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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三爷开恩哪-第15部分

小说: 三爷开恩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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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狼一个狈,真是狼狈为奸。”哈勒玛忿忿地斥道。“既然有了物证,咱们马上到皇上面前参他一本。”
  挥着玉扇的毓谨丢颗白眼给他。“我倒觉得尼满敢做出这等事,背后并不单纯,只怕是受人煽动,或是指使,所以揪出幕后主使者才是目前的当务之急,因此我建议按兵不动。”
  “嗯,我也赞成这么做,尼满是怎么也比不上阿克敦那只老狐狸,真说要造反,他还没那个胆子。”伊尔猛罕沈吟了下。“格日勒怎么说?阿克敦那只老狐狸可不好对付,只要朝中有谁敢和他作对,都没有一个好下场,格日勒一个人行吗?虽然相信他的能耐,但也不要太逞强了。”
  毓谨撇了撇嘴。“我看他玩得很开心,阿克敦越狡猾,他就越乐,反正他自个儿也说了,要一个人去对付,不要咱们插手。”
  哈勒玛听了有些着恼。“他那人就是这样,以为年纪比咱们大上几个月,就想把责任都扛下来,将最棘手的对象留给自己,难道咱们就这么没用,需要他来保护?既然是兄弟了,自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毓谨收起摺扇,意有所指地笑说:“所以咱们明着不行,当然就来暗的,格日勒也拿咱们没辙。”
  于是,三人达成了协议,没道理压轴好戏让格日勒一个人独享了。
  正事谈完之后,哈勒玛用最快的速度回到自个儿的贝勒府,即便只是坐在宝龄的身边,什么话都不用说、也不用做,就觉得舒坦快活。
  “我还以为贝勒爷会晚点回来。”她漾着甜笑迎向他。
  他贪看着她,怎么也看不腻。“谈完自然就回来了,免得嬷嬷老是说我不待在府里,总爱往外跑。”
  “可是贝勒爷是在办正事,又不是在玩。”宝龄替他说话。
  哈勒玛因她满满的信任而窝心。“前两天进宫,皇上要我下个月去一趟苏州,说下定这一去又是大半年。”日月会不早点铲除,总是不能安心,尤其尼满可能与他们共谋,若是能找出实证,就可以再解决一个顾命大臣,离皇上亲政之日不远矣。
  “那么我会很想念很想念贝勒爷的。”她痴痴地看着他说。
  听了,他的胸口像被什么堵住。“以往皇上只要交代这样的差事,我总是抢第一个,伊尔猛罕他们也了解我,知道我不爱待在京城里,所以都让我去,以前是巴不得早点出发,现在却不想离开你。”
  说着,便将宝龄圈在胸前,满足地叹气,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往后若非必要,我会尽量待在府里,陪在你身边,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我都会用性命来保护你的。”
  宝龄眼眶红了、湿了。“我也会努力当个勇敢坚强的女人,不能光靠你保护,希望以后也能反过来保护贝勒爷。”
  “这是第一次……有人说要保护我。”他喉头一梗,想着她是这么娇小,可是却又比自己强壮十倍。“那就拜托福晋了。”
  “嗯,包在我身上。”宝龄霍地想到什么。“对了!这个是要给贝勒爷系在腰带上的。”她来到桌案旁,拿起用布缝制的法都(荷包)递给他,满人都喜欢配戴它,代表着吉祥和祝福。
  “这是……你绣的?”哈勒玛看着上头的图案,一面是把威风凛凛的单刀,就跟自己随身佩带的那把一模一样,另一面则是只神气的老鹰。
  “贝勒爷喜欢吗?”
  哈勒玛旋即将解食刀和火镰放进荷包内,再挂在裤腰带上。“我会一直戴着,永远不会拿下来,那么你呢?想要什么?”
  “我已经有贝勃爷,其他都不要。”她很容易满足。
  他搂着她,只能点头回应,因为声音像被卡住了,发不出来。
  “不过……可不可以有个小小的请求?”
  “什么请求?”他沙哑地问。
  “明天可以让我回去看额娘吗?”宝龄说得好像自己要求得很过分,怕他不答应。“我好想她,也好想阿玛。”
  闻言,哈勃玛大笑。“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当然可以,不过这几天我比较忙,没办法陪你归宁。”
  宝龄笑着摇头。“没关系,我只是回去看额娘有没有好好的喝药,不会待太久,很快就回来。”
  “如果你想留下来过夜也没关系,你们母女俩可以多说些话。”只要她开心,他也会开心。
  “真的吗?”她一脸欣喜若狂。
  “当然。”哈勒玛见她那么容易满足,在这一刻愿意把自己的所有都给她,包括他的命。“明天我让婢女陪你回去。”
  “谢谢贝勒爷。”
  哈勒玛见她开心得双颊红滥滥,已经急切地将她抱上炕床,俯下盛满欲望和情意的睑,好好地疼爱她一番。
  翌日辰时——
  哈勒玛刻意以一顶普通轿子送宝龄归宁,另外还有两名婢女随侍在旁,本来不太放心,还想让侍卫也跟去,不过这样又太醒目,容易成为有心人士的目标,所以宁可低调些,不要太招摇。
  “你们要紧紧地跟着福晋,不许离开她身边半步,一直到进了提督九门巡捕五营步军统领府,要是有个什么差池,小心脑袋搬家。”他瞠着像要吃人的瞳眸,表情严峻恐怖,早已把行蹲安礼的两名婢女吓得差点跌坐在地上。
  婢女连忙颤巍巍地点头称是。
  “只不过是回家一趟,不会有事的。”宝龄失笑地说。
  他就是觉得有些心神不宁。“进宫见过皇上,大约未时就可以离开,到时我也会过去。”
  “我知道了。”她身上穿着粉紫色的便袍,衬着她红润的双颊更显得神采奕奕,相信额娘见了她这副健康的模样,心中想必不会再有疑虑。
  哈勒玛为她掀开轿帘,等宝龄坐好,又交代轿夫别晃得太大,就怕她头晕,这才目送他们离开贝勒府。
  宝龄从小窗往外看,见他还站在原地,朝他挥了挥小手,直到看不见人为止,这才坐稳。
  几天前她接到姐姐派人送来的信,信上写着姐姐已经怀了身孕,让宝龄好生羡慕,真希望自己的肚子能争气点,早点有好消息。
  轿子没有晃动得太厉害,慢慢地往前走,来到热闹的市集,宝龄想到额娘最爱吃的点心:心想不能空着手回去。
  “停轿!”她轻嚷。
  闻言,轿夫在路旁停下,婢女透过小窗问:“福晋有什么吩咐?”
  宝龄自己掀帘下轿。“你知道哪儿有卖山楂蜜糕吗?”
  “福晋说的是金糕?”
  另一个婢女马上又接口。“说到金糕,自然是汇丰斋的最好吃最有风味了,就在前头而已。”
  “快带我过去,我想买些回去给额娘吃。”说着,她吩咐轿夫抬着轿子跟在后头。“走吧。”
  婢女领着她走向汇丰斋。
  “就在最前面,再拐个弯就看到了。”
  “嗯。”宝龄满脸欣喜的走进人潮,现在的她胆子也练大了,就算街上有这么多人,她一点都不怕。“啊……”
  她走得太急,不小心和人发生了擦撞,连忙询问:“有没有怎样?”
  赵世芳揽起了眉心,心情已经够不好了,谁惹到她就倒大楣了。
  “你长不长眼啊,走路小心点行不行?”前阵子回苏州,真是丢尽了脸,大哥什么功劳也没立下,在其他人面前怎么也抬不起头来,让她好着急,所以这次再来京城,得想办法挣回面子。
  见她态度不好,宝龄身边的婢女赶忙出声护卫。“咱们福晋已经说是不小心了,你还想怎么样?”
  “福晋别理这种人。”另一个婢女想把她拉走。
  宝龄摇了摇螓首制止她们。“是我没看路……不好意思,有没有撞疼你了?”说到这儿,总觉得这位姑娘很眼熟,不知道在哪里见过。“你是……”
  而赵世芳也同样有这种感觉,美眸因努力思索而眯起。“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福晋?这可是满人才有的称谓。
  “应该没有,如果姑娘没事,那我先走了。”宝龄直觉感到不安,只想快点离开了。
  瞪着那娇小的背影半晌,赵世芳终于记起来了。
  “我想起来了!她不就是……对,没错,就是几个月前在白云观跟在三爷身边的那个小丫头……”不过感觉不太一样,不像那天见到时总是畏畏缩缩,看她的打扮,像是嫁了人,难怪多了几分成熟。
  “你知道她是谁吗?”不知何时已经来到赵世芳身旁的方澜突然开口问道,他们是来这儿跟日月会的其他兄弟会合,再决定下一步的行动。
  赵世芳有些纳闷。“方叔是说刚刚那个女人吗?”
  “第一次见到她是跟在那位三爷身边,于是我暗中跟在后头:心想或许可以抓到三爷的弱点,好要他帮助咱们,只是后来你大哥不信任三爷这个人才作罢。”方澜继续说:“她是提督九门巡捕五营步军统领鄂容泰最小的女儿,听说三个月前嫁给了哈勒玛贝勒。”
  这番话让她一怔。“狗皇帝身边的四大贝勒其中一个?还真是想不到,不过倒是可以好好的利用。”只要这女人在他们手上,就多了一样筹码,真是连老天爷都要帮她。“方叔先去会合的地方等其他人,我去去就来。”
  “世芳,你可不要乱来。”不过他也没有太认真的去阻止,像是早就料到她会这么冲动。
  方澜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唇畔泛起冷笑,什么反清复明,自己是汉人又怎么样,可没笨到连命都不要,他还想好好地享受后半辈子,就算日月会的人全被四大贝勒杀了也跟他无关,只要拿到尼满大人答应给的好处就够了。
  可惜赵世芳听不进去,只想着快点帮大哥立功,要是可以证明自己的表现不输给男子,说不定总舵主也能让她当上分堂堂主,到时可就扬眉吐气。
  于是,她偷偷地尾随着宝龄,等主仆三人都进了汇丰斋,便在外头守候,不好好利用这机会,以后可就困难了。
  宝龄浑然不觉被人跟踪,只是想着待会儿就可以见到额娘,要像从前一样跟额娘撒娇,母女俩有着说不完的话。
  等到婢女们各捧着一盒山楂蜜糕,跟着她跨出门槛,接下来的事,因为来得太快太突然,根本是措手不及……
  赵世芳迅速地闪到两名婢女身后,先点了她们的穴,两人瞬间无法动弹,只能惊恐地瞠着双眼。
  “你……”当宝龄回头发现时,她小脸发白,才张开口,便被点了昏穴,娇小的她软软地倒下。
  习过武的赵世芳轻而易举地将她扛在肩上,并且在众目睽睽之下带走她。
  两名婢女动不了,也叫不出声音,要是让贝勒爷知道福晋被劫,她们的脑袋真的不保了。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她们只能无声地掉泪,却不知道该怎么办,直到过了半刻钟,穴道自动解开,又能动了。
  “呜……福晋……福晋被抓走了……”
  “咱们快回去告诉贝勒爷!”
  第八章
  宝龄昏迷了一个多时辰后,被一男一女的争执声给吵醒,才动一下,她就觉得全身不舒服,忍着头晕想吐的不适,慢慢地回想起发生了什么事。
  “你真是太鲁莽了,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劫人……你当是在苏州吗?这儿到处都有狗皇帝的眼线,知不知道自己闯下大祸了?”
  接着是个姑娘家的嗓音,悻悻然地说:“我把她抓来可是为了日月会,还有大哥着想,不然大哥老是说要从长计议,总是要大家再等一等,只会把等挂在嘴边,到最后什么法子也没有,就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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