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爆保母-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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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他的回答,耿纳文用力的一捶桌面,“你说什么?”
舒岑婕连忙将孩子拉到自己的身后,轩轩一向乖巧,她相信一定有什么原因使他这么做。
“我待会儿会跟他好好谈谈。”她急促的说道,“你这个样子会吓到他的。”
“若你的态度不改变的话,他早晚会被你宠坏!”耿纳文瞪着她,“你最好搞定他,别再让他犯同样的错误,不然,不用等到下个月,你立刻就给我滚。”
他不留情的话再次伤害了她,不过这次她没有回嘴,只是拉着耿亚轩离开了耿纳文的房间。
一回到耿亚轩的房间,舒岑婕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虚弱的靠在小床旁,“为什么这么坏?你已经是个大孩子了,还那么不听话。”
耿亚轩揉着手站在她的面前,他的神情写着懊悔。
“不可以再有下次了,知道吗?”她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头。
他低下头,“我不喜欢你们这样!”
舒岑婕闻言一楞,“什么?”
“你跟伯伯!”耿亚轩说道:“你们都不讲话了,而且伯伯变得比以前更凶。”
听到他的话,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你们变得好奇怪!”他的泪掉了下来。
舒岑婕心头一酸,将他给揽在怀里,然后她的目光接触到站在门口的耿纳文,他深邃的眼睛正凝视着她。
“傻瓜!”她直视着耿纳文,对耿亚轩说道:“我跟伯伯怎么会奇怪,我们——很好!”
“真的吗?”他抬头问。
她点点头。
“那你不会走,对不对?”他又问。
走或留,不是她能决定的——她依然看着耿纳文,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淡淡的转过身离去。
她觉得困难的吞咽喉中的苦涩。
“不会的!”她紧抱着怀中的小身躯,给了一个自己都没有把握的承诺,“我不会走的。”
直到现在,她才知道感情原来可以如此伤人。
舒岑婕将大围巾拉拢更包紧自己的身躯,缓步走在耿家的花园里。
夜已经深了,但她却了无睡意,于是索性起床下来走走。
这几天日子过得很平静,但她很清楚平静底下的波涛汹涌,一个孩子都可以看出她跟耿纳文之间的不对劲。
她该继续僵下去,还是当两人之间什么问题都没有,然后等到他叫她走的那天,就爽快的拍拍屁股走人?
她挫败的叹了一口气,她才不可能做得如此洒脱,若是为了短暂的快乐,带给自己更多的伤害,她情愿不要。
她的眼角瞄到了一个人影。
“你在那里多久了?”她看着从暗处走出来的耿纳文问道。
他耸肩没有回答。
“那么晚了,干么不去睡?”
“那你呢?”
“睡不着。”她的脚踢了踢,淡淡的说。
他对她伸出手。
她瞄了一眼,迟疑的将手交给他。
他微微一个用力就把她给搂在怀里。
“外头很冷,你跑出来做什么?”
舒岑婕淡淡一笑,“我已经说了,我睡不着,出来走走。”
他搂着她回到屋子里。
此刻,她才知道自己比想象中还要想念他的怀抱,若能选择,她想一辈子留在他的身边。
“你这样是代表愿意重新思考我们之间的关系吗?”她轻声的问。
她的话使他身躯一僵。
“算了!”她推开了他,“当我没说过吧!”
“岑婕——”
她要自己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容,“搞了半天是我自己愚弄了自己。”
“别这么说。”
“难道不是吗?”她的手勾上了他的脖子,口气轻柔,但眼眶有泪,“我知道我很迷人,但最重要的是——我还很方便。住在这里,替你照顾轩轩,还随时陪你上床,对不对?”
他的脸一沉,“别把自己说得那么低贱。”
“不是我把自己说得那么低贱,是你要我这么低贱的。走吧!”舒岑婕拉着他的手走向楼梯的方向。
“做什么?”耿纳文不解的问。
“我喜欢你在我身边,而你现在需要我,那我们又何必折磨彼此呢?”她拉他进了房间。
一进房,她便动手脱了自己的睡衣。
她的模样使他忍不住皱眉,他握紧拳头没有说话,而后只是伸出手搂住朝他而来的她……
第九章
入冬以来最强的冷气团来临,伴随着大雨打在窗上,这声音听在耳里更加令人觉得心烦。
舒岑婕将手中的书给阖上,瞄了窗外一眼,天气冷得不象话,她实在不喜欢冬天。
起身披了件衣服,她到耿亚轩的房间看了一眼,小男孩在自己的床上睡得十分安稳,她转身想回房,却听到楼下有声响。
这个时间,她看了眼手表,快一点了,她猜是耿纳文回来了,他这几天不过一点是不会回家的。
底下似乎还有别人的声音,她思索了一会儿,决定不下楼,但才转身打算回房,明显的呻吟声就从楼下传来,她不由得停下了脚步,然后——诅咒。
她将睡袍的腰带系好,缓步下楼。
客厅灯火通明,她认出了曲扬和陆昱毅,他们围在沙发旁,她的角度看不到他们在注视什么。
“该死!”耿纳文如雷的声音传来,然后是一片寂静。
“忍耐点,老大!”陆昱毅眉头紧锁,轻声道。
舒岑婕来到他们两人身后站定,把躺在沙发上的男人看得一清二楚,然后她倒抽了一口冷气。
陆昱毅发现了她,在他还未有任何反应前,舒岑婕已经跪坐在沙发旁,她的手发着抖,轻轻的摸了摸耿纳文的脸,他没有任何的反应。
“他怎么回事?”她一脸焦急的问。
曲扬一楞,跟陆昱毅交换了一个眼神。
“受了伤!”陆昱毅冷淡的说。
“受了伤?!”舒岑婕重复了一次。
躺在沙发上的耿纳文一脸苍白,失血过多的他几近休克,肩膀的伤口还流着血,头发也被雨淋湿了。
“那你们还不赶快把他送医院。”
“这种事我们会处理!”曲扬将她拉起来,“现在请你回房去,当没看到这一切。”
“我不是笨蛋,看到就看到了,怎么可能当没看到!”舒岑婕忍不住啐道,“你们不送他去医院,我送。”
她不可能容许自己所爱的男人枉死在这里!
说着,她拿起了电话,但她的手却硬生生的被陆昱毅抓住,传来的痛楚使她惊呼了一声。
“走开!”陆昱毅的目光仿佛要杀了她,“别防碍我们!否则我不会管你是不是女人。”
“放开她。”耿纳文虚弱的声音传来。
陆昱毅瞪了她好一会儿,最后不情愿的松开了她的手。
耿纳文见状,再次闭上了眼。
舒岑婕动了动自己的手,没有理会陆昱毅,径自跪在耿纳文的身旁。
“你若还有点脑袋的话,就该去医院!”她口气急促的说,眼眶的泪忍不住滑落。
“他们会知道怎么处理。”耿纳文呼吸不是很平顺的开口,他吃力的睁开眼,看到了她的泪,如同断线的珍珠般不停滑落,“你哭了。”
“你该死,这个时候还管我哭不哭!”她哽咽的说,紧握着他的手,一点都不怕他身上的血弄到自己的身上。
她的泪带给他强烈的震撼,从一见她开始,她就是坚强而热情四射,如今她竟然会为他掉泪。
“别哭了,看你哭,我心都碎了。”
听他这么说,她哭得更凶。
“别哭得让我以为我快死了。”
“这一点都不好笑!”她的泪眼闪过一丝怒火。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耿纳文诅咒了一声,意外的发现自己现在竟然就连想要伸手摸她一下都没有力气,“走开,回房间去,好好睡一觉,明天起来,一切都没事了。”
他的话才说完,她就被陆昱毅给拖开。
“你做什么?”舒岑婕错愕的问。
“让开点!”曲扬说道。
在她的抗议声还来不及出口之前,曲扬和陆昱毅已经合力将耿纳文给移到他的房间里。
“东西拿来了!”几乎在他们把耿纳文放下的同时,戴柏恩焦急的身影走了进来。
付给我!“曲扬冷静的接过了手。
“你们要做什么?”看他们开始忙碌了起来,舒岑婕心中大感不解。
“救他。”曲扬拿出一瓶药剂,迅速注射入耿纳文的手臂里。
他们该送耿纳文去医院,但是舒岑婕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是多余,他们不可能听她的,就连已经晕过去的耿纳文也不会理会她。
戴柏恩瞄了一脸苍白的她一眼,“你确定你要在这里看吗?”
舒岑婕的脸色虽然不好看,但此刻她目光平稳的回视着他,“你们别想赶我走,我死都不会走。”
戴柏恩见状,不予置评。
凌晨四点,一切结束。
她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撑过来的,躺在床上的耿纳文看来是那么无助,跟以往的精神翼翼相差甚远。
经过了两个多小时,她也清楚为什么耿纳文不能被送去医院。因为他的伤不是普通的外伤,而是枪伤。
他的右腿上有一处伤口,显然是被子弹给划过,至于肩膀则是有颗子弹卡在上头。
这两个多小时里,曲扬替他开刀,取出肩膀里的子弹又将伤口缝合,注射了抗生素,他的冷静如同是个外科医生似的。
“他会没事吧?”当曲扬在处理后续的清理动作时,她的眼眶有泪,但她强忍着不让它滑落。
曲扬瞄了她一眼,露出一个微笑,“应该没什么大碍了吧!”
她闻言,不由得松了口气。
“你们去休息吧,这里由我来。”舒岑婕对他们说道。
三个大男人同时瞄了她一眼。
“干么这么看着我?”舒岑婕有些不自在的问。
“我还以为你会说,你很讨厌我们老大。”戴柏恩的口气有着取笑。
舒岑婕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我只是不想我的老板不明不白的死掉,让我领不到薪水。”
这个理由听在自己的耳里显得薄弱,更何况是其他人。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们就把他交给你了。”曲扬耸了耸肩,“我是需要好好休息,一有什么不对劲就来叫我,知道吗?”
舒岑婕点了点头。
看耿纳文虚弱得像个孩子,她感到心好痛,她抚着他的脸颊,他真是个复杂的男人。
她垂下目光看着他包裹着纱布的肩膀,有人要杀他——这个念头使她打心底发寒,她有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了,这使她恐惧。
她尽可能不惊动的在他身旁躺下来,她的心头一片混乱,等他清醒之后,她一定要好好问清楚他为什么会中枪,但他会告诉她吗?这个问题使她鼻头忍不住一酸。
他的呻吟声吵醒了她。
舒岑婕吃了一惊,张开了眼,她竟然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她连忙撑起手肘看着耿纳文,就见他此刻竟然呼吸急促,仿佛忍受着极大的痛楚。
“怎么会这样?”舒岑婕不敢有迟疑,连忙起身,伸出手摸着他,好烫!她匆匆的下了床,跑进客房。
“你这个庸医!”看躺在床上的曲扬睡得香甜,她忍不住踢了他一脚,“还睡!立刻给我起来。”
曲扬迷迷糊糊的张开了眼,他可没料到一醒来迎接他的会是个泼妇。
“干么?”他问。
“你们老大发烧了,你还睡!”
“发烧?!”曲扬翻身起床,这下也顾不得自己赤裸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