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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四十五卫士-第42部分

小说: 四十五卫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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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好,先生,”埃尔诺通鞠躬说,“我会矢志不移的;不过有一点还是使我感到很不安。”
  “哪一点,先生?”
  “盲目服从。”
  “这是先决条件。”
  “我刚才听得很清楚,先生。盲目服从,对于一些对荣誉感觉很敏锐的人来说,是有点难以做到的。”  
  “这不管我的事,德·卡曼日先生,”卢瓦涅克说。
  “可是,先生,要是一道命令惹您生气呢?”
  “我看看德·艾佩农先生的签名,怨气就会消了。”
  “那么德·艾佩农先生呢?”
  “德·艾佩农先生看看国王陛下的签名,就会像我一样释然于怀。”
  “您说得有理,先生,”埃尔诺通说,“我是您谦卑的仆人。”
  埃尔诺通退后一步,想要离去;卢瓦涅克留住了他。
  “不过,您刚才提醒我考虑了一些问题,”他说,“我要说一些我不会跟别人说的话,因为他们那些人不敢也不会像您这样跟我说话。”
  埃尔诺通躬身行礼。
  “先生,”卢瓦涅克走近年轻人说,“也许今晚有个大人物会来。您一直盯住他,等他出了卢佛宫.就跟在他后面。”
  “先生,请允许我冒昧地说,我觉得这是做密探,我觉得这就是盯梢,不是吗?”
  “做密探!您这么想?”卢瓦涅克冷冷地说;“有这个可能,可是您瞧……”
  他从紧身短袄里掏出一张纸,递给卡曼日,卡曼日打开纸,念道。
  “派人今晚跟住德·马延先生,如果他果真敢到卢佛宫来的话。”
  “签名?”卢瓦涅克问。
  “德·艾佩农签名,”德·卡曼日念道
  “嗯,先生?” 
  “很好,”埃尔诺通深深地鞠躬,回答说;“我会跟住德·马延先生的。”
  他退了出去。            

三十二  巴黎的市民先生们

  德·马延先生,卢佛宫里的人在这样为他人操其心,这是他连想也没想到的;他从一扇后门走出德·吉兹府邸,穿着靴子,骑着马,仿佛是赶长路刚到似的,带着三个绅士朝卢佛宫奔去。
  德·艾佩农先生听到通报后,就禀报国王客人到了。
  德·卢瓦涅克先生也得到通知,马上第二次传话给四十五卫士;于是按照约定进行部署,十五个人守在候见厅,十五个人守在院子里,十四个人留在宿舍。
  我们说十五个人,是因为正如我们知道的,埃尔诺通接受了一项特殊使命,不跟同伴们待在一起。
  可是德·马延先生的那些随从并没有引起任何担心,所以第二小队获准返回营房。
  德·马延先生被引到国王跟前。他恭谨地拜访国王,国王装模作样地接待他。
  “恩,我的表弟,”国王问他,“这么说您是来巴黎看看了?”
  “是的,陛下,”马延说;“我想应该来一次,以我两位哥哥和我自己的名义向陛下重申,您再没有比我们更忠实的臣民了。”
  “真是见鬼!”亨利说,“这事情是大家都知道的,除掉您来看我给我带来的快乐以外,说真的,您大可省掉这趟小小的旅行。准是还有一个别的理由吧?”
  “陛下,我担心最近一阵子我们的敌人散布的流言蜚语,会让您对德·吉兹家族的恩泽受到影响。”   
  “什幺流言蜚语?”国王问,用的那种温厚的语气使他变得对最亲近的人说来是那么危险。
  “怎么!”马延有点惶惑地问,“陛下从来没有听到过有人说我们坏话?”
  “我的表弟,”国王说,“您要知道——我跟您干脆把话说清楚吧,我不允许有人在这儿说德·吉兹先生们的坏话;看来您好像不知道这一点,可是别人都比您清楚,所以没有人说,公爵。”
  “这样的话,陛下,”马延说,“我以后对这次来巴黎便不会后悔了,因为我有幸见到我的国王,并且发现他是处在这种心情中;不过,我要承认原来是用不着这么急忙赶来的。”
  “啊!公爵,巴黎是个出色的城市,从这儿不愁得不到帮忙的机会,”国王说。
  “是的,陛下,不过我们在苏瓦松有我们的事情要做。”
  “什么事情,公爵?”
  “陛下的事情,陛下。”
  “是这样,是这样,马延。那么就照你们开始做的那样继续做下去吧;对于我的仆人们的表现,我会给以应有的赞赏和感谢的。”
  公爵面带笑容,退了出去。
  国王搓着手,回到书房里。
  卢瓦涅克朝埃尔诺通做个手势,埃尔诺通对他的跟班说了句什么话,就跟在那四个骑马的人后面。
  跟班向马厩跑去,埃尔诺通徒步跟着那几个人。
  不必担心会把德·马延先生给跑丢了,由于佩迪卡·德·潘科内的冒失,德·古兹家的一位亲王到达巴黎的消息传了开来。听到这个消息以后,那些热诚的联盟分子陆续走出家门,发现了他的踪迹。
  马延不难辨认,他肩膀很宽,身体胖胖的,而且正像艾特瓦尔说的,蓄着碗形的胡子。
  于是,人们先是把他送到卢佛宫门前,然后这些人就等在那儿,等他出来后又把他送到他的宅邸门前。
  梅纳维尔徒然地想驱散那些最热诚的人,对他们说:
  “别这么激动,我的朋友,别这么激动;老天!你们会连累我们的。”
  当公爵到达他下榻的圣德尼宅邸时,这批人够得上一支二三百人的护送队了。
  这给埃尔诺通提供了很大的方便,使他可以跟着公爵而自己不被发现。
  在公爵走进宅邸,转过身来致意的刹那间,埃尔诺通相信自己认出了,跟公爵一起致意的几个绅士中间有一个,就是当初陪着年轻侍从或者是由年轻侍从陪着的那个骑士,后来年轻侍从由他想办法从圣安托万门带进城,曾经对萨尔赛特行刑表现得那么有兴趣。
  几乎是在同一瞬间,马延刚消失在宅邸里,一乘驮轿从人群中挤了进来。梅纳维尔走到驮轿跟前,一幅门帘掀了起来,在一道月光下,埃尔诺通相信自己认出了他的年轻侍从和在圣安托万城门遇见过的那位夫人。
  梅纳维尔和那位夫人交谈了几句,驮桥进了宅邸的门廊就消失了;梅纳维尔跟在驮轿后面,大门重新关上。
  过了一会儿,梅纳维尔出现在阳台上,以公爵的名义感谢巴黎的群众,由于时间己经很晚,他请大家回家去,让心怀恶意的人不能钻他们的集会的空子。
  所有的人都听了他的劝告走开了,只有十个人例外,他们刚才跟在公爵后面进了宅邸。
  埃尔诺通和其他的人一样走开了,或者说,当其他的人走开的时候,他也装作走开了。
  那十个与众不同留了下来的人是联盟的代表,他们被派来见德·马延先生,对他的来到表示感谢,同时也要恳求他促使他的哥哥下决心来巴黎。
  其实,这些可敬的市民们,我们已经在收购护胸甲的那个晚上见过,这些不乏想象力的可敬的市民们,在他们的预备会议上曾经拟定了一大堆计划,单等着一位可以信赖的首领加以批准和给予支持。
  比西·勒克莱尔禀告说,他已经在三个修院进行持械操练,又网罗了五百个市民,这就是说有一支一千人的队伍在待命。
  拉夏佩尔·玛尔托经常跟法官、书记、所有的法院的人来往。他可以同时提供谋划和行动;二百件黑袍代表谋划,二百件棉布衬甲衣代表行动。
  布里加尔有伦巴第人街、中央市场柱廊和圣德尼街的商贩。
  克吕塞和拉夏佩尔·玛尔托一起负责检察官们,另外也还管巴黎大学。
  德尔巴可以提供所有的水手和港口人员,那都是些危险人物,他们组成一支五百人的队伍。
  在卢夏尔支配下有五百个马贩子和骡马商,他们都是狂热的天主教徒。
  一个叫波拉尔的锡器商和一个叫吉尔贝的猪肉商,代表了城区和郊区一千五百个屠夫和猪肉商。
  尼古拉·普兰师傅,希科的朋友,可以提供一切东西和一切人。
  这时候,公爵正在一个安全可靠的房间里听着他们的秘密汇报和提供的人力物力的数字。
  “我赞赏联盟的力量,”他说,“可是你们来想必是对我有所要求的,这一点我还没有听到。”   
  拉夏佩尔·玛尔托师傅马上准备发表一通共分三部分的演说了;这种演说的罗嗦冗长,是众所周知的。马延微微动了一下。
  “讲得快些,”他说。
  比西·勒克莱尔打断玛尔托的话。
  “是这样的,”他说。“我们迫切要求变革;我们是最有力量的,因此我们要求这种变革。”这番话简短、清楚、准确。
  “可是,”马延问,“为了实现这种变革,你们采取什么措施呢?”
  “我以为,”比西·勒克莱尔说,用这种坦率的口气,对一个像他这样地位低微的人来说,是可以被人看作放肆的,“我以为联盟的主张来自我们的首领,得由我们的首领,而不是我们来指明目标。”
  “先生们,”马延接口说,“你们说得非常对;目标应该由那些有当你们的首领的光荣的人来指明;但是在这儿我要向你们重申,应该由统帅来判断决定投入战斗的时机,尽管他看到队伍排得整整齐齐,手执武器跃跃欲试,他不到他认为合适的时候是不会下命令冲锋的。”
  “话是这么说,大人,不过,”克吕塞回答说,“联盟的人都等不及了,我们刚才已经斗胆向您报告了这一点。”
  “等不及什么,克吕塞先生?”马延问。
  “等不及实现呀。”
  “实现什么?”
  “实现咱们的目标;咱们,咱们也有自己的计划。”
  “唔,那就是另一回事了,”马延说;“如果你们有自己的计划,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是,大人;可是我们能不能指望您的帮助呢?”
  “那当然,只要这个计划合我们——我哥哥和我的意。”
  “看来,大人,它会合你们的意的。”
  “那就谈谈你们的计划吧。”
  这些联盟分子,你看我,我看你;有两三个人示意拉夏佩尔·玛尔托来讲。
  拉夏佩尔·玛尔托走上前去,似乎在请求公爵俯允他作一番解释。
  “说吧,”公爵说。
  “事情是这样的,大人,”玛尔托说;“这个想法是由勒克莱尔,克吕塞和我起头的;我们经过了反复的推敲,看来最后的结果是很可靠的。”
  “说具体的,玛尔托先生,说具体的!”
  “巴黎城里有几个据点,把它们之间的所有兵力都联系起来了。大要塞和小要塞,圣殿宫,市政厅,军械库和卢佛官。”
  “是这样,”公爵说。
  “所有这些据点都有军队驻守,但并不难攻下,因为那些驻军不可能料到会有一次突然袭击。”
  “这我也可以同意,”公爵说。
  “可是巴黎城里还有其它防守力量,其中首先是夜间巡逻队长和他手下的那些弓箭手,他们在要害地区巡逻,是巴黎的真正防卫力量。我们的设想是这样的;在巡逻队长的家里把他抓住。他住在库蒂尔…圣卡特琳;那地方又偏僻又冷落,干起来不会引起注意。”
   马延摇摇头。
  “哪怕再偏僻冷落,”他说,“要撞开厚厚实实的大门,要打二十来响火枪,就不会不引起注意。”
  “我们已经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回,大人,”玛尔托说;“巡逻队的一个弓箭手是我们的人。到半夜里,我们去敲门,就不过两三个人敲,因为那个弓箭手会给我们开门;他去通知队长说国王要跟他讲话。这是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差不多每个月都有一次,国王要召见这个队长听取报告和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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