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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相忘于江湖之鱼水盟-第46部分

小说: 相忘于江湖之鱼水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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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安用手中的扇轻轻扇着,慢慢吹着气,不知不觉,他竟不知身在何处,分明是好松柴,清泉水,煮着新刨的嫩笋。耳边的笑语若隐若现:

    “来来来。元直,你且饮下此杯,宝剑需有烈酒狂!”

    “哈哈!!好你个庞士元,这瓮美酒怎么全喝到你的肚子里了?你说,怎么罚?”

    “罚?好!!再罚我三杯如何?”

    “哈哈哈!!”

    药炉丝丝作响,子安忙微微开了些盖口。方才的回忆真的不想打断,他努力回忆着,将目光又久久地盯在了柴火上。

    仍是松柴,微火,一把铜炉。而四溢的,是酒香。他掀开盖子,往里面加着梅子。

    “哎,小鬼头,不对,我来。”

    长手臂拨开他小小的身子,熟练地拈起青梅,一个个浸进酒中。提着鼻子嗅嗅,一阵清新直沁肺腑。

    “主公,你可真行!”

    “这可是当年,我在曹孟德那里学来的,这青梅煮酒,当真是味道甘美,若不是你家先生,我才不让外人见我这手艺……”

    待到举起了杯,抿一口,却人人酸得咧开了嘴。

    “主公,你的好手艺!”白羽急摇,夸张的表情引得人一阵捧腹。

    ……

    药气更浓了,子安又压了压火。不知为了什么,眼角却湿了。

    他该是在感叹自己吧,烹酒书童,曾几何时,变做了药童?那曾经饮酒开怀的人儿,却已在记忆深处,化做了清风。

    等到子安捧着托盘把药端到中军帐的时候,帐子里已经空了。他懊恼地叫着:“小顺子!小顺子!”

    一个亲兵闻声而至:“子安小哥?”

    “丞相哪儿去了?”

    “子安小哥,你不知道,方才管粮官与工事营的将官都来了,那个高兴劲儿就别提了,和丞相说什么磨面的事儿,丞相也很高兴的样子,他们说着说着,就拥着丞相走了。”

    “走了?你也没问问去了哪儿?丞相的披风穿了没有?”

    小顺子摸着头:“大概……是去了粮营……披风……”

    子安瞪了他一眼,抄起一件外袍便匆匆地赶向了粮营。

    人还未到,便听到里面热闹得像是过年。人声,拍掌声,喝彩声,碾子飞转的轱辘声,此起彼伏。

    子安挤进了人群。他看到,他的先生站在人群的前面,面上的笑容感染着每一个人。中间是一台新改进的石磨,正如孔明图中所绘,只不过多了一条小木柄而已,可是,推碾子的兵士却似毫不吃力,而磨盘竟转得像是飞一样。又细又白的面粉顺着石沿下雪般地洒下来。

    “神人,丞相真是神人。”兵士中一阵阵地重复说着这句话,在这些兵士的心中,他们的丞相,是绝对不是肉眼凡胎的尘世中人的。

    粮官赵真笑得嘴也合不上了:“丞相,您真是解了我的大急了!此磨如此轻巧神速,料想将军中石磨改进之后,不出三日,场上小麦便可打磨完毕,我们凭此,就是汉中的粮食一时接济不上,也能维持一阵子的了!”

    孔明笑着点头,回望着工事营中工匠:“你们再看看,这磨还用如何改进?”

    工匠拍着大腿:“唉,丞相,我等方才已经庆幸了半晌,您老人家多亏了是一国宰辅,如若亦在我等之列,那我等,岂不全要饿死了?”

    “你胡说些什么?”赵真给了那工匠一拳。可是随着孔明爽朗的笑声,大家又重新淹没在一片欢声里。

    “好吧”,孔明转过头:“亮就不与列公抢饭罢,命尔等两日之内将军中所有的石磨悉数改进。”

    “是,丞相,您就放心吧,不出一天就行。”

    工匠们应命而去,赵真命人散了,子安这才挤到孔明身边,先将外袍披上,又嘟着嘴,小声说:“好啦好啦,活鲁班,药凉了。”

    “越发没有规矩了。”孔明笑着披好了衣服。

    中军帐中,子安看着孔明饮下药,伺候他漱了口,鼓着腮看着他。孔明不觉好笑,一边解开了外衣一边说:“子安,今夜你值夜,本丞相要好好睡一觉。如若打扰了,拿你是问!”

    “真的?”子安面上几乎是惊喜的表情。

    “军无戏言!”

    话音未落,中军的声音又在帐外响起:“禀丞相,雍凉探马急报,闻司马懿已调雍凉大军二十万急往卤城而来。”

    子安再抬眼时,他面前那个戏谑笑闹的先生已经变回了不怒自威的丞相。早已整衣坐在了案前:“传他进帐。”

    满面尘垢的探马进了帐,孔明向子安送去了一个眼神。子安马上倒了一大碗水送过去。那探马果如饮海一般猛灌了一气。

    孔明待他平了口气,方徐徐问:“详细报来,雍凉大军何人领兵?哪日起程?”

    探马皱着眉:“回丞相,此番司马懿似要雪卤城之耻,起雍凉大军二十万,郭淮、孙礼为都督,倍道而行,离此,也就不到十日之路程了。”

    “十日?”

    孔明微微皱着眉。

    正此时,帐帘一掀,杨仪手里抱着一大撂卷宗走了进来:“丞相,驻守汉中轮换的兵士已经起程了,大约半月后将至,仪已传令此处各营,做好轮换准备。只等丞相审定。”

    探马一直注视着杨仪,听他说完,又将紧张的目光凝聚在丞相的面上。

    孔明平静地接过了卷宗,杨仪却才看到那个探马,不禁问:“丞相?发生了什么事?”

    孔明正欲开言,帐外又响起炸雷似的声音:“丞相!你一向执法严明!此番一定要与魏文长做主!!”

    “通通”的战靴声从帐外响起来,帐中的人都不禁向着帐口注目,“啪”地,帐帘被一只大手挑起来,带着劲风甩向外面,魏延一脸怒气地闯了进来,没有着甲胄,只一身战袍,花白的头发用一围青巾扎住,络腮胡子钢针一般地撅着,两只大铜铃似的眼睛里隐着闷雷,若是有一丝导火之物,便会放出闪电一般。

    而当他闯入帐中,对上孔明的目光时,竟似一天的乌云见着了阳光一般,悄悄地散去,魏延对着帐中人不解的神情,愣了一下,意识到自己可能是过于鲁莽,便在帐口停住了脚步,深深地躬下了身子:“丞相,恕末将闯帐之罪!”

    子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魏将军,你可知中军重地,岂可擅入?”魏延不敢抬头,把身子更垂低了些。

    孔明用羽扇制止了子安,嗔怪地说:“子安不得无礼,文长身为大将,镇北将军,入中军定是为了军中大事,你怎可轻责?”语毕,便向着魏延看看:“文长少礼,快过来入座。”

    魏延挺起身子,那一把大络腮胡子却似软了许多,目光也不那么凌利了,原本就赤红的脸上,更刷上了一层霞色。

    “是……丞相。”他慢慢近前,斯文地坐下。孔明又示意子安奉上了茶,魏延的眼光游离着,伸手去接漆杯,抬头正撞上子安嗔怒的目光,他的心中一颤,欠身将杯子放回案上,却正发现案子上一幅红漆托盘,里面一只木盏,仍释放着淡淡的药气。

    一股歉意涌上来,他向着孔明抱了抱拳,张嘴想说些什么,孔明摇摇羽扇微笑着说:“文长,这样匆忙,是不是想来告诉亮,司马仲达为文长所败,损伤惨重,文长大胜而回?”

    “啊……对呀!”魏延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的草:“对,魏延如此匆忙闯进帐来,是……是想禀报丞相,司马老儿……已溃败回渭水南岸了。”

    孔明微笑着点点头:“文长首功一件。”

    魏延低下头:“丞相,魏延……不敢居功。”

    孔明看看帐中的人:“正好,方才的军情,我也想与文长商议一下,杨长史,请你去告知营中上将,五更齐来中军议事。”

    杨仪斜着眼睛看看魏延,又对孔明深施一礼,与众人都退下去了。

    帐中只留下了孔明与魏延两个人,魏延睁大了眼睛:“丞相,什么军机大事?有何军令?魏延愿当头阵!”

    孔明点点头:“好,文长勇气可许。不过亮想知道,文长闯帐,恐怕不是为了告知军情而来。方才大喊要我做主,倒底为了何事?”

    魏延吃惊地张大了眼睛:“丞相?”

    孔明轻轻叹了一声:“唉,文长,杀场用命,居功至伟,如果遇上了什么事不能与亮坦诚相对,岂不误了国事?”

    魏延忽跪伏在地:“丞相,延一时糊涂,回兵之时命人冲撞了车骑将军刘琰的钓鱼队伍,还撕毁了他的大旗,打了他的人,我本不打算与他一般见识,不料却听人说,刘琰今天到丞相这里来恶人先告状,延一时气恼,便来找丞相理论,延乃上将,不应与他负气!”

    孔明听了,微微叹了口气:“文长,”他用羽扇拍拍魏延的肩:“想来你与威硕,俱是先帝旧臣。理应以国事为重,不可相互参商,威硕亦是汉室宗室,先帝在时亦敬重一二,亮因他在成都,行事荒谬,居常多奢,故命其在军中,使之收敛骄傲之心。文长一代名将,不可因小而失大,乱了军心。”

    魏延使劲点着头:“是,末将谨遵丞相之命。”

    孔明站起身:“文长也回营去吧,五更还要议事,早早歇歇。”

    魏延抓住孔明的手:“丞相,其实,应该早歇息的是您,魏延真是该死。”

    孔明笑笑,轻轻推着魏延向外走:“亮一向睡得晚,文长方才回军,正应好好休息。”

    到帐口,魏延一再施礼,转身欲走时,孔明忽叫住了他:“文长。”

    魏延急回过身:“丞相?”

    孔明跟上几步:“文长,威硕今日,不曾来中军帐。”

    魏延紧紧咬着嘴唇:“是,丞相,延……告退。”

    孔明长久地站在夜风里,直到魏延的身影消失在雾色中。熟悉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来,孔明没有回头:“好啦,我进帐了,不用披风。”

    回过身,正见子安展开了外氅。孔明摇头笑笑,子安仍是将他裹住,扶着他向里走。

    “先生今日可是给魏文长留了面子。”子安嘟着嘴。孔明长长吸了口气:“唉,军心不定,心怀怨怒,如何临阵?”

    “可是,那是他们的私人恩怨。”

    孔明回过头来看着子安,目光变得深沉:“私人恩怨?是呀,如若是匹夫走卒,私人恩怨,不过是拳脚相向,至极性命相搏而已。”

    两人走回帐中,子安为孔明解下氅衣,又从暖被中取出炒热的青盐,轻轻焐在孔明的腹脘上:“先生,太医让用此每天热敷半个时辰。”

    孔明轻轻靠在床榻上,用手抚着盐袋:“嗯,舒服多了……”说着微微闭上眼睛。

    子安转身走开,不一会儿就端来了热气腾腾的洗脚水。边为孔明脱靴边问:“先生,你说匹夫之辈有了私人恩怨是性命相搏,那么如魏延刘琰这样的人物呢?”

    孔明睁开眼睛,并没有看子安,任他用热水潦着双脚,若有所思地注视着帐顶,口中喃喃地说:“如此人物,为了一己之私欲,便可招致败军亡国之祸。”

    子安点点头,揉着孔明的脚叹了口气:“先生,你看你,太医说让你睡足子午觉,这脚又有点肿了。”

    孔明抬起脚看看:“肿了?”端详了一阵:“没有,是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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