刻为止,怡静还以为这就是自己从信宇那里得到的所有一切。
  可是,她想错了。
  吃过饭之后,眼皮开始自然地变重,然后不断打架,怡静为保持清醒,用力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嘴边不禁露出一丝苦笑。不管多伤心,多痛苦,该吃饭的时候还是要吃饭,吃过饭还是会犯困,会想睡觉。在彻底闭上眼睛告别这个世界以前,所有活着的时候该做的事情都不能停止下来。人类真是一种狡猾的动物,或者说是太过忠实于自己本能的一种动物。
  怡静拖着沉重的脚步缓缓走向位于地下室的灵堂,一直站在身旁的信宇突然伸手抓住她的胳膊,拉着她走向医院院子一处角落里的长椅。
  在椅子上坐下后,信宇朝怡静问道。
  “你看什么呢?快过来啊。”
  看到一脸迷茫地站在那里呆望着自己的怡静,信宇轻轻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座位对她说道。
  “我们坐在这里小睡一会儿再走吧,就十分钟。”
  眼前这个男人劝她吃饭,劝她睡觉,还劝她坐到自己旁边的座位上,怡静怔怔地望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从自己逐渐开始讨厌他的时候起,这是第一次,她没能对他劝自己做的事情马上说不,可是他也不能立刻就坐到他身边去,因为如果她一旦听从了这个男人的话,坐在他身边睡上十分钟,她觉得自己可能再也站不起来了,也许会永远瘫坐在那里。
  突然,信宇伸手将迷迷糊糊站在面前的怡静一把拉到身边坐下,随后略带不耐烦地自言自语道。
  “你还真是够烦人的,就不能听我一次吗?”
  “你现在称呼我‘你’?喂,你可比我年纪小啊!你居然敢用‘你’来叫我?”
  “反正你很快就要嫁给我了,你想我叫你‘姐姐’叫到什么时候啊?”
  不知不觉中,她已经坐到他身边,不知不觉中,她的头已经靠在了他的肩膀上,而且,那种感觉比想象中还要舒服,所以怡静根本没办法拒绝。怡静已经快要受不了自己了,于是故意用带着烦躁情绪的声音嘟囔起来。
  “真是个怪人,明明嘴里说着烦人,那为什么还要做这些烦人的事呢?吃饭吧,睡一会儿吧,废话那么多。”
  吃饭吧,睡一会儿吧,这些其实都是‘不要太辛苦’的同义词,这样看来,信宇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你不要伤心’之类的话,那么就是说哭也要吃饭、要睡觉的意思吗?对于口口声声宣称自己不喜欢做有损失的事的他来说,这倒是很符合他性格的一种安慰人的方法。可是,她现在毕竟是在生他的气,所以她并没有表示感谢,反而说他是个怪人。
  听了怡静的话,信宇并没有生气,而是轻声地‘哈哈’笑了两声,然后说道。
  “因为你是我的,所以我当然不能坐视不理了。”
  怡静太累了,而且眼皮异常的沉重,于是她索性闭上了眼睛。就在她闭目养神的时候又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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