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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四十五卫士-第12部分

小说: 四十五卫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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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中间有一个看上去是首领,从他红润的面色和华贵的衣着都可看出这一点。随他而来的是两个服饰齐整的仆人。
  他们每个人都出示了有克娄巴特拉肖像的印记,富尔尼雄夫妇对他们,特别是对带两个仆人的那个年轻人,招待得极其殷勤。
  可是,除了最后这位年轻人,新来的这批人全都怕难为情似地呆着,显得有些不安的样子;尤其当他们下意识地把手伸进袋里时,可以看出有一件什么重大的事情在使他们感到担忧。
  有几个去休息了;有几个在晚餐前到城里去兜一圈;带两个仆人的年轻人打听巴黎有没有新鲜的东西可以去看看。
  “当然有,”富尔尼雄太太对这位骑士的红润面色很有好感,说,“要是您不怕人挤,也不怕一口气站上四个钟头,您很可以去看看德·萨尔赛特先生的磔刑,散散心。他是个西班牙人。要想谋反。”
  “啊,年轻人说.“这倒是真的,我听说过这回事。我当然去!”
  说着,他带着两个仆人出去了。
  将近两点钟,三五成群地来了十二个新客人。
  其中也有几个是单独来的。
  甚至还有一个,跟往邻居家串门似的,没戴帽子,手里拿着一根手杖。他在咒骂巴黎,说巴黎的小偷实在太放肆,竟然在河滩广场近旁抢走了他的帽子,穿过人群后就逃之夭夭,手脚利落得使他根本没看见是谁千的。
  可是说到底,还是他自己的不是:这顶帽子的别针那么值钱,他不该戴着它进巴黎的。
  将近四点钟,已经有四十位队长的同乡聚集在富尔尼雄的客栈里。
  “你说奇怪不奇怪,”老板对妻子说。“他们全是加斯科尼人。”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太太回答,“队长不是说过他招待的都是他的同乡吗?”
  “嗯?”
  “既然他自己是加斯科尼人,他的同乡当然也是加斯科尼人喽。”
  “啊!这是真的!”老板说。
  “德·艾佩农先生不是图卢兹人吗?”
  “对,对,看来你一直认为他是艾佩农先生哪?”
  “他不是三次漏出过有名的‘好家伙’?”
  “他漏出过有名的好家伙?”富尔尼雄不安地问,“那是什么玩意儿呀?”
  “傻瓜!那是他的口头禅。”
  “啊!对啦。”
  “有一件事你倒不觉得奇怪吗?应孩有四十五个加斯科尼人到这儿来,可现在只有四十个。”
  可是,将近五点钟时,还有五个加斯科尼人也来了,“骑士之剑”真是宾客盈门。
  在这些加斯科尼人的脸上还从来不曾流露出过如此惊喜的表情:足足有一个钟头,“见鬼”、“该死”和“他妈的”不绝于耳;到了最后,欢乐的叫声闹成一片,富尔尼雄夫妇只觉得全圣通日(圣通日以及下文的普瓦图、奥尼斯和朗格多克,都在法国西南部古地区加斯科尼境内。)的人,全普瓦图的人,全奥尼斯的人,再加上全朗格多克的人,都涌进他们的餐厅来了。
  有些人彼此相识:厄斯塔施·德·米拉杜走进来拥抱带两个仆人的骑士,并把拉迪尔米利托尔和西皮翁介绍给他。
  “哪阵风把你吹到巴黎来的?”带仆人的骑士问。
  “你呢,我亲爱的圣马利纳?”
  “我在军队里有桩差使,你呢?”
  “我吗?我有笔遗产要来接受。”
  “啊!啊!你一直还拖着那位拉迪尔老大姐啊?”
  “她要跟着我嘛。”
  “你就不能偷偷地动身,别叫她裙子后面牵着的那一大帮给弄得绊手磕脚的?”
  “没法儿。代理人的信是她拆的。”
  “噢!你这笔遗产的事是看了信才知道的吗?”圣马利纳问。
  “是的,”米拉杜回答。
  接着他赶快掉开话题,说:
  “你说希奇不希奇,这家客栈坐得满满的,全是同乡。”
  “不,这并不希奇;客栈的招牌对重视荣誉的人很有吸引力,”我们的老相识佩迪卡·德·潘科内加入了这番谈话,插嘴说。
  “啊!啊!是您啊,老伙计!”圣马和纳说,“在去河滩广场的路上,咱俩给一大群人冲散的时候,您正要跟我解释,可还一直没跟我解释呢。”
  “我要跟您解释什么?”潘科内有些脸红地问。
  “怎么回事?在昂古莱姆到昂热的大路上,我遇见您的时候,您也像今天一样,不骑马,手里拿根手杖,也不戴帽子。”
  “这引起您的关心了,先生?”
  “确实如此!”圣马利纳说,“从普瓦提埃到这儿已经够远的了,可您来的地方比普瓦提埃还远呢。”
  “我从圣安德烈·德·居勃萨克来。”
  “你们瞧,就这样,不戴帽子?”
  “这很简单。”                 
  “我可并不觉得。”
  “啊,您听了就会明白的,我父亲有两匹非常好的马,他珍爱极了,在我遭到不幸以后,他很可能会取消我的继承权。”
  “您遭到什么不幸了?”
  “我骑着一匹马出去溜达,是两匹中漂亮的一匹,突然在十步外响起一下火枪声;我的马受了惊,一路向着多尔多涅河狂奔而去。”
  “它冲到了河里?”
  “正是。”
  “您也落了水?”
  “没有;幸亏我还来得及滑到地上;要不,我就跟它一块儿淹死了。”
  “啊!啊!可怜的牲口给淹死了?”
  “妈的!您知道多尔多涅河,河面有半法里宽呐。”
  “后来呢?”
  “后来,我决定不回家,躲开大发雷霆的父亲越远越好。”
  “那么您的帽子呢?”
  “等一等,见鬼!我的帽子掉下去了。”
  “跟您一样?”
  “我?我没掉下去,我是滑到地上去的;一个潘科内是不会从马背上掉下去的;潘科内家的人在襁褓里就会骑马。”
  “这我知道,”圣马利纳说,“可您的帽子呢?”
  “噢!有啦;我的帽子吗?”
  “是啊。”
  “我的帽子掉下去了;我就开始找,因为我出门没带钱,它是我唯一的经济米源。”
  “您的帽子怎么会成为经济来源呢?”圣马利纳仍然往下问,决心把潘科内逼到底。                       
  “妈的!还是好大一笔来源呐!我跟您说啊,这顶帽子扣羽毛的钻石别针,是查理五世(查理五世(1500…1558):即西班牙国王查理一世(1516…1556期间),他又是神圣罗马帝国皇帝(1519一1556期间),称查理五世。)皇帝陛下当年从西班牙到弗朗德勒去,在我家城堡逗留的时候送给先祖父的。”
  “啊!啊!您把别针和帽子一块儿都卖了?那么,我亲爱的朋友,在座所有的人当中就数您最有钱喽,那您就该用卖别针的钱再去买一只手套嘛;您的两只手配不拢对啊:一只白得像女人的手,一只黑得像黑人的手。”
  “等一等:我转过身去找帽子的当口,瞅见一只巨大的乌鸦一下子扑在上面。”
  “扑在您的帽子上面?”
  “还不如说扑在我的钻石上面;您知道,这种鸟看见发亮的东西就要抢;它一下子扑在钻石上,把它抢了过去。”
  “您的钻石?”
  “对,先生。我先是盯着它看;随后,我一边跑一边喊:“抓住它!抓住它!抓贼啊!’见鬼!五分钟以后它就飞得无影无踪了,后来我也再没听人说起过它。”
  “就此给这双重的损失弄得……”
  “我不敢回父亲的家去,就决定到巴黎来碰碰运气。”
  “好!”另外一个人说,“风变成乌鸦了?我好像听到您对德·卢瓦涅克先生说过,您正读着您情妇的一封信,一阵风吹走了信和帽子,而您作为真正的阿马迪斯(十六世纪欧洲广泛流传的骑士小说《阿马迪斯·德·高拉》的主人公,是忠贞、恭敬的情人的典型。),奔着去追信,任凭那顶帽子给吹跑了?”
  “先生,”圣马利纳说,“我有幸认识德·奥比涅(德·奥比涅(1552…1630):法国作家。)先生,他虽然是一位非常勇敢的军人.却也是一个妙笔生花的好手,下回你们碰到的时候,请把您的帽子的故事讲给他听,他会写成一篇迷人的故事的。”              
  响起了几声忍不住的轻轻的笑声。
  “嗨!嗨!先生们,”这位好动气的加斯科尼人说,“各位居然是在笑我吗?”
  每个人都转过身去,好让自己笑得畅快些。
  佩迪卡用查询的眼光四下里扫了一遍,看见一个年轻人坐在壁炉旁,两手捧着头;他心想,这家伙的姿势是想把脸藏起来不给他看到。
  他朝那年轻人走去。
  “嗨!先生,”他说,“要是您在笑,至少也得向着人家,让人好看见您的脸呀。”
  说着他在年轻人肩头上拍了一下。年轻人抬起头来,那是一张严肃庄重的脸。
  这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我们的朋友埃尔诺通·德·卡曼日,他在河滩广场上经历了那场奇遇后,这时候还完全陷在惊诧之中。
  “请您别来打扰我,先生,”他说,“尤其是如果您再要碰我的话,请您只用戴手套的那只手来碰我;您看得很清楚,我根本不关心您的事。”
  “那好吧!”潘科内咕哝说;“要是您不关心我的事,我也就没什么说的。”
  “啊!先生,”厄斯塔施·德·米拉杜满心想当和事佬,对卡曼日说,“您对咱们的同乡可不大客气啊。”
  “您插进来见什么鬼,先生?”埃尔诺通火气越来越大,回答说。
  “您说得对,先生,”米拉杜躬一下身说,‘这不管我我的事。”                     
  他转过身,想到坐在大壁炉边上的拉迪尔跟前去;可是有个人挡住了去路。
  那是米利托尔,两手插在腰带上,嘴角挂着讥讽的笑容。
  “喂,继父?”这无赖说。
  “怎么啦?”
  “您怎么说,”
  “说什么?”
  “就让这位绅士这么堵住您的嘴?”
  “嗯!”
  “他把您骂得好厉害。”
  “噢!您注意到了吗?”厄斯塔施说,想绕开米利托尔走过去。
  可是他没成功,米利托尔往左边站过来一点,仍然站在他前面。
  “不光是我,”米利托尔接着说,“大家都注意到了;您瞧,咱们周围人人都在笑。”
  事实上确是人人都在笑,不过他们笑的已经不是这件事而是别的事了。
  厄斯塔施脸红得像块烧红的炭。
  “哎呀,哎呀,继父,这事不能就这么了啦,”米利托尔说。
  厄斯塔施摆出盛气凌人的架势,向卡曼日走去。
  “有人说,先生,”他对日曼日说,“您是想侮辱我。”
  “什么时候?”
  “刚才。”
  “对您?”
  “对我。”
  “谁这么说?”
  “那位先生,”厄斯塔施指着米利托尔说。
  “那么这位先生,”卡曼日回答,揶揄地把“先生”这两个字说得很重,“这位先生是个呆头鸟。”              
  “哦!哦!”米利托尔狂怒地喊道。
  “我奉劝他,”卡曼日接着说,“别把嘴冲过来管我的事,要不然,我可还记得德·卢瓦涅克先生的警告。”
  “德·卢瓦涅克先生没说我是呆头鸟,先生。”
  “他没说,他说您是一头蠢驴:您喜欢这个?那对我无所谓;您是驴子,我就抽您;您是呆头鸟,我就拔您的毛。”
  “先生,”厄斯塔施说,“他是我的养子,请看在我的面上,对他客气点。”
  “啊!继父,您就这么来保护我呀,”怒不可遏的米利托尔喊道;“这样的话,我宁可自个儿干还好些呢。”
  “上学去,孩子们,”埃尔诺通说,“上学去!”
  “上学去!”米利托尔一边喊一边举着拳头逼近德·卡曼日先生;“我十七岁了,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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