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恐轻骑兵-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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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们全排士兵在帐篷外插下一根3英寸见方的木桩;排里士兵每人各选了一块被削尖了一头的木牌子,在上面标明自己来自何地,然后将这些木牌子钉在桩子上。
不同的笔迹,不同的个性,全排士兵不上20人,竟来自十几个不同的地方。
我拿了笔上前。排长忽然叫住我,提议道:“Chen,你就用中文写吧!”
为方便交流,很多华人来美国后都起了英文名字,但我没有。排长尊重我的民族情结,于是我大笔一挥,牌子上出现了“中国福建”几个方块字,在一堆英文字母中煞是显眼。
伙伴们鼓起掌。我挺了挺身,朝大伙行个礼。
阿富汗已进入夏季,地面上日趋不平静。
4月29日,坎大哈城西南六十多公里处,一群阿富汗政府军的士兵驾驶摩托车外出。半路上,一伙武装分子向他们发动袭击。
政府军士兵虽也进行了反击,但因事出不意,有六人阵亡,其中包括一名部队地方指挥
官。同一天,另一处哨卡遭袭,被用火烧毁,政府军士兵二人死亡。
联军抓紧了部署,加大巡逻力度。
30日早上。依旧是大风呼啸、沙土飞扬。
我们呆在帐篷里,有人聊着天,有人玩纸牌,也有人在闭目养神。
忽然,枪声破空,哒哒哒哒一串脆响,就在帐篷外不上十米处。
第一章 飞赴坎大哈(5)
我本能地跳了起来,一把抓过卡宾枪。
大家也端了枪,争先恐后向外冲,虽然多数人枪里还没有子弹。
排长动作敏捷,一个箭步跳出帐篷门外。
我们几个紧随其后。
不知道枪响了多长时间,只听有人大叫“医生,医生”。
惨剧发生在我师防空连的住处前。一队士兵上了军车正要出去执行任务,车子还没发动,一挺机枪突然走火,一个士兵倒在血泊中。
枪膛里还有几十发子弹全射向了天空,因为当时一旁有人眼明手疾,出手控制了枪管。
这是一起严重违反操作规定的错误:在营地中,子弹压进枪膛,枪机却未上保险;人体暴露在枪口之前。
伤员胸部中了三弹,血如泉涌,将衣襟染红了一大片;他双目瞪得大大的,显得非常惊讶的样子。
军医对他实施了现场紧急救护,紧接着,他被抬上飞机,送往德国军事基地的医院救治。
看那伤势,我想他大半是活不成了。
年轻的士兵,他可是活蹦乱跳的离开亲人,来到这个原先跟他毫无瓜葛的陌生的国度里——出师未捷身先死,这遗憾,难道只是纯粹的壮志未酬?
回到帐篷,我打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沉重地记下了刚才的一幕。
排长进来了,将大家召集过来,再次强调要严格遵守纪律,一丝不苟按规程操作。
气氛很严肃,多半是因为刚才那一事件在大伙心中还残留着一丝阴影。
接下来就是检查枪支,整理军务。
明天是周六,排里早联系好了,要去军营对面的自由集市上买东西,全排都去。
军营中毕竟枯燥了点,购物就成了件有趣的事,而且,在异邦的土地上,集市中肯定少不了吸引眼球甚至吊人胃口的土物产品。
我们提前下班。吃过饭后天色还早,我稍稍活动一下身体,右手撑地,用单臂做起俯卧撑,一起一伏,一口气完成了二十来下,渐渐的就感到气喘不匀。
比以往差了不少,是不是因为这里海拔高呢?
第二章 危机四伏(1)
还没说上几分钟,“轰”的一声巨响,就在很近的地方。
有两个正在打电话的士兵搁下话筒跑了出去,
没过一分钟,一架海军的F…14雄猫战斗机从我们头上呼啸而过
5月的头一天恰逢周六;我们全排照原计划到营房大门对面的自选市场上去购物。
市场6点半开门;我们4点半就来了;但这时已有上百人在门外排上队。到开门时;队伍有几百米长了。我们暴露在烈日下,边喝水边聊天,竟也毫无怨言,也许因为到市场购物是大家在枯燥残酷的战争生活中所能享受到的为数不多的消遣方式之一吧!
进门后;见大街上设了好多哨卡。街两边;那些阿富汗商贩或在地上铺开塑料布;或搭起简易货架;摆放了货品;把生意做得挺热火。
美国大兵刚刚发了工资。这些年轻人;没钱花会感到无聊;而有了钱不花则简直就是一种自我折磨;况且;在他们眼里;那些琳琅满目的玩意儿;诸如玉琢的杯、碗;富有民族特色的小商品;全都便宜得出奇。大伙儿兴致勃勃地挑拣;毫不犹豫地掏钱。
当地人对这些出手阔绰的顾客最感兴趣,他们比划着手势,说着只有说话人自己才懂的“英语”,精明些的,就在简易计算器上摁出价格。
这里还有款式多样、造型漂亮的手表及各种日用品。我买了几张印有刚被推翻的伊拉克前总统萨达姆头像的货币,也相中了玉琢的国际象棋,一盘才35美元。
而身边的莫布里 则抱了一大堆,说要寄回美国。
就在他刚刚付给阿富汗老头四百多元钱时,不远处忽传来爆炸声。
紧接着是一阵骚乱。
我们立即向排长身边跑去。
袭击却没有发生,一会儿后这里又恢复了买卖的热闹。
莫布里满脸兴奋,好像买着稀世珍品的收藏家,给我看他买到的所有东西。
我一算价钱,告诉说:“哈,你赚了,这些样东西总共值五百元,你少给了老头10元。”
“真的?那我还得去找他!”莫布里绝不怀疑我的心算能力,他赶紧跑去找那老头,把10元钱给还了。
快离开时,我在摊位上买了一台7英寸VCD播放机和几盘光碟。
莫布里不解地问:“你不是有电脑吗,为什么还买VCD机?”
我告诉他,在美国一片光碟不低于15美金;而这里同样的一片才二三美元;显然是盗版的,我不想让我的电脑在播光盘时被损坏。
他似懂非懂地“唔”了一声。这小伙子习惯在规范的商场中购物,来这种集市上,心眼儿是少了些。
喜欢购物的美国人拎袋提包;满载而归,都觉得这个周末过得特别有意思。
晚饭后,我跑向公用电话;跟父母亲通话。
还没说上几分钟,“轰”的一声巨响,就在很近的地方。
有两个正在打电话的士兵搁下话筒跑了出去,我不知道他们是过于紧张,或者只是好奇,而排队等候的队伍前马上有人接上去拿起了话筒。
没过一分钟,一架海军的F…14雄猫战斗机从我们头上呼啸而过。
这军营中,我们几乎每天都听到附近响起爆炸声。这里残留着不少来不及排爆的地雷炸弹,爆破专家常会接到报告,前去引爆那些可能造成人员伤亡的爆炸物。
偶尔,也会有塔利班或基地分子朝营地里发射迫击炮或火箭弹。而这种时候,警报声就会响起,士兵和阿富汗雇员便纷纷跑向掩体。
而这一回我直打完了限定的20分钟,警报声也没响起。
离开公用电话时,我发现,十几分钟前因爆炸声响而放下话筒的一个军士又站在等候打电话的队伍后。
原来,他怕刚才突然中断打电话会使电话那头的父母亲以为出了什么事而担心,所以就再排队等上一两个钟头给父母打上电话报平安。
天气真热!就近去那温度计前一看,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晴:摄氏45度(华氏113度)!而这个时候太阳都已经下山了呢!
天哪,如果潮湿气闷,那还得了!
而且风砂这么大;出门不戴防护目镜;就甭想睁开眼晴。这里的一切都蒙上一层厚厚的尘土,即使是在几乎全封闭的帐篷内。风砂让天空变得昏黄;我还发现;就连鼻涕也是黑色的。
有天下午刮起沙尘暴;持续近一个钟头;呆在帐篷里;只听外头呼呼作响;整个帐篷左右摇晃;好像有一个巨人张开大口对着帐篷猛吹;要将它连根拨掉。
我们试着出去看看外头是怎样一副天昏地暗的样子;刚一露脸;风沙迎面扑击;根本睁不开眼;便是背风而立;眼睛也只能眯成一条缝。
这沙尘暴刮得我们人都变了形——此话一点也不夸张,因为这个时侯人在风沙中站也站不稳,衣服内灌满风,鼓囊囊的,体形雍肿,双目不能正常睁开,鼻孔恨不得长上一扇防沙门,同时,大家会不由自主地闭紧嘴巴,却将腮帮子鼓得大大的,原来的脸形全走了样。
我们都戴了防护目镜;但眼前伸手不见五指。这一回我们确是领教了阿富汗沙尘暴的厉害。
然而,气候再怎么能折磨人,训练还得进行,而且是在亳无空调设备的野外。
那一周中,我们三次全副武装越野跑,身上背着几十磅重的东西,跑上几英里,跑得个个气喘嘘嘘,恨不得多生两个鼻孔来进出气。
第二章 危机四伏(2)
此外,我们也学习如何高效率使用攀屋逾墙的折叠式梯子,使用砸锁破门的大锤、电锯以及斧头等,这些器械和工具全都性能良好,且制作轻巧,便于携带,就拿斧头来说吧;显得那样小巧玲珑;拿在手上,简直就像玩具;同时;我们也抓紧训练入室搜查时的战斗配合,比如谁踹门、谁剪锁,哪个持枪警戒、哪个破门而入。
我们还被告诫:阿富汗没有禁止居民携带枪支,所以,只有在对方举起枪朝我们射击时,我们才可以开枪反击。
炸弹专家在阿富汗发现了各式各样的地雷炸弹;
有线的、无线的;还有一种光感炸弹;只要照到光就爆炸
上头给我们配备了新的悍马车,改装的防弹玻璃能抵得住普通的穿甲子弹,底部的钢板抗得住地雷的爆炸。
当然,地雷的弹片伤不着车上的人,但剧烈的震动却有可能让人软组织受伤,乃至骨折。
新的悍马车还没有运到,这一段时间我们就暂时没投入战斗;但每天也不清闲:
周一;进行了几乎累得人趴下地去的晨练;早餐后;检查测试所有的通讯设备;下午;听到消息说;几天前走火事件中的伤员今早在德国不治身亡。接着;又听有人议论说;俄罗斯境内的车臣武装分子已开始训练基地组织成员。
周二;收到了前段时间订购的零部件;就给悍马车更换零件;修修补补。烈日下;我们大汗淋漓;像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周三;去营指挥部参加会议;听取各营所负责地区的相关情况。然后;营部的那个韩裔情报官员为我们讲课;介绍当地部落的风俗习惯、宗教文化和各个军事基地的位置情况等。
原来自1979年前苏联军队进入阿富汗后;这个国家就一直战乱不断;生灵涂炭。
我们军队有一笔专款;用于为当地百姓打井、修发电站;建医院、办学校。这些公益事业也使许多阿富汗人对我们感激不尽。所以,他们虽然常会因为受到塔利班或个别部落首领的威胁而疏远,但有时又会担心失去我们给予的帮助而给我们提供某些信息。
周四;又去营指挥部参加一个关于我地面侦察兵与空中侦察连联合执行任务的会议。这样,我们更深入了解了我营空中侦察连的各种武器系统、器材性能及其作战能力;这对今后的协同作战极有帮助。
周五;上了一整上午关于审问技巧的课;因为恐怖分子在外表上与当地百姓没多大区别;我们在搜查时得通过审问来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