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觉人生:陈逸飞传-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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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卷》 大视觉实验视觉人生——陈逸飞传男女之间的情感,陈逸飞认为不是那么明了,里面靠的是一种缘分。他说:“是缘分,这句话很多人都这么说,也有点俗气,但许多事情的确是冥冥之中的事,有些人你明明不可能认识,或是明明不可以跟他交朋友,结果变成了朋友,这是很难用言语表达的事情。”(贾斌:《陈逸飞从大画家到文化人》,《中国服装》1998年第2期)说起女人,当然要说起家庭婚姻。说起自己的家庭婚姻,陈逸飞有这样一个对话:
记:都说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有一个成功的女人。能否谈谈您对婚姻、感情的看法?
陈:我1985年就和她分手了。单身贵族的日子轻松啊,至少不必早请示晚汇报,顾忌就少了一点。当然我和我过去的太太关系还很好。但是我想,成功的女人背后并不一定有一个好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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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女人美在画中(2)
记:那么,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有一个成功的女人这句名言,在您这里是否要改成,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什么拖累都没有?
陈:当然我不可能没有女朋友,一个人生活也不完整。我这个人家庭观念不是很重,我不会被生活所累。人生本身就很短暂,我不想成为下一个梵高。
(郭晋丽:《陈逸飞文化作时尚》,《北京晚报》2000年2月6日)
陈逸飞说的不被生活所累,当然更多的是精神空间,他希望艺术家过着正常人的生活,有着正常的爱情和婚姻。
在两段婚姻之间的十多年里,他说起过自己作为中年人的恋爱感受和经历,也说起过希望有稳定的家庭。“我自己是个感情型的人,对感情很有激情,很投入。我接触的女孩子她们都很可爱,在我的记忆中没有一个让我反感的,只是要成为夫妻有很多综合因素要考虑。像我这样的男人处理结婚问题也容易也难,容易是因为到了这个年龄,人生有了一定的阅历,很多东西都看明白了;难是因为到了中年不像年轻时那么单纯,考虑的问题多了。我交朋友很当心,从来不放纵自己,我想做人要善良,跟谁在一起都应该对人家好,好好帮助人家。”过了一段单身汉的日子,陈逸飞又开始向往有一个家,不能一个人跑来跑去地不安定。
艺术家不会对美丽和美丽的女人无动于衷,但美和美丽的女人都分等次,陈逸飞把赏美分为俗赏和雅赏,又把女人分了等次。他认为末流女子跟一流女子一样不要上妆,化妆不好反而坏事,还是无为而治。
陈逸飞的前妻张芷也是学画画的,他们1972年结婚,1986年他们在结婚14年后友好分手。两人离婚的主要原因是性格不合,但两人虽已分手,友谊还在,关系不错。陈逸飞把自己在纽约的商务托给张芷。陈逸飞过世后大约20分钟,他们的儿子陈凛打电话到纽约给张芷,告诉她陈逸飞过世的噩耗,张芷哽咽地对儿子说:“我已经有预感。”张芷对陈逸飞的过世十分悲痛。
2000年陈逸飞与宋美英在国内领取结婚证,组成家庭,不久宋美英生下陈逸飞的小儿子陈天。陈逸飞非常喜欢这个幼子。宋美英为中国名模。1996年,陈逸飞担任一次模特大赛的评委,宋美英参加比赛,他们相识。两年后,宋美英跟原公司的合同期满,加盟逸飞模特经纪公司,陈逸飞与宋美英在公司里加深了了解,友情发展为爱情,爱情发展为婚姻。
陈逸飞过世后不几天,一家媒体透露:名模陈娟红对记者说,她知道陈逸飞过世的消息非常悲痛,她说她曾与陈逸飞谈过一段恋爱,是陈逸飞十几年的好朋友。
这事是否真实,已无法去向陈逸飞证实,其实是否真实也不必去证实,因为事情对双方都并不那么重要。传出这个消息的时候,陈逸飞刚刚过世,告别会还没有开。如果是媒体造假,那是媒体的缺德。如果是陈娟红造假,那是陈娟红缺德。
现在可以考究的是,陈逸飞在2000年曾对媒体说,陈娟红是中国最好的模特。
记:您最喜欢的女模特是哪位?
陈:在中国,我觉得还是陈娟红。我觉得最主要的是她本身的潜质比较好。
(郭晋丽:《与陈逸飞谈绘画、电影、时装及其他》,《北京晚报》2000年2月6日)
至于别的什么传闻,只能说明,陈逸飞是个有故事的艺术家。
画里女人
陈逸飞多次说,女人美在画中。作为画家,他有一种女性情结,非要把心目中的美好女性画出来不可。为此,陈逸飞一直在画女性。
很多人画仕女,画得好的人也不少,但没有人用油画这种形式来表现仕女音乐形象。陈逸飞总是想做新的尝试,做别人没有做过的事,画别人没有画过的题材,以此来拓展油画的艺术空间。“用油画表现仕女音乐题材,我开了先河,但我并非画仕女的专业户,也非为拍卖而创作,却无心插柳柳成荫,人家只记得这件事:陈逸飞画美女很漂亮。实际上我只画了四张:《浔阳遗韵》、《罂粟花》、《夜宴》和《待月西厢》。这次新创作了《窗外》和《烛光》两张,形式上也不一样,我不愿意做惯性动作。”(张晏萌:《陈逸飞和他的画中人》,《中》月刊1997年1月号)陈逸飞创造了很多文化奇迹,但细想起来,最让我们难忘的艺术形象,还是他画作中那些美丽而典雅的女性形象,尤其是那些雍容而恬静的东方女性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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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远近高低各不同(1)
(1992年—2005年)
人世间,凡是成就卓越的文化大师,在获得巨大荣誉的同时,几乎都伴随着纷纷扬扬的论争。
陈逸飞是一位以绘画为主而又广泛拓展艺术领域并取得杰出成就的文化大师。他离世以后,什么时候上海才能出现这样一位全方位进击的艺术天才,什么时候中国才能产生这样一位全方位收获的文化大师,现在还难以预料。
陈逸飞从起步开始,从创作《红旗》、《黄河颂》、《占领总统府》的时候,争论就伴随着他;越到后来,成就越大,争论就越多。
真正的文化大师,才值得争论,才不怕争论。
关于陈逸飞早期绘画的争论,这里不叙述。我这里着重叙述陈逸飞回上海发展以后,尤其是他向诸多艺术领域开拓并取得成功以后,围绕着他的艺术作品和文化行为的争论。
围绕陈逸飞的争论很多,这里叙述四个方面。一、对陈逸飞绘画作品中的音乐家形象的争论;二、对陈逸飞绘画作品中的新旧人物形象的争论;三、对陈逸飞电影艺术的争论;四、对陈逸飞大视觉大文化实验的争论。
音乐之争
1997年初,陈逸飞的回顾画展在北京中国美术馆展出,轰动了整个京城,在好评如潮的同时,也有一些不同的声音。
《美术观察》1997年第6期刊出了部队创作员孙焕英的《从音乐外行陈逸飞画音乐谈起》一文。
陈氏何以如此显赫?据说,是他画了中国的传统文化。他画了什么样的传统文化呢?据说,占其画作最大比例的,是中国的音乐文化。这就是说,音乐文化是他的强项,他的优势。
这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作为陈逸飞强项和优势的即反映中国音乐文化的大比例的画作,恰恰有力地说明,陈氏是一个音乐外行!
此话说来好像有点儿刺激。不,不是我们刺激了陈逸飞,而是陈氏不内行的作品和不严肃的创作态度,刺激了观众;而是附庸风雅、大事宣扬者刺激了读者;而是他们共同“涮”了崇拜者。
俗话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陈逸飞这位画音乐的画家对音乐外行到了什么程度?他不知道中国的笛子有笛膜这一说(见《社交晚会》画作)。其实,陈氏不仅不懂中国音乐,他对外国音乐也是外行,他连单簧管和双簧管都分不清(见《吹单簧管的女孩》画作)。这样的音乐ABC性质的错误,若分析起来,恐怕写得不比陈逸飞画册要薄。我们还是来一个“解剖麻雀”吧!
在陈氏名作《对歌》中(即一男拉二胡,一女弹琵琶那幅油画),其常识性的音乐方面的错误你看究竟有多少吧!
1从唐代的“中军置酒饮归容,胡琴琵琶与羌笛”(岑参诗),到今日的二胡或琵琶的独奏、重奏、齐奏、协奏、江南丝竹、评弹、戏曲伴奏等所有形式,从未出现过此二种乐器的单独“对唱”。为什么不作此形式?这里有美学问题不多谈。
2长袍、斜襟,民国时代人也,而所用乐器如二胡的铜轴、曲项等,却是近些年的事。其时代相差近半个世纪!
3男子坐扶手椅子,怎么出弓入弓?
4男子左手三个手指一齐按弦,怎么揉弦?
5二胡千斤快到了顶,出什么音色?
6男子平腿式的演奏方式,怎么会出现在几十年前?
7女子左手掌、臂笔直,怎么能够四个指头各拨按一弦?
8女子左、右手矛盾,能奏什么音?
9谁听见过琵琶奏出七和弦(即同时响四个音)?
10谁人能够小手指在五指中最长?
……
把苦涩的不成熟的果食向顾客兜售,总有点华而不实之嫌。如果只在中国人之间,那倒也没多大影响。现在的情况是,陈逸飞和一些捧家将这些闭门涂鸦郑重地向世界宣布:你们看,这就是中国的音乐文化!对此,我们需要的是一句流行话:中国人敢说不!你不懂中国音乐,就不要向世界乱画中国音乐。你这样做,是在哄弄洋鬼子,是在传播音乐艺术的人脑病毒!我们高兴中国人和中国文化走向世界,但不能允许假冒伪劣!因为,(这有损于他们自己的人格我们管不了)这有损于中国的国格!
这篇文章,对陈逸飞绘画作品中的音乐家形象几乎是作了全盘否定,而且上升到“唯心主义与唯物主义”的高度。
按照孙焕英的逻辑,绘画是不能变形的,毕加索把人的面背去是世界上的一种笑话,而陈逸飞的画没有按孙焕英持乐器的方式来持乐器,更是激起了孙焕英的愤怒之情。
不久,山东省菏泽师专的张元就写了《从音乐内行的〈从音乐外行陈逸飞画音乐谈起〉谈起》一文,发表在《美术观察》1998年第9期。张元的文章,对孙焕英的文章进行了逐一反驳。
第十三章 远近高低各不同(2)
且看:作者讥笑陈逸飞“这位画音乐的画家对音乐外行到了什么程度?他不知道中国的笛子有笛膜这一说……”。其实,画家的高明或许正在于此:他开了某些人的眼界!他完全有理由反过来对作者幽他一默:作者这位音乐内行(作者不惭,引俗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看出如许门道的作者,当不惮接受内行这个称谓)只知道中国笛子有笛膜这一说,竟不知中国笛子还有没有笛膜的一种这一说。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指责别人头上怎么长了一对耳朵(或眼睛或等等),是内行孤陋寡闻,还是内行故意蒙人?
为证明“外行艺术”的生产者陈逸飞是“艺术外行”,《谈起》作者特意对陈氏名作《对歌》进行一番解剖,罗列其中十处所谓常识性音乐方面的错误,且略举几点,看是否立得住脚。
1作者说二胡、琵琶两种乐器的“对唱”,从古到今所有形式“从未出现过此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