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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荒原蚁丘-第5部分

小说: 荒原蚁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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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舟。然而,今天的事情显示,一个人决不能为了怕打扰别人而将自己的咳嗽吞下去……”
  “我不太懂你的话,教授。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话里别夹杂谚语。”
  “嗯,阁下,我一直在心中捉摸我的职责到哪里,是不是该给你警示,阁下,我是指警示您和新闻部长大人以及《国家公报》编辑的关系。”
  “关系,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能不能说得更明白一点儿?”他的语气显得很急躁。
  “嗯,阁下,我很抱歉,如果我不得不提到个人的问题。但我必须坦率。我相信,如果稍不谨慎的话,这两位朋友是有可能激发出不满和不忠的情绪,让反叛那样的事儿显得小巫见大巫。如果我的直觉判断正确的话,我想他们已经造成了极大的恐慌。” 。。

荒原蚁丘 第二章(4)
“好极了,奥孔教授。我只跟事实打交道,不想道听途说。现在就去吧,去接见那群人,完事后马上回来向我报告。不过,不用太匆忙。等他们有了个说法,而你回复完他们后,我希望你留下来,以我的名义款待他们。我已经安排了饮料和点心。你和他们打成一片,让他们觉得像待在家里一样。他们不是政治学学生,但是我肯定你会处理好的。国家研究委员会负责招待,而你是出面的主人。清楚了吗?要让他们感到自己是我邀请来的客人。”
  “好极了,阁下。”
  可怜的教授最后说的话淹没在阁下洪亮而不耐烦的嗡嗡声中了,他慌慌张张地退出来,差一点儿和那从沉重的转门走进来的卫兵撞了个满怀。在门外,他那两条腿突然间变得像红木家具的腿一样沉甸甸的了。他站了一会儿,竭力恢复对两条腿的控制。他极需一张椅子坐一会儿。然而,他目光所及的地方没有椅子,只有一条巨大的铺着灰色地毯的长廊。不管怎么样,他没有时间站在那儿张望,他身负着一件紧迫的国家事务要处理。他又开始动弹起来,但心中仍然在想着刚才慌张退席时的尴尬情景,特别是阁下竟然称他为“先生”。他又止住了步伐。“我真丢脸,”他大声地说了出来。“上帝啊,我真丢脸。我什么地方做错了呢?”
  “你怎么还在这儿?”卫兵在他身后大声喊道。奥孔教授又活了过来。他感到脑袋有点儿轻,也许在长廊那一头的礼宾官会有白兰地,他能喝上一口。
  与此同时,赶超他的铁面卫兵转入会议室,遵照阁下最新的指示,让内阁散会,并将检察总长带到他跟前。
  阁下在心中纳闷,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我很好地应付了他。我当然不能容忍我的部长溜到我面前,对他的同事做出含糊其辞的指责来。这不是板球!没有忠诚之心,没有集体团结的精神,什么也没有!而他竟然还称自己为大学教授。怪不得人们说他在大学校园里领导着一个不停地拍手的招魂会。真丢脸。软到骨子里去了,他们就是这样的人。教授!我的半文盲的叔叔说,我们请白人打包离开,不过没想到他们会将他们带来的器具全部拿走。他真是说得太对了。教授!白人临走时,将所有的东西都放回到他的箱子里去。不过想一想我们的脑袋里到底装着什么,在我们登上这个座位时,竟需要这些半生不熟的教授来对我们说三道四?他们知道什么?在任何时候,我只要严格的军事训练和纪律就行了!
  “进来,检察总长……请坐。我请你来,是想问你一个直接的、简单的问题。我知道你是一位律师,但我十分繁忙,所以我希望你直截了当地回答,好吗?我从各个方面收集到的情报告诉我,新闻部长也许对我并不那么忠诚。正如你知道的,这是一个非常严肃、非常敏感、非常微妙的问题,我是在绝对保密的情况下问你的。在这儿说的任何话是不会泄露到这四面墙之外的。”他分两次比画着四面墙,就好像空中小姐在起飞前进行紧急疏散指导时指着紧急出口似的。检察总长快速地一连点了四五个头。
  “好极了。你是怎么理解这些情报的?”
  检察总长悬坐在椅子的边沿上,左手肘撑在桌上,伸长了脖子去聆听阁下所说的每一个字,因为阁下说得异常小声,好像故意为难听者似的;或者让听者全身戒备以免错失了一个生死攸关的口令。当他望着受害者紧张地聆听他所说的重要信息时,又一次暗暗地感到快乐。这种快乐最近常常伴随着他,特别像现在这样的时候,他能极度从容地应对那些令人头痛的人,这些人在他掌权之初曾多么让他畏惧。我们的人民说,要用一头狮子来征服一头豹。确是真知灼见! 。 想看书来

荒原蚁丘 第二章(5)
他品味着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获得成就的美妙感觉,这感觉融入他思维和整个身心的内核,并开始扩散,就好像鲜红色的美味棕榈油在滚热的烤木薯上溶化开来一样。他把声音压得更低,还进一步把脑袋靠在他巨大的黑色皮椅上,这样,他就仿佛是在对着天花板,而不是对着桌子对面的谦卑聆听者说话了。
  检察总长突然起了疑心,就像一个采石者陡然间感到空中有一种死亡的威胁,但又不能确定威胁到底来自何方。他决定敷衍过去。在整整一分钟之内,他停在一个地方,动也不动,对任何问题不作回答。
  “嗯?”阁下被对方的拖沓和沉默激怒了,提高了嗓门,并挺直身体。“你听见我说的话了吗,还要我重复一遍吗?”
  “没有必要重复,阁下。我全听见了。阁下,你知道你谦卑的仆人是一位律师。我的职业要求我只相信确凿的事实,而不是根据个人的感受或怀疑作出判断。”
  “检察总长,我叫你来并不是为了给我讲课,而是来回答我的问题。你也许是总长,但请不要忘了我是总统。”①
  检察总长大声笑了出来,手捧着啤酒肚,无法自制。在持续的笑声中,他一次又一次地重复道:“说得好极了,阁下。说得好极了!”阁下毫无疑问对自己的智慧所造成的效果感到满意,但不屑表现出来,他带着有点儿纵容的眼神凝视着检察总长,耐心地等待笑声止息。最后笑声终于停下来了,检察总长从胸口的口袋里拿出他折叠得整整齐齐的丝手绢,就像一个肥胖的小丑似的伶俐地擦拭眼睛。
  “你现在能回答我的问题了吗?”阁下的口吻表现出,他有一点被逗乐了。
  “我很抱歉,阁下。请不要责怪我,这是阁下不可比拟的幽默感造成的……说实话,阁下,我没有任何证据表明我可敬的同事不忠。”他停下来看看这句话有什么效果,但阁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律师也是人。我有一种感觉,当然这种感觉是不能拿到法庭上去的。虽然没有真凭实据,但我非常确信我的感觉。即使克里斯在这儿,我也会当着他的面这么说。我认为克里斯没有百分之百地支持你。”
  “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嗯,让我们这么说吧。在过去一年左右的时间内,我一直在紧密注视着我们所谈的那位同事,我的印象是,他对这一切——泛泛地说是指对政府,具体地说是指对你阁下——的事务并不兴奋,也没什么热情。在几分钟之前我跟他讲了同样的话。‘你为什么总是紧绷着脸?’我说,‘快乐起来,我的朋友。’但是他快乐不起来。为什么?其原因并不难找。你们两个人在卢加勋爵学院时是同班同学,他回忆起以前的日子,把你看成是个隔壁邻居家的男孩。他无法理解与他一起玩耍厮闹的男孩,怎么成了掌握这个国家命运的人。你知道的,阁下,耶稣面对他的人时,也遇到了相同的问题。那些认识他,熟知他出身的人说:‘这不就是那个诞生在羊棚里的人吗,因为他的父亲没钱,造不起一栋小木屋?……’”
  他滔滔不绝地说下去,但阁下的心思正在他说的话和老总统恩戈戈的劝告之间游弋,恩戈戈曾说:“你最大的风险是你孩提时代的朋友,是那些和你一起在村子里长大的人。对他们敬而远之,那样你才能长命。”这聪明的老乌龟!
  在他的脸上现出一缕对检察总长重新敬佩的光,狡猾的律师觉察到了这缕光亮,并用双手抓住了它。他对自己说,这巨大无比的非洲柚树不是每天都能爬上去的,既然今天爬上去了,我必须砍下尽可能多的薪木。
  “阁下,像我们这样可怜的笨蛋只能到乡下的语法学校去上学,我们知道自己的位置,当我们见到那些比我们好的人,我们知道他们比我们优越。我们可以毫无困难地崇拜像你这样的人。老实说,我就是这样的。你上的是卢加勋爵学院,在那儿你有一半的老师是英国人。你知道吗,在我的学校里,我所见到过的最接近白人的,是一个印度人和两个巴基斯坦人。你知道吗,阁下,在我长大了去埃克塞特法学院读法律前,我从没被一个真正的白人教授过。那时我31岁。你无法想象,阁下,像我这样的人是多么土里土气。在英国的第一年,一个晴朗的日子,我在菜单上发现威尔士兔,我摩拳擦掌,我的嘴里开始流出口水,因为我觉得可以吃一顿来自威尔士森林的真正的乡土菜了!”
  阁下现在肯定被逗乐了,微微笑着。检察总长也被自己的表演和成功所迷醉。谁相信阁下会这么长时间倾听一个人讲他自己的故事,而且还由于他的玩笑话而微笑呢?
  “我说这个,阁下,是为了向你表明,像我这种出身的人可以毫无问题地崇拜你。但对我的同事而言——我希望对他作判断时小心而又公正——他是有问题的,他希望知道,为什么是你登上了这个位子,而不是他。他没有说过这些话,但这想法存在他心里。我并不是特别会读出别人的心思,但我可以肯定他是这么想的,阁下……”
  “谢谢你。你并没有证据,只是提出了一个挺有趣的理论,我很感激。你知道,我一般不寻求这方面的情报,我也不想让我的部长们互相监视。我向你保证之所以提出这些问题,是有一个非常特殊的理由,一个有关国家利益的理由,我很感激你能坦率回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感到释然,并感到高兴,因为没有任何证据。现在,你必须忘掉我们的谈话,正如我一开始说的,别跟任何活人说一个字,明白吗?”
  “明白,阁下。你完全可以信赖我的谨慎。”
  “谨慎?不,检察总长先生。我要的是绝对的沉默。如果有一个字泄露出去,不是你说的,就是我说的。明白吗?”
  “完全明白,阁下。”
  “祝你有个好日。”
  

荒原蚁丘 第三章(1)
克里斯给伊肯打电话,请他派一位摄影记者到总统府接待室来,采访来自阿巴松的友好代表团。
  “真新鲜。一个来自阿巴松的友好代表团!一个极好的新闻题材!接下去我们还应该听到什么?”
  “看在上帝的分上,在发表之前请让我看一眼。”
  “为什么?如果我还能有勇气向部长大人问这样一个问题的话。”
  “你已经回答了。因为我是新闻部长大人,那就是为什么。”
  “呃,这理由还不充分,新闻部长先生,对我来说还不充分。你似乎忘记了,是我的名字和地址印在《国家公报》第16页的底部,而不是什么该死的——请原谅我的措辞——该死的什么部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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