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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三生石上之一代将军-第11部分

小说: 三生石上之一代将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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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狼群又嗥叫了起来,像是再也无法忍受她的碎碎念。
  这下她认命了。“说了这么多,狼大爷们要是还不打算放过我,我也无话可说了。”顿了顿,像是要把这辈子不能再说的话都说完似的,又开口。“吃了我也好,填饱你们的肚子,你们就不会去吃我的家人了,我爹刚走,现在应该在回家的路上,往后我不在,爹就不用再为我的药钱烦恼,娘也不用再为弟弟上私塾的钱烦恼,多好啊……”
  最后那几句像是用尽了她全身气力,语中带笑,带着自嘲的笑,浅虚破碎得难以分辨,却是分毫不差地传进宇文欢的耳里。
  只见他神色一凛,在狼群将她撕裂之前,纵身跃到她面前。
  一匹狼倏地发动攻击,宇文欢气凝掌心,朝着狼头一震,狼头立即四分五裂,左手一挥,掌劲随意地将无用的尸身甩入一旁。
  女娃睁大了眼,要不是听见声响,她真要以为是自己发梦了。
  怪不得她,眼前的人一身黑,像是要融进黑夜般,若不是衣服边上绣着金线,真看不出有个人呢。
  眨眨眼,很想要抬眼看清楚她救命恩人的背影,但她动不了了,许是没力气,又或是冻僵了吧,她想。
  但没关系,看看腿也是不错的。
  她的救命恩人腿很长呢,那随风飘扬的黑色衣袂刮到她脸上,搔着搔着,真痒,好想抓痒,但还是动不了……她是怎么了?
  还在疑惑中,发现她救命恩人的腿在移动,转了个方向,然后在她面前蹲下,而月光也很捧场的适时露出光芒,尽管穿过林间已显微弱,但足够让她看清楚他的长相了。
  哇~~她的救命恩人长得好好看啊!
  是神吗?还是仙?
  面白如玉,浓眉横飞入鬓,眉间一抹泪滴状的朱砂痣,黑眸幽邃得像是能够吸收所有的黑,鼻形如刀挺直,唇薄却有形,五官漂亮得好似画中仙。
  他真的是人吗?
  好想问,但她发现打从自己闭上嘴后,也再张不开了。
  啊啊,怎么月亮又不见了?她还想再看看她的救命恩人哪,即使救了她也没用,她还是想谢谢他啊。
  意识恍惚之间,突地听见低沉男音不掩恼意地狂吼一声,“滚开!”
  她愣了下,很委屈地想告诉他她动不了,可眼前突地又亮了起来,而她的救命恩人……嗯,是同一个人吧?
  眯起眼再仔细瞧了瞧,除了眼睛泛着吊诡青光,耳朵拉长了一点点,俊脸有些狰狞有些扭曲,他还是他,一样好看啊。
  “你,不怕我?”眼前男人沉声问着,启口瞬间,青冷獠牙微现。
  “我……”欸,她能说话了?狂喜地勾起笑,突地发现身子似乎没那么沉,像是能动了,她想也没想便朝他扑去,偎进他暖暖的怀抱。
  哇。好暖啊~~
  “你……”宇文欢被她突如其来的行径震住,心里暗恼这女娃竟不知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原本要拎开她,触及她的背时,却察觉她浑身冰冷,发颤得极严重,要拎开她的手立时改而覆在她的背上,煨暖她。
  “哥哥、哥哥,你人真好,救了我又替我取暖,我决定这辈子跟定你了,我要做牛做马报答你啊,哥哥~~”哇的一声,不知道是真哭还是假哭,反正她小小双手搂紧他的腰,死都不放了。
  她好怕、她好怕!她其实是不敢示弱而已,其实她怕得要死!
  她怕痛也怕死,更怕一个人被孤伶伶地丢进这无人经过之地。
  是人,都想活着的,尽管她身子骨不好,天天要喝苦到想吐的药汁,天天要听爹念着农物欠收,租赋难清,听娘嫌弃她病体拖累全家,但她还是想活着的。
  “哥哥?”宇文欢像是在喃喃自语,又像是在咀嚼着话意。
  他也有个小他几岁的弟弟,但每回喊他哥哥时,他只觉得讨厌,不像现在,被她喊个两声,感觉就快要被她收买了。
  这丫头可真有趣,居然不怕他。
  也对,与死相比,他好歹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她怕什么?但还是有股暧流很不争气地滑过心间。
  “是啊、是啊,从此时此刻起,你就是我的哥哥了,一辈子的哥哥。”暖意烘得她好舒服啊。
  “哇,好羡慕,软玉温香呢。”无咎嘲讽的嗓音靠近。
  宇文欢眼也不抬,把女娃揪出怀抱,像拎小鸡般塞进他手里。“你要,给你。”
  无咎被迫接过,岂料这女娃一点也不认生,瞧他一眼,双眼发亮,而后扑进他的怀里——
  “啊啊,你也是我的哥哥啊。”
  这哥哥也长得好好看,他们真的是人吗?好看得好祸国殃民啊。
  “哥哥?”无咎挑起眉。
  宇文欢微恼地瞪着她见人就扑、见风转舵的行径。“把她给丢了。”冷道,转身就走。
  “把她丢在这儿,不就要她死?”无咎快步追上。
  “她死不死,与我何关?”
  “有关啊,你是我哥哥啊。”女娃从无咎怀抱里抬起脸喊,显然已经分清楚谁才是主子,谁才是能作主的人。
  “他不也是?”头也不回。
  “可你不一样,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哥哥啊。”她满脸讨好,就怕他听不见,下一刻她又要被扔进林子里,让狼群吞噬。
  走到官道,宇文欢回头看着贴侍怀里的女娃,浓眉揽紧。
  这女娃世故得有些荒唐,才多大的孩子,竟已经如此会看人的脸色,简直和他小时一般……救她,是因为她的遭遇与他相仿?
  “哥哥~~”声音细软微哑,斗大的泪水已经在眼眶里待命。
  不是作戏,她是真的不想死啊。
  宇文欢微恼地拧起眉,收敛心神,看向她。“你叫什么名字?”
  “……忘了。”她明显愣了下,垂下眸。
  “忘了?”名字也能忘?还是说,她的爹娘根本就没为她起过名?“哼,能被我救着,你也够幸运了,从今晚开始,你就叫幸儿。”
  “幸儿?”小小的唇尽管苍白无血色,却缓缓弯出喜悦。“幸儿?我的名字叫幸儿?”
  果真是没为她起名。宇文欢伸出手,无咎立即聪明地将人还回去。
  他单手抱着她,她立即双手环住他的颈项,压根不用他费神托住,再者,她太轻太瘦,单手要托住已经是太容易了。
  拉起马鞍上搁着的披风,将她包起,随即上马。
  毕竟女娃年纪还小,虽有几分城府,懂几分察言观色,但为的都是自保,小孩子该有的天真烂漫还是有的。
  “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幸儿从披风里钻出来,整张小脸转眼间为之发亮,不再像是林间那般的死气。
  “记住了,幸丫头,哥哥我的名字是宇文欢。”话落,他策马狂奔,唇角勾着坏坏的笑意。“抓牢点,要是掉下去,我可是不会下去捡你的。”
  马儿狂奔,震得幸儿几次要滑落,都靠她机警地圈住他的腰才免于滑落马下。
  看来,她的欢哥哥似乎不是很友善之人……不过,没关系的,既会救她,就绝非是大恶之人,对不?
  况且,哥哥美若天仙哪。
  持令进城,在不着灯火的京师街弄策马狂奔,一路直抵镇远侯爷府。
  “爵爷?”开门的小厮立即上前接过缰绳。
  宇文欢走进穿廊,里头的婢仆随即迎上前来。“起炉,备热水,传唤大夫,准备几道容易入腹的菜。”边走边吩咐,走进他的院落,也不管无咎到底跟上了没,一脚踢开门,转过花厅,踏进一间厢房,把怀中的小人儿搁在干净的炕床上。
  幸儿傻愣地坐着,恍若被一连串的事给震慑得说不出话。
  见状,他唇角扯开饶富兴味的笑,拉了把椅子在她面前坐下。
  幸儿立即跳下床。“欢哥哥,我去帮你备热水。”
  宇文欢也立即将她扣住。“你不是叫我哥哥吗?既然是我的妹子,怎能在府里当差?”顿了顿,唇角嘲意似有若无。“这不就是你一开始打定的主意?”
  她瞪大水眸,用力摇摇头。“不是的,我不知道哥哥家……这么大。”
  方才所见,穿廊过后是大厅,出拱门是小桥流水,有好多大楼台,楼中有台,台中有亭,还有横隔在这院落外的河,以及这房内不用点火也亮透着的……皇宫也差不多是如此吧。
  她方认的欢哥哥,该不会是皇帝老爷吧?房内如白昼灿亮,她更加看清楚了他的面容,真的是好俊好好看。
  被这么好看的人捡回来,带回这么漂亮的地方,她真的能待下吗?
  瞧她小嘴张得大大的,宇文欢略带稚气的俊脸扬笑。“往后,你就在这里待下,倘若哪日我真缺个小婢,会同你说一声。”他拐弯抹角地安她的心。
  幸儿天生弯弯的唇角抖了又抖,想说声谢,一股腥甜却从肚子里往喉头冲,猝不及防地呕出一口血,血色红中带黑,喷在宇文欢的靴上。
  “欢哥哥,对不起、对不起!”她慌透了,想拿自己破旧的衣角擦去那脏污,岂料身子才刚往前,眼前又是一片黑暗。
  “幸儿?”有力的臂膀在她趴上冷地之前将她捞起,仔细瞧她面容,见到像是深镂在她眉心的黑气,宇文欢立即拔声吼,“无咎!请御医!”
  无咎连夜进宫请出御医,进府诊治幸儿的病情。
  “爵爷,这女娃身上不只有病,还有毒。”
  “毒?”拳头不自觉紧握。
  是怎样的爹娘才会有如此歹毒的心思?!将她丢在无人会经过的林里,怕要是狼群没吃,要是隆冬的寒风冻不死她,这毒也非要她死不可!
  虎毒不食子,她的爹娘却连个畜牲都比不上!
  “毒侵害了这孩子的筋脉,要救她……并非难事,但也不是件易事。”马御医把话说得很含蓄。
  “给本爵爷救!要是救不了她,你就同她一块陪葬!”年纪尚轻,却已是霸气十足,黑眸眯出的杀意毫不掩饰。
  “爵爷,你这是在为难我了。”马御医双鬓霜白,目光精烁,看了宇文欢一眼,无视他的威吓。“这孩子底子差,先天不良,后天失调,小病转为大患,再加毒和冻,能够活到现在,老夫已觉老天待她不薄了。”
  闻言,宇文欢浓眉皱起,想起先前在林间瞥见的拘魂阴差,倘若那时他不睬,也许她真会死在那霜天雪地里。
  思及此,心头竟泛着莫名的疼,连带着一股恨在封印的心间鼓噪。
  “爵爷,这孩子并非不能救,但就算救回,也无法如常人那般健壮了。”
  “无妨。”只要命还在即可。
  “即使要她一生与药为伍?”
  “无妨!”黑眸一定,冷光迸裂。“本爵爷要她活,她是哪儿也去不了。”
  马御医看了他一眼,浅勾笑意。“这还是老夫头一回瞧见爵爷如此执着一事一人呢。”好歹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知道他性子清冷,少有情绪彰显在外,但今晚,他看见了不少奇迹。
  宇文欢微恼,瞪他一眼。“碎嘴。”
  马御医不痛不痒,继续开他的药方子。
  三年后。
  “哇,欢哥哥,今儿个不是你的戴冠礼吗?”半躺半卧在床的幸儿,恍若已经被养得娇贵,尽管见男人入房,她还是不动,嘴张得大大的,就连眼也瞠得大大的。
  才不是她被养得娇贵,而是她被吓到。
  今儿个是欢哥哥满弱冠之年,因家无长者,所以皇帝爷爷说要替他行戴冠礼,而这时候他早该进宫了,怎会还有空特地绕到她房里?
  余光瞥见他手上的茶盅,她很认命地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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