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故事的人-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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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难怪大家都很不了解她啊。”林不再多说，直觉告诉他，老张这个人很老于事故，就算告诉他也没有任何意义。
老张心里咯噔了一下，林的话。。。满有意思的。。。。以前怎么就没有好好的注意过他呢，看来经理的用人之道还真是很特别。。。一个应届生。。。不错。。不错。。。
时间一如既往的匆匆过去，林已经在公司里待了一个多月，和阿玫，小A，大D这些年轻人都混的相当的烂熟，就是老张，虽然看不出来有什么不亲切的举动，可是隐约的有些隔阂，有时候他觉得老张在注视着他，但当他想去确定的时候，又看不出有什么不同。至于经理，他总是习惯远远的看着，看着她在那个自己的私人空间里，偶尔露出的一些情绪，有时候他都感到莫名奇妙，怎么不自觉的目光就追随她去了。
“下班后大家到会议室开会啊，今天老总来了。”老张还是一样，依旧主宰着外面偌大的空间，亲切的随和的极其有人缘的。
“不是吧，老总难得来啊！出什么问题了么，老张？”大D抓住老张小声的问。
“是不是经理打小报告拉？”小A冒了个头。
“噫，你倒是神出鬼没的！”大D把小A的脑袋按了下去。
“你干吗，痛呢！”小A压着气叫着。
林转过头“你们说的太大声了，全公司都听见拉。”
“就是就是！”阿玫也凑热闹来。
“你们几个，不要瞎猜，没做错事，心里就坦荡荡的不是，一会开会了就真知道怎么回事了，好的挡不住，坏的躲不过。”老张总是一句话安定人心。
会议室内
“这几个月来我们公司的业绩上升比较慢，各位有分析过原因么？”老总开口就是有分量，室内一片安静。“小李，你来说下。”
“这段时间我看了下公司的市场报告，发现在、近期我们的市场人员工作态度不是很积极，而且公司有不少混水摸鱼的现象出现。”文婷镇定的吐出每句话。
室内依旧安静，只是私下里，大家各自怀揣心事，每个人都在想，不知道被批的会不会是自己。
“所以我决定要删减市场人员，并被留下的提高奖金。”文婷看向老总，见到他点头示意后宣布结果。“名单我稍后公布，有没有其他意见。”
小A小声的对旁边的林说，完了，名单里肯定有她。
“等等！”林忽然站起来“我有意见。”
不只是文婷，连老总等在场的每一位都很惊讶，其实以前裁员开会都只是个形式，照常规询问也是老总的意见，因为一直以来公司都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有其他意见，包括老张这个熟悉公司内部的人在内。
“好！你说。”最后文婷还是决定听林说下去。
“我觉得公司业绩不好不全是市场部的问题，这和公司的制度也有关系，这个月是我做做的公司财务，其实公司并没有亏损，只是赢利空间变小，如果只是单方面的裁员的话，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只是缩小了公司的财政支出而已。”这是林第一次直视文婷。
文婷带着省事的表情，他怎么能说出和她一样的想法，其实这次裁员她也有反对，那是老总单方面的意见，可是和老总认识这么久，作为忘年交的她太了解他的脾气，再加上，当年要不是老总他愿意给她个机会在他手下做事，并且这几年来，一直都放手很信任的交给她去做任何事情，她也不会有今天，她当然知道老总这次裁员的目的，但他难得一意孤行一次，她怎么好不配合呢，况且裁员的确可以短期内节约成本提高员工危机意识，并且进而升华斗志，但就长远来看，一个大公司的发展必然要养的起人，如果一有财政问题就裁员，那么必然的留不住人才，到时候损失更大。
林继续说“如果我们可以适当的调整下公司的赏罚制度，适当的给予鼓励和刺激，我想公司一定可以有更大的盈利的，而且就长远的计划来看，公司的成就是以人为本的，水能载舟也能覆舟，这是最简单的道理。”
文婷的嘴角钩起一定的幅度，她开始认真观察眼前这个男孩来，他很有头脑，虽然他做财务做的很好，但实在有点可惜，只是不知道这次，他能不能说服老总，如果不能，也许他会在被裁员的名单里，文婷有点无奈，目光扫向老总，林没有忽略这个细节，显然她也不想裁员，只是他不喜欢她和老总之间那种默契的眼神交流，非常不喜欢。
老总收到文婷的目光，陷入了沉思，文婷是他一手摘陪起来的，她的能力他从来没有怀疑过，这次做这个决定，起先他是有考虑到文婷的意见的，只是回家的时候不小心和夫人提起来这个事情，他当然知道夫人对文婷是极其的不喜欢，虽然他一再声明他和她只是朋友同事，没有任何不轨，每次和文婷见面，不是在家里，就是有夫人跟着，文婷很识大体，再加上这些年他难得才来一次公司，文婷又帮公司赚了不少钱，这也是他夫人能容忍她一直都还在公司的原因。夫人的意见是裁员，小妇人的意见，可是他没办法不去考虑，公司是夫人父亲弥留下来的产业，虽然他一直都做的很好很正，可是毕竟还是有所顾虑的，但这次，听林和文婷都这么说，看来他似乎是在拿公司的将来开玩笑。
“你的意见很不错，值得参考，那你说说看，有什么具体的方案可以实施。”老总还是决定听听林的想法。
“目前还没有什么具体的方案。”林老实的说出想法，刚才是有一点冲动，他是想了很多，可是说起来他对公司的具体情况也不是了解的那么透彻，还不敢妄做决定，林想想，最后把这个球抛向老张，他看的出来，老张并不是像他表象那样甘于平静的“不过我觉得老张在公司这么多年了，应该有很好的建议。”
被点名到的老张还是那么平静，他慢慢的站起来对老总说侃侃而谈，这么多年来的计划和策略终于派的上用场了，林这次真是帮到他了，幸好他一直都没有小看林这个孩子。
老总被老张的说法打动，在会议的结束立刻拍了板，公司开始了一次全新的改革，而会议的始终，文婷都在微笑，林把着一切看在眼里，她真是个很沉稳内敛的人，可以说，她让他感到意外的充满智慧。
“哎，林！不错啊！多亏了你，我们才幸免于难啊！”从会议室出来，阿玫就拍着他的背很是高兴的说着。
“功劳最大的是老张才是，我可不行啊。”斜眼看见老张出来。
“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啊，都很有冒险精神的嘛。”老张一出来就听见林的话。
“我可没有啊！阿拉胆子很小的。”阿玫笑道。
林走开，不再多说话，老张看着林的背影，在心理笑了笑，这个小伙子真不错。
公司的改革紧锣密鼓的进行着，文婷还是被老总推做领导者，文婷很无奈，每次有什么问题，老总总是让她当黑脸的那个。
“那个老女人，真是的，气死我了。”阿玫气乎乎的在自己的小群体中发泄。
“什么老女人啊？”大D追问
“还有谁，不就是那个独立空间咯。”小A安慰着阿玫回答大D
“不是说她才26的样子么？怎么就老女人了啊。”
“你看看她，哪里像年轻人，刚才去她办公室，就被狠狠的教育了，她什么人啊！不就是有老总罩着么。”
“艾！说真的，她真是老总的小蜜？”小A还是很好奇
“肯定是，不然她能坐在那里作威作福的，不想想这个制度可是老张定的呀，怎么就她来执行了。”阿玫继续抱怨。
“谁在叫我呢，我听到老张两个字啊！”老张难得的过来凑热闹。
“老张啊！我们都为你不平，这个本来是应该你来执行的，凭什么她接手。”阿玫嘟噜着嘴对老张大放厥词。
“谁执行不是一样，关键是公司不裁员了，盈利也上升了。”老张还是表现的没有功利心。
林不与讨论，他看见老张的桌上几只断了头的铅笔，老张的气都撒那上边了。
“我就是看不惯她，什么人，不就是关起门来叫的女人么。”阿玫口出恶言。
林折断了铅笔头，定在那里，为什么他听起来这么不舒服呢？
“好拉！阿玫啊！别这么说话，真是的，为了她那个烂人值得么，脏了自己的口。”大D赶忙劝说。
不远处，经理室的门在打开，刚才文婷透过窗户看见大家又团聚在一起，没有人制止，她不得不再一次扮黑脸。
“还不许我发泄一下么！她那种女人，真看不出来哪点好的。”
“说不定那个本事高呢。。。”小A笑的很暧昧
“哈哈！肯定是，那种女人，要什么没什么的，总要有一技之长吧。”
“你们说够了没有，人家一个女孩到这个程度容易么，把人家说成那样，你们看看自己，哪点比她强了。”林实在忍不住，大声出口，公司瞬间安静成一片。
文婷拍了拍林的背，林转身，文婷就在身后，目光交接，林又说不出话来，其实他们的对话她都听见，本来她想狠很的反驳他们，可是当林忽然的站了出来为她说话的时候，她停止了刚才的念头，别人怎么说和她有什么关系，每个人站的角度都不同，没有必要为了别人低下自己骄傲的头，此刻每个人都屏住呼吸，不知道经理会怎么处理阿玫和小A。
“现在是上班时间，公司的新条例第3条是严禁上班时间交头接耳，还有2分钟要下班，这次就算你们早退。”文婷清晰的话在办公室中回荡，比老总还威严。
一瞬间林有个错觉，文婷好象战争女神雅典娜，一手盾牌一手矛的站在人世间，旁观着没一个她的子民，谁有错误，给他机会忏悔，但申明没有下次。
“还有，”文婷在离开之前再次对着林“刚才谢谢你，不过你也在上班时间参与讨论，和他们一样，算早退。”
大D，小A。老张，阿玫都惊讶，林刚才是在帮她说话，她居然这样对他。
回到办公室，文婷收起刚才的气势，仰着头颓然坐在大班椅上，自从来到这个公司，她得到了生平最大的幸运，也得到了生平最多的诅咒，记得刚进公司的时候，她也是带着微笑和每一个人相处的，可是每一次的晋升，她周围的真心微笑就减少一些，直到现在这个位置，她身边能真心微笑的人就全部消失了。她没有后悔自己的等价交换，只是有时候有点难过，为什么人在不断的成熟，可是心却越来越累，越来越无法承受。摘下眼镜，文婷唯一庆幸的事情就是刚才她保护了林，那个为她说句话的男孩。她想，她那么说了以后，他们应该不会也去排挤他了吧，明天又是周末，不能再这样压抑自己的情绪了，她要释放，报纸上的同城游是她一直很想做的事情，在没有任何利益关系的群体中，陌生的每个人都能打开心扉去真诚的对别人微笑。
下班后，林被三五同事围住。
“刚才你真的很厉害，居然这么说我们几个。”阿玫酸酸的说。
“就是啊！还以为你怎么了呢？”小A接着道。
“你不会是看上那个老女人了吧。”大D一语惊醒梦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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