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玫瑰-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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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不要再提这个人这件事了,没人会讲的。”
“什么,这件事,指什么事?”
“就是艾芙琳和Joséphen的那件事情。”
“我一点儿也没听说过。”
“连地区警察都已不再过问,你又能做什么呢?”
“我想找到艾芙琳。”
“你找不到她,警察也找不到她。”
“究竟什么意思,难道她蒸发了!”
“即使大家心里都明白事情的真相,也不会有人说出口的,Joséphen拥有当地大部分产业,一旦他不开心,镇上的人会断了活路的,而且,Joséphen对镇民们远远没有Zafiné男爵那样的公道和慷慨。”
“我越来越迷糊了。”
“你找那个可怜的女人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吗?”
“可怜的女人?绝不!那是个万恶不赦的女人,我要杀了她报仇。”
“亚洲人,你很有钱吗?”
“没有。”
“那么杀人就是一种犯罪行为,会坐牢,甚至上绞刑架的。”
“别做傻事了。”
无论魏柯怎么样打听,都问不到艾芙琳的下落,所以,不管艾芙琳的母亲会不会把她当神经病赶出来,魏柯都忍不住要去问个究竟,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魏柯在血色的玫瑰红丛中看到了艾芙琳的母亲塔玛菱,只两年不见,她从一个中年人变成了一个老人,太夸张了。
“艾芙琳在哪儿?”魏柯怒气冲天地吼叫道。
“和我在一起。”那个黑黑的小个子苏梅岛女人很平静,用一个母亲看自己孩子的仁慈目光看着她。
“让她出来!我恨她,她背叛了我,她毁灭了一切,我要报仇!”
“孩子,到屋里去吧,艾芙琳会很高兴见到你的,她一定想请你喝一杯蓝山咖啡,不加糖的那种,来吧!”
塔玛菱让魏柯做在客厅沙发上,一会儿端出来两杯蓝山。
“艾芙琳呢?她为何不出来,躲着我是吗?”
“魏柯,这是艾芙琳请你喝的咖啡,你先平静一下,我有个故事要讲给你听。”
四年前,艾芙琳完成了在泰国做教师的合同条约,回国将要正式成为一名专门教留学生的德语教师,正当学校里要为她具体安排工作的时候,她提出了一份申请,要求学校再安排她回泰国教德语,理由是她很迷恋泰国的风俗习惯,校方批准了她的请求,她很高兴,马上回来告诉我这个消息。
“妈妈,申请通过了。”
“比上次快很多,哎,再过一个月你又要离开妈妈了。”
“不用那么久。因为这次我不需要再被培训了。”
“这么说马上就要动身?”
“也没那么快,妈妈,你忘了出国前的例行检查身体了吗?明天上午就做,然后下午我也许就能把结果送到大学里,马上申请签证。”
“孩子,你又要离开了,妈好舍不得啊。”
“魏柯还在泰国等着我呢!”
“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有个爱人就不要亲娘。”
“要不这样吧,你和我一起飞去泰国,以后每三个月开车去马来西亚或者柬埔寨做一次签证,很方便的。”
“这样?我倒是从没想过。”
“想什么想。和女儿女婿住在一起不用费心想的。”
“那好啊!噢,不行不行,Judy怎么办?”
“一起带走,反正魏柯都知道的。”
“知道归知道,要是天天住在一起,魏柯会不会感到压抑别扭,毕竟,Judy是Joséphen的女儿。”
“不会的,魏柯说过她很乐意和Judy一起,而且她也不是那种小鸡肚肠的淑媛猿人,她最喜欢和头脑简单的人一起,魏柯从小养到大的那只猫就很有弱智倾向。”
艾芙琳的表情是那样的幸福,就连塔玛菱也未曾想到自己的女儿会如此陶醉在爱情蜜糖中。
第二天,刚过午餐时间艾芙琳就回来了,一脸难过地对母亲说道:“妈妈,我要死了。”
“傻孩子,什么话,过几天就要坐飞机了,不能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我的肺部长了个肿瘤,总之,我要死了。”
“医生怎么说的?”
“说要到明天才能出结果,现在还无法判断这个肿瘤是恶性的还是良性的。”
“别担心,你是好人,好人不会碰上那么倒霉的事情的。要打电话告诉魏柯吗?”
“不,我心里乱得很,如果魏柯打电话来,就说我不在。”
“为什么?”
“等结果出来再说吧,妈妈,我累了。”
第二天,母女两人一起去医院听结果。
医生说:“很抱歉,这个肿瘤属恶性,也就是说,你得了癌症。”
“我还有几天能活?”
“你的癌症不是晚期,无法预计剩余生命,可能一年半年,也可能十年几十年,甚至被治愈,在现阶段任何可能性都是有的,临床上有过类似病例。”
“医生,你别安慰我,那种能活上几十年的概率有多少?”
“非常不大。因为你的癌症虽然不是晚期,但也过了初期,癌细胞有可能已经扩散,当然,我们镇上的这个医院设备不佳,不能准确地得出各种数据。但是,病人要坚强,积极地努力,有必要做化疗和去大城市的大医院再次诊断。”
“我绝不做那种会把头发都掉光的治疗。”
魏柯不断地打电话找艾芙琳,艾芙琳还没想好究竟怎么跟她说,就先拖着,直到发现原来埃儿也一直打电话来,忽然间,艾芙琳明白了自己应该做出什么样的选择。艾芙琳猜到魏柯有可能会来找她,所以和Joséphen结婚,可以让魏柯死心,也可以让自己死后,母亲有足够的钱过舒适的生活。
毫无疑问,Joséphen是个不折不扣的恶棍,他得到了艾芙琳就是一种胜利。在艾芙琳的提议下,他们举家漫游欧洲,每到一处,Joséphen最大的乐趣就是玩当地的女人,有时会趁着发酒疯打艾芙琳。她总是默默忍受着,后来有段时间,Joséphen在法国迷上了个固定情妇,就搬去那里,就是魏柯到匈牙利来找艾芙琳那会儿。
当时,艾芙琳躲在房间里不肯出来,她害怕看到魏柯,自己以前所有的坚持都会付之东流,艾芙琳明白对于得了癌症的自己来说,要陪伴魏柯的一生,埃儿比她更适合也更现实。所以,她必须说那些狠心的话让魏柯死心,她非常痛苦地伤害着魏柯,她害怕第二天魏柯又来,却又盼望着魏柯再来,她深爱着魏柯,迷恋和魏柯离得很近的那种感觉,以及为了心爱的人做出牺牲的快乐和折磨魏柯的痛楚,混杂于心中。
后来,魏柯一直没来,艾芙琳就偷偷跑到镇上旅馆想偷偷看她一眼,等了一天也不见魏柯,才从别人口中得知魏柯已经走了,艾芙琳的心比之前更痛更碎了,但她绝不后悔,尽管她明白魏柯一定把自己当作背叛爱情的负心人,把自己恨到骨头里去了,而且,艾芙琳一辈子也见不到她此生唯一爱着的人了。
又过了几天,Joséphen回来了,也带来了他的法国女人,Anna。艾芙琳的噩梦拉开帷幕。
当晚,艾芙琳对Joséphen说:“既然你有了新的女人,我们分开吧!”
“我没打算和Anna结婚,和他在一起只是玩玩的。”
“Joséphen,我得告诉你一件事,很重要的事,瞒着你很久了。”
“让我猜猜,是不是你又怀孕了?没关系,不会两个孩子都天生弱智的。”
“不,我快要死了。”
“艾芙琳,你变的幽默了。”
“我不是开玩笑,这是诊断书,你自己看看吧。”
“你在骗我,别这样,亲爱的。我知道自己很好色,但我对你的爱是真的。你是一个适合一起过日子的女人,就算我老了穷了也不会抛弃我的女人,总之离婚是不可能的。明天,跟我一起上医院,现在医学那么发达,我一定得治好你的 病。”
“癌症,是绝症。”
“那好,如果你真的要死了,就是说到死你也是我的妻子,不错。”
“Joséphen,我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理由。我们是亲兄妹,你父亲也是我父亲,男爵先生 。”
“够了,别再编故事。越来越荒唐,大不了,我把法国婊子赶回巴黎。别闹了,你是我遇到的唯一一个不爱钱的女人。”
“是真的,你完全可以去问Koaman先生。”
“那个早就在棺材里烂掉生蛆的老头?OK,我现在就去打发Anna走,你可以开心了吗?”
艾芙琳没有再坚持,和这个恶棍说不清楚,反正自己也活不了多久,算了,只要魏柯能够拥有幸福,自己剩余的那一点点生命怎么过还需要介意吗?
第二天,Joséphen开车把艾芙琳带到外地一著名医院,再作检查。
Joséphen手里拿着检验结果来到艾芙琳面前,轻觅地说:“骗子,你太会想象了,何苦要编造这种和死亡有关系的谎话呢!什么癌症,笑话,别指望离婚。”
“不会死了?”
“看看化验报告上说的,你实在是太健康了,还能为我生一打孩子。这里是全匈牙利最好的医院,不可能出错,不像我们那个鬼地方的小医院,什么仪器都没。”
艾芙琳激动地冲了出去,Joséphen在后面追着问:“要去哪?”
“回家!”
“等等,你想用脚跑回去吗?还是上车吧!”
回到庄园,艾芙琳在抽屉里拿好护照,就要出门。她一刻不能等地要把这个消息告诉魏柯,还有之前的很多事情,都过去了,她不会死,她们又能够开开心心地生活在一起了,一起变老,一起侍弄红玫瑰。
Joséphen拉住艾芙琳,指着她的护照问:“拿着这个要去哪儿?”
“去泰国,我要去泰国。”
“去找那个女人?你怎么突然之间想到去找她?”
“因为原来我没得癌症,我还可以健健康康地活下去,很久很久。”
“婊子,我不会放你走的。”
Joséphen阻止艾芙琳出门,他们在房间里打了起来,塔玛菱听到响声,来敲门,门被锁上了。
艾芙琳不是人高马大的Joséphen的对手,被他失手推到在床沿上,失去知觉,鲜血不断地从她头上涌出来。
塔玛菱在门外不断喊叫,Joséphen看到此景,很惊慌,他打开门,塔玛菱冲进来,看见女儿流了那么多血,飞也似地冲过去抱起艾芙琳,叫着她。
艾芙琳慢慢挣开眼帘,弱弱地说:“妈妈,我原来没有得癌症,我想见到魏柯,妈妈,救救我,我要活着。”
塔玛菱点点头,小心地放下女儿,匆匆跑出去打电话叫救护车,她刚跑出门口,就被什么东西在头上猛击一下,昏了过去。
当她醒来,发觉双手被绳子绑在床上,Joséphen正在打扫地上的血迹。
她问:“艾芙琳怎么样了,她在哪儿?”
Joséphen的脸部因为恐惧变得很可怕,两只眼睛睁得很大,像要掉出来一样,汗水湿透了他的全身。
“我不是故意的,是艾芙琳把我逼得丧失理智的,她要离开我去找那个女人。”
“你快说,我女儿怎么样了?”
“我真的不是有意推倒她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