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女生金版故事集锦-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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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鲜儿发了一个惊讶的表情:“你竟然就是安紫落?!”
华丰:“我也是刚才才确定,砸我花店的人就是你。我们算不算不打不相识?”
宋鲜儿:“……”
华丰:“怎么样?砸了我的店,也不说请我吃顿饭?”
宋鲜儿在电脑前羞赧地笑了。
13。
宋鲜儿出门的时候,又看到了那两个陌生男人,他们远远地望着她,表情里似乎隐藏着某个重大的秘密,她能感觉到他们在迫切地希望她离开。她猜他们会潜入他的家,但她并不怕,因为整个家里除了破电脑就没有什么好偷了。而且她觉得他们并不是小偷,或许只是想查出她盗号的证据,然后逮捕她。
此刻的宋鲜儿,竟然迫切希望他们赶快这么做,她的良心在泼了那盆狗血之后,已经到了承受的极限。
和安紫落的那顿饭吃得很愉快。她并没有过多地提起自己最近诡异的遭遇,而是和他一起讨论怎么去挽救那些沉沦在游戏里的孩子。他们觉得,在劝说、诱导、禁止都失去效用后,用这种极端的手法去制止他们,似乎是最有效的了。
但讨论这个话题的时候,宋鲜儿的脑海里不断闪现出“圣菊”的自杀照片,心底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两人饭后分别的时候,安紫落欲言又止,他想告诉她,他爱上了她,在她砸他花店的那一刻,莫名其妙地,就爱上了,但终究没说出口。
宋鲜儿可没有欲言又止,她想到一出是一出,直截了当地问:“你为什么愿意一直免费为我提供木马程序?!那个时候我们根本不认识!”
安紫落一愣:“呃?!……因为你的遭遇啊。你说,你弟弟因为沉迷网游,对强制禁止他玩游戏的父母不满,一怒之下杀死了自己的父母,事后又因为懊悔而选择了自杀。我觉得我提供木马程序给你,是在做好事,是在挽救那些孩子……”
“仅仅是因为这样?”
安紫落悠长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事实上,我弟弟也因为沉迷游戏而放弃了学业,怎么劝都没用,只要不让玩就要死要活的,甚至以自杀相威胁,似乎游戏就是他人生的全部。我从未见过他那么执着的人,我曾三番四次偷偷盗他的帐号,但他都不屈不挠地重头玩起。前两天他三个帐号同时被盗,在伤心了两天后竟然又全身心地投入进去……”
宋鲜儿一愣:“他游戏里的其中一个帐号,是不是叫做圣菊?”
安紫落也愣住了,继而哈哈大笑道:“是啊!难道前两天盗他号的人是你?!”
宋鲜儿心里仿若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的滋味儿:“是啊……他……他没有死?!”
安紫落笑得都直不起腰了:“当然没死!他自己PS了一些照片放在网上吓吓盗号的,想不到真的把你吓到了啊!”
宋鲜儿也大笑起来:“是啊是啊,我真的被吓到了,甚至为此都要放弃我伟大的盗号事业了呢!”可笑着笑着,她的笑容突然僵在了脸上——如果“圣菊”没有死,那么他那所谓的鬼魂就不存在,那么那些每日如期而至的菊花,又是谁干的?!
她生生地望着他,想起卡片上的落款:“紫落”!于是她惊恐地后退几步,捂着嘴巴,似乎要堵住那即将喷薄而出的尖叫。她就那样踉踉跄跄地捂着嘴巴后退着,全然没有留意到身后呼啸着卡车——于是,她在一声尖厉的刹车声里,绽放成了一朵菊花,就像安紫落的弟弟PS的那些照片一样。
在死的前一刻,她突然想起了昨夜的梦:宋鲜儿,死于2008年6月23日。
这一天,正是2008年6月23日。
14。
没有人为宋鲜儿操持葬礼,除了安紫落。他把她葬在城西最美的一座墓地,并每天早晨带着黄灿灿的菊花去看他。
他从北京一所重点大学的计算机系毕业后,直接被一家大型的网游的公司聘去当了游戏开发员。他和他的同事们一起讨论游戏的设计,讨论如何让玩家跟长久地滞留在游戏里,并真的设计出一款又一款吸引人的游戏。事实证明他们开发的游戏非常成功,因为他自己的弟弟就沉溺在这游戏里无法自拔。
于是他毅然辞去了工作,回到家乡种花,并开了一家花店。他只种菊花,也只卖菊花。因为菊花是献给那些亡灵的圣洁之花,那些过度沉溺在游戏里的孩子,其实和埋葬在墓地里的死人没有任何区别。
他每天都采摘一朵开得最美的菊花,放在宋鲜儿的墓碑前,可奇怪的是,那些菊花总是在第二天就不见了,后来他发现,自从宋鲜儿死后,似乎一直有两个人在跟踪他。
直到那天清晨,他看到宋鲜儿的墓碑上莫名渗出了血。
于是,他决定到她的家里去看看——在整理她的遗物时,他悄悄留下了她家的钥匙。
拥挤的客厅里,四台电脑依旧嗡嗡地运作着,他习惯性地打开,发现了房间里的摄像头开着,在宋鲜儿死的那天,有两个奇怪的男人曾经偷偷潜入到她的家,站在她的卧室门口,拿着奇怪的仪器测量着,脸上不断洋溢出兴奋的神情。
而那两个男人,似乎就是这两天跟踪他的人。
他隐约觉得,宋鲜儿的死一定和他们有某种联系,即便没有联系,也可以以私闯民宅或者入室行窃的罪名把他们拘捕——虽然录像里显示他们并没有拿走这个房间的任何东西。
他拿了刻录好的光盘,刚刚打开门,赫然发现他们就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万能钥匙。他们和他一样慌张,一样仓惶。安紫落疯了一样冲过去,和他们扭打在一起,对他们口中那荒谬的辩解不管不顾。
他们说,他们是时空裂缝研究所的——安紫落从未听说过这样的机构;
他们说,他们前段时间在这附近发现了时空裂缝出现的信号——安紫落根本不知道时空裂缝是什么东西;
他们说,失控裂缝就是宇宙中时间的裂缝,裂缝的两端链接着两个不同的时空的不同空间,有时候是几千年,又时候仅仅是一两个月——安紫落觉得这跟他们私闯民宅没有任何关系;
他们说,最近的时空裂缝就出现在宋鲜儿家的卧室,而裂缝的另一端是一个月后的墓地,位置正好在宋鲜儿的墓碑上,不过现在这个裂缝好像已经愈合了——安紫落报了警,直到看着他们被扭进警车。
疯子,安紫落想。
15。
安紫落一直不相信那两个人的话,直到他在宋鲜儿的电脑里看到了所有的视频。
她看到她恐惧地望着一朵菊花,菊花的花枝上系着卡片,他把图像放大了看,那卡片上正是他写的字,甚至落款都是“紫落”两个字,于是他突然明白了她为什么那么想找到紫落这个人,他也明白了为什么和她吃饭的那晚,她笑着笑着,会突然恐惧地一路逃跑;
他看到她泼了一盆狗血在菊花的周围,于是他明白了为什么那天早晨的墓碑上,会流出鲜血。
原来,那两个所谓疯子的话是真的。
可是,安紫落却糊涂了。
他不知道是这裂缝害死了她,还是自己害死了她,或者,是他那个叫做“圣菊”的弟弟。
又或者,是这所谓的“圣菊”。
他想,自己要不种菊花就好了,那样他就不会开花店,也不会日日送菊花到她的墓碑前。那样,或许他和她,就永远不会认识;那样,她就不会死。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混乱而又奇怪。
【15】老钟
文/倪震
一
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开学前一天,我却摔坏了腿。
知道新学期的功课会很紧张,所以男生们约好了来一场激情四射的足球赛。我无疑是这场球赛的主角:跳起来争抢头球,落地时却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腿骨裂纹,卧床静养一个月。”医生面无表情地嘱咐我。
尽管一路上把我疼得不轻,但想到还能悠闲地在家休息三十天,还是禁不住有些兴奋。父亲去国外参加医学会议去了,这段时间我将是完全自由的,生活上或许有些不便,但也无需过虑。
躺在沙发上吃完了从餐馆叫来的外卖,我被索然无味的午后连续剧催眠,很快就进入了梦乡。等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墙上的老钟嘎哑地敲打了六下。
这个老挂钟是祖母的遗物,据说还是她当年的嫁妆。黑红色的木壳,古老的造型,还有那有气无力的嘀哒声,怎么看都和新居毫不相称。然而父亲却对它很有感情,不顾我的反对,把它堂而皇之地挂在客厅最显眼的位置。不过平心而论,这个老钟虽然外表陈朽,报时还是很精确的。
上年头的东西总有些灵异之处,老钟也不例外。听父亲说,它在祖母去世时曾经莫名其妙地停了下来,大家都以为它坏掉了,哪知四十九天之后它又自动走了起来,那正是祖母满忌的时日。
我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发觉自己有些饿了,就思忖晚饭该吃点什么。就在这时忽然有人敲门,我拄着单拐一瘸一拐地走过去打开门,发现苏然推着一把轮椅,站在门外笑盈盈地看着我。
这个年轻的姑娘前年来到附近的医院就职,成了我父亲的部下,也成了我家的邻居。她有空就来我家串门。父亲工作忙碌,在家的时间不多,因此我格外欢迎她。
“听说你的事了。”苏然皱着眉打量我的腿,“给你弄来这个东西,会方便很多。”
苏然连哄带逼地让我坐到了轮椅上,让我在客厅里多转几圈,熟悉一下轮椅的操作。然后脱下外套进了厨房,片刻后厨房里就响起了煎炒烹炸的声音。
母亲是在我五岁那年去世的,从那之后家庭里就失去了女人的温柔和细致。如今苏然的出现让我明白了缺少的是什么。要不是因为她是我家的亲戚,年纪又太轻,我真的有点想让她嫁给父亲。
苏然的手脚还是一如既往的利落,不消片刻,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就摆满了桌子。我们吃罢晚饭,习惯性地坐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可时间不长,苏然就有点神色尴尬地站了起来。
“肚子有点不舒服。”她吸着冷气,“能不能借用你家的卫生间?”得到我的同意后,她几乎是跑着进去。
医生或多或少都有洁癖。譬如苏然,就算在我家谈兴正浓,想要方便时还是会回到自己家里。今天看来是因为太急迫才破了例,她这是怎么了,不会是肚子坏了吧?
我心不在焉地看着新闻,直到黄金档电视剧开播也不见苏然出来。她不会出什么事吧?我忐忑不安地想着,驾着轮椅来到卫生间门前敲敲门,却无人回答。我试探着把门推开了一条缝,依旧没有反应。我终于忍耐不住,缓缓地把门推开…
血!到处都是血!天花板上,墙壁上,最惊心动魄的还是浴缸里:满池刺眼的殷红上飘着一缕黑色的物体,那是头发!地上还有几件衣服,是苏然的,但她人呢?
二
我打了个哆嗦,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天已经黑了,墙上的老钟嘎哑地敲打了六下。
怎么回事?我不是晕倒了么?我忽然想起失去知觉前发生的事情:卫生间里满是鲜血,还有苏然的长发,但是她的人却不见了踪影!
迷糊的目光无意间落到了卫生间的门上。我哆嗦着走过去把灯打开,随即目瞪口呆:根本就没有什么鲜血,理石材质的墙砖和浴盆在惨白的灯光下折射出青色的光芒,是那样的干净,干净得连地面上的一只死蟑螂都显得极为刺眼。
难道刚才只是一场梦?怎么会有如此真实的梦?
“咚咚咚。”
突如其来的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