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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相忘于江湖之鱼水盟-第45部分

小说: 相忘于江湖之鱼水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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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帐东西!”魏延回手一鞭抽在亲兵的皮甲上“就知道吃!回去少不了你!”

    他似乎没了方才的兴致,架好了大刀,伸手接过了亲兵递上来的水袋,拔出塞子,往嘴边送去。

    忽然,前方传来了马蹄声。

    他放下手里的水袋,瞪大眼睛望着远处。

    “将军你看!”亲兵指着远处越来越近的人影:“是小黑子回来了。”

    魏延皱着眉头往前迎了几步。

    “将军——”小黑子越跑越近了。带着哭腔翻身下了马,扑倒在魏延的马前。

    众人全都点马围过来。小黑子的盔不见了,头发乱蓬蓬的,身子的一边全是泥水。眼眶上一片乌青。

    “你小子怎么了?弄成这个样子?”魏延用脚尖戳着小黑子的肩。

    小黑子抬起头,眼泪和着泥水从颊上滑下来:“将军,小人方才一路快马直回大营,不想路过一条小河,那里有人在钓鱼,非说我惊了他们的鱼群,我辩白了几句,他们仗着人多,把我按在河里一顿好打。”

    “你小子就不会还手么?”魏延的眼睛里闪着怒火。

    “他们有几百人。”小黑子嘟着嘴。

    “奶奶的,是谁敢这么轻慢魏延的军卒?”

    小黑子低下头:“河边坐着的,像是车骑将军。那个先让人动手的,是车骑将军的侍卫官。”

    魏延不说话了。战马在原地打着转,达达的声音像是敲在每一个人的心里。

    风鼓起他的战袍,魏延两眼一瞪:“小的们!全速行军!”

    一声令下,队伍如游龙起飞一般迅疾地飞动了。

    转眼间,水声阵阵。一条清亮而宽绰的小溪出现在面前。只见河埠处一方大席,立着青罗伞盖,下面抱膝而坐,谈笑风生的正是车骑将军刘琰。他的渔竿在一旁扔着,侍卫用手指着溪中,正向他说笑着什么。

    魏延定睛细看,只见数十人高挽着裤角,站在溪中,有的在垒泥巴,有的在淘水,有的在张开网从干涸的水中捕着活蹦乱跳的鱼儿。笑闹声喊成一片。

    在看岸边上,一口大锅下架着松柴,冒着腾腾热气。几个士卒忙着收拾鲜鱼,调着羹料。

    魏延从鼻子中冷笑了一声。他微微扬起手:“前队,”轻轻一喝,二十名轻骑便聚拢来。

    “一字长蛇。”四个字扔出来。立刻,二十名骑兵把魏延挤在当中。马蹄驻地,纹丝不动。

    魏延用眼角余光望望:“听我将令,给我冲过去,看谁溅的水花大,我回去有赏。”

    二十人不动,他们是训练有素的军人。魏延轻轻拔出剑,忽然大吼一声:“过河!”

    二十骑如齐齐射出的一排硬弩。

    没等看清,只听马踩水声,人声,叫骂声,连成一片。紧跟着一片欢呼。魏延抬眼望去。那二十人早已到了对岸,正向着倒在泥浆里的人长啸。

    魏延把眼光对上了刘琰。刘琰仿佛刚刚明白发生了什么,吃力的站起来。对上魏延眼睛,用颤抖的手指着他。

    魏延不等他说话,便把剑一举:“大军过河!凡有碍行军之物,从速清理!”

    此命一出,三军大叫一声,人人争先恐后地涌了过去,似是在参加一场惊天动地地游戏。

    待魏延的人马全数站在河对面时。刘琰的青罗伞成了条条儿、青铜鼎扣在了河泥里、鱼竿断成了几截、站在河中的人几乎全陷在泥里,正费力地往上爬着。

    “魏文长!”刘琰用断竿指着魏延。

    “哈哈哈!”魏延一抱拳:“车骑大将军,得罪了。丞相有令,军营之中,军务为重。恕魏延得罪了!”说着他一个急回身:“众军士,回营”!

    刘琰看着魏延的军队伍在转眼间又排成了长龙,向着大营的方向游动。

    “来人。来人!”他气急败坏地叫着。

    “大人。”几个侍卫忙着过来。

    “给我备马,给我备马。我要上中军大帐,我要面见丞相!”刘琰狠狠摔着断竿,来回地游走着。

    “大人……”侍卫迟疑着:“大人,丞相军务繁重。就不要为了这件事,烦扰他了吧。”

    “什么?难道轻侮本将军就不算军务?就凭他?魏文长?想当年我追随先帝创业的时候,他还在泥腿子中间混呢!什么东西!”刘琰恶狠狠地骂着。

    马牵过来,他翻身跃上,直望着中军帐的方向驰去。

    像是有口气一直堵在心坎上,刘琰快马直入。在辕门外,被丞相的侍卫拦住。他翻了翻眼睛:“干什么?”

    侍卫横住长枪:“中军重地,无丞相钧旨不得擅入。”

    刘琰翻下马背,似是找到了发泄口:“你认不认识我是谁?你个狗仗人势的东西!”

    侍卫不出一声,只是一脸严肃地看着他,刘琰叫起来:“让我进去,我有重要军情要见丞相。”

    正此时,只见一个小校手里托着一个青云包袱向这里走来,望着这一切有些发愣。侍卫不再理会刘琰:“小二,回来了?”

    那个被称作小二的忙走上来:“是,烦你请子安哥哥出来。夫人给丞相的东西,让他拿进去。”

    侍卫转身进去。刘琰却将目光投注在那个小包袱上。面上更漾起愤愤不平之色。

    不多一会儿,子安从里面小跑着出来。见了刘琰先是一愣,问候一声,一边接过包袱一边问:“刘将军何事要见丞相?”

    刘琰笑了笑:“啊,没事,琰让家里为捎来几样山珍,想送给丞相一些。”

    子安拱拱手:“多谢将军美意。只是军营之中,是不让传递东西的。”

    “这样啊?”刘琰说着,将目光凝注在子安的手里。

    子安似是微叹了一声,无奈地将包袱展开。“将军请过目,这是陛下命宫中太医为丞相配制的草药,托夫人调配了送来营中让丞相服用,想来将军也是知道的吧。”

    刘琰低了头,“是,是,我是知道的……琰这就让家人把东西拿回去。”

    他说着又看看中军帐,急转身,带了马向自己的帐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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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二章

    子安小心地用手捧着那个云纹的包袱,眼神有些茫然地望着刘琰远去的背影,和方才的‘气极败坏’相比,此时此刻,刘琰显得如此的颓废,他拉着马缰,背微微地佝偻着,花白的头发在阳光的照射下,白得有些刺眼。不知为什么,子安心里忽然一酸,想当初,刘威硕是何等的风流倜傥,他总是峨冠博带,大袖迎风,坐在狂放不羁的简宪和身边,真真是鲜明的对比。可是如今……

    岁月无情啊……

    “子安小哥,看什么呢?”小二用手揪了揪子安的袖子。

    “嗯?”子安愣了一下,回过了神,微微叹了一声:“唉,这个车骑将军……”边说,边转过身,快步向着中军帐走去。

    “丞相……”

    “子安……”

    两个人同时开了口,不由得都笑了,孔明眼睛里闪着些兴奋的光彩,从桌案后直起身子,不经意地用一方帛盖住了案子上的图策,白扇轻轻摇摇:“你先说,什么事?”

    子安笑着走近:“先生藏了什么好东西不让我看?”说着半举起云纹包袱:“夫人为先生配药来了。”

    孔明的羽扇摇得略快了些,仿佛要掩饰有些抑制不住的快乐。他伸手接过包袱,用羽扇托着轻轻地置在了案上,目光在上面流连了一阵。

    子安抚着那云纹:“看这绣工,一定是婉夫人的手艺,不过,这包袱结连环丝扣,不怕路再远,里面的东西也不会有半点遗露,这,定是夫人所结!”

    孔明佯做嗔怪:“哦?难道你家先生不及夫人?”

    子安撇了撇嘴,将包袱又捧起来,细心地打开,仔细地整理着里面的东西,一方一方的帛绢,严丝合缝地裹着一个个漆盒,用蜜蜡封着,压着御印,俱是宫中的名贵的药品。子安打开了随来的药方,一一对照着,嘴里小声地嘟囔:“若论排兵布阵,治国安邦,自然没有人是先生的对手,若说巧思妙手,哼,先生……就是不如夫人嘛……”

    “哼!”孔明轻轻地哼了一声,歪着头看着子安,用羽扇点点子安的脑门儿:“今日先生让你看看,我与夫人,孰高孰低。”

    子安仰着头望着孔明,此刻,心里为幸福充盈着,因为,从先生的身上,他又发现了二十年前的痕迹,戏谑、精明、快乐,甚至是有几分孩子气。自从先帝崩后,这种神情在诸葛亮的身上,就很少见到了。

    “发什么呆?还不过来见识一下?嗯?”

    孔明的羽扇拍拍他的头,子安‘哦’了一声,站起身,凑到孔明的身边。孔明笑着冲他努努嘴:“来,把绢帛打开。”

    子安看看孔明,孔明的眼神中充满了得意。子安掀起了帛,展现在他面前的是一张草图,上面逼真地画着一盘石磨,旁边密密麻麻地写着许多注脚。

    “这是?”子安挠着头。

    孔明笑而不答。

    正在此时,听帐外中军官的声音:“丞相,管粮官赵真求见。”

    孔明眼中又流露出喜色:“好,让他进来吧。”

    一个打扮利落的粮官走了进来,施了一礼。孔明用羽扇抬了抬,又向着旁边的座位划出了一个弧度。粮官禀着手,坐了下来。

    “丞相,前时我军抢夺了卤城的小麦,目下已按丞相的吩咐分发各营,只是…”

    粮官有些犹豫,抬眼望着丞相,而丞相温和的目光让他放了心。

    “丞相,只是打磨不利,大半小麦仍在旷场堆积,卑职想,过不了几天,如若赶上雨水,可就前功尽弃了……”

    孔明微笑着站起身,走到粮官身边:“赵将军想的很周到,不过将军勿忧,亮有一法,可使小麦无失。”

    粮官睁大眼睛望着孔明,孔明回身向着子安:“子安,把图取来。”

    孔明将图折好,交到粮官的手中,“持此图迅速到工事营,命巧匠按图打造,我想,此物至简,用不了一个时辰就可完毕,那时,将制成的石磨运到粮营一试便知。”

    赵真揣着图匆匆走了,子安不解地望着他,又疑惑地望望孔明:“先生,依我看,那图上的石磨与我所见过的石磨,一般无二嘛。”

    这次轮到孔明撇了撇嘴,微微仰着头,拂了拂羽扇:“哼,小子焉知其妙……去,给先生磨墨。”

    子安这一回没有照办:“我呀,我要去煎药了,这个时刻,先生最好什么也不要写了,到榻上去歇息一会。”

    “好了好了,我就在此案前闭目养神就好,你去吧,去吧。”孔明撩衣坐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微微闭上眼。

    子安满意地执起包袱,轻快地向帐外走去,至帐口,忽猛地转回身,却正见孔明用左手撩着右手的衣袖,已经打开了砚台。

    “咳……”子安用力咳了一声。

    孔明一吓,砚盖险些掉落。看了子安一眼,不禁为自己的举动好笑。用羽扇点着,仿佛在说:看把我堂堂宰相吓的。子安也苦笑着摇摇头,又用眼神告诫了一下,才笑叹着出去了。

    松柴江水,药炉微火。子安仿佛在照料着一个刚刚来到人世的婴儿。一味一味地辨识,注水,添料,一丝不苟。炉火红红的,映着他的脸。渐渐的,一股药气弥漫了整间营帐。

    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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