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净我韶华-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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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老爷才坐定,宇文夏就开口道,“小生久仰夏宰相大名,一直崇敬至极,今日一见算是一偿夙愿。还请夏老爷受小生一拜。”
说着屈膝一跪,跪的是父亲养育之恩。
再俯身一叩,叩得是自己不辞不孝之罪。
郭盛赶紧问道:“夏叔叔,怎么不见夏夫人?”
夏老爷一开始就觉得这孩子不对劲,他的眼睛太像自己儿子了,那气质就更不用说了,本来还想问些什么被这一打断,便先回答:“她有些不舒服,还在休息。”
宇文夏望向郭盛,郭盛马上会意地问道:“可有请大夫?”
夏老爷叹了口气道:“没什么大碍,歇几天就好了。”
他们心里都知她是心伤,宇文夏垂头不语,郭盛轻咳一声令下人拿出礼品一一奉上,“这是我从京都带来的些小礼物。”
夏千风拿起那琉璃纹样笔洗,眼神有些晦暗,望向垂眸不语的宇文夏。小盛有什么细心吗?便对着小莺笑道:“小莺,试试这件衣裳,可是京都今年最流行的花式。”
小莺大大咧咧的性格也没多想,蹦蹦跳跳地就进了里屋换好,出来一晃,她本来就小巧可爱,穿着这身带着繁琐的缀带,更是翩然可爱,如同一只小蝴蝶。
宇文夏抿嘴一笑,她果然穿这身好看,他心底还是把小莺当妹妹看的。
还是家人对他亲切,南王对他是有些无情了,任由着宇文忧步步逼他,本来这样的世家就极少有亲情,让他更是怀念过去夏宰相时常对他关切似的训斥或者夏千风温声的尊尊教导。
夏千风爽朗一笑,却是别有他意,“小盛真是细心,这衣服还算合身。”
宇文夏身子一僵,关心则乱,却忘了小盛怎么会有这么细心。
郭盛不悦地皱了皱眉,“本少爷要是连女子尺寸都看不出来,那飘香院就白逛了!”
夏千风只笑不语,宇文夏又看了看郭盛,后者马上会意道:“既然探望过了,那我们先告辞了。”
宇文夏俯身一揖道:“小生下次再来拜会。”
“宇文夏。”夏老爷突然缓声道,“我见着你和我小儿子实在是像。”
宇文夏柔声道:“人死不能复生,您还请节哀。”
“你若不嫌弃,我想收你做义子,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
宇文夏声音哽塞,俯身又是一叩,“小生万般荣幸,能得您青睐。”
他礼数周全,拜了三拜,夏千风赶紧去扶,声音温柔,“小夏,你既然愿意,可以换个称呼了。”
宇文夏身子一震,看了看夏老爷,心里一酸,低头唤了声,“爹。”
青色地砖上洒落了几滴泪水。
郭盛转过头去,不忍心看他现在的表情。见他对着自己的父母亲人却不能相认,心里又是几分心疼。
“呜呜呜呜呜呜我想少爷了!”
小莺本来还好好的,突然就哭了起来,“少爷以前还说要娶我做小妾的!”
宇文夏:“……”别胡说,并没有。
这哭声把闻夜引了过来,“小莺怎么了?小盛来了?这位是……?”
闻夜过去见宇文夏见得不多,却有种隐约的熟悉感。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七章:挥手一扬灭千军
第十七章:挥手一扬灭千军
——郭盛:英雄气短,儿女情长
夏千风对闻夜低声地解释了几句,闻夜轻点了下头,温声问道:“小夏今晚在这留下吃饭吧。”
宇文夏忙道:“不必了,小盛还有些他的事,不得不告辞了。”
夏千风便跟上道:“我送送你。”
宇文夏推脱不掉,向郭盛求助的时候,对方不知为什么不理他,只好一路一言一语地应付夏千风。
“小夏在这呆几天?”
“时间不多,至多两三天。”
“你和小盛怎么认识的?”
“这,是通过家妹。”
“哦?你有妹妹?”
“是的,家妹有些调皮,时常惹到麻烦。”
“你是京城人?”
“是的,小生自幼在京都长大。”
“那你可听过我弟弟?”
“……那是当然,夏公子风采艳盖京都。”
宇文夏心里叫苦,应付他这些家人简直比应付朝臣还要难千百倍,再想想柳儿一眼就认出他来,这种直觉简直可怕。
郭盛不知怎么了,也不插话,夏千风直到送出了好几步才消停下来,“小夏以后常来看看,自从眉眉死后,爹心里有苦无处说,你多陪陪他也好。”
宇文夏眼睛一热,柔声道:“待日后,我自会把他当亲生父亲一样孝敬。”
夏千风点头止了步子,送到这里了。
宇文夏走了几步,才侧目瞅了瞅郭盛,心想是不是哪里又惹他不高兴了,试探地叫了声,“小盛?”
“宇文夏。”
宇文夏心里咯噔一下,每次他用这种语气开头的时候就是有话要说。
郭盛冷声问道:“你要娶小莺当小妾?”
“……这,是小莺误会了。”宇文夏赶紧解释道,“当时我们都还小,我也没想到她能记这么久。”
“那就是的确有过了?”
“……不是,我当时不是那个意思,你也知道小莺就爱胡说八道。”
郭盛冷哼一声,不想理他,接着走了,宇文夏慌忙跟上柔声道:“小盛你相信我,我四五岁时认识你后,就,就莫名地想跟你一直一起,心里从没有过别人……”
“宇文夏,其实我过去一直以为你倾心的是柳儿。”郭盛的声音有些哀伤。
“柳儿才貌双全,于我如知音”宇文夏脱口,一转话锋又道,“可是我认识她时,心里哪还能装下除了你外的人?”
“佳人舞剑绘凝光,一笔画疏狂。停笔俯身吻韶光,为君却机防。”郭盛朗声便是他年少时候随手写下的诗句,“你又作何解释?”
宇文夏脸上闪过愕然,突然双肩微颤,竟然是抑制不住地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小盛啊,你可记得那是我何时做的?”
没等郭盛回忆,他直接回答道:“还记得我们七岁时我们曾试过习剑吗?那时你为我奉剑,虽然后来不了了之了。但你那时身影却刻在我心上。说来这些人也真是好笑,为君却机防,显然对方是男子啊!”
郭盛低头一想,幽幽道:“那佳人也是我咯?”
“这,呵呵,那时我也还年幼啊。”宇文夏尴尬地一笑。
“宇文夏啊。”郭盛这一声颇有些无奈,“你七岁时候就想这种事了,那时我还在玩蛐蛐呢。”
宇文夏只是笑,突然脚步一顿,手失措地扶住郭盛的手臂,郭盛看他的表情痛苦万分,声音也急切了,“你怎么了?之前好像就有这个毛病!”
宇文夏说不出话来,只是咬着牙不吭声,但这种头痛来得快去得也快,过了一小会就好了,等他松开手额上已经汗涔涔了,苦笑着摇了摇头,“不知道,看过大夫,都没什么用。”
郭盛盯着他的目中一片担忧。
夏千风在门外站了很久,看着他们离开时的亲密背影,心里说不清什么情绪,才对下人问道:“进来的拜帖是谁写的?”
“好像是宇文公子。”
夏千风颔首,“再取来给我看看。”
他们两个明显宇文夏是书生,郭盛不爱提笔,照宇文夏体贴的性格主动替他动笔无可厚非。
夏千风慢慢地打开拜帖,上面的字帖却不是自己弟弟过去的洒脱飘逸,只是娟秀中规中矩的,没了过去的狂妄张扬。
夏千风眼眶一热,却觉得万分地痛心。
“眉眉,你到底是遭遇了什么?让你连家人都不敢认?”
【下面一段和本文没什么联系,和《赴尽你流光》相关,可跳过】
“千风。”他还在神伤,闻夜已经从堂内走了出来,见他手持拜帖凝神,便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夏千风赶紧收好,洒脱一笑,“没什么,怎么今天没见到影?”
闻夜温声道:“不知道他最近在忙什么,说是帮夏夫人置办些补药。可我总觉得他……”
夏千风看周围没人,毫无顾忌地环着他的腰低声道:“既然他不在,我们今晚同塌好吗?”
“……千风,我过去以为你是君子的。”闻夜的语气有些无可奈何。
夏千风一扫平日倜傥形象,在他耳边笑道:“君子就不能抢自己的东西了么……”
“千风,我是人……”
“好啊夏千风,趁我不在占他便宜!”
两个声音突然响了起来,一道纤细的身影以极快的速度把夏千风拖到一边,过了一会才能看清他的容貌,长发没有梳起,身体纤细得像个女子,然而力气却大得让人震撼。
夏千风恳切地对着闻夜:“夜,今晚的事……”
话没说完就被花潜影一脚踹倒旁边,闻夜赶紧来劝,“影,你轻点。”
他这么说显然也是认同打得对。
“老子两天两夜跑到千里之外的崖上采来这灵芝,是为了谁?!”花潜影脸上还挂着痞笑,拎起夏千风的衣领,语气仿佛毫不在意,懒洋洋道,“你倒是清闲。”
“影,我只是说同塌。”夏千风声音温和,好像从来没在意他的暴力。
花潜影向来就说不过他,只好放了他,语气慵懒,“我也要和夜同塌!”
“我去处理些政事,你们先聊。”闻夜直接走了。
“夜……”
“都是你,把他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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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夏自然是不敢认,在他大局没定前自己身份万万不能曝光,就算真想团聚也要等到他大权在握以后。
“可惜没能与娘见面,不知道她病得严不严重。”宇文夏脸上又多了点忧愁,郭盛忙劝慰道,“我回头让下人炖些补品送去,不然你过两天再去一趟?”
宇文夏摇了摇头,“不敢再去了,大事为先。”
“你到底要回去?”
宇文夏止了步子,轻声一唤,“佩生。”
“主子,您终于问起来了!”佩生万分激动,还以为自己主子放着南部不管了呢。
“……直说吧。”
“太子已带十万精兵压境了,现在南部一片混乱,加上宇文忧本身就……朝中上下对他颇有些怨言。”
“嗯。”
佩生看他丝毫没有想回去的意思,都快急死了,急忙道:“凌将军,柳姑娘,还有几位将军都请您回去主持大事。”
“文臣呢?”宇文夏面上笑容没有退怯,而是继续追问。
“文臣也有半数希望您能回来把政,但毕竟他还在,没人敢明着……倒是有几人私下询问过凌将军您的消息。”
宇文夏摇了摇头,气定神闲地一笑,“再等等,半数太少。”
佩生都快哭了,“主子……”
“宇文夏!”郭盛不悦道,“架子别摆太大了。”
宇文夏笑容顿了一下,只好屈服,“好,先往那边去,路上瞒着踪迹,别让任何人知道我回去了。”
宇文夏心里默默地想,以后不能让小盛在属下面前出现,不然什么威严都没了,虽然属下早就不觉得他有什么威严了。
佩生这才放下心来,道了声是,马上消失准备去了。
“十万精兵,武者至多五十人便是极限,而我仅手一挥便能灭动千军万马。你说我比那将军如何?”宇文夏这话说得极为自傲。
郭盛看了一眼,冷哼一声抬步就走。
“小盛,你现在对我好冷淡,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好,你问我为什么。”郭盛看着他,面无表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