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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白白-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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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谎言的花朵编织的花环遮盖不住普遍空虚丑陋的灵魂,掩藏不住文化和文人的尴尬。当然诗歌也逃不过这样的命运,她的悲剧因为几个诗人的自杀而越加显得凄美,醒目,虽然就其本身而言仍然不足以震撼我们的世界和日渐冷漠的情感。

  四、语言问题

  在哈斯所写《加夫列尔。加西亚。马尔克斯是一股散绳》中,马尔克斯说:“文学的关键是语言”,因此他竭力寻求语言的纯净与准确。在我的眼里,我更觉得他的小说差不多都是一首首美妙的诗。

  我总觉得,我们国家的语言已经到了一个需要改变,需要注入新鲜的血液,使其从垂死的暮年返老还童,再现那充满青春和活力的时代,而诗歌责无旁贷地应该承担这样的责任。当然,语言重要,那是因为它的后面隐藏着思想的力量,因为语言有时候的确是乏力的,如鲁迅所说“在我沉默的时候,我觉得充实;我将开口,同时感到空虚。”我之所以说我们更多文学作品的语言索然无味,实在是因为它后面缺少内涵和爱,是空洞的,芜杂的,是精致但毫无美感的画皮。(鲍尔纪。原野的文章摘一些)

  在我给楚天的一封信中,我这样表达我的困惑:

  我所说“有了文字,有了语言的交流,的确会是我们距离更近。但是会不会也阻隔了另外方式沟通的可能呢?比如线条,比如色彩等等。”这句话不是针对我们之间的沟通而言的,我是指一个人相对于世界,面对他人时所产生的不可避免的困惑,那种无法沟通的限制和绝望,比如萨特所说的“他人即地狱”,虽然并非是真的地狱,但所指即在此。我们的选择也便成了我们的限制。

  这就是我这句话的内涵,当我们人类选择了这样的一种语言(不是鸟语,也不是兽语),选择了这样的文字(比如我们的汉字,和西方的字母文字),实际上同时也使其他的可能不复存在了。

  另外对于语言和文字的研究和运用,实在是一门大的学问,可惜我们国人对此做的还是不够,太空泛,太苍白,太单一和教条。这也是我绝望的原因。而对于情感的表达,就不只是文字一样了,还有线条和色彩的组合,比如绘画,便是如此直截了当的一种淹没和冲击,还有音乐,是声音对于我们的一种震撼,对情感的直接的打动,不管你是否愿意,结果都是这样:享受或者被摧残。而文字稍微显得纯粹些,隔膜和限制更加明显,差距更大,结果也就不很一样了。

  这样说来,你能了解我的感喟了么?

  比如对于乡愁,因为个体的差异,表达形式便要不同,深度也要有区别。但是不管你如何深入,你都会看见和感受到那种种限制:语言的,思想的,等等。你无法完全突破,但是人类的种种努力,也正在于突破这种局限。

  当然也包括语言。

  六、我们的方向

  但是我敬佩那些敢于反叛僵死的语言和固定格式,敢于对抗社会的离经叛道者,虽然我们国家也许永远不会有惠特曼和波德莱尔那样的诗人。

  但是对于我们的内心世界,我们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充满了好奇,充满了表达的欲望,我们不再需要谁的指指点点和各种理论的束缚,只要我们能够深入那飘忽的,流动的,活着的灵魂的深处,将它们以最自然的形态表达和展示,这就是我们的目的。我们并不回避失败,但是我们一定要有接近和探索生命本原的机会和执著。

  在欲凝的一首诗中,他说:

  “请问,这条路是通向地狱的吗?”

  这是坦然的,是真实的自白。对于那些勇敢地走向地狱的人,我心中充满崇敬。就像面对海妖的诱惑,我们需要从容不迫,但是还要有历经磨难的勇气和决心。我还是不可避免地想到了帕斯,他那叫我无法企及,无法追寻足迹的灵动的诗句,那如无色的阳光般具有包容性的思想,那种如钻石般闪着纯净光辉的感悟,那种在精神领域里执著跋涉的劲头,那是人性的力量在感召,在呼唤……她们全部*着,自然而生动地展示出灵魂的全部层面,毫无遮拦,根本就不去遮拦;没有障碍,从来就不设置障碍。

  这才是诗,和诗人。

  其实是,我们,包括整个中国的诗歌都是应该向这个方向走的。

  我以为。

  七、我们的成绩有那么大么?

  李陀说“从汉语写作的历史来看,80年代后期的文学成绩是相当高的,应该说超过了五四以后的任何一个时期,可惜文学史写作跟不上(包括钱理群、黄子平、陈平原提出的“二十世纪文学”,都还是因循守旧,并没有多少新意),使得文学史写作不能突破旧模式,这不能不影响了对80年代文学进行深入的分析和足够的评价。”

  这是我不同意的。

  交流部分:

  “人家写了什么那是人家的自由,他写的好,写的坏,那是他自己的水平,我们做读者的,看了,不过是欣赏而已,好的文章我们会感动,不好不看就行了呗,干嘛说的那么不堪,好象人家犯了天大的罪。有时侯我觉得评论家的语言太毒了,太刻薄了。不好你不看不就行了。”

  我要说,不行,因为你的作品既然是为大家写的,那么就不再是个人行为了,就允许也应该允许别人来评论,即使来品头论足。因为我们不能因此而扼杀真理和真理的萌芽,也不应该以任何借口来压制言论的自由!

  “真不知道那些所谓的批评家,评论家是为了什么原因做这样的事,成天介给人家挑刺儿,不累吗?”

  我觉得今天的累,就是为了我们明天不再被愚弄和欺骗!作家和学者应该成为社会的良知!这个责任你在承担么?

中国当代文学是不是垃圾
当代的事,都不好说。有话好好说原本不是废话,没有人情世故,不好好说倒显着难。九十年代初,蹲在家里看文学杂志《开拓》,工人出版社编辑,旧皮都破损,翻过来一看,八八年出。八八年是“王朔年”吧,流氓谁都不怕了一阵,都是劳动者,为着什么自诩为流氓?分明是怕着什么。那年已是当代了,今年也是,不过先前没觉得。

  中国文学的时代划分,一般不是历史的划分。我尊重的划法是:1840年一个坎,1919年一个坎,1949年最后一个(当代),往里就不用再划了。同学在柏林劝我少读国内的书,跟鲁迅一个口吻;我当然觉得他是可理解且不可执行。大家都是文化构成差不多的读者与作者,互相哺育无法避免。

  德国汉学家用垃圾比喻我国文学,客观性就算不足,还是蛮有激情的。被人家折损一次并不构成话题,但竟构成机会。不是因为我的博客可能不在德国人的假想敌里,即便我是个美女作家吧。

  从文艺座谈会开始,共和国文学差不多就有,一路下来是打仗,建国后“十七年”,*,“重放的鲜花”,最后才有眼前的一点市场。作协之前是左联,作家之前是左翼,说左,总想着是瘦。洪子诚先生介绍过,“中国作协这样的组织,是1949年第一次文代会发源的。那次会议的主要工作,一是确立当代文学应遵循的路线、方针、政策,为当代文学确立规范,另一个就是建立专管文艺的全国性(也是惟一)的机构。”“这应该就是与苏联看齐的结果。”

  体制如兹。世界上最难受的作文规律,就是不许跑题。作协是官僚生态系统,物质资源与话语权,早期空降,晚近也开始寻租,当然对创作起过积极的保障作用,但当“免于匮乏的自由”体现于大鸣大放,大字报,大检查,*,大讲特讲上,你有“免于比大”的自由么?

  自由是自由,能自由选择自由亦是自由。有了不许跑题这意思在,主语前须置定语,宋体须印成黑体,万物皆驻。“天上没有玉皇,地下没有龙王。我就是玉皇,我就是龙王。喝令三山五岳开道:我来了!”五十年后,这人发展为“毫无疑问/我做的馅饼/是全天下/最好吃的”。“我”字当头,但“我”非本我。

  不许跑题的文化,大概经历三个阶段。先是集体兴奋,继以害怕,第三次是犬儒。这在关心“道”重过关心“人”的大陆有验证。建国初期,理想主义尤盛,常望望光明的前景。那时以亿为单位计的人口,就可以对外国说不,而在内部的字典里没有不。一切都是跃进,还要大,难为了保守一点的人;“*”,现在叫浩劫,劫是佛门语,一劫多少多少万年。劫分大小,爱你一万年,可能真的不到半截劫。十年也肯称劫,是对十年的强烈否定。人在那时是怕人的,陌生人“路以目”,熟人还能打!人都打内向了。内向的民族可能有哲学,而难于文学。文学起码应教你外向啊。

  当代之末,笔者发稿的年代,犬儒主义是否大兴,不便轻言。先说什么叫犬儒。歌德说,理论是灰色的,而生命之树常青。犬儒者则说,理论之树常青,而生命是灰色的。至少不相信这世界上有友谊和爱情的人,生命差不多灰了吧。王朔是犬儒主义文艺的普及者,但我不信王朔其人,会死忠于笔下的小说。王朔内心可能更多是温情主义,为流行,硬表现出次要的东西。

  犬儒主义构成的作品也未必是垃圾,但被人用犬儒主义作为理解用具读过去的作品,很难振作。解构理想主义的刀是恐怖主义,此后就是远远地翘足望着,似笑非笑,笑嘻嘻,看客。

  当代文学被指斥为垃圾,横向的缺陷更明显些。外国人难于将鲁迅与后人作比,毕竟比完了,就没有存货。鲁迅的好,是孤零零地在。扯平了看,都写点啥,此时异地的友邦人士写啥,相形而莫名惊诧。韩国文艺审查体制放宽,佳片马上跟着涌。压力压不出好艺人的。

  有本土学者批评电影《无极》时说“在这个地方,贫富差距不断扩大的现实,成为社会焦灼的核心;上层和下层的对立,成为喜怒哀乐最敏感的神经;即使是作为大制作影片主要消费对象的白领,也在为成为房奴而身心疲惫”,以此证浮躁何以为浮躁。浮是不实,躁是无序,躁就躁吧,以前从上至下“戒骄戒躁”,没有躁,就没得自由,没得“我是某某我怕谁”。现在躁了,好不容易躁回来些,偏偏带上浮。最顽固的,就是这个浮。

  浮华,浮光。出版市场大概用这两个词尚吃得消罢,比垃圾要强不知多少,却终强不多少。作者非圣贤,孰能无难过。也都愿意乖一点增加安全系数,安全的秘诀就是选择尽量不可能让人对负面现实产生任何联想的题材。恶搞、玄幻、*、*、实用、致用、经济、管理。文学还是人学,但之前是人的学,之后是人在学。讲人的深奥,确实不是不知哪朝代的非典型性人格所能利用的。

  文学失色,根不在文错,环境决定、推动、打击人,是学的体制不够好。之前的重镇是期刊,出、荐、评,自然封闭的;现在是大学,出、荐、评,还是封闭。讲师自己写本小说,同办公室的人推荐,同行与评,同系评文学奖,同校编书收进文学史。循环论证,当然什么圈子都将是花圈样子的摆设了。

  我幼时喜欢看的书,只限于《童话大王》等一两种“话本”,虽然到今为止,也没啥明显益处,但当时所能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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