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魔君霸道爱-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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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程汐惊呼一声,搂紧他的脖子。
“该睡觉了。”冥真幽蓝色的眼珠子在月色下尤显湛蓝,他眼波轻掠,嘴角挂着高深莫测的笑。
程汐僵住身子,忽然想起那天进行到一半的事,耳根子就那么突然红了,心跳又急又欢,偷偷抬眼瞄向他线条刚毅的侧脸,有一点期待又有一定畏惧。他们这才刚确定关系没多久,要那什么,会不会太快了一点点……
冥真一把她放到床上,她就主动往床内侧挪了几下,侧坐在床沿边的冥真微微一愣,嗤地笑出声来:“怎么?要我上来躺躺?”
你不是说睡觉吗?难道不是这个意思吗?程汐眨巴眨巴眼睛,歪着脑袋看他,两颊各飘着一朵粉红。
“你这是在邀请我吗?”冥真嘴角勾起一道邪魅的弧度,两指捏着程汐粉嫩的唇摩挲,“好吧,你这么客气,我要是拒绝的话多不好意思?”
他笑得很坏,捕捉到程汐眼底一闪而过的羞恼,他猛然一个翻身,双脚相互踩蹬了两下,踢了鞋,像一片厚重的云幡然压下。在她出声前,飞快啄向她的红唇,吧嗒吧嗒,连续好几下,直到她耳根处的红晕飞染上眉梢。
爽朗的笑声欢快响起,程汐羞答答地低下脑袋,过得一会儿,冥真收住笑声,侧身一翻,将她揽进怀里,一手枕在她脑下,一手轻柔地拍她的后背。“睡吧,我在这里,等你睡着了,我再离开,来日方长,我想把最美的你留到新婚那一夜。”他低头看她,笑意款款,“我的意思你懂的。”
程汐顶着大红脸羞涩地往他怀里钻,囧,感情是她想太多了,人家根本没有那个意思……
深秋已无虫声叽啾,屋内未有点灯,有月光透过纱纸映得窗棂霜白一片,屋里好安静,唯一能听见的只有彼此的呼吸与心跳。
她轻搂着他的腰身,许是梦寐已久的熟悉怀抱又重新出现,心中格外安宁,本该觉得羞赧紧张难以入睡,但奇怪的是没一会儿她过去了,是睡过去了。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冥真轻柔地抽出胳膊,在床边又静坐了片刻,俯身在程汐额头印下一个吻后,才悄无声息地离开。
他的衣边刚擦过门缝,本该熟睡着的程汐却飞快睁开了眼睛,目光晶亮,眼底清明一片,原来适才她并没有睡熟。蝶翼般的睫毛扇翅般轻晃,纤手在窗牖上一贴,恍若一阵风悠然拂过,屋内温气还在,人却已身处千里之外。
她想告诉他的,她并不喜欢这样偷跑出去,飞在云端时心里慌慌的,感觉像是在做贼。可是他说要派侍卫贴身跟着她,还不允许她随便外出,那萧枫岑怎么办?她还是没办法不忧心,总得去看看他吧,至少确认一下他是否还是好好的。
………【178 没有那种药】………
以我的脚程天明之前回来定是来得及的。程汐在心底暗暗自慰,身姿像一只灵巧的山雀,急遽闪晃,每变幻一次步法,身影就闪电般划出千米,看那方向所指,确是天山。
“老师,我错了吗?”垠离盘膝与霍老相对而坐。
案几上的新添的茶蒸出袅袅的轻烟,一缕一缕盘旋在空中,湿湿热热,灼人眼热。
霍老闭眼不语,未几,几声暗哑的咳嗽声从他嘴里迸出,他幽幽睁眼,眼底广平一片,无波亦无澜。他看着垠离的眼睛,视线穿过朦胧迷在眼前的水蒸气,“你有多爱他?”
“无他,我生无趣。”垠离扯开嘴角的苦涩,通体流淌着恍若身处孤岛的无助,眼底色彩灰蒙,黯淡一片。
“痴儿!”霍老骤然起身,转过伛偻的背,残袖怒荡,语气冷然异常,“没有你说的那种药,老夫是人不是神,天理伦常,男女有别,是男便是男,是女便是女,若能逆转,岂非逆天而行?!”霍老一席怒斥言罢,一口气终是没能舒缓过来,勾驼着背呛咳不止。
“老师!”垠离慌忙来搀,却被霍老一把甩开,他怒目而视,表情愤慨莫名,“即便是有,我也不会给你,一国之君宁可滥情,绝不可钟情!”
“老师……”霍老这一席话让本已死心的垠离重新有了奢望,“什么叫即便是有?老师,你有办法对不对?你有办法将文儿变作女子对不对?”
霍老忍住又一波涌突到嗓子眼的咳意,面上深刻的皱纹凹陷成一道道沟壑:“没有!”他盯着垠离满怀祈望的双眼,一字一顿道:“我这里没有皇上要的东西,夜太深,皇上请回宫吧。”
语罢,他奋力一甩,从垠离手中扯回自己的衣袖,步履蹒跚却又度极快地离开。
程汐恰巧一个旋身落在不远处,眼看着就要撞上迎面过来的霍老,突的胳膊一紧,竟被一股力量一把拉到一旁的山岩后。
“嘘!”一只温热的手从身后绕过,紧紧蒙住她的嘴。
待霍老一闪而过,那人松手轻嘘一口气:“还好,还好,差一点就被现了。”
程汐疑惑地转过头,正巧撞进一双含笑的弯眼,她睁大眼睛,嘴角绽开一朵笑靥:“阿玲?!”
阿玲笑吟吟地点头:“汐儿,好久不见了。”
程汐猛做小鸡啄米动作。
阿玲左右瞄了一眼,压低了声音道:“你怎么回来了?”
程汐向她贴近一些,学着她压低声音说话:“我担心三公子,特地回来看看。”
“三公子?”阿玲诧异地眨了眨眼睛。
程汐立觉失言,心里估摸着萧枫岑十年来天天去她修行的狭洞的事阿玲并不知情,这样一来,她和萧枫岑的渊源便不宜向阿玲解释,她总不能告诉她萧枫岑这么些年没病是因为天天晚上抱着她睡觉吧?他现在有小半个月没抱她了,她担心他病,所以偷偷回来看看……囧,这不好吧……
………【179 我要嫁人了】………
程汐摸了摸鼻子,笑得特别心虚:“我俩十年前有过约定,我答应他会去看他,后来因为修炼翔术给耽搁了,今天突然想起来这事,就琢磨着择日不如撞日,赶紧过来看看他。”
程汐这席话说得实在太假,不过阿玲这人没什么心机,基本上别人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可是,没有爷爷的手令你进不了幽谷的。”阿玲颦眉,面上忽然呈现出失落哀默的神情,“我也想去看看三公子,我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我还没来得及和他道别。”
程汐暗暗咋舌,“你是霍老的孙女,难道你要进幽谷也需要手令?”
阿玲点头,神色好不苦楚。
“你要离开这里是什么意思?离开暗冥教吗?要去哪里?”
“太后娘娘下旨要我……”阿玲垂下头颅,眼角微红,声音亦有些哽咽,“要我嫁给当朝侍郎清文儿。”
程汐愕然无语,搞什么?赐婚?!
“为什么啊?”程汐明白阿玲定是在哭,手忙脚乱地掏出怀里的锦帕。
阿玲无语摇头,珍珠似的泪珠子掉了线一般往下砸,程汐看得心疼不已,连忙温柔地拿锦帕擦她的眼泪。
早在十年前她就看出来这丫头对萧枫岑有意思,本来还琢磨着怎么把他俩凑一块儿去,虽说以萧枫岑的性子,这事必然难度不少,不过她还没想出好法子来,闲出屁来的太后居然抢先横插一脚,让这本来就没什么眉目的事一下子变得更渺茫起来。
真是可恶,该死的封建社会,该死的天子皇命!说指婚就指婚,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真是一点道理都不讲!
“我想见三公子最后一面,可是,可是爷爷不同意,我怎么哀求他,他都不同意。”阿玲仰面看程汐,两腮各挂着一道鲜明的泪痕,剔透明亮的眼眸里满堂堂的全是泪水。
“汐儿,我好想见三公子……”
程汐有点头大,这会儿她又想起那三只老鼠精来了,忍不住在心底将她们暗骂了几句,为什么她需要她们的时候,她们总是不在?
等等,程汐眼神蓦地一颤,忽然想起她第一次遇见三只老鼠精的时候,可不恰巧就是因为滚下陡坡,然后才撞进萧枫岑的石室的吗?
程汐又惊又喜地问:“三公子在石室吗?”
阿玲微喜地看着她:“嗯,你有办法了?”
“是啊,记不记得我十年前误闯石室的事?我那时候其实还没进幽谷,我是在从融阎宫回来的路上不小心滚下一个斜坡才撞到那里去的,来,跟我来,我应该还能找到那个斜坡。”
程汐刚弓起身子,又被阿玲一把拽住她,她惊诧回头,阿玲神色严峻地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果不其然,没一会儿前方走来一道颀长瘦削的身影,是垠离。
程汐眨了眨眼睛,盯着垠离黯然无神的侧脸,忽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不由拧了拧眉头,眼看着垠离越走越近,她把身子往岩石下蹲低了一些。
………【180 你过来】………
“这是谁啊?”垠离走后,程汐好奇地问。
阿玲左右一看,确证周边无人,拉着程汐蹑手蹑脚地从山岩后走出:“他就是我们云瑞国的皇帝啊,爷爷以前是他的老师,教主又是他舅舅,所以他有时候会来教里走走,不过,最近他经常来找爷爷,也不知道他跟爷爷都说了些什么,每次都惹得爷爷不开心。”阿玲说到这里,有些埋怨地往身后看了一眼。
“皇帝?”程汐惊诧不已,十年前带走真的人不就是皇帝吗?眼前倏然闪过一道亮光,她猛然想起真走的那一天她在路上遇见的那个远山般清俊的身影,原来是他!心头一跳,那种奇奇怪怪的心酸感又翻腾起来,程汐忍不住往垠离消失的方向多瞄了几眼。这皇帝好年轻好英俊啊,对了,真说他要大婚了,不知是那家贵小姐这么好福气,这小子太正点了,搁现代他就是活生生的优质钻石王老五呀!不过她家真也不错,没什么好羡慕的,呵呵。想到这里,心里那种怪怪的感觉才慢慢舒缓下来。
“他来这里干什么?”程汐一贯比较好奇,虽然因为过强的好奇心她吃过不少苦头,不过有人就是不知道吃一堑长一智。
阿玲摇头,眉心微拧,似乎对垠离并不太感冒,脚步却是连连加快,看那趋势估计一会儿就该用起翔术来了。
程汐暗暗偷笑,率先摆出换步法的姿势,“我来带路吧,跟我来。”
暗冥教一到晚上特别黑,路上没一处点灯的,好在程汐对路况还算熟悉,找斜坡没费多大功夫,两人轻身纵下斜坡,凭着感觉往深处摸索过去。
好巧不巧,萧枫岑竟在此时大吼了一声,程汐与阿玲相视一笑,连忙侧耳倾听找准方向,顺声敏捷一扑,果然找到那处断崖。
“三公子!”阿玲情绪微动,一到入口前就迫不及待地跳了下去。
程汐深喘一口气,暗暗握拳,紧跟着一跃而下。
萧枫岑的状态并没有像程汐想像的那么糟糕,刚才听见吼叫声,她还以为他又病了,没想到打眼一看,人家却好好地在轮椅上端坐着,神色平静,一点儿异样情况都没有。
程汐眨了眨眼睛,颇有些惊诧,感情他知道她来了,刚才那一声吼是为了引她过来?
阿玲屈膝跪在萧枫岑轮椅前,眼底星光闪闪,语带哽咽却温柔异常:“三公子,我要走了,我要嫁人了,这也许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我来跟您道声别。”
萧枫岑平板似的脸上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