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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相忘于江湖之鱼水盟-第24部分

小说: 相忘于江湖之鱼水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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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公!”孔明站定身子,目光炯炯地望住刘备:“你以为,这只是主公与家臣的私事么?你可知,数十座宅院,就能把主公你请出西川!”

    “危言耸听!!”

    刘备别过身子,两眼盯住棋盘。咬着牙,有些气愤。

    “主公你想想,你初入西川,大赏旧人,西川宿老不闻不问,今后却还如何行事?若人事不兴,各怀怨意,不久四散,西川能长久乎?”

    刘备用大袖子扇着风,脸渐渐红涨起来。

    “从你嘴里除了大道理就是大道理,我一代人主,赏我部下几套宅子,就能丢了天下不成?”

    “能!”孔明迎住刘备的目光:“慢说是豪宅,就是一杯羊羹,也会亡国!”

    “你!”刘备呼地站起来:“好,好,我没你学问大,不会引经据典,但是,我告诉你诸葛孔明,这宅子,我赏定了,看看我刘玄德会不会败落!”

    君臣两个对视着,目光在空气中缠绕在一起,谁也不肯屈服。

    正在这时,子安一脸喜色地找了来:“主公,先生,我把东西让人拉回来了,放在哪儿?”

    孔明平了口气:“拉回去。”

    “啊?”子安楞楞地站在原地。求助似的望着刘备。

    “不要理他!让他们把东西搬进来。”刘备气哼哼地。

    子安不敢动,又望向孔明:“子安,这里又不是我们家,岂能把东西搬到这里来。搬回去!”

    子安望了望两人,回身欲走。

    “诸葛孔明!这里不是你的家?难道左将府办公议事之处就是你的家不成?”刘备气急败坏。

    “主公,如蒙主公见允,亮行事发派也还方便些。”孔明不温不火。

    “不行!你自己考虑,除了这儿,哪都不能住!”刘备盯着他,眼底闪过一丝胜利的神色。

    孔明沉思半晌,转回身向着子安吩咐:“子安,告诉车夫,去馆驿。”

    “你!”刘备浑身站抖起来。

    “主公,亮先行告退。”优雅地行礼,又是一幅让人哭笑不得的神情。羽扇轻摇,飘然而去。

    走出十数步,身后传来一片破碎声,黑白子在石子路上欢快地蹦跳,孔明停了步,却没有回头。又半晌,轻轻的一拍子安的肩:“走吧。”

    回了左将军府,刘备气咻咻地下了坐骑,将马鞭子一丢,撩衣往里直走,头低着,眼直着,眉锁着,锦缎乌靴踩在青石踊道上,仿佛能溅出火星子。

    长臂轰然推开书房的门,一阵风似的刮了进来,把正在整理书籍和文案的侍从吓得一愣,全都木在了那里。

    刘备几把脱下了披风,那些侍从才一脸疑惑地忙着过来伺候,又捧来香茗,刘备摇着手:“不喝不喝!去!把掌案主簿给我叫来!”

    少时,一个白净的文官样人被引进来,恭恭敬敬地给刘备行了礼。刘备压了一口气,向着他做了个“免礼”的手势。略作沉吟:“嗯……十日前,我与众从事商议的那份文案,整理了没有?”

    主簿微愣着,茫然地望着刘备。

    刘备扣打着桌案:“就是分赏府第的那份!”

    “哦!哦!是了!主公恕罪,那份已经整理成策令了。”主簿恍然大悟。

    刘备这才平了些气:“好!你立刻行文,晓喻官员!所赐府第即日命受赐官员进驻!”

    主簿喃喃着:“这……”

    刘备回头瞪着他:“怎么?还不快去?”

    这年轻人有些不知所措,想了想,拱手回道:“是,待卑职行文,先与军师将军用了印符,立刻下发。”

    刘备拍案大怒,一如江堤决口:“大胆!我要分赐宅第,凭什么要军师用印?我还是不是主公?!”

    这主簿吓得跪倒在地:“主公息怒,想入成都之后,是主公您有令,命军师署理左将军府事,凡行政策令,必有军师印符方可下行诸郡,无印不可下发。”

    刘备咬着牙,狠狠地敲着桌子。却说不出一句话。

    正在此时,却听屋外响起一阵脚步声与喧嚷声。

    “三将军,您不能……”

    “你这厮这样的罗嗦!俺要见大哥,用不着你来费事!!”

    “哎,三将军!”

    侍卫的话被张飞一阵敲鼓似的脚步声淹没了,门帘一掀,一朵乌云带着一股硬风迎面而来。

    “大哥!如今你的门这么难进呀?!”张飞一进门便高声叫起来。转而又被眼前的景像弄愣了,他张着两只大环眼一会儿看看刘备,一会儿又看看地上跪着的年轻文官,棒子似的手指撕捻着钢针样的胡子。

    刘备责备地瞪了他一眼:“你叫什么叫,你就不能小点声说话,屋瓦让你震下来!”说时冲着那主簿一拂袖子,年轻人小心地从地上站起来,倒退了几步,匆匆地退下去了。

    “唉!”张飞坐下来,一拍大腿“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嗓门儿,天生就这样,改是改不了了。”

    刘备坐下来摇着头叹了口气:“三弟有事?”

    “哦!我找大哥喝酒来了!!”张飞兴奋地一挺身:“自从来了这富贵地方,也捞不着仗打,老张都快憋死啦!军师又不让我贪杯,我想着,跟大哥你喝酒军师不会说我什么了吧?”

    “喝!”刘备唰地一下子站了起来,“今天为兄让你喝个痛快!”

    张飞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以往军师若是说了什么,大哥必是尊为旨意,今天这是怎么了。他站起来,大环眼里满是惊喜。

    “哎呀我的好哥哥,你可是救了我了!”大嘴咧开来,笑得憨态可掬。

    刘备也似来了兴致,对着侍从吩咐:“去,在后花园备宴,把子龙将军、公佑、宪和、子仲全叫来!”

    半晌时间,众人全都乐呵呵地来了,就在左将军府的后花园,就着一池碧水,满眼的杜鹃,大家推杯换盏,猜拳行令,张飞更是抱了酒坛子,拉着赵云要比试一下枪法。而细心的赵云早就发现,刘备虽然喜笑颜开,但是却掩示不了压抑的心事。

    他为刘备斟上一杯酒,在他耳边轻轻问:“主公,今日欢饮,为何不请军师?”

    刘备脸上的笑意一下子烟消云散,重重地把酒墩在案子上:“罢了!请他做甚?没的倒叫我扫兴!”

    赵云惊异地瞪大眼睛望着刘备,仿佛眼前的人他竟不认识了。刘备用长长的胳膊拉着他:“子龙,只管吃你的酒,不要管他!”

    赵云坐下来,剑眉紧紧攒在了一起:主公与军师之间,倒底怎么了?

    而经赵云如此一问,刘备却再也吃不下酒了,心不守舍地顾左右而言他。夜色渐渐地浓了,众人皆有酒意,起身告辞,张飞早已醉倒在座上,刘备摇摇头,叫过侍卫:“去,把三将军搀到厢房歇息,小心侍候了。”

    他一直看着手下安排了张飞,才走出了厢房。冷风一吹,一个激灵,似是想起了什么,冲着侍卫一点手:“你去……去打听一下……诸葛……军师,住在了哪所馆驿?”

    侍卫闻言也吃了一惊:“军师住在馆驿?”

    “让你去你就去,罗嗦什么?”刘备轻喝一声。侍卫忙答应着跑了出去。

    刘备回到寝室,侍女过来侍奉他洗漱更衣,他懒懒地摆了摆手:“下去吧,我再坐会儿。”

    无情无绪地听着窗外远处传来的更鼓声。

    白日里与孔明的争执又一一回响在耳边,他觉得,孔明变了,以前说笑戏谑的他变得正经了起来。一切都是那样温循守礼。眼看着自己的霸业一天天兴旺了起来,那个无拘无束,眼睛里总藏着恶做剧的笑容的孔明却渐渐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就是那个总在忙碌着的身影。

    刘备站起来,推开窗子,对着湿润的夜风深深吸了一口:他是为我的霸业呀……

    刘备背过手,在屋里慢慢地踱着:孔明呀孔明,一座宅第,你为何就会说到了国破家败的地步?你的贤德,我早已体味良深,难道,你就不懂我的一片心意?我也不想对这些患难的部下含愧终生呀……

    眼角儿闪出泪花,刘备用手擦了。这时,听窗外有人轻声叫:“主公,睡了么?”

    刘备听出是侍卫的声音,忙让他进来:“怎么样?军师住哪儿了?”

    侍卫拱手说:“小人打听明白,军师住在城东的锦云驿”。

    刘备想了想:“你去知会一下城东的守将,让他多派一支人马巡夜。不可大意了。”

    侍卫施礼退下,刘备洗漱了躺上床,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这宅第倒底分?还是不分呢?

    窗外沙沙地响起了雨声,打在竹叶上,打在芭蕉上,似春蚕食桑;打在水面上,似弦鸣一片;落在窗台上,叮呼作响。那案上的烛火被风吹着,欢快地跳跃。

    刘备眯着眼,雨声交织成一曲轻歌,他不觉沉醉于成都这湿润、凉爽的天气。

    唉——,长叹一声,翻了个身,雨,如今听来都似乐声一般呢。他想起了兄弟三人同着十八路诸侯讨董卓的时候,也是这样的雨,不大,但一点一点地打在盔甲上,又爬到脸上,迷了眼目,冷得钻心;他想起被吕布占了徐州,自己无奈去投曹操,误入深山,也是雨,那场大雨,几乎引来了山洪,他浑身透湿地、绝望地仰面向天,天哪,真不容我刘玄德吗……

    刘备在这样的半梦半醒中,仿佛又置身那冰冷的世界,“大哥!”是益德,是云长,他们焦急地神色让他至今记忆犹新。关羽的胡子被雨淋透了,全贴在胸甲上,可是他却浑然不理,只顾着解了披风把自己包了进去……

    好兄弟……刘备闭着眼,但他感到眼角有凉凉的东西溢出来了。

    不想了,不想了,他探出身子掐灭了烛火。

    可是,脑海中的影像却一个接一个的向他袭来。

    浑身是血,白马变红的子龙,小心翼翼地打开护心镜,向他捧出了那根儿独苗;

    孙公佑为了让他有个安身之所,东奔西走,看尽世态炎凉。

    糜氏兄弟散尽了家产,忠心耿耿;

    ……

    这些面孔生动地在刘备面前展开,让他惭愧。让他内疚。

    孔明!我要报答他们!这也不行吗?你为何无情至此?

    刘备在心里喊着。无情,无情。

    无情吗?

    孔明的面庞在他眼前印了出来,他看到了那个白衣羽扇的年轻隐士。从那片青翠欲滴的竹林中走了出来,走进了纷乱的战火。走进了累累的案牍;走进了繁重不堪的政务……

    七年,才七年,濒临灭亡的皇叔坐拥了荆益,真正地可以和孙曹分庭抗礼了。这是七年前,只能在梦里出现的情形。

    也只有七年,三十四岁的诸葛亮额上出现了隐隐地横纹。

    ……

    刘备呼地一声坐了起来。他点亮了灯烛,推开窗子,雨声更大了,他的心情也一如这雨声激荡起来。

    一定要赏!

    孔明刚一进左将军府的办公处,主簿早就把一大撂公文抱了过来。子安为孔明解了披风,就忙着去煮茶。

    孔明坐在案前,用手抚了抚那些文书:“这些,我上午批阅出来。马主簿还要辛苦一下,去知会一下公琰等人,午时过后,还要随我出去。让下面备好车马。估计申时末我就回来了,那些即将赴职的新县令们,就让他们那个时候来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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