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鸟电子书 > 耽美同人电子书 > 相忘于江湖之鱼水盟 >

第61部分

相忘于江湖之鱼水盟-第61部分

小说: 相忘于江湖之鱼水盟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主公放心!亮无事!”孔明说着,一个骨碌从榻上爬起来。提靴便走。

    “哎哎,”刘备一把拉住上下打量着:“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啊,亮闻主公说,刘巴归附之功记在亮身上,亮便痊愈了。”孔明眼中满是戏谑的笑。

    “好啊你诸葛亮啊,你还学会了欺主啊!”说着仍不撒手:“说!那一杵打哪了?”

    孔明回手指指地上的扶手:“主公看看,连描金漆都打落了一块,真要是打在亮身上,就不是吐血这么简单了。”

    刘备长出一口气,解开上衣扇起风来:“诸葛亮啊诸葛亮,你主公几乎被你吓死!你也太狡猾了!你看看我急的这一头汗。去!给孤倒碗梅子酪来消暑!”

    侍从刚要去盛,刘备叫住,“不,让大军师去!白让我伺候了半天,我也消受一回他!”

    孔明笑吟吟地端过一碗梅子酪,刘备气乎乎地接过,一气儿喝了大半碗,却忽然不饮了,看看碗中,又看看地上孔明方才吐的“血”迹,又看看孔明。

    “啊哈!好啊好啊!”刘备将碗重重地撂在案上,孔明忙拾了方才掉落的羽扇:“主公慢慢消暑,亮还有公事,先行告退,谢主公记功……”说着,一脸狡黠之喜地夺门而出。

    刘备摇头苦笑,将碗中的梅子酪一饮而尽,随后又“扑”的一声吐到了地上,仔细盯着,连连摇头,口中自语:“亏你想来。”

    正此时,张飞风风火火地进来,大吃一惊:“大哥!!你怎么了?”

    刘备仰面大笑,笑得倒在榻上,笑得张飞摸不着头脑。

    “真是怪人,请了医官,遇到军师却说他好了。大哥吐了血,却笑得人心里发毛。”

    刘备笑着抹着眼泪:“不用了,他真好了。愚兄也没事。”

    张飞坐到刘备身边:“大哥,你说怪不,刚才遇上刘巴那小儿,他竟像是变了个人,竟给老张深深一揖。宪和问他怎么了,他说,让主公一顿打,把他打明白了。”

    “哦?”刘备眼前一亮“是我一顿打,将他打明白的?”

    “是啊,他这么说的。”

    “哈哈,孔明!呆会再去找你论功!”

    张飞糊里糊涂地看着刘备,简雍慢条斯理地踱了进来,敲敲刘备的肩:“你嘛,也不要找军师去论功了,这出戏,非你二人一齐唱不可,一个做白脸下死手地吓唬一个书生,一个做红脸的晓之理动之以情,少一个都不行呐!”

    “双记功?”刘备笑问。

    “双记功!你二人之契,简宪和服啦!”

    //

正文 第二十八章

    相府的书房里,响起了笑声。刘禅抱着两臂,年轻的脸上飞扬起开心的神色。

    “是呀是呀,父皇的脾气,真的很特别,旁的人都说他宽仁,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从小就怕他,三叔那样一个太岁似的人,在父皇面前也是服服帖帖的,大大小小的官员,都能为父皇所用,各尽其力……”。

    孔明坐在床边,目光仍凝视着窗外飘摇的雨丝,神往地吸了口气:“唉,像先帝那样,玩笑似的便收服了人心,亮真的是望尘莫及……”

    两人都不再说话,各自想着心事。在孔明的脑海里,时隔未远的十六年,竟有那么多的明亮的记忆,那些鲜明的片段,时不时地跳出来,有色彩的,有声音的,有滋味的,就像一个半熟的橄榄,久久让人玩味,愈嚼愈浓。

    “相父……,相父?”

    刘禅的呼唤让孔明愣了愣,“哦”了一声转过了身子。“陛下。”

    “相父的话朕听明白了,相父是想让朕效先帝那样,喜笑怒骂之间,服人之心,因病而药,使天下士人之心,尽为所用。”刘禅小心地说着。

    孔明眼睛亮了,有些激动地望着刘禅:“陛下,你悟到了。”

    刘禅不好意思地叹了口气:“唉,服刘子初,先帝与相父假戏真做,让父皇虚惊了一场;可是这次斩李严,却真的让相父吃苦头了。”

    “所以比上一次效果更好吧。”孔明笑道。

    刘禅摇头笑叹着:“依相父之见,李严当如何处置?”

    “贬为庶人,以观后行。”

    刘禅揭开被站起来,“李严之罪,在误国欺君,贬为庶人,何其轻也?”

    孔明望着刘禅,忽拉住了他的手,将他带到了窗前,推开窗户,一股夹着雨气的清风直扑面上。

    “陛下,你看,这成都的景物多美啊……”

    刘禅不解地望望窗外笼罩在一片雨雾中的远山烟树,又望望神情肃穆的孔明。

    “益州的景物是美丽的,益州的道路是险塞的,益州的钱粮是富足的……”

    刘禅仍望着他,听着他说下去。

    “益州的百姓是忠于陛下的,因为先帝与陛下,都敬爱川中的士人,重用他们,尽他们之所学,不让他们在荆州之众面前感到压抑。所以,孝直是为谋主,子初、幼宰是为栋梁、文休是为领袖。”

    孔明的眼神变得有些黯然:“如今,故人已远,也只有李正方了。先帝在白帝托孤之时,亦托李严,仍在平抚川人之心呐。唉……自先帝崩后,亮平南北伐,人臣之贵已至极境,李正方心存怨意,也是亮之过失。这些年,他驻守江州,对百姓,对陛下,还是有功劳的……”

    雨又下紧了,风有些硬地扑进窗子里。刘禅忙伸手关了,扶了孔明往回走。恍惚间,他有一种幻觉,他拉着孔明的袖子:“军师,爹爹什么时候回来啊?”之后,修长而有力的臂膊就把他抱起来,细细的皂角香沁入鼻孔,“公子,亮带你找婶婶去玩儿好不好?”

    可是如今,他搀住的臂不再是有力的了,一大把衣服握在手里,包住了瘦瘦的肌骨。骨立的感觉透过他的掌心直印到他的心里,他忽然感到害怕,身后一片空旷,这美丽的益州,如果没有身边这个人的支撑,自己,真的能如此从容欣赏她的姿色吗?

    他不禁又攀上了一只手,像是托住了一件珍藏的宝物。

    只有相父平平安安的活着,自己就可以继续那一份从容。

    扶孔明坐回榻上,刘禅又拾起方才榻上的薄被为他掩上:“相父,病未痊愈,不要着了凉。”

    孔明有些感动,“陛下,雨小了,天也晚了,我看,还是让校尉送陛下回宫去吧。”

    刘禅点点头,“相父也早些休息,不要忘了服药。”他用目光看看桌上的锦盒。然后向着门外拍拍手,四个小太监马上闪了进来。孔明下了榻,刘禅按住了他:“相父,你躺着,躺着,不要动。”他的手久久按在孔明的肩头,“千万别动,相父说的话,朕全明白了,明天朕便下诏,相父放心就是。目下一国之重,全在相父的身体。相父,你一定要好起来。”

    两个人的眼睛都有些湿,心下都涌起一阵莫名的伤感。孔明没有再起身,拍拍肩头上刘禅的手。目送着年轻的皇帝消失在书房门口。

    有司牢中,蒋琬向李严宣读了皇帝的诏书。李严静静地听着,木然地接过了诏旨。蒋琬似乎还向他说了什么,他好像什么也没听进去。直到牢门咣当地响了一声,他才省过来。牢头狱卒都来向他道贺,他颓然地坐下来,咬着唇摇摇头:“唉,有何可贺,一朝荣华,尽数烟消,家败势倾,生不如死……”

    他展开诏书,“流放梓童……奇耻大辱啊!”他拍着床榻,笑得有些可怖:“诸葛亮,诸葛亮!你为何不杀了我?留着我,看我如何的受尽折磨?看我如何的对你感恩?你妄想!!我就是死,也不会放过你!”

    牢头吓得忙掩了门:“李大人,李大人,你胡说些什么?若不是丞相上表,大人还不是早就完了?怎么可以说这样忘恩负义的话。”

    “呸!”李严一口啐了过去:“无知匹夫!想我李正方,受先帝所托,与诸葛亮同为首辅,如今落到家败人亡,还要我对他感恩戴德不成?”

    李严犹如一个痴子,边哭边骂,边笑边说。牢子们先还劝慰了一阵,后来便厌恶地摇头而出。

    蒋琬一脸难色地站在相府的书房之中,看着案边正在仔细批阅表章的丞相。

    “怎么?公琰也认为对李严论罪轻了?”孔明抬起眼睛。

    “丞相,本以为免他一死,他会革面洗心,不料,他竟如此冥顽不化……辜负了丞相一片苦心。”蒋琬轻轻叹息。

    孔明放下手中的文书,将搭在肩头的外袍拎了拎,“唉,荣辱一时,也难免要想不开的……他几时起行去梓童?”

    “三日后起身。”

    孔明又拾起一份卷宗展开:“好吧,我也去送送,公琰替我安排一下,”

    “丞相,我看还是……”

    孔明点点头:“我知道,我只远远地看看就行了。”

    蒋琬施了一礼,想要转身离开,抬头看着丞相,暮色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一层薄金色,肩上搭的袍子松松地垂着,蒋琬心里堵得难受,又施了一礼:“丞相,早些安歇吧……”

    太平常的一句话,也是太重的一句话,孔明只是笑笑:“谢过公琰。”

    成都郊外,李严神情冷峻地由一众押解随员陪同着。霜丝凌乱,被风吹得挡住了视线。他向着众人伸出双手:“来吧,戴上吧。”

    “大人,您要什么?”

    “上了刑具,咱们从相府那儿走。让诸葛丞相也高兴高兴。看看他的同僚是如何的风光。”李严面上的笑有些阴冷。

    “回大人,不用了。您上马吧,您的家人在前头等着呢。”

    “什么?”

    “您的家人在前头的车帐上等着您。”

    李严的目光呆滞地滑过随从,向着远处急切地寻找,古道上,几百人络绎地排着稀稀的队列,男男女女,牵马驾车。

    他往前走了几步,用袖子使劲地擦擦眼睛,又猛力地闭了闭,再用力睁开,没错,是他的家人,还有他的奴仆。

    他回过头,瞪着随从:“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丞相钧旨……”

    “够了!”李严将手一挥,冷笑着:“替我去谢谢丞相的仁德!”

    说着他头也不回地向着他的家人走去,怒火却填满了胸膛,这,就是诸葛孔明,他亲手掐断了一个骠骑大将军的未来,本可以让他死得像个勇士,却要让他活得像个行尸,从此,与大业无缘,子子孙孙成了布衣庶人。难道,还有比这更恶毒的惩戒吗?”

    他杂在了家人的车帐里,只想快速地离开这里。找一个没有人烟的地方,结束了自己的残生。

    车轮滚动起来。他回头望着成都,威严的宫禁远去,天阶,他再也看不见了。

    就这么死气沉沉地走,他靠在车里,像个行将就木的死人。忽然之间,车队停下来了。他打开车帘,老仆人满面喜色地跑到车前,“老爷,老爷,你看,大公子!”

    李严像是触了电一般:“丰儿?”

    他跃下车,目光停在道旁的李丰身上,李丰穿着整肃干净的官服,神情肃穆的带着一小队亲随立在道旁,见了李严躬身施礼。

    李严跑过去抱住儿子左右打量:“丰儿?真的是你?我,我还以为,这队列里没有你,我以为,你……”

    李丰扶开他的手:“父亲,若早听孩儿一句,怎么会有今天。”

    李严哆嗦着嘴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4 3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