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为后 作者:淡看浮华三千-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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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好,你呢?”
“我没事。”
两人都在互相打气逞强,外面传来一阵开锁声,齐倾墨顺着柱子靠直的后背盯着来人,呵,不是萧天越是谁?
他还是齐倾墨记忆里的那副样子,未有分毫改变,这个看上去俊朗出众的男人,身着明黄色的袍子,无时无刻不在向人们诏告着他是这临澜国的太子,满足着居高临下俯瞰众人的虚荣感,眼中的阴鸷一日强过一日,整个人显得阴冷无情,令人看了,便觉得恶心!
他看不去半点也不着急,很是悠闲地反关上门,走到齐倾墨跟前蹲下身子,笑容如恶魔:“没想到吧,齐倾墨你也有落到我手里的一天。”
“原来堂堂太子殿下,也只会使这些下三滥的招数。”齐倾墨讥笑一声。
“我还不知道原来你是会讲究手法磊落的人。”萧天越冷笑,手指滑过齐倾墨冰凉的肌肤,在她脸上反复流连:“像你这样一个美人儿,为何总是要与我做对?”
“这世上有些人,天生就是仇人,比如你我。”齐倾墨直视着萧天越,这种时候,示弱可不能帮上任何忙。
萧天越的手往下刚好圈住齐倾墨修长的脖子,拇指微微抚动:“那该如何是好?你怀揣凤血环,我还想让你做我的妻子呢?”
“做你的妻子?哈哈哈!”齐倾墨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像是听到了这世间最好笑的笑话,笑得眼泪都出来,要说这世上最不可能的事,就是她再嫁萧天越一次!她想剥他的皮啃他的骨,让他尝尽这世上最痛苦的刑罚,受尽最残忍的折磨,如果不是他萧天越,何来此生的齐倾墨!
萧天越眼神一阴,用力扣住齐倾墨的下巴,冷声道:“好笑吗?待你这副身子归了我,你以为你能不嫁吗?齐治那个老不死的,想让我彻底相信她,就非把你嫁给我不可!”
一边的鹊应急得哭了出来,大声喊道:“你要做什么,你快放开小姐,你这个禽兽!”
萧天离另一手抓住鹊应的头发,凑到齐倾墨眼前:“我倒是忘了,你跟这个下贱的奴才听说情如姐妹,不如你们一块儿嫁入太子府如何?正好多个通房丫头。”
“萧天越,你的对手是我,放开鹊应。”齐倾墨或许自己可以拼尽性命跟萧天越一搏,但她不能忍受鹊应遭受萧天越的毒手!
萧天越提着齐倾墨的衣襟站起来,逼视她看着自己,残忍地笑道:“这可是你说的。”说着他一脚踢开鹊应,撞到一边的墙上。
鹊应满口鲜血挣扎着爬过来,死死盯着萧天越:“你快放开小姐!”
“看不出,你这个丫头倒还挺忠心的。”萧天越又一脚踹在鹊应的小腹上,踢得鹊应远远滚开,看着痛得蜷缩成一团的鹊应,他发出令人作呕的呵呵声。
“鹊应,不要再过来了!”齐倾墨看着鹊应还要过来,连忙出声喝止,抬头仇恨地盯着萧天越,只要有机会,只要有机会,齐倾墨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把眼前这个人打入十八层地狱!
“不要伤害小姐,求求你放过小姐。”鹊应却执着地向萧天越爬过来,抱着他的腿苦苦哀求。
萧天离抬脚踩在鹊应的手上微微碾动,细白的小手转眼就皮开肉绽,鲜血直流,过往的记忆疯了似地涌进齐倾墨大脑,曾经,曾经萧天越也是这样虐待自己跟鹊应,鹊应为了保护她一次次受人欺凌,打骂,羞辱,她一副小小的身躯总是挡在曾经懦弱的自己面前,哪怕面对的是她完全不能承受的痛。
就像现在,她明明那么痛,却死死捱着不肯出声,依然求着萧天越不要伤害自己。
鹊应,说好了,这一世换我保护你。
☆、第128章 拼命斡旋
齐倾墨吞下哽咽的情绪,平静地看着萧天越:“你费尽心思把我囚在这里,总不会是为了在我面前折磨我的下人吧?”
“当然不是,我们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萧天越知道齐倾墨诡计百出,对她提防颇多,至到此刻他还在派人搜寻另一个她的下人,泠之继。
“那就来谈谈重要的事,如果鹊应再受到任何伤害,我发誓你在我这里什么也得不到。”齐倾墨唯一的筹码就是萧天越对自己还有企图,只要还有筹码,就还能谈判。
萧天越看了一眼地上脸色惨白,嘴角还淌着鲜血的鹊应,松开脚提起齐倾墨一把扔到旁边的大床上,一边走一边解着衣衫,色欲攀上他的眼睛,冷笑着看着齐倾墨:“那好,我们就来谈谈正经事。”
齐倾墨握紧藏在袖中的发簪,看着越靠越近的萧天越,紧咬着牙关不出声,她不会这么轻易输给萧天越的,上一辈子犯的错这一辈子她不会再犯一次!
“你这么处心积虑,只是为了娶我吗?”齐倾墨突然开口。
“不错,既然大家都这么对你感兴趣,我就把你先娶回来不好吗?也好让我的好三弟好好想想清楚,谁才是值得拥有凤血环的人!”萧天越边说边压上齐倾墨的身子,他身上的味道令齐倾墨想吐。
“得到我拿到凤血环之后,你想做什么?”强压下内心的不适,齐倾墨拖延着时间,脑子飞快地转动着,想着一切可能的办法拖住萧天越。
“做什么?自然是坐上皇位,我对一统天下可没什么兴趣,那些事是蠢货才会干的。”萧天越的手勾上齐倾墨的腰带,轻轻一拉,腰带就散开,忽又冷笑一声:“别再想办法拖延了,你派去通风报信的只怕早死在了半路,你以为进了我这太子府真的是那么好出去的吗?”
“你把泠之继怎么样了?”齐倾墨脱口问道,如果泠之继出事,她就真的没办法了。
“这会儿她应该断气了。”萧天越的脸凑过来,阴冷的双眼有如毒蛇,他既然敢让齐倾墨进府,就有把握让她毫无退路。
“萧天越,你不得好死!”齐倾墨奋力推着萧天越,手中的簪子也顺势而出,看准了地方扎进萧天越胸口,只可惜萧天越一直有所防备,只是划破了他一点皮,反手一扣就夺走了。
“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听话,但是我萧天越看上的东西,就一定会得到!”萧天越扔掉簪子,开始撕拆着齐倾墨身上的衣服。
齐倾墨紧咬着牙,不肯让自己发出软弱的呼救声,但裂帛之声不绝于耳,不算厚实的衣服被萧天越扯得碎成布条片片掉落,齐倾墨的挥着双手拼死抵抗,脑中紧绷的弦越来越紧,难道真的还逃不过上一世的结局吗?还是要落在他手上吗?
“不要啊,求求你不要啊,放过小姐,我求你放过小姐!”鹊应哭喊着扑上来,全身无力的她轻易被萧天越摔到一边,磕得额头鲜血直流,却不肯放弃,直到被萧天越踢打得再动弹不得半分。
齐倾墨身上已经只剩薄薄一层亵衣,光裸的地肌肤泛着莹润的光泽,散乱的长发披开,越发撩人心魄,冲击得萧天越渐渐失去理智。有些地方被萧天越掐得生疼,齐倾墨眼中的仇恨至到鼎盛,两世之仇,逼得她快要疯掉,瞪大的眼睛里全是滔天盖地的恨意!
突然,“哐咣”一声,房间的门被人一脚踢开,几个黑衣人相继而入,当前那个直接冲上来一把提起萧天越,狠狠扔到地上,萧天越几个翻转站稳,脸上是明显的恼怒,挥着拳头就冲过来,黑衣人挥撑相迎,不过几个回合,萧天越就被击倒在地,脸上破了皮。
他还要再上,另外的人拦住他,冲他摇了摇头,示意不可恋战,他才恨恨地收了手,转身去看齐倾墨,齐倾墨全身瘫软无力,只能背对着他们紧紧护着身子,但显得如此地苍白无补。
黑衣人不说话,一把扯过被子裹紧齐倾墨,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自双臂传来的力度令齐倾墨微有些恍惚,然后她看到了他的眼睛,一双充满恨意和悔恨的眼睛,只凭一双眼睛齐倾墨就能认出来人是谁。
可是宁愿来的人不是他,不要让他看到自己这么狼狈的一面。
终于抵不过大脑的疲惫,齐倾墨双臂一松,彻底晕倒过去。
“你们是什么人!”萧天越恨声问道:“你们可知道这里太子府!”
“走!”黑衣人并不理会他,一个背起鹊应,一个抱住齐倾墨跃出房门。
太子府有刺客的事很快传开,而齐倾墨和鹊应受的伤很自然地归于遭刺客袭击,一时之间,满城都在搜索刺客,丰城中人个个都是惶恐不安。
齐倾墨坐在鹊应的床边,看着她绣好的花样随意添了两针,泠之继勾着头道歉:“是属下无能,未能及时赶到王爷府,让齐小姐受惊了。”
齐倾墨看着她手臂上还包扎着的白布,想来她一路杀出去也吃了不少苦头,又怎么还会怪罪,要怪只能怪自己太过掉以轻心:“这不关你的事,趁着这两天,你就休息一下吧。”
“这是爷叫我带来的情报,希望对齐小姐有用。”泠之继双手恭敬地递上一个信封。
齐倾墨接过却并没有打开,萧天离这两天隔三差五的就送信过来,情报自然是情报,信的末尾都会问一句她伤势如何了,可有不适之处。
想来他以为自己失身了吧?
是啊,那样的情况下,萧天越赤身裸体,自己身上几乎也是不着寸缕,还大汗淋漓,看上去,真的像是失身了呢。
心头漫过苦涩,齐倾墨却只能装作若无其事。
“齐小姐,你为什么不看一下?”泠之继不想让萧天离一片苦心都白费,这些天齐倾墨一直对萧天离避而不见,连信也不回一封,所以也就看不到萧天离是如何日夜以酒消愁,如何狼狈沧桑,更看不到一向风流俊雅的三皇子殿下,满腮青色胡茬,憔悴得不成人样。
“不必了,事情我一早就清楚,只是没想到他们动手这么快,是我自己的疏忽。”齐倾墨把信放下,正准备替鹊应压压被子,鹊应却醒了过来。
“小姐”她虚弱的话语还未说完,眼泪已经双流,哭着“对不起小姐,都是我没用,没有保护好小姐。”
齐倾墨一直不曾哭泣的双眼突然就温热,擦着鹊应脸上的泪水说:“傻丫头,怎么能怪你?你要快点好起来,我现在身边连个端茶倒水的都没有呢。”
“小姐你”鹊应仍自记得萧天越是如何试图霸王硬上弓的,后来她昏迷过去,一切都不知道了。担忧地看着齐倾墨,她不愿相信那样的事情发生了。
“我没事,你要快点好起来。”齐倾墨打断她的话,不再提起当日之事,替她盖好被子就走了出来。
外面候着的柳安之一脸不屑:“你有本事不给自己看病,有本事也别让鹊应用我的药啊,一个丫头的死活关我什么事?”
“是是是,大神医,药拿过来吧。”齐倾墨无奈,这些天不过是因为要照看鹊应没来得及给自己擦药,已经不知道被柳安之冷嘲热讽多少次了。
“切”柳安之看着是满脸不屑,但还是乖乖递过在怀中不知捂了多久的药,瓮声瓮气说道:“一天三次,擦于患处,连着七日。”
“是。”齐倾墨点头。
“不得沾生冷凉水,禁腥辣。”
“是。”
“不得忧思过多,杞人忧天。”
“这跟我身上的淤青没什么关系吧?”
“我是大夫!”
“是!”
泠之继躲在屋子里,看着齐倾墨跟柳安之谈笑生风,又看了看孤零零躺在桌子上的信,最终只叹了一声。
齐小姐你怎么会知道,那日自己拼着一身伤杀出太子府,寻到秘道赶往王府向爷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