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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三生石上之一代将军-第12部分

小说: 三生石上之一代将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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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儿个是欢哥哥满弱冠之年,因家无长者,所以皇帝爷爷说要替他行戴冠礼,而这时候他早该进宫了,怎会还有空特地绕到她房里?
  余光瞥见他手上的茶盅,她很认命地垂下脸。
  原以为今天可以逃过一劫的,想不到他还是亲自坐镇押她喝药。
  “幸儿。”低沉的嗓音懒懒的,却蕴藏着不容置喙的霸道。
  “来了、来了。”拉开软被,坐直身子,她一头长发未束,很认命的倚在床柱边,接过茶盅,掀盖一闻,忍住欲吐的冲动,把心一横,眼一闭,张嘴咕噜咕噜地往下吞,连欣赏茶盅上的花饰和龙凤呈祥家徽都懒。
  好苦啊,真不是人喝的。
  喝了三年,她还是很不习惯啊。
  “梅儿酥。”
  “哇!”欢哥哥今天心情很好喔,居然赏她梅儿酥?!
  快快接过手,吞进嘴里,喂那喉底的苦。
  吃得正乐,瞥见他难得穿上官服,乌黑的发束起,头上带了个珠玉冠,撇开淡漠黑眸不谈,他面白如玉,朱砂在眉间,身形是有几分书生味,但官服偏又衬出他英气昂藏,高大挺拔的武人之态。
  “怎么吃的,都掉一大半了。”语气依旧清冷,长指挥开掉落在床的饼屑。
  “啊?”她看得有点傻,听他这么一说,连忙回神,抚住跳得有点快的心跳,笑吟吟地掩饰,问:“欢哥哥,你今儿个不是要上朝吗?”
  “怎么,我想在这儿多坐一会,也得要经过你的允许不成?”他哼了声。
  清冷的眸迅速扫过她的颜面,确定她的气色没再恶化,这是他每天必做的一件事。
  她巴掌大的小脸清透白皙,不仔细瞧,会以为她是天生丽质,实则面带病气,但比起方救起她时,已好上太多了。
  “没,欢哥哥要坐多久就坐多久,要是一整天都不走更好。”唉,她度日如年哪,呃,不不不,说这句话是会遭天谴的,但她日日如日,一成不变的生活过了三年,不觉得闷才有鬼。
  第一年,欢哥哥要她养身,不准她出房;第二年,欢哥哥要她开始习字读书,不准她出房;第三年,欢哥哥要她学女红刺绣,不准她出房……呜呜,她跟被囚禁有什么两样?
  原来大户人家的千金都是这么辛苦的?可她,镇远侯的义妹也很苦,尤其嘴里最苦,天天苦,照三餐苦,好苦。
  “原来你巴不得我误了朝事,被砍了脑袋啊。”他哼笑着,语气透着逗弄的诡邪戏谑。
  “没,我才没这么想呢,我等着病好要服侍欢哥哥的。”她一脸认真,大大的眼黑白分明,精神得很。
  “是吗?我还以为你心里在怨我。”他习惯性地哼了声。
  “才不呢。”声音有点虚虚的,正想要再辩白,却听到门外响起无咎的话——
  “爵爷,时辰到了。”
  宇文欢撩起衣袍,轻掸两下,行云流水地步出门外,连声招呼都没打。
  不过,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方式。
  她住进镇远侯府三年,虽不知外头对欢哥哥的评价为何,但他救她、怜她,已经让她视他为天上的神,远远膜拜,近近痴望。
  不能怪她,实在是欢哥哥这三年真的出落得太美了。
  有时她揽镜自照,都觉得自己像是地上一堆烂土,怎么也及不上欢哥哥的十分之一。
  唉。叹了口气,倚着床柱发呆,这也是她每日的课程,横竖在夫子来之前,她就是如此度过时间的。
  不一会,觉得脸颊被两道炽烈的视线烧得难受,抬眼探去,就对上一双气愤又怨恨的眼。
  唉唉,这也是她近日来的课程哪。
  想了下,唇角终究还是忍不住掀开,道:“你要不要吃梅儿酥?”弯起唇角笑问着窗外那人。
  “女人家的玩意儿,哼!”意思就是说不屑。
  喔喔,那哼的一声,和欢哥哥有几分相似,不过力道可就差远了。再仔细看向那双眼,她几乎已经确定他是谁。
  “庆哥哥,欢哥哥今儿个要上朝行戴冠礼,你不去吗?”直接下床,爬上窗边的屏榻,一手抓着梅儿酥,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
  “你知道我是谁?”清秀斯文的脸有些微讶。
  “能出现在这里的,若不是欢哥哥的弟弟,还能有谁?”虽说她没走出过这院落,但无咎哥哥也和她聊过数回,对她提起一些府内大小事。
  好比,欢哥哥有个弟弟叫宇文庆,从小并不亲;又或者是,欢哥哥从小不得爹疼,也曾被弃养在后山,一日后被亲娘抱回;还有,听说欢哥哥并非是他爹所生,而是他娘与人私通,唯有宇文庆才是府内真正的主子。
  杂七杂八的流言,无咎哥哥随口说说,她就随便听听,当是打发时间。
  “哼,小丫头倒是有点脑袋。”
  “庆哥哥,外头好玩吗?”那不及欢哥哥万分之一的冷压根吓不了她,只见她啃完梅儿酥,支手托腮遥望着远处,问得很随性。
  “谁是你庆哥哥?”她叫得还真顺口!顿了下,他又问:“你问这做啥?”
  “我好想出去玩,不想再吃药了。”她讨厌吃药,好苦的,苦进肚子翻腾数回,都靠她忍功一流才没呕出。
  “哼,有大哥照顾你,你还敢嫌?”
  “很苦的。”为了取信于他,她特地溜下榻,把茶盅端来。“你尝尝。”
  为何她的药汁是用茶盅装?这是有原因的,当年她不爱吃药,所以欢哥哥就骗她里头装的是茶,然后她笨笨上当,听来,是有些蠢的。
  宇文庆走近窗,以指刷过盅底,送嘴里一尝,清秀俊脸拧成一团。“哇,这么苦?”
  “是啊,你瞧,欢哥哥很爱欺负人的,是不?”
  “嘴上说是欺负,可他日日都守着你吃药。”话语酸得很。说到底,她这不知打哪来的娃儿比他这个亲弟还要受青睐就是了。
  “就是啊,所以欢哥哥故意不理你,欺负着你,这也是他喜欢你呀。”
  宇文庆有些错愕,眨了眨清俊的眼。“是这样子的吗?”
  “肯定是这样子的。”很想拍胸脯保证,可她胸口挺郁闷的,不想拍出病来,于是作罢。
  “原来是这样子啊。”他喃喃自语着,扬起笑意的脸少了几分阴险,多了几分稚气。
  “谁要你在那儿吹风的?”
  屋内的房门口突地响起冷到极点的嗓音,幸儿垂下脸,暗叫不妙,而外头很想逃的宇文庆也被这声响吓得原地生根。
  宇文欢走到窗外,觑了外头的人一眼。
  “欢哥哥,你的时辰不是到了吗?”
  “你在咒我死?”
  “我没有!”脸色大变,小脸快要皱成一团。“欢哥哥,我说的是你上朝的时辰,你不是要行戴冠礼?”
  “……我听见你房内有声响。”说得漫不经心,黑眸却直瞅着那个始终垂着脸,不敢与他对望的亲弟。
  这院落未经他允许,根本无人敢踏进,这会有声响,他心中警戒立动,管他戴冠不戴冠,毫不犹豫地踅回,可没料到出现在这儿的,竟是多年未曾正眼瞧过的亲弟。
  “庆哥哥知道我无聊,过来陪我闲聊两句。”幸儿呵呵笑着,眉眼沾笑,很用力地笑,笑得快要喘不过气,就盼能够化解这讥闷的氛围。
  “庆哥哥?”宇文欢细声喃着,不觉眉头微皱,嘴里还是习惯地讥诮。“幸儿,你可真是人如其名,幸运得很,蹦出了这么多个哥哥。”
  “那是欢哥哥给的恩情,幸儿一辈子不忘。”
  “恩情?”两个字沉进心底,是说不出的五味杂陈。
  “欢哥哥,你快点去吧,要是到时候真少了脑袋,幸儿救不了你呢。”不觉他神色有异,她只是快快赶人。误了皇帝爷爷的正事,那可不是说着好玩的。“这儿有庆哥哥陪我聊,有他陪我,不会有事的。”
  撇开心底摸不着头绪的情愫,看了弟弟一眼,“也好。”有他在,相信府里的下人没人敢造次伤幸儿才对。
  宇文庆闻言,立即抬眼,对上哥哥深沉莫测的眼。
  “是啊,他是欢哥哥的弟弟,肯定也会待我极好。”笑吟吟的眼眨了两下,问:“还是欢哥哥要带庆哥哥一道上朝?”
  “他未及弱冠之年,又身无官阶,怎么上朝?再等个几年吧,届时皇上也会替他行戴冠礼。”话落,准备转身离去。
  “大哥,我、我……”咬了咬牙,瞪着那顿住的宽肩,宇文庆勇敢地说:“大哥,与其要让皇上替我行戴冠礼,我还比较想要大哥为我主持。”
  高大的身影顿了下,回头,向来清冷的唇角竟略现笑意。“这有什么问题?”话落,似风离去。
  “多谢大哥!”宇文庆朝里头喊着,余光瞥见幸儿笑得一脸得意。“你笑什么?”
  “我在想,该同你拿多少好处,才能让你谢我啊。”摩挲着下巴,粉嫩小脸有着老成世故的城府。
  哇,有没有搞错啊?原来这女娃是个狠角色?!
  第七章
  “庆哥哥,好高啊~~”
  “嘴巴闭上。”宇文庆咬着牙坐在墙上,朝下左看右看了下,确定无人靠近才松了口气。“小声一点,你是想要把人给引来吗?”
  “可是、可是……”朝下一看,她便觉得头晕。
  “你没事往下看干么?我能抱着你跳上来,就能抱你翻墙而下。”咬牙低斥了声,抓着她的手。“抱紧我,要不跳下去摔死你我可不管。”
  幸儿下意识地抽回手。其实她不爱与人接触的,欢哥哥是例外,因为他很暖,而且他救了她,所以是不同的。
  “你缩回去干么?到底要不要去?”宇文庆急了,口气开始火爆。“要是被人发现,到我大哥面前嚼舌根,我头一个劈死你!啊,不成,劈死你,我也不用活了。”
  “这府里上下全都听你的,谁敢去跟欢哥哥通风报信?”她喃喃道,又往下看了一眼,缩了缩脖子,手抓住他的衣袖。
  “喂,你也信了下人的胡言乱语了?”宇文庆面带怒气。
  “我没信,随口说说而已。”用力扯了扯他的衣袖。“快点,你不是要带我去逛市集吗?”
  咬了咬牙,瞪着她只抓衣袖的小小粉拳,他决定不管会不会摔死她这件事。只是正准备往下跳,却听墙下有人懒声说——
  “无咎,咱们挖个坑,让他俩跳进去,直接把他们给埋了,你意下如何?”
  “哇~~”墙上两人同时鬼叫。
  墙内的宇文欢清冷平静的俊脸没有表情,只是黑眸紧盯着墙上小人儿抓住别人衣袖的手。
  “要去哪,要不要我差人备车?”语气很平常,像是打算就地闲话家常。
  “不关我的事啊,大哥,都是她啦,她威胁要我带她去逛市集,要不,从此以后要搅坏咱们的兄弟情。”宇文庆率先发难,把所有的错都推到别人身上。
  哇,好没义气啊,还顺便毁谤她,跟他拚了!“欢哥哥,庆哥哥说要带我去逛市集,但得要趁你还没回来才行,我跟他说不可以,他偏要……”呜呜,揉着眼,偷偷沾口水贴上,有几分泪眼婆娑的味道吧?
  哇,妖孽,居然来阴的!宇文庆正准备反击,却听到墙底下懒懒的声音又响起。
  “两个都给我下来。”低冷的嗓音,十足的命令。
  闻言,宇文庆立时扯开幸儿的手,飘然落地,垂首站在哥哥身前,一副准备领罪受死的就义面孔。
  即使大哥向来面无表情,但他感觉得出来他动怒了,虽说大哥这几年修身养性,喜怒不形于色,但从他的口气和眼神,多少还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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