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困脱衣为哪般-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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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是找不回呢”蒋延抿唇细细思考,一双眼只认真着看向对方。
薛御忍不住终于哈哈大笑,道,“还说读书呢!这是缓兵之计,若玉找到了,我配着也就应了这会儿的话,若没能找到……”薛御见蒋延始终很认真的听着,笑道,“你娘还会特意来问我玉去哪里了不成”
这一说,蒋延豁然开朗,也辩不出其他矛盾,开心着点了点头。
随后,两人出了粥铺的门,薛御还喊了顶轿来。
“离我家又不远了,你喊这个做什么”蒋延问。
“所谓送佛送到西,我送你回府,万一路上再来个卖书的商贩,你岂不是真要把自己卖了”薛御取笑着盯着蒋延看。
蒋延觉得这话里总有些调侃自己的意思,只不说话,低了头进了轿。
两人坐上了宽宽的轿子。朝着蒋府而去。
上午的日光太好,蒋延第一次遇了这样一个事,被折腾了大半日,如今吃过东西,也算安心,便觉得人已是疲倦不堪了。
坐在轿子里,没一会竟靠着薛御的肩,梦了周公。
薛御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外衫脱了下来,盖在蒋延身上。
风景如画时,两个人的心挨的很近,这人呼吸绵长细弱,薛御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甜腻来,方想起,家里的藏书阁到底给他弄成什么样的,还没说给他听呐!
……
作者有话要说:
☆、偏殿旁听原为人
蒋延在轿中不过是小寐了一会,并不算睡的很沉。却发现自己竟是靠在薛御的肩头,顿是微红了脸,赶忙坐直了身体,一手忙去撩轿帘,外头“蒋府”两字清晰的告诉他,怕是早就到了自家门口。
“你怎么不喊醒我”蒋延低声问了句,一并还了自己身上盖的衣。
“见你那么困,这不,才刚到。”薛御笑答。
蒋延抬头见薛御神情自然,亦又觉得自己是多心了。下轿后也未说什么,只顾低了头朝着大门去。
“喂,你的书不要了”薛御叫他时,一将书塞在他怀里。又关心着建议,“不管怎样,今后出门总要带些银子,记着。”
“知道了。”蒋延心里一暖,应了声。
“还有,我家藏书阁重新修葺过,那些香樟木都换了,你记得要来。”薛御只管继续说。
“嗯。”蒋延也未想他为什么要将那香樟木的书架换去,只管答应着。
“那,告辞了!”……
蒋延听后,还想着方才自己怎么就睡了过去,一时支支吾吾,并未应声,只朝着大门而去。
薛御看着他腰际的那块本就跟随自己多年的琳琅玉甚是耀眼,心里像是忽然认定了什么。人道是“美人配美玉”,这玉原就该配他才是,不禁目中流光溢彩,嘴角亦也上扬着。
……
这事过后,再没几日,市井又得了新的见闻,说那大魔王薛御真是彻头彻尾换了个人,居然央求他父亲带他入朝旁听去了!
且说薛父听了自己儿子的要求,高兴的每日里都能多吃一碗饭。又和几个同僚讲起,为此又巴巴的跑了宫里几次,皇上才恩准了。
此时,天未亮透,白莹莹的蒙着一层水色,薛父和蒋父这两位共事多年的老臣站在了殿前的外檐,彼此说着话。
蒋父先是朝着偏殿里坐的端端正正的蒋延看了一眼,才道,“薛大人,老朽这一子就是木讷了些,又有点死脑筋,虽现在同我入朝旁听,但也不见的就是上心的!”说完,蒋父低叹一声。
这一旁所站的正是薛御之父薛梁茂,听后也是一副唉声叹气的样子,“你家的这三子都算是成了才的,你我将来也是亲家。可他御儿呢,如今就指望着能多学学蒋延才是好的。现在他们俩都能在偏殿旁听,你可知皇上对我额外说了什么吗?”
“哦难道还有其他意思”蒋父听后很奇怪,又有些担忧,皱了皱眉,沉思了起来。
又听薛梁茂讲了下去,“你也知道,我那妹妹,就是当今的凉妃,入宫也有五六年了,皇上对我们薛家极为重视,无奈我这生只出了他御儿这一子,如今即他肯随我入朝,皇上那里虽是满意,却是提了个要求呢!”
讲到这里,薛梁茂将声音放轻了许多,“皇上说偏殿听政一事本就是恩赐,如若人人都上书要这恩赐,可又怎么办皇上因你我俩家也将结亲,便要薛御和蒋延在来年的科举上分个高低,择优才能继续入殿旁听。这明里暗里,你说说,不又成了个烦心事嘛!”说完,薛梁茂回头看了眼偏殿,只见薛御笑嘻嘻着挨着蒋延坐在一旁,这一比,怎么看他这儿子都不是个读书料阿。一时,薛梁茂摇了头,指着自己的胸口,叹,“我这心里,愁阿!”
蒋父听后,微一琢磨,却是笑道,“薛大人,也不用担心,皇上这样说,自是讲给其他人听的,再说这都是以后的事,大可不必忧虑。听说薛御最近改了性子,可不是个好兆头”
薛梁茂还想说下去,就见内侍官员已宣人入殿,遂各自不再言语,众臣纷纷而去。
……
再说蒋延,隔三差五就被蒋父拖起来,心中厌恶。早朝后随父回家,每每吃了些东西就要补觉,即使不想浪费时光,也捱不过一下午,居然都有了午歇的习惯。这样子,凡是遇了上朝这日,时间就过的甚快。
如今,又发现薛御居然也随了他爹来旁听,又是好奇。此时 ,俩人就恭敬着坐在小阁里低低说着话。
“你也被你爹……胁迫了”蒋延见了薛御颇为惊讶,直接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薛御笑眯眯的看着蒋延,却回了句不想干的话,“你怎么不配着我给你的那块琳琅玉”
蒋延顺着薛御的目光看着自己的腰际,如今只衬了块椭圆的普通羊脂白玉,想起几日前的事,蒋延解释着,“我回家后,说了你先前那些话,我娘就说你那块玉是个贵重物。我怕又弄丢,就将玉收在了家。”
“不过是块玉,你也不用这么当真。”薛御道。
“那你又如何要入朝旁听来”蒋延忙一句话堵来,也不知为何,说完,却先行低着头假装看向别处。
“我当然是因为……好奇阿!”薛御搪塞了句,忽的从怀里摸出两枚鸡蛋,“还热的,我娘早上偷偷给的,一人一个吃了。”
说时,薛御将一枚鸡蛋按进了蒋延的手心。“我不饿。”蒋延反射性的就是拒绝,然,手里的鸡蛋又让自己心中升起了一种说不出的温度,熨帖在了心口。
“还不饿你的手都是凉的。”薛御就着桌角轻轻敲碎了自己手上的那枚。慢慢拨了起来,这动作看在蒋延的眼中,越发觉得那枚鸡蛋很幸福,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油然而生,自己竟匆匆撇开了眼。
蒋延想了想,道,“手凉是因为春寒露重。哪里是……唔。”蒋延话未说完,薛御已将剥好的鸡蛋堵入了蒋延的嘴。“唔,唔……”
“你呀,我只劝你别噎着就成!”随后有笑声响起……
薛御见蒋延吃着突如其来的鸡蛋,一双水汪汪的眼竟是无措恼怒的样子。
忽听得四周如雷声一般的唱颂灌了进来,响彻了整个殿宇,“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两人终于相视含着笑,沉浸在日光温软的晨曦中。
……
作者有话要说: 偏殿旁听这种事,我杜撰的,也不知有木有。另外,现在是糖衣炮弹,只这些其实是不够的哦?!
☆、计上心间又一出
再说薛家的藏书阁,重新修葺后,到如今也已有月余,只他蒋延却是一回都不曾来过。
薛御百无聊赖的坐在藏书阁里。哦不,如今这藏书阁可成了一个五脏俱全的独立庭院。不仅仅有着原本用来收藏典籍的书阁,还一并将薛御日常所住的、所用的统统都搬了来。又把原本在藏书阁一旁的茶园也列进来,亭台楼阁,曲廊蜿蜒,俨然是一方世外桃源。如今,这满园的春色,真真是一个赏花、看书、喝茶的好地方。只还是那句话,可惜他蒋延没来!
想到这里,薛御又很落寞。虽说如今同蒋延能在宫里头见面,但那也是外头,怎比得在家里自在且是宫里规矩多,每回他也只敢带一点点好吃的,虽蒋延未再拒绝,只这好吃的又如何每回要在它宫里,彼此偷偷摸摸的分享
薛御坐在春光明媚的小厅里,竟越想越烦躁,为此连着好些日子,旁人邀他出去喝酒,都被推辞了。
“公子,那蒋延即不来,您不如去望望他,也不要每日都这样枯坐一下午。”一旁的随侍舒安见薛御手里拿了本书,假装着翻来翻去,忍不住建议道。
“我又不是没去过。”薛御低低答道。
“那公子不如就多去去。”总比此刻巴巴坐着烦躁要好吧!舒安心里想。
“你不知道,他那人顶顶又是无趣的,我去望他都几回了,他也只和我说一两句话,便卧在榻上自顾看书,我有时找了话题很想聊几句,他虽应声,皆也是不理了,你说我不是自找没趣”薛御报怨着,“果是个书痴!”说完,“啪”的一声,将手里的书扔在了地上。
舒安赶紧把书捡起,心里道,那蒋延不就是这样且是来了这里,难不成就会被满园的花花草草折服,就不看书了也不知怎么回事,他家这公子近来总是奇奇怪怪的很。
舒安看了眼愁眉苦脸的薛御,摇了摇头,回身将一精致的书屉子打开,把里面的书都拿了出来。
薛御见他捧了那些书,就朝着书阁而去,好奇的问, “舒安,你这又是做什么”
“公子,您忘了吗”舒安微皱了眉,“月前那次家宴,您不是给了一屉子的书让蒋延带去看的吗这就是他蒋府差人送还的。”舒安一想,又道,“和您说话,我都忘记问了,公子还记得都是些什么书可会有遗漏未还的”
“你放心吧,他那人自也是个爱书的,绝不会少了一本两本。”薛御自信的答了。
舒安点了点头,朝着书阁而去。
忽然,就听到薛御哈哈的笑声飞扬而起,又在自己的背后高喊着,“舒安,你明儿个替本公子再送一屉子书去他蒋府,我保准这次,蒋延他必亲自来还书!”说完,薛御心情大好,又是一阵笑声。
舒安见了薛御这么笑,就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事,他家这大魔王看来又是花了心思要去捉弄人了,心里暗暗吁出口气,不明白自家公子为何处处都很在意那个蒋延,为此连性情都变的古里古怪的,难不成是受了什么刺激
舒安摇了摇头,落下薛御一人在厅阁里悠闲的品酒赏花,哪里是外头说他薛御在专心读圣贤啊!……
作者有话要说:
☆、送人色书心不喘
次日,舒安看着薛御“精心”将挑好的书装入了精致的书屉子里后,无端的感到自己的后背居然在一层层的发凉。果不其然,他家这公子竟想了这种歪点子。
薛御“哒”的一声,关好书屉子,满意的又看了眼,才吩咐道,“你去吧!想他蒋延收了这书定会很开心。这些日子,皇上下了江南,我们也就不用再入朝,他会觉得本公子这送去的是场及时雨。”薛御说完,笑的一脸奸诈。
舒安提着精致的小匣子,担忧的回头又念了句,“若他恼怒了,公子又要如何收场”
“他恼了才是好的。”薛御笑答,一时心情更是好的不得了,摆手就催着舒安只管快些送去。自己又换了件墨绿色对襟竹纹长衫,握了把镀金折扇,溜出了门。……
薛御多日未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