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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落花词-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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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过去了,晏楚没有回来,蝶依衣容不整地倚着床栊,失神的双眸就像一片死水暗得反不出光。过了片刻,终于有人打开了门,听这声音像是崔娘的,她仿佛被什么东西牵着,一下子站起身往门处走去。

“他没来。”

崔娘冷冷地说道,牵着蝶依的东西被剪断了,她无力地瘫软在地上,低垂着头一动不动。

“我特地去打听了,林叔说晏公子昨天回了老家,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回来的,若不信你可以自己去问。”

崔娘又道,蝶依没有出声,额前垂下的碎发正好掩住她的脸,看不清是什么样的表情。崔娘轻叹一声,似乎早就料到这样的结局。

“那些好色之徒只不想占点便宜罢了,怎么会真心待你呢?好了,不用太难过,现在梳洗打扮一下,云公子正等着,别老是把自己弄得像黄花大闺女一般。”

出门之前,崔娘特地说了这么一句话,像似在提醒蝶依,她只不过是个妓,蝶依当然明白话中之音,她抿起一笑,换好衣衫精心妆扮后慢慢地出了牡丹园。

第五十二章 终究梦一场

房内烛光摇曳,暗影浮动,云潇倚着软榻手抵额处凤眸半闭,头上的墨冠、身上的紫锦、脚处的黑靴都蒙着一抹灰白风尘,他时不时地瞥向花梨雕门,然后端起茶盏浅抿一口,几杯入喉,疲倦终于褪去稍许。

她会喜欢什么?云潇小心翼翼拎出锦盒里的玉坠摆在手里端详一番,接着又拿过手边的焚香放在鼻下轻嗅,不过这两件东西似乎都不太中他的意,仔细琢磨一会儿,他拿起件不起眼的青蛙木雕,然后在蛙背上轻磨几下,木蛙马上发出一阵清脆的蛙鸣。

“大概喜欢这个。”

云潇一边把玩一边喃喃自语,话音刚落,崔娘就推门而入,身后隐约晃动着一抹艳红的俏影。

“云公子,我们蝶依来了。”

语毕,艳影缓缓而至,漆眸朱唇、翩若轻云,几分娇媚几分妖娆,唯独不见昔日的羞涩,几日不见就像变了一个人。云潇立刻上前引蝶依入座,崔娘命人奉上茶点便悄悄退下,待屋内无人后,云潇轻携起蝶依小手,略带歉意地说:

“真是不好意思,前些日子有些事,来不及和你说就走了,希望你体谅。”

蝶依听后轻扬眉角,笑起来隐约散出一抹奇异的香气。

“事务为大,三少这样说我可受不起。”

“哪有受不起之理?对了,忘了和你说上次劫匪之事我已让无影去查,可惜一无所获,这几天你仍要小心才是。”

蝶依垂下眼眸,心里又开始挂念阿布,可表面上却装作毫不在意。

“多谢三少关心,这几天太平得很,我想那人不会再来了。”

“那最好不过了。”

云潇轻笑几声,然后将带来的小礼一件件摆在蝶依手里。

“这是我带来的小玩意,看看喜不喜欢?”

蝶依仔细地摸了一遍,一只玉坠、一盒焚香,还有一件蛙形木雕。

“喜欢。”

蝶依点点头,然后拿着木蛙在手里玩了一会儿,摸几下蛙背,它竟然呱呱呱地叫了,蝶依吓了一跳,差点把木蛙扔出去。

“呵呵,别怕,这样才好玩呢,这东西只有墨泽国才有。”

“哦?你去墨泽国了?”

蝶依轻问,云潇眼神略微有异,接着便笑笑说:“是,生意上有些往来,去哪里办了些事就回来了,我还带了当地佳酿想给你尝尝。”

说罢,云潇从脚下端出一小坛酒,然后撕掉黄封打开坛塞,一股浓烈酒香瞬间弥漫。

“这酒好香,叫什么名字?”

闻到香味蝶依忍不住问,云潇蠕动薄唇,轻描淡写地说了两个字:“忘情。”

“忘情?好名字,我真想尝尝……”

说罢,蝶依垂下眼眸伸出纤纤素手,一只玉盏便轻落手中,她仰头一口饮下,烈酒入喉烧心而过,浓烈的酒香成了心底的一块伤疤。

“呵呵,这么喝容易醉。”

云潇看着她低声笑道,悦耳的笑声有些忧伤,曾几何时他也像她这般饮过,没想到几杯下肚就醉得一塌糊涂。蝶依将玉盏冲到他面前轻晃几下,不悦地嘟起小嘴。

“这么好的酒只喝一杯尝不出味道。”

云潇又替她斟满一杯,她仍是一口下肚,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一杯接着一杯,转眼一坛酒就喝光了,可人却从没有像现在这般清醒,忘情两字徒有虚名。

“你醉了。”

云潇夺过蝶依手中的玉盏,把另外半坛酒全都倒了,蝶依咯咯咯地娇笑不止,她一边摇头一边摆手道:“我没醉,你才醉了呢,给我再来一杯。”

蝶依伸手胡乱扑腾,双眼醉意朦胧,云潇握住她的手将最后一杯琼浆玉液放入她手中,然后端起自己的酒盏绕过她纤细的手臂放到唇下。

“咦?这是交杯酒吗?好,我陪你喝。”

蝶依醉熏熏地吞下杯中之物,晃悠几下后醉倒在云潇的怀里,云潇费力咽下含在口中的苦酒,垂下眼眸凝神着那张醉红的娇容。

“为什么偏偏会是你?”

他皱眉问道,忧郁的墨眸渐渐深邃,蝶依睁开双眼打了个酒嗝,木讷的表情似懂非懂,她伸手摸着云潇的脸,然后狠狠捏了一把,正当开口“哇”地吐了他一身,云潇马上掏出丝帕擦拭了她的口角,接着把她扶上锦榻。

锦榻上铺着鱼水床锦,垂下的床缦绣满了春景图,两盏红烛、几只假石榴,似乎有人特意安排。云潇坐在床沿静静地看着,手指轻抚上蝶依的脸庞,此时的思绪混乱交错,过了许久,他伸手解开蝶依的衣衫,然后褪去衣袍上了锦榻。轻微的动静把蝶依惊醒了,她感觉有重物压在身上,不安分地挣扎起来,云潇一面喘息一面在她耳边低声轻吟:

“蝶依,我是真心喜欢你……”

蝶依犹豫了一会儿,慢慢安静下来不再挣扎,似乎已经接受了宿命,她顺从地配合起云潇,一步步按照崔娘说得话去做,可当他侵入身体时,她还是不争气地哭了,眼泪就像断线的珍珠不断往下落。

“别这样……求你。”

云潇看到她泪眼婆娑停了下来,微蹙的眉宇间染上些许怜爱,他低头吻干她眼角的泪痕,托起她的细腰将炽热的欲望深埋进去,蝶依身子一颤,忍不住惊叫一声。

“记住我!我要你一辈子都记住我!”

云潇的温柔消失殆尽,几乎要将她撕个粉碎,蝶依急促地喘息呻吟,咬牙忍受着一阵接一阵的灼痛。突然,云潇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满腔的欲望全部倾泻在她深处,他无力地瘫倒在蝶依身上,嘴角浮起一丝餍足的笑意。

“你终于是我的了。”

蝶依无言以对,这副残破的身体不知被多少人玷污过,他只不过是其中之一。不过云潇似乎更懂风月之趣,知道如何让女人俯首听命,他的欲望接三连二地膨胀,不知疲倦地与蝶依享尽欢愉直到天亮。一夜春宵,两人都已筋疲力尽,云潇硬撑起虚脱的身体穿好衣衫,临走之前,他解下腰间玉佩放在蝶依枕边,然后俯身在她唇上印上一吻。听到脚步声离去,蝶依知道他不会再来了。

午时过后,崔娘欢天喜地地走进牡丹园携起蝶依的小手说:“有人要赎你!”蝶依微微一怔,心里多了几分惶恐,猜来猜去都猜不出谁,崔娘说是谁不重要,只要是宫里就好,说完就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瓶塞到她手里。

“这是一味散的解药,千万记住按时服用,还有这个……”说着,她又拿出一个紫瓶。“行房前服下一粒,切记!”

蝶依握紧药瓶忐忑不安。没过多久,一辆墨车停在百花深处后门,一上车,蝶依就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这种幽然的清香只有南王府里才有。临行之前,崔娘含泪携住蝶依小手千叮万嘱,直到车夫催促她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墨车缓缓地往东驶去,在一间不起眼的小宅前停了下来,宅内走出几个容貌俏丽的丫环和一位面善的老伯。

“你们快把姑娘扶下车。”老伯命道,丫环们纷纷上前,小心翼翼地将蝶依扶下车,然后领她进入厅堂坐上正位。老伯恭敬地朝蝶依鞠礼道:“姑娘有礼,鄙人是这儿的管家成叔,这些个都是你的贴身丫环,我们公子马上就来,请姑娘稍等。”

话落,成叔就带着一群丫环退出厅堂,没过多久蝶依就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她抬起眼眸往出声的方向望去,除了黑暗还是黑暗。

“蝶依姑娘,你还记得我吗?”

那人走到她面前兴奋地问道,蝶依听着他的声音有些耳熟,可惜想不起是谁,她起身垂眸行一大礼,掩住那份心虚。

“公子有礼。”

“嗳,不必多礼,你现在应该唤我官人才是。”

听他这么说,蝶依明白了,原来是南陵王把她送给了别人做姬妾。

“官人。”

蝶依硬忍住心中酸涩,娇滴滴地轻唤了一声,那人立刻心花怒放,迫不及待地将她领进卧房宽衣解带,到了第二天蝶依才知道,这人竟然是玄粼国的二皇子——白亦峰。

夕云山庄内,一紫衫美人正陪着云潇作画,她一边细细研墨一边与他调笑几句,风无影却很煞风景地叩门而入,他看到有人在内连忙拱手行礼。

“不知宝姑娘在此,打扰了。”

“没事,进来吧。”

云潇淡淡地笑道,然后提笔卷墨在纸上勾出一只墨蝶。风无影应命而入,走到云潇面前拱手悄声道:“禀公子,事已办妥。”

云潇听后面无表情,轻轻地在纸上勾描几笔却不知笔触已乱。

“知道了,退下吧。”

风无影礼毕退出门外,云潇收起笔墨,卷袖净手,宝姑娘看着十分诧异,不由开口问:“三少为何不画了?”

“呵呵,你看外面景色秀丽,躲在屋内浪费了。不知宝姑娘可否陪云某游园?”

云潇勾起唇角,俊雅邪魅的容貌几乎难辩雌雄,宝姑娘抿嘴一笑,道:“恭敬不如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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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哪儿?”

燕齐灏睁开双眼,只见四周漆黑一片,想要起身可惜半点都动弹不得,脑袋隐隐作痛像刚被人打了,他闷哼几声硬是撑起身子,“砰”地一声磕到块硬物,原本就疼的脑袋这下更疼了。

“这是什么地方?”

燕齐灏伸手摸索四周,上下左右都有硬物阻挡,感觉就像躺在棺材里,他咬牙用劲全力踢开上方盖板,刺眼的阳光瞬间洒入,他立刻闭上双目生怕眼睛被灼伤。

“殿下,你终于醒了!”

隐隐地,燕齐灏听到宋玉超的声音,他稍稍定神,小心翼翼适应强光,朦胧之间只见四个脑袋在眼前乱晃。

“醒了吗?”

“好像还没……”

“林叔不是说七天后才醒吗?”

“我怎么知道!”

……

有人小声议论,可传到燕齐灏耳朵里就像千百万只苍蝇乱飞,他眉头一皱,不悦地低吼了一句:“谁再吵拖出去砍了。”

话落,四周顿时鸦雀无声,然而没过多久一声婴儿啼哭打破了安静祥和,吵闹得天翻地覆。燕齐灏怒火中烧,直直地从棺材里弹起身寻找该死的发声源,可看清棺材旁站得一圈人之后他却愣住了。

宋玉超什么时候和雷炎搭上了?

宋玉超从他眼里看出了异样,立马跪地解释:“殿下,您别误会,我和他没关系,是林叔托他帮忙的。”

雷炎神色淡然,不急不燥地站在原地,宋玉超见状马上拉拉他衣袖,示意开口说几句,他这才点头说道:“没错,是义父托我帮你的。”

燕齐灏听后甩了甩晕乎乎的脑袋,仔细回想先前发生的事情,他只记得自己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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