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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部分

庶女为后 作者:淡看浮华三千-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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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宰相齐治知道之后更是痛心疾首,只恨自己一心忙于国事,未能对自己的女儿多加关怀,这才让贼人有人可趁之机。
  大家都说得有模有样,像是这整件事宰相府真的不知道一样,也真的是受害者一样,齐宇更是不知道从哪里找来许多证据,彻底坐实了叶月的顶替之罪。叶月当时极力辩解,但她又岂是齐宇的对手?
  此事太过骇人,若传了出去那个相府,皇家的颜面都将不保,于是大家很默契的选择了让叶月“意外失足落水溺死”。
  而人们只是稍微惋惜了一下,这真是个薄命的女子,得太子盛宠,却无福消受,早早地就香魂远逝了。
  收到萧天离传来的这一则消息时,齐倾墨正忙着从相府的花园里移几株美人蕉过来,只草草看了两眼就合上了,看上去并无异样。
  叶月能模仿齐倾人一切的东西,唯一模仿不了的只有医术。
  当初齐倾墨送叶月进太子府时就想到过这一点,但一直没有想办法去弥补,因为这一点是叶月致命的缺陷。她一直都希望自己将来永远不会利用到这一点,没曾想,最终还是凭着这点杀死了叶月。
  太子新宠的急病自然是齐倾墨安排的,叫叶月来看病的人是萧天离安排的,只安排到了这里,后面的所有事情都是齐宇完成。
  不管齐宇愿不愿意,他都无可选择地做了一回齐倾墨的刀子。
  正如齐倾墨对萧天离说的,叶月怎么可能还有翻盘的机会?就算齐倾墨不动手,齐宇也早晚会了结了她,横竖是个死,齐倾墨反倒觉得叶月这样的死法不错,至少不算太痛苦。
  以萧天越的手段,把人活生生折磨死并不是什么难事。
  你看,齐倾墨和萧天离配合得多么完美,像是一对相交多年的好友,在沉默中无形的默契,清楚熟悉对方下一步棋会怎么走,然后拿出合适的棋子,彼此铺路。
  鹊应烧了许多钱纸,心中叹息着叶月一路走好,齐倾墨看了既不阻止也不鼓励,只是没有人知道她心底微微有些失落,或者说是失望。
  叶月于齐倾墨而言,是一个特别的存在,如果叶月不背叛,齐倾墨绝对不会把她当做一棵棋子用完就扔,但叶月却非要选择一个这样的结局。
  要知道,这世间的同情与退让本就少得可怜,又经得起几次背叛?
  满地枯叶看着格外肃杀,齐倾墨踩在柔软的落叶上感受着已经略有些寒意的秋风,看着光秃秃的树枝张牙舞爪。
  “小姐,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鹊应提着蓝子跟在齐倾墨后面。
  “你要问什么?”其实齐倾墨已经猜到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叶月真的怀孕了,你会怎么做?”鹊应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问,但总觉得不问不舒服。
  “我会让她把孩子生下来。”齐倾墨淡笑着应道。
  这答案倒是把泠之继惊了一下,原本她以为像齐倾墨这样的人会一碗红花给叶月灌下去才是,不然一个怀了太子孩子的叶月何其危险?于是她说道:“这不可能,齐小姐你可不是这样的人。”
  “孩子是无辜的。”齐倾墨并不想解释什么,如果叶月真的怀了萧天越的孩子,她会想办法让叶月离开太子府,去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安安份份过下半辈子,原因很简单,因为孩子是无辜的,就如同当年她腹中萧天越的孩子,不管萧天越何等该死,一个崭新的生命又有什么罪过?
  当然,这样做的前提是叶月肯走,只要她肯走,也不必死得这么草率。
  相府里这些天一直传出一些不甚悦耳的声音,那声音似呻吟似呐喊,听着格外销魂,这声音若是女子发出的,那便是令人面红耳赤心跳加快,但可惜的是,这百般柔情的声音是一个男声,那便有些滑稽可笑了。
  原本这事儿只有相府里的人知道,下人们都严令封口,谁也不得把相府里这古怪的声音传出去,至到有一天一个送菜的听见了,把这椿趣事说到了街市上,于是个个都说相府真是个了不得的地方,要么不爆料,爆出来的料都是猛料。
  这送菜的是怎么到了齐宇房间门口的,就只有齐倾墨知道了。
  那声音自然是齐宇的了,六月飞霜的用量会逐次加大,不然无法止瘾。齐宇起先还能留得大脑一丝清醒,克制住自己不发出难听的声音,但过了几日后,药越用越多,他目光越来越迷离,一天三四个时辰的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在床上翻来滚去撕扯着衣服,疏散着发自骨子里的酥痒。
  那种感觉他终于控制不住,让他舒服得放声地叫喊出来,几多婉转,几多妩媚,几多荡漾。
  从此下人们看齐宇的眼神越发怪异,不知道这位古怪地五公子整天在房间里做些什么,总发出这些不知羞耻的声音。甚至已经有好事者在猜测,齐府五公子是不是有断袖之癖,喜欢男人,不然为什么要学女子那般呻吟委婉?
  齐宇当然知道这些闲话,却毫无办法,便总是扳起一张脸,铁青铁青的,握紧的拳头一直没松过,强撑着不被别人或耻笑或探究的眼神看崩溃。
  鹊应说起此事时总是忍不住发笑,只说小姐这一招太狠了,只怕现在的五公子都快要疯了。
  齐倾墨便笑而不语,像齐宇这样的人根本不怕死,他反正没几年好活头了,死对他而言只是一个早晚问题,所以为什么要急着杀了他呢?要折磨得他一点点崩溃才是最有意思的,如他那般高傲目空一切的人,传出这样的传闻只怕让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泠之继剥了粒花生扔进嘴里,笑了一声:“现在外面都在说,齐宇会不会是太子的男宠。”
  鹊应又说道:“听说老爷这两天一直在给五公子打听呢,看有没有哪家的姑娘年纪家世都相当的,准备给娶进门来。”
  齐倾墨一乐,连齐治也坐不住了,那看来外面的谣言传得是有点厉害了。
  鹊应听她这样说,小嘴一扁,有些愤愤道:“小姐你怎么不想想,当初他们陷害你,说你被被那个了,外面的那些人不也是这么到处瞎说的吗?如今让他们也试试这滋味。”
  这倒也是,人们总是爱嚼舌根的,就看你在不在意了这些流言了。
  只是给齐宇找个门当户对的妻子这事,恐怕没那么好办,若换作以前,能嫁入相府做媳妇儿,门槛都要被媒婆踢烂,个个都要来争一争这一朝嫁入豪门府的好事。
  但按着现在齐宇的情况,只怕没有哪家的姑娘愿意嫁入相府,哪怕相府的势利如何大,也没有人希望天天跟着一个快死了的还是好男风的人成亲的。
  所以齐宇只怕越发郁郁,连带着齐治也有些着急,齐家,不可无后啊。
  十月初的时候,宫里头传来了很久不见的旨意,皇帝再次宣齐倾墨进宫。
  不同于以往的是,这一回一起进宫的,还有齐治和齐宇。

☆、第141章 献给皇上

  进宫的时候齐倾墨和齐宇是分开两波人手的,一来是齐倾墨进宫前梳洗一番,时间到底耽误了些;二来嘛,齐宇估计也实在不想看见齐倾墨的脸,能避开避开,但不可否认的是,齐倾墨也不太乐意与齐宇一并入宫,两人一路无话的话,着实无聊且尴尬。
  至于齐治,他本在宫中,早上早朝之后就没出过宫,这会儿正在宫里头等着他们呢。
  太子府里头发生的那些事,大家都心照不宣的闭口不提,皇帝到底知不知情,谁也不清楚。不过按着这位皇帝老儿的性子,便是知道了也会由着萧天越他们瞎胡闹去,反正他比谁都乐意见到自己这个东宫儿子把他自己的事情弄得一团糟。
  至于太子妃暴毙一事,齐治与齐宇表达了足够的心酸难过,齐治更是老泪纵横,再次表演了一把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哀痛苦,皇帝赏了他好些东西,让他好生养着,不要伤心过度,拖垮了身子。
  在萧天越那里,叶月假冒齐倾人嫁入太子府,这件事虽然没有说出去,但也足够让萧天越吃鳖羞耻的了,所以暗中也与齐府微微有些疏离。
  对于这些事,齐倾墨只笑而不语,太子府与宰相府明面上建立纽带的关键点,就是叶月假扮的齐倾人这个太子妃,如今太子妃位空缺,不知有多少人蠢蠢欲动,在暗在琢磨着怎么与萧天越攀上关系。
  整个临澜国现在的局面看上去,萧天越仍是东宫之主,皇后在宫中依然深得陛下喜爱,郑家刚得了一些不大不小的兵权,宰相府也有好几次向东宫示好,所以,太子的地位暂时看上去,是不会发生任何动摇的。
  事实上也是如此,东宫易主可不是小事,皇帝由着下面的人胡闹,只要大的方向他能控制住就好。
  用萧天离的话来说就是,皇帝不怕朝臣结党,就怕朝臣们暗中结党,事情摊到明面上,一切就好办了。
  跟着皇帝已有二十多年的老太监砚了会墨,听完小太监的耳语,小声对皇帝恭敬地请示:“皇上,齐家那位小姐来了。”
  皇帝提着毛笔,那笔是全天下最锋利的杀器,杀一人只需写一个字,杀万人也只需写一个字,笔端朱红色的漆像是血一般,他停手搁笔,合上折子,不紧不慢说道:“嗯,那丫头有点意思。”
  老太监不语,皇上说有意思,那就是有意思。
  “你说那丫头要是知道她父亲和她哥哥今天的打算,还会不会进宫?”皇帝难得笑问。
  老太监柔顺地说道:“圣旨传诏,她哪里有不进宫的说法?”
  “那可说不定。”不知为何,皇帝对齐倾墨的评价格外高,当然除去了凤血环的因素外,齐倾墨大概也只有一个地方让皇帝觉得有趣,那就是她身上那股子狠劲儿。
  凌风阁是一处很风雅的地方,听它的名字就知道了,这里的装扮与宫中的庄严肃穆完全不同,处处飘着白纱轻缦,汉白玉的地面光洁可鉴,几株海棠不合时宜地开着,这里倒像是个仙境儿似的地方。
  齐倾墨由着小太监们带着坐定,抬眼看见对面的二人,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脸上的笑容温和无害:“父亲,五哥。”
  齐治挥挥手示意她坐下,他这个父亲对于齐倾墨实在不知该用何种神情面对。这些日子,青沂国一直不安份,他身为当朝宰相总不能总为些家事分心,一切交由了齐宇和齐铭,哪成想齐铭鲁莽不顶事就算了,连齐宇也几次三番落进齐倾墨的圈子里。
  有时候齐治甚至会觉得,为什么齐倾墨不是个男儿身,这样他齐府也算是后继有人了。
  叹息归叹息,齐宇染上了六月飞霜的药瘾之后,齐治仍不得不暗中四处寻医,可怜他一把老骨头,却还要为几个小辈操心。
  若不是有皇上的一句话一直保着齐倾墨,他早就想将齐倾墨赶出相府,任她自生自灭了。
  齐宇则是扫了她一眼看向别处。算算日子也有十来日没有见着齐宇了,他比之以往更加消瘦,空荡荡的袍子挂在他身上,哪怕腰带勒得再紧,也免不了随风晃荡。脸上一点肉也没有了,颧骨突得老高,眼窝深深地陷了下去,重重的黑眼圈像是被谁揍了两拳。
  嗯,他这副模样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一个词:纵欲过度。
  当然齐倾墨知道,齐宇宁愿顶着这样一张脸,也要把自己诳进宫,只怕所图的事也不小。
  三人对坐着各自沉默无言,太监尖细的嗓子一声喊:“皇上驾到!”
  于是便提起衣袍,规矩行礼。
  自打皇帝一进来,这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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