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妖娆-第4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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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妃,侧妃,你怎么呢?侧妃,奴才这就去叫太医。”
陆瑾娘浑身痉挛,整个人神智都陷入了上辈子那场绝大痛苦中。死死拉着邓福,一个字一个字外外冒:“不,不要叫太医。”一口气憋心口,总算呼了出来。陆瑾娘蹲地上,满身痛苦。那种濒临死亡感觉,是那样痛苦。
“咳咳咳咳”剧烈咳嗽声,让陆瑾娘有种重活过来感觉。可是为什么还是那么难受?陆瑾娘冲进净室,哇一声,拼命吐,吐光了所有一切。陆瑾娘还是难受,将手伸进嘴里,死命去抠,似乎只能这样,才能让她好受一点。
满脸脏污,倒地上。陆瑾娘呆呆望着头顶,呵呵笑了起来。巫蛊,又是巫蛊。满眼血污,似乎整个人都被血污包围了。是那样恶心,是那样让人痛苦。泪水落下,冲刷着她那张痛苦到极致脸。
眼睛模糊几乎看不到任何东西,心痛如绞,恨不得就此死了算了。可是浑身感受却那么清晰。热热毛巾被盖脸上,重重擦拭,顿时就觉着脸颊清爽起来。可是这并不够,陆瑾娘只想放声大哭,可是却又紧紧咬着嘴唇,呜呜哭了起来。
“测妃,侧妃别哭了,奴婢就身边。”
陆瑾娘猛地抱住荔枝,埋首荔枝怀里,继续放声痛哭,;“荔枝,我对不起你,是我害了你。”
“侧妃,你没害奴婢,奴婢这不是好好,侧妃怎么说起胡话来了。”
“我对不起所有人,我有罪,我有罪”
是现实还是虚幻,是痛苦还是解脱,是一场噩梦还是陷入绝境?陆瑾娘觉着自己就要迷失了。
不知什么时候,人就到了床上,眼泪却是依旧止不住,似乎是要将一辈子眼泪都要流干,流,要将两辈子痛苦都发泄出来。
迷迷糊糊间,似乎一夜已经过去。荔枝同樱桃都是满眼血丝,守着陆瑾娘一夜没睡。
陆瑾娘先是眨了眨眼睛,望着头顶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原来天已经亮了。为何只是感觉哭了一场,天就亮了。这天亮未免太了点。
“侧妃醒了,侧妃醒了!谢天谢地。侧妃,你可要喝点什么,吃点什么?奴婢这就去给侧妃拿。”
“水。”嗓子冒烟,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陆瑾娘从床上坐起来,喝了水,脑子总算清醒过来,看着两个丫头,“你们守了我一夜?”
“奴婢担心侧妃,担心侧妃出事,所以就一起守着。侧妃不用担心,奴婢们不累。”
陆瑾娘揉揉眉心,“我要起床,等我洗漱后,你们就去歇息。”
“侧妃没事了吗?”荔枝怯怯望着陆瑾娘,真担心她再一次情绪失控。
陆瑾娘笑了起来,“没事了,我,昨晚不过是一时间感触颇多,不能控制情绪,这才会失控。放心,以后都不会了。”
陆瑾娘说肯定,荔枝同樱桃却依旧担心。昨晚一直好好,后来大崩溃,可是将所有人都吓坏了。若是今儿陆瑾娘情绪还是有异话,肯定是要请太医过府来看。不过这会看着陆瑾娘,确该是恢复了平常样子。长舒一口气,两个丫头也不多言,麻利伺候陆瑾娘衣洗漱。
书房内,就陆瑾娘同邓福两人。
“邓福,王爷怎么样呢?”
邓福偷偷打量陆瑾娘,然后坚定说道:“奴才有罪,昨儿晚上奴才说错了话,请侧妃责罚。”
“你何错之有?昨晚事情同你无关,是我自己一时间没控制住,才会那样。可有吓住你?”陆瑾娘笑笑,就好似说今日天气不错一样。
邓福急忙说道:“侧妃昨儿晚上可是将奴才还有其他人都吓住了,谢天谢地,侧妃总算没事。”
陆瑾娘不想多谈论昨晚事情,于是说道:“说说你都打听到哪些消息?王爷如今可好?”
“启禀侧妃,宫中爆发巫蛊之案,诸位王爷如今都被关宫里面,不得出宫,也没办法同外面联系。皇上已经移居到东配殿,身边伺候人都清理了一遍。如今皇上身边除了太医同内阁几位大臣外,就只有一位前些年才进宫夫人伺候。东配殿戒严,太子数次想去见皇上,都不得其门而入。皇上命窦将军拱卫皇城,尤其是东配殿守卫,全都是窦将军亲自安排。”
陆瑾娘笑了笑,带着一股嘲讽意味,“这么说来,窦猛一下子不就成了众人争相拉拢对象。他权柄瞬间倒是大了不少。如今宫里面可不就成了他说了算。”
“侧妃这么说也是没错。”
“那皇后呢?皇后也不能近皇帝身吗?”
邓福摇头,“皇后不得走进东配殿。”
“这么说起来,皇帝是将所有人都给怀疑上了。”陆瑾娘皱眉,事情发展到这个程度,死人是必然。连自己老婆儿子都不相信,又怎么可能去相信其他人。
邓福点头,“正是如此。如今宫里面人人自危,可谓是风声鹤。单是昨儿,宫里面已经有上百人被处死。”
陆瑾娘打了个寒战,越发显得有几分投张,“那工部呢?工部官员可都被抓了起来?”
“负责营造宫殿几位大人如今都被透入狱中。当初参与营造工匠也全都被抓了起来,一个个审问。”
陆今年握紧了拳头,心跳几乎要冲来。声音都颤抖,“邓福,那工部韩大人呢?韩大人可有被抓起来?”
邓福心中奇怪,却也不敢多话。老实回答,“启禀侧妃,韩大人并工部尚书如今都宫里面请罪。皇上会不会发作他们,不仅要看皇上意思,也要看内阁几位大人意思。不过工部总要推出一个有分量人出来,承担这次责任。韩氏家族家大业大,故旧遍布朝堂,韩大人手段厉害,只要经营得当,未必不能从这次事件中脱身。”
怎么可以,绝对不允许。他韩盛凭什么可以脱身?凭什么?陆瑾娘紧咬牙关,这是一次难得机会,究竟该怎么办?要怎么办才能将韩盛打入万劫不复境地。多么难得机会,她怎么可以失去,失去了这次机会,将来几乎不能再找到比这好有利机会。
韩盛,韩盛,这个名字就如魔咒一样,一直困着陆瑾娘。陆瑾娘将自己嘴唇咬出了血,也是一无所觉。此刻,她内心只有复仇**,复仇**几乎要冲破她胸腔,从内里跑出来。化作实形,吞噬一切。
陆瑾娘呵呵笑了起来,她是有办法,她自己无法对韩家动手,但是窦猛可以,她陆瑾娘可以借用窦猛力量,对韩盛动手。她就不信,韩盛还是千年老妖不成。
陆瑾娘眼睛里发光,刺邓福不敢直视。“邓福,王妃下了命令,如今你不能光明正大出去。但是我有封信一定要交到窦猛手里,你可否办到?”
邓福一张脸显得很为难,“侧妃事情可否缓个几天,窦将军如今正是忙时候,所有人都盯着他。奴才担心只怕一时间不能顺利同窦将军联系上。”
“我不管,如今正是关键时刻,我不能错过这次机会。”若是错过了,下一次不知是何年何月。
邓福见陆瑾娘决心坚定,不敢再拒绝,“奴才只能力而为,时间上可能会有耽误,请侧妃见谅。”
“三天之内,三天之内我要窦猛收到这封信。还有,传话给他,我要他这一次无条件帮我。我会记得他情,但是前提是一定要帮我将事情做成。否则我一定会恨死他。”陆瑾娘笑着,但是她决心却是异常坚定。
“奴才遵命,奴才一定会将话带到。”
陆瑾娘迫不及待写信。写完后仔细检查,确认无误后亲自放信封内封好,然后交给邓福,郑重嘱咐:“务必让窦猛亲自收到,要。时间不等人,我不想将时间浪费无谓等待上。”
“侧妃放心,奴才就是拼着性命不要,也会完成侧妃吩咐。”
“我不要你命,我只要你将事情办好。”陆瑾娘面无表情,仔细看,却可以看到她眼中闪烁着光芒,那么刺眼。
三天,邓福果真三天内将信件送到了窦猛手中。陆瑾娘无法得知其中艰辛,却可以想象得到。窦猛对陆瑾娘只有一句话,如你所愿。陆瑾娘听了后,顿时就笑了起来,笑酣畅淋漓。这是一种什么样心情啊,只觉着天也蓝了,呼吸也顺畅了。真是再好不过。
韩盛,上辈子那样残忍冷酷,这辈子她陆瑾娘一定会让韩盛付出该有代价。若是能够让韩盛就此死去,被抄家被流放那该多好。可是陆瑾娘很清楚,这是不可能。以她陆瑾娘力量,即便是加上窦猛力量,也不可能一下子将根基深厚韩家扳倒。那样一颗苍天大树,若无绝大权利和力量,绝无可能将其连根拔起。
“侧妃,如今京城形势愈发紧张起来,大理寺还有刑部人,每日里都抓人。奴才好不容易出去,整个京城都已经戒严。老百姓不知道宫里面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家家户户关门闭户,街边小贩都没了。商铺开张也是极少。皇城内气氛是紧张。平日里街上还能见到行人,如今几乎是半个人影都难得见到。偶尔看到一个,也是行色匆匆,人人警惕。”
邓福一脸忧心,“侧妃,再这样下去,奴才担心真会发生大事。到那时候,不知道还要死多少人。”
“不是有禁军吗?”陆瑾娘皱眉,邓福描述景象,她两辈子都没见过。外面风声鹤唳,可是王府内院女人,该怎么过日子还是怎么过,丝毫不受外面影响。要说影响,不过是要多加管束下面人。像是她陆瑾娘生活,真半点影响也无。
“禁军负责戒严巡查,奴才虽然不知道朝堂上如何,不过可以肯定是人心惶惶。已经有不少御史蠢蠢欲动,想要上奏本,让皇帝解除戒严。”
“蠢货。”陆瑾娘大声骂道,“皇上如今连自己儿子和皇后都不相信,恨不得杀光所有有嫌疑人。御史们这时候上奏本,那就是触及皇帝逆鳞。如今皇帝正是疑心重时候,哼,那些奏本一送到皇帝跟前,只怕御史们是要落几颗人头才能消了此祸。”
陆瑾娘不懂政治,但是陆瑾娘从五王爷身上看到了上位者特点,那就是疑心病特别重。只要有什么事情发生,总会忍不住去怀疑所有人。何况是巫蛊之案,还是要夺皇帝性命巫蛊之案。可想而知皇帝心中是如何恐惧,是多想杀光一切有可能谋害他人。若非还有一份理智存,只怕王爷太子们早就要死两个,才能让皇帝心安。如今关键就是,皇帝这份理智究竟能维持多久?是越来越理智,还是越来越疑心病,越来越丧心病狂,端看如今形式如何发展。
“侧妃所言甚是。只是宫里面形式越发恶劣,奴才听人说宫里面昨儿晚上死了个低等级妃嫔,说是自。”
陆瑾娘心中发寒,感觉手脚都开始发冷,“有嫔妃自?”
“正是。只是奴才怀疑,未必是自。”
“到底是谁?谁要这个时候动手,非得将这浑水弄越发浑浊。那是嫌死人还不够吗?死了嫔妃,皇帝那里不可能没有反应。”陆瑾娘紧张起来,这一次巫蛊之案,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消弭。
邓福小心说道:“回禀侧妃,伺候那位贵人太监和宫女,皇帝下旨,全部处死。”
“全部处死?”
陆瑾娘一屁股坐回去,只觉着浑身都发冷。转眼狠狠说道:“那些人真是找死。是嫌死不够吗?”陆瑾娘显得极为紧张和焦躁,“这样子下去,王爷他们处境只会越来越难,皇帝对这几个儿子信任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