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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潜逃-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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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橡皮是人,不如说他是魔鬼、幽灵。躲在城市的某个角落,做着什么神秘勾当。在黄承剑追踪下有一次大暴露:贩毒。也是那次暴露,他获得平生第一笔巨款:20万元。一个刑警几十年的薪金才能挣到这个数目啊!
  黄承剑死心塌地跟橡皮走,是因为在郊区柽柳丛橡皮设的美人计成功后……再以后冯萧萧有了一次被捉的经历,押送看守所途中,黄承剑放走她。才有了她和橡皮在南方改头换面——整容的结局。
  “闻闻,是不是原来的味道。”她挺了挺高耸的东西,说,“隆了它……”
  “茴香,茴香!”他的脸埋在两凸之间,像闻花朵似的闻着,“萧萧,我亲爱的萧萧!”
  “不,我现在不叫萧萧,我的新名字是稚菲,刘稚菲。”她说,“刘稚菲是我的面容,我的灵魂,我的肉体还是萧萧,你的萧萧。”
  黄承剑沿着旧日河道航行,比较着以前经历的细节,两岸的景物依然……
  她问:“是嘛?”
  “萧萧,是萧萧!”……
  这是两年前已改名换姓刘稚菲的冯萧萧,也是昨天一身丧服的冯萧萧。
  橡皮尸骨未寒,她急如风火地找上门,地毯上她把心迹表白出来。萧萧永远不离开你!
  “放弃追求柏小燕吗?”他扪心自问。然后,他问山问水,转山湖沉默不答,风儿不答,鸟儿也不答……
  骤然间,从他心底爆发出呐喊:不放弃,永远不放弃!
  今晚,回红房子去。
  他做出这样决定后离开湖边,走下堤坝他看见脚前的一棵蒲公英,茎端孕着黄色的花蕾,拾块玻璃碴儿连根剜起,捧着它向别墅走去,打算栽在庭院的花圃里。
  “给我。”冯萧萧坚持把它栽在客厅的花盆中,他依了她。
  晚饭,她提出到街上去吃。
  “不行。”黄承剑向她说明原因,“警方没找到你,却始终盯着我,我们一起上街容易露出马脚。”
  “我叫刘稚菲!”她晃了晃身份证,“他们识不破的。”
  “萧萧,你听我对你说……”他先拥抱她,吻着她性感的嘴唇,“这里不安全,赶紧回到阿迪达克山去……
  “可我想你。”她服从他,与他贴得更近。
  “我会常去的。萧萧,我离不开冰清玉洁的你……”
  

第十章 恶之花开(1)
1
  “小燕,茶香基围虾没有,换个别的菜?”邢怀良订菜,电话打到柏小燕的宿舍——蓝岛街45号闺房,那时她还没动身去世纪花园3号别墅,今晚他们定下来在那儿过夜。
  “随便吧!”她将手中最后一棵薰衣草别在一件西服上,一件男人的西服。
  “烤桔子怎么样,纯正的台湾风味。”
  “就烤桔子吧!”她顺便问了一句,“你几点到?”
  “不会太晚,我得去买点药,让你幸福啦……”
  时间还早,她在散发着幽香的房间看书。一本诗集,是一位叫于耀江的青年诗人的诗,她读其中一首《对女孩儿说》:
  又听到了遥远而又宁静的声音
  许多年的诗孤独而美
  许多年的岸被望成脱落的牙齿
  我在自己的风景中欣赏自己
  关于年龄的忘忧之树
  和说不清的枯黄的叶子
  把岁月装饰得清瘦如许
  惟心不被人知
  惟不被人知的眼睛
  走出世界的边缘……
  嘟——嘟,电话铃响,又是邢怀良打来的。他说:“市长叫我陪他到下面去检查药材基地的生产情况,我尽量赶回来……菜你自己去取,知道地方吧。好,听我电话。”
  应该说这是一个不受欢迎的电话,她发呆些许时候,化了妆,下楼去那家台湾餐馆取预定的晚餐,然后回世纪花园。
  她拎上饭菜叫了辆出租车,开车门时见到一辆白色帕萨特车里有个戴墨镜的男人望着自己,这个印象在暮春黄昏的苍茫时刻,极其深刻。在后来的某一天,他们提起这意味深长的一幕。现在,她坐在车上,回想《对女孩儿说》诗中的句子:“我在粗糙的年轮里寻找自己,寻找着落花和诗人的脚印……”她不知不觉吟出声。
  “找谁?找诗人?”多嘴多舌的出租车司机不合适宜地插话,她感到一只苍蝇突然飞来落在花丛里,把她的一种流溪般心境破坏了。她叹惜:这真是个没有诗的年代呀!
  3号别墅像深山老林一泓湖水那般深邃而静谧。她坐在二楼一窗口前,俯瞰山间错落的林木,寻找灰喜鹊。邻近那栋别墅正响着音乐,是著名的新疆民歌大坂城的姑娘。
  一道道红光透过树梢,她看见寻觅的灰喜鹊,它玲珑的身影不时割碎夕阳。她舒展一下坐得麻木发僵的四肢,目光向更远处眺望,她再次看到白色帕萨特。
  “他要干什么?”两次出现在视线中的神秘轿车引起了她的怀疑。时下长岭还未有绑架勒索的案子发生,但作为泰莱药业集团总经理的女秘书,频频在公众面前亮相,会不会引起不法之徒……她想到这里,离开窗口,回到客厅,忽然想到烤桔子还没吃。
  剥去烤得乌黑的桔子皮,她尝了一口味道属实不错。剩下最后两只桔子,她用报纸包好,给他留着。余下的时间做什么,她本想先洗澡,又觉得现在似乎太早了点,他喜欢她刚走出浴室的身体,赞叹道:“花瓣带露……”
  花瓣向一个她并不喜欢的男人开放,是在几个月前。开放的日子、夜晚、或时刻,没有什么圣洁的东西可供记忆,迷惘、懵然中无意绽放。
  日月与她相拥,是夏天的微风吗?不,孤冷的清风吹拂,一股扎骨刺髓般地寒冷,这种感觉与花瓣绽放有关。
  高三时柏小燕显露出播音的才华,她报考省广播学院,梦想成为电视节目主持人、播音员。
  毕业正赶上长岭电视台招聘播音员,她报了名、填了表,第一关笔试,她没入围,就是说在第二关面试前就被淘汰了。
  “小燕,眼下啥风气,没钱没窗户没门子……”老锁匠看破了什么,劝女儿,“找个别的工作做,干啥不是一辈子。要不,像你弟弟大勇,去南边(方)扑通(奋斗)。”
  “入围的两个人什么水平,一个卖服装的,一个电脑打字员。”她不服气,当播音员自己条件比她们强,比她们胜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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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恶之花开(2)
“小燕,你打听打听得需要多少钱送礼,数目不大咱卖房子,我和你妈租个小房住。”老锁匠为女儿前途要孤注一掷。
  柏小燕怎会同意父亲那样做,他辛辛苦苦劳作一辈子就攒下这个房子,怎能卖房子为自己当播音员呢?她没放弃努力,最后知道了招聘内幕:打字员是主管文教的副市长侄女;卖服装的有钱。她还弄清,此次招聘笔试、面试,都是做做样子,人选事先已内定好,而且只台长一人说了算。
  柏小燕在今生缘茶吧,与改变她一生命运的人相遇,那人叫孟志惠。那天,她应给一家小报拉广告的女同学毛毛之约来“今生缘”的。
  茶桌上摆着三套茶具,说明还有一个人未到。
  毛毛说:“坐吧,咱给孟主任留个位子。”
  “孟主任?哪个孟主任。”
  “泰莱药业集团行政办公室主任。”毛毛说,“我开的‘红蜻蜓’广告公司,承揽了《社区快报》的全部广告,孟主任答应我……小燕,你是行家,帮我好好策划策划。”
  “高看我喽,广告我并不在行。”
  “别谦虚了。广播学院的高材生。”毛毛褒扬老同学几句。“小燕,毕业了有何打算?”
  “说来怕你为我难过,你在校读书时是有名的哭巴精,眼窝子浅,动不动掉眼泪。”柏小燕说中学时代那个软皮糖似的毛毛,而今长成长熟长大的毛毛,远远不是昔日逆来顺受的毛毛。那时她老欺负她,她最大的反抗就是哭。此刻,柏小燕欣赏穿着流行时装的毛毛,装束很合体,小精品人给包装得很丰满。
  “你老拿上个世纪的眼光看人,”毛毛撅下樱桃色的嘴唇,鲜红的脸蛋微笑着,流露出当代女孩的清爽气质,“真的没打算?”
  “找工作是自己打算的吗?难耶!”她把耶字音拖得很长,“招聘播音员我试了,第二关没贴边儿就给刷下来。”
  “什么原因?”毛毛用面镜子照照脸,寻找不合适的地方。
  “没有原因。”
  “嚄?”毛毛放下小镜子,朝门张望一下,“你方才说没原因,听这话像捉迷藏似的。”
  “你呀,装迷糊。”柏小燕把参加招聘的事详细学说一遍,然后说,“我想放弃。”
  “哎,那也太浪费资源喽。”毛毛说,“一会儿孟主任来,看他能不能帮上忙。我听说泰莱药业集团正招聘一名女秘书,你呀生来作白领儿丽人的料,该去试试!”
  “表扬我!可人家肯……”
  “我俩啥关系?”毛毛很细的声音说,“他老婆要是死了,我一定嫁给他!”
  柏小燕拉拉她的衣角,制止她说下去,一张男人脸探进来,毛毛见了,眼睛顿时明亮起来:“孟哥,孟主任!”
  介绍认识的时候,柏小燕伸出的手尖被人用力攥得面积很大,她感到一双发粘的目光粘来,自己突然掉进一张蜘蛛网里。
  “怎么才来呀,让人好等好等。”毛毛的声音像她人似的娇嫩。
  “塞车。”孟志惠把迟到的理由说得大众化,他不想浪费语言。用百分比分一下,此刻,他百分之九十的注意力在赏心悦目的女孩身上。为掩饰爱慕,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毛毛皮多肉少,但很白嫩的脖颈,而心却停留在柏小燕身上。女人的敏感男人不能比拟,他的看似很隐蔽的行为,已在两个女人的留意中逐渐暴露。
  “红蜻蜓”给药业集团做广告的事谈的时间很短……最实质的东西——钱的问题很快谈妥。孟志惠大包大揽,说由她先做着,待“红蜻蜓”广告公司发展了,回报一下药业集团就是了。这就等于说毛毛这次拉成了10万元广告。由此,柏小燕猜出孟志惠与毛毛的关系非同寻常了。
  广告的事敲定,今生缘的活动理该结束,三人都没有要散的意思,孟志惠重新要壶铁观音,假装不经意地问柏小燕说:“毛毛讲你是省广毕业,学什么的?”
  “播音,主持。”
  “你气质不错。” 孟志惠说。
  

第十章 恶之花开(3)
“她去电视台应聘,结果……”毛毛身体向孟志惠依偎过去,故意在老同学面前表明什么,仰着发热的面颊,“孟哥,你们不是招秘书吗?小燕的事你要帮忙哟。”
  他爱抚她的动作明显而大胆,厚厚的嘴唇吻着她半透明的鼻子尖儿,她随鼻子朝上牵拉,脸同身子一起朝上翘,那情形犹如吸铁石吸东西。他们做得旁若无人般的无拘无束。
  柏小燕目光移开,给情人们个便利吧。她有过毛毛的经历,想到吻她的男人简直就是个吸盘,肉体、灵魂都被他吸走了。回想起来真令人甜蜜而快活。
  “行啦,亲爱的。”他低声说。
  毛毛回到原来的位置,像雨后一朵花般地鲜艳,热血沸腾的缘故吧!她冲柏小燕俏皮的一笑,说:“没影响观瞻吧?”
  “你说呢?”柏小燕反讥道。
  孟志惠问了些柏小燕的自然情况,中间毛毛不时插话,使得谈话断断续续。毛毛的小心眼儿另两个人看得一清二楚,因此她插话,他们的谈话就停下来,向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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