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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爱错人?-第4部分

小说: 爱错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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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表姊弟,但官家父母由于生意忙碌,一直把小厉耘托在阿姨姨丈家里,请他们照顾,直到国小六年级移民前,官厉耘都一直住在贺家,跟贺明臻就像一般手足一样,打打闹闹。
小时候他还觉得奇怪,为什么哥哥叫贺至显,姊姊叫贺明臻,他却不叫贺厉耘,大一点的时候才明白,他平常叫爸爸妈妈的人其实是姨丈跟阿姨,至于那对自称爸妈的夫妻,真的是他的爸爸跟妈妈。
“你应该离开舞字了吧,要不要一起吃晚餐?”
“好啊,姊夫也一起吗?”
“我们姊弟要讨论军情,怎么可以卡一个间谍呢,当然不能让他加入。”臻臻理所当然的语气,“我订好餐厅再把地图跟地址传给你,待会见。”
挂断电话没两分钟,地图就飘入他的手机。
展开讯息时,官厉耘忍不住想笑——果然是一起长大的,这样的天气让他有点想喝酒,而她就刚好订了一家供酒的日本料理店。
地图很清楚,他顺利的寻到料理店的位置——闹区一栋大楼的二楼,招牌很大,很好找,曾经出现在那本美食指南中。
一进门,就看到臻臻举着手猛挥,“厉耘,这里。”
官厉耘看着桌子上所剩无几的菜肴,忍不住好笑,“你居然开始吃了。”
“我饿啊,上一餐是飞机餐耶。”
“反正你一定是回家就睡,睡到刚刚。”
臻臻一点不好意思的样子都没有,“不愧是我弟。”
官厉耘看着一桌子剩菜,想想,举手招来服务生,点了炸物,汤物,一盘生鱼片,又让服务生再多拿一瓶酒过来。
“你在舞字也三个星期了吧,怎么样,梦醒了吗?”
“没有。”
臻臻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官厉耘,“你该不会对若琪还是抱持着当初的想法吧?”
“当然不会。”
臻臻叹了一口气,唉,她想也是……
“她比我想的还要有趣。”
咦咦咦?有趣?
看来,她这个弟弟果然非常人也,连她这个好朋友都不知道若琪哪里有趣了——当然,以国中认识到现在,漫长十几年的孽缘来说,若琪很可爱,也好相处,可是,以男人的角度来讲,若琪可能就不是那样有趣,那样好相处了。
重点不在于她有房、有车、可以自己旅行、自己去看电影、收入不错……这些可能会让男人产生压力的现实优点,重点在,她喜欢自己的生活方式,因为喜欢,所以不想改变,男人跟她交往容易产生“你到底爱不爱我”的困惑。
高中时,若琪第一次真正想要争取一个男生,结果那男生说喜欢温柔的人,选择了宛茜,于是若琪直到进入大学才展开初恋。
初恋嘛,小女生爱得轰轰烈烈付出一切,加上上次的阴影,她觉得要很温柔才可以,从不敢违拗男友半句话,只要男友一唤,哪怕明天就要期末考,她也一样会出门。
她配合男生的习惯、男生的嗜好、男生的时间安排,哪怕是她一点也不想去参加的活动,只要男生一通电话,她还是会准时出现,结果男生还是劈腿了,劈腿的对象据说是个很有想法的女生。
若琪哭到脸肿,从此以后个性丕变,女奴变成女王,爱情世界里她不再配合别人。
以前有个爱慕者曾经说,若琪是感情世界的独行侠,她不想跟着别人,也不想别人跟着自己。
当事人听到很囧的表示,“又不是我愿意的”,是啊,如果委屈都不能求全那还委屈自己干么。
她完全了解若琪为什么会选择这样的生活方式,也很支持她,但现在……
“所以,你打算继续待在舞字?”
“没错。”官厉耘脸上出现淡淡笑意,“我记得以前学过一句话,叫‘近水楼台先得月’。”
臻臻想起他在交易所的薪水,又想到他在舞字的薪水,叹了口气,“那还真是大材小用。”
“无所谓,又不是要待一辈子。”
“你该不会是打算把若琪追到手就走人,回去做本行吧?”
“当然不是。”
臻臻稍微安心——这圈子没有永恒的秘密,她跟官厉耘关系迟早会曝光,要是让泥姊知道她力荐的人根本对编剧没热忱,只是想藉机接近心仪的女生……以舞字的恶势力,她贺明臻怕要脱一层皮。
“不过我还是会回纽约,毕竟爸妈都在那。”
“那若琪……”
“一起走啊。”
臻臻呆了三秒,忍不住伸手打他,“你要害死我,被知道我就完了!”
她引荐了一只黄鼠狼,叼走泥姊的心头肉兼一号爱将,泥姊还不把气出在她身上吗?
不妥当然是万分不妥,但她也知道既然官厉耘这样说了,除非他跟若琪没能在一起,不然将来势必照着他的剧本演。
官厉耘有种奇怪的能力,只要他想怎么样,事情就会照着他的希望走,从小就是这样。
就拿他进入舞字这件事情来说好了,她跟若琪打听了泥姊的行程,然后跟泥姊在某间餐厅“不期而遇”,两人聊着聊着,官厉耘过来打招呼。
她只是帮两人引荐一下——
“这是我培训班的后辈,官厉耘。”
“厉耘,这位是舞字工作室的负责人林月清小姐。”
然后江湖人称很难搞的泥姊林月清小姐就说——开始写了吗?没有啊,臻臻,你这个学弟怎么样?肯吃苦,有热忱,也有天分是吗?那要不要来我的工作室?我们最近刚好在招新血。
两天后,黄鼠狼正式报到。
明明是个比公务员窄门还难进去的地方,他就凭着几分钟的交谈搞定了这一切。
“这样好了,反正履历不填祖宗八代,如果以后有人问起我们的关系,就讲我们是编剧培训班的先进跟后辈,除此之外我们的关系只有同胞这一样。”臻臻想了想,又补上,“我不了解你喜欢若琪哪里,但希望你在追求之前多花点时间跟她相处,确定是你想要的人,再正式约她。”
“我不会伤害她的。”
她笑得有点无奈,“我知道,但这世界上最伤人的行为通常都不是出自想伤害对方的初衷。”
“姊——”
“若琪绝对是一个很好的朋友,很出色的同事,但她不见得是一个温柔的情人,你跟她有一点很像,都很自我,不同的是,你跟恋人分手不痛不痒,她跟恋人分手后会好几个月无法振作,她就算外表看起来是无敌小甜甜,但内心仍旧是个少女,会哭会痛。”
“你放心,我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的——”
话未说完,简讯声响起。
他看了一下简讯,笑着起身,“先走了,她问我要不要吃火锅。”
看着他拿起帐单先到柜台结帐的背影,臻臻忍不住捏了自己的大腿几下。
真是见鬼了,为什么她会成为帮凶呢?
当初以为让官厉耘跟若琪认识之后,他自然会了解她不是他想要的那种棉花女生,没想到……
如果最后真的黄鼠狼让无敌小甜甜伤了心,她只好切腹跟若琪谢罪了。
唉。
她该不该告诉若琪,官厉耘的本性不像他的脸那样真诚可爱,他的内心其实很狡猾,很奸诈,他最厉害的就是装善良。
他最擅长的是假装对你掏心掏肺,然后挖个洞让你往下跳……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变成好盆友——没错,是“盆友”,因为夏若琪发现,她跟官厉耘在舞字以外的见面都是锅碗瓢盆。
没办法,她就爱吃火锅咩。
十一月的天气又更冷了,羽绒衣出动的时间就是吃火锅的最佳时刻。
以前聚餐都是一群朋友,然后一年一年过去,每年都有人结婚,从七八人吃锅,变成五六人,再来两三人,去年就剩下她跟臻臻。
臻臻上个月闪婚后,她原本以为要开始一个人的火锅征途,没想到自己会认识一个爱锅的人官厉耘,没有女朋友(所以不用怕谁不高兴),个性又很好(吃哪类的锅都没意见),重点是他们时间可以搭得上(同行兼同事啊)。
天时地利人和,他们每周都会选一家来吃。
两人一样在字里行间奋斗,年纪也没差太多,很快变成熟朋友。
  第3章(2)
夏若琪看着噗噗冒烟的锅,眼睛弯弯,“纽约有没有麻辣锅?”
“有,不过当然不像这样随便找就有。”
“也是,饮食习惯不同嘛。”夏若琪拿起大汤匙搅着锅子,“麻辣锅没放鸭血的话,你说那有多寂寞。”
“琪姊,问你一件事情。”
“爱卿准奏。”
“你最近有没有听到什么风声?”
夏若琪抬起头,表情有点茫然,“我每天都听到很多风声,你说的是哪一类的?”
官厉耘突然有点想笑,算他一时粗心——大概是因为夏若琪永远是那么直接干脆,所以他有时候真的会忘记她身处八卦中心,她的电话、简讯、微博,无时无刻都有人想透露一些事情给她知道以交换其他情报。
“舞字内部的。”
“再多一点提示。”舞字虽然只负责剧本,但八卦也多到要分门别类。
“跟你有关。”够明显了吧。
果然,夏若琪喔的一声,“我现在有两个八卦,一是,本人介入小林他表弟的婚姻,破坏他的家庭;二是,我正在跟你交往,你问的应该是后者吧?”
“琪姊不介意?”
“当然不介意,我又不是生活在古代。”夏若琪一脸豁达的把肉片放入锅中,“我连当小林他表弟的外遇对象都不介意了,怎么会介意成为你的女朋友呢?”
“那就好。进入社会后交朋友不容易,尤其我们还有美食这个共通嗜好,我原本还怕你觉得困扰,以后不跟我出来。”
看着眼前爽朗大男生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夏若琪瞬间觉得萌了,怎么这么老实,这么可爱呢。
好想捏捏他的脸喔。
“放心啦,我对‘听说’这种事情已经免疫了,入行七年,什么阿里不达的事情都有过,如果你要继续在这行,记得把听说当放屁,虽然会臭,但只要你不管它,三五分钟不会有人再提,真的要介意起来,是没完没了的。”
看到大男生一脸虚心受教的样子,夏若琪不自觉的将声音放缓,“倒是你,传出这种绯闻,不好交女朋友吧?”
她知道他现在是一个人在台湾,对于小留学生来讲,台湾既是祖国,也是异乡,感情层面很复杂,一个人待着一定会寂寞,如果能交个女朋友,对于情绪会有正面提升的能量。
“我有喜欢的女生了。”
“有没有试着约她?”
官厉耘做了一个有点不好意思的表情,“还没。”
“朋友介绍的吗?”
夏若琪刚问完,就觉得自己有点蠢,他都说过在台湾还没交到什么朋友,会有谁介绍对象给他?
所幸官厉耘没注意到这点,乖乖的回答了她的问题,“她是我表姊的朋友,去年回台湾时,不小心看到的。”
夏若琪眼睛浮现一丝粉红,“然后一见钟情?”
偶然的一眼,男生对女生一见钟情,为了她,完成学业后千里迢迢回到台湾——是这样吗?是的话就太浪漫了。
这不是人生,这根本是偶像剧。
“她眼睛很大、爱笑,但还没有美到那种地步。”
“很善良?那种会把路边小猫带回家养,或者是你刚好看到她把雨伞给了行动不便的老人,然后自己淋雨回家?”
“也没有那样戏剧化。”
“总有个原因吧,大象也是从小贝比变成巨无霸的啊。”夏若琪戳戳他的肩膀,“快点告诉我,不然我晚上会睡不着。”
男人笑了笑——她果然都忘记了。
当时她是国中生,他呢,才小五,有次放学,他被几个六年级的围住,大家都知道官家父母生意做很大,他们想跟他“借钱”。
说是借,其实也就是勒索。
小五的官厉耘当时怕得不得了,乖乖交出所有现金。
但那些孩子显然对两千多元并不满意,开始推他,恐吓他,当他觉得自己可能会挨揍的时候,有个穿着国中制服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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