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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知青变形记-第19部分

小说: 知青变形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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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了回来;不禁气坏了二闺女、三闺女。安上玻璃以后;那窗户就更像窗户了。二闺女和三闺女当做镜子照了又照;她们又高兴起来了。
    屋子里面就更不用说了。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一直照到了石灰水刷过的白墙上;比屋子外面还要亮堂。继芳对我说:“这屋里亮得能瞧书了;没得事;你就瞧瞧书;不要整天的忙。”
考虑到她大字不识一箩筐;这话让我感慨了半天。
接下来是挖井。我特地选择了空地靠中间的地方;一镢头掘在了那条沙姜铺成的分界线上。镢头掘完;再用铁锹挖;最后用铁锨铲。
    挖出的土在我的四周堆成了一个圈。地面在升高;我却向下陷;就像是要把自己给埋了。这种感觉有点儿奇怪;甚至有一点点美好。
    挖土的间隙;我站直了身子;稍事休息;身体的一半已经沉到地下去了。越过刚挖上来的新土打量兄弟两家的园子;感觉真的不太一样了。
通向桥口的小路上;二闺女、三闺女正摇摇晃晃地走过来。她俩分别挎着一只篮子。二闺女的篮子大一点;三闺女的篮子则很小;都是一副很吃力的样子。到了房子前面的空地上;小姐妹掀起篮子往地上倒去;一些沙姜滚了出来。然后她们蹲下身;将地上的沙姜往沙姜堆上扔。那沙姜堆已经堆了两尺多高了。扔完沙姜;姐妹俩跑了过来。现在;她们和我几乎一样高了。
    二闺女平视着我的眼睛说:“叔;还够不够啊?”
我说:“不够;越多越好;再去捡。”姐妹俩就带着空篮子又跑走了。
    这会儿;正月子正在里屋的凉车子上呼呼大睡。
捡来的沙姜是准备镶嵌在井壁上的。当地不产砖头;也没有石头;就只好用沙姜代替砖石了。
继芳、为好他们收工回家;都跑过来蹲在坑边;看我挖井。这时候;我整个人都已经置身于挖开的洞中。抬头看去;“井口”上环绕着一圈面孔;有大人的;也有孩子的;个个都很兴奋。
为好冲着下面大喊:“兄弟;你上来;抽袋烟歇歇;我下去!”
说着他伸出一只手;我抓住后;为好又加上了一只手。四只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为好的媳妇抱着为好的腰;继芳和大闺女拽着为好媳妇;大伙儿合力把我拉了上去。
    为好撑着泥地跳了下去;操起铁锹就开始挖土。我搓着手上的泥;继芳早已点了一袋烟;递了过来。为好媳妇回屋子里打来一盆洗脸水;递给大闺女;对她说:“去;端去给你叔洗把脸。”
大闺女端着脸盆走过来;对我说:“叔;洗把脸。”我说:“不忙;不忙;先放地上。”只见为好将黄苍苍的生土一锹一锹地递上来。只见锹头和黄泥;已经看不见他的脑袋了。
    突然为好在下面叫了起来:“兄弟;见水了!”
当地是平原地区;水网密布;地下水位很高;见水并不稀奇———平时挖一个三尺深的树洞都可能见水。但我还是很高兴;冲着下面大声地说:“哈哈;胜利在望!老大;以后我们就吃这井里的水;用水在河里;吃用分开就不会生病啦!”
为好回答:“兄弟说的是。”声音瓮声瓮气的;但听得出来他也很高兴。
    挖井只用了一天的时间。然后戽干井里的泥水;将沙姜镶嵌在井壁上。我还用沙姜垒了一圈井栏;剩下的沙姜铺了一小块井台;一口有模有样的水井就修筑完成了。没有井盖;就用锅盖代替;盖在井口上;上面再压上两块土墼。这样;正月子他们玩的时候就不会掉下去了。
从那井里打上来的水;甘甜无比;也用之不竭。到后来;我们两家基本上都不用水缸装水了。用水桶打水是一种乐趣;孩子们尤其踊跃。
这天晚饭以后;我和为好去园子里转悠。
    我俩各持一杆旱烟袋;倒背着双手;并肩而行。
先是去了为好家房子的后面;那儿有一个积肥坑;气味很大。积肥坑边上;围了半圈玉米秸的篱笆;下面埋了一只粪缸;算是厕所。厕所后面的地荒着。
我说:“咱们把这坑给填了;种竹子。”
“那茅房呢?”为好问。
“买两个马桶;一家一个;就不用粪缸了。”
“在屋里拉屎?”
“在屋里拉比在外面拉要卫生多了;人粪也容易积攒。”
为好“嗯哪”了一声;表示同意。
然后我看了看为好家的房子;说:“屋后面要挖一道沟;竹子的根会乱窜;破坏墙基。”
我们一路转到了园子的东边;那儿没有界河;紧挨着生产队的大田。我说:“东边种刺槐;刺槐好活;又有刺;可以当篱笆用。种上两排;连狗都钻不进来。”
“兄弟说的是。”为好说。
之后;我们又转到了园子的南边。我说:“南边可以种点正经树。我算了一下;这一条边至少可以种四五十棵树;以后盖瓦房就不用买木料了。”
“还要盖瓦屋?”
“要盖;但那是以后的事情了。”
“种什么树呢?”
“我还在想呢。”我说;“不过;家门口倒是可以种几棵楝树;楝树不生虫;长大了可以乘凉;夏天的时候在下面摆上小桌子吃饭;也不会有毛辣子掉进饭碗里。楝树根的皮煮水喝;还能打蛔虫。”
“你咋什么都晓得呢?”为好说;口气不无羡慕。
我说:“也没什么;都是书上看来的。”
为好叹了一口气:“还是识字好啊;不像我;年纪都一把了;算是白活了。”
“老大;你可别这么说;这个家还得你来当呀!”
“我不行;我不行。”为好说着竟然向后退了一步。
    我继续着自己的思路:“可惜这里的树种有限;要是能弄到泡桐和梧桐就好了。泡桐长得快;又直;材料可以做飞机模型或者收音机的外壳;缝纫机的面板也是泡桐做的。梧桐就更不用说了。法国梧桐太漂亮了;南京的大街上到处都是;夏天的时候遮天蔽日;就像搭起了绿色的帐篷。。”我说得兴起;一时有点忘情。再看为好的时候;他已经不说话了。园子里这时已经完全黑暗下来;远处的房子里还没有点灯;显得阴沉沉的。水边倒是无遮无拦的;相对较亮。我和为好沿着发白的小路向园子的西边走去。
“这路的两边可以种上向日葵;大人伢子都有葵花子吃了。”我说;“河边上种蔬菜;浇起水来也方便。”
“不种麦子了?”为好问。
    “不种了。咱们可以多种点生姜、辣椒;拿到成集街上去卖;有了钱再买粮食也是一样的。
我算过账;比种麦子划算多了。”
为好惭愧地说:“我种了一辈子的地;也没有你晓得多呵。”
我还是那句话:“没什么;都是书上看来的;也没有经过实践。自留地种坏了你可别怪我呀。”
“我欢喜还来不及呢。”为好说。
26
说干就干;我开始了种田实验(种自留地);兼带整饬园子。有关的知识自然都是书上看来的;也不知道是否有用。临下乡的时候;父亲曾经送了我几本有关农业生产的书;其中就有《科学种田》、《怎样种蔬菜》、《果树嫁接的技术》以及《养牛一百问》。那养牛的书如今是用不上了;种菜的书却很及时;至于种果树什么的就只有等以后了。好在我的规划是庞大的;前景是光明的;要干的事情非常多;只有一步一个脚印地来。
    我也想过使用化肥;用120浸泡菜种;可惜这些玩意儿一时半会弄不到手;何况还得花钱;因此只好纳入未来的计划里。如今只有因地制宜;做一点力所能及的事。
这天;我领着二闺女、三闺女将辣椒苗移往西边河边的菜地。如今;我干活的时候都带着她俩;她们则拉扯着正月子。就好像我们是一个生产队;我是队长;孩子们是社员。也像是一个工作组;我是王助理;而他们是勤务员。
    有时候我也不必亲自动手;在旁边动动嘴;指点闺女们怎么干就行了。
    二闺女、三闺女将辣椒苗每两棵栽入一窝穴里。栽好了一排;再栽另一排。两排辣椒苗对得整整齐齐的。看来姐妹俩以前就干过这活;不是栽辣椒就是栽别的什么。
    我端详了一会儿;然后捡起一根树枝;将两排的四窝辣椒苗连起来画了四条线。“这是一个什么形状?”我问她们。
    “方的。”二闺女说。
“真聪明!”然后我起出一窝辣椒苗;往后移了约一寸;再栽下去。我将这窝辣椒苗和另外两窝辣椒苗连起来画了三条线;问闺女们说:“这又是一个什么形状?”
“方的。”三闺女抢着说。
    “不要瞎说!”二闺女说三闺女。但她也说不出是什么形状。
    于是我就告诉她们:“这是三角形;要像这样栽;一样大小的地方能多栽十几窝。记住了;三角形;有三个角;一窝辣椒就是一个角。”姐妹俩把她们栽的辣椒苗都起了出来;按我的说法重新栽了一遍。
    这时一群鸭子呷呷地叫着;从小河的一头游了过来。我是先听见鸭子叫才看见鸭子的;看见了鸭子这才看见了大秃子。后者拿着一根长竹竿;不断地拍打着水面;鸭子是被他赶过来的。
大秃子在河对岸走到与鸭群平行;到了我的正对面;仍没有停下。他边走边冲这边说:“队长问为国去不去开会?”
“什么会?”我问。
“中央的文件下来了;去开会队上记工分。”
听到“中央文件”几个字;我心里动了一下;但也只是动动而已。这实在是不干我的事;还是指点二闺女、三闺女栽辣椒比较有意思。
    再没有比教会她们改变株距、行距更好玩的了。
    于是我对大秃子说:“你告诉队长;我就不去了。”
大秃子“嗯哪”了一声;赶着鸭子走远了。
    呷呷的鸭叫声不绝于耳;最后完全安静了。耳边惟有乡村持久的寂静以及小锛刨土的嚓嚓声。
我对姐妹俩说:“等年底辣椒卖了钱;叔给你们做新衣服。”
二闺女说:“我要做红褂子。”
三闺女说:“我也做红褂子。”
“成。”我说;“叔给你们做红褂子过新年。”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端一碗山芋稀饭走到门外;在门口蹲下来。为好也端了一碗山芋稀饭;从他家的堂屋里出来;在门口蹲下来。我俩各自捧着饭碗;边吃边说闲话。这几乎已经成了惯例。
    只听为好说:“林秃子带了一群老婆爬上飞机;得了瘟病出汗;架不住从天上掉了下来;林秃子的三叉骨都摔断了。。”说的自然是会上传达的事;我听了不禁吃惊。所谓的“林秃子”自然是指林彪;那可是毛主席最亲密的战友和接班人呵。其它的内容我则百思不得其解;想问为好;但知道问了也是白问;还不如自己慢慢地琢磨。
    我边喝稀饭边苦思冥想;转动着手上的饭碗;嘴巴凑在碗沿上。就这样左转一下;右转一下;碗边上较凉的稀饭就被我吸进嘴里去了。
    喝稀饭可是一门技术;如今我已是熟能生巧。
    半碗山芋稀饭下肚以后;我突然有些明白了;不禁笑出了声音。
    “你笑什么?”为好问。
    “怕不是一群老婆吧?是叶群;林彪的老婆叫叶群。”我说。
    为好“哦”了一声;似乎也明白了。我又说:“也不是三叉骨断了吧?是三叉戟飞机;飞机是三叉戟的。”“什么?”“三叉戟是飞机的一种型号。”为好又“哦”了一声。
只是这“得了瘟病出汗”我怎么也想不通;但无论如何林彪是完蛋了;还有叶群。
我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对为好说道:“老大;真是大快人心啊!”
对方答非所问地说:“你没去开会;比我们晓得的还清楚;真正是秀才不出门。。”下面半句话为好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这时继芳走了过来;拿走了我手上的空饭碗。为好媳妇也拿走了为好的空饭碗;我和为好的手上只捏着筷子。我把话岔开了;说:“老大;什么时候弄点儿水泥;咱们砌个沼气池子。
这沼气的好处。。”为好说:“你咋说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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