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十二宫-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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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他手指一抓我的手腕,冰凉清透的感觉顺着我的掌心直透了进去,我居然下意识的反手握住他的手,那柔滑细腻
我猛的停下脚步,手指不着痕迹的松开,他毫无所觉的向前走着,“有葡萄!”
“嗯。”我应了声,微微转过头,“是摘开了的菊花,还是花苞苞?”
“花苞苞。”他的声音含糊不清,“你吃葡萄么?”
“啥?”我刚转头,才张开嘴,已经被塞了样东西在嘴巴里,舌尖全是葡萄的芬芳,轻轻一咬,汁水从果皮下迸出,满口清香。
他勾起手,长长的手臂象是孔雀舞蹈中那美丽的孔雀颈,指尖拎着一串紫不溜丢的葡萄,面巾轻撩,他如鸟儿啄食般飞快的动了几下,几粒葡萄瞬间没了踪迹。
“甜么?”就在我失神的片刻间,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爬上了树梢,坐在枝桠间,雪白的脚尖踢动着袍子,在我眼前晃悠,而他左手一串葡萄,右手一串葡萄,雪白的衣服上还兜了两串。
他的声音很快乐,轻松,尤其那拿着葡萄时微侧着脸,只看到青丝脑袋动的快,眨眼一串葡萄只剩了杆子。
我怔怔的停下摘花的动作,看着他左右开弓,树梢上不时飞下数粒葡萄籽。
“兰陵煜!”我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却叫的连我自己都不明白的自然。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举着手中的葡萄,脸已转向我的方向,含糊的声音咕哝着传来,“啥?”
“你的脸”我重重的吸了口气,“有人看过吗?”
“有啊!”他满不在乎的丢出两个字,顺带丢出几粒葡萄籽,“宫里的基本都见过。”
我轻轻的走近他的方向,那玉质的小腿就在我眼前,我停下脚步抬起头,“那我能看看吗?”
月下泛舟
他举着葡萄串的手一停,那种纯真和娇憨顿时感觉不到了,只有拢在身上的淡淡慵懒,“能啊。”
我静静的等着,他身体一滑,轻轻的落了地,光洁的脚背蹭着袍子,从我手中抽走嫩嫩的菊花瓣,“看我什么时候高兴就给你看,或者你有本事让我摘掉。”
那他什么时候高兴?
我的本事嘛
他走远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对着我的方向,“我想以王爷的身份,不会用武功强行摘我面巾吧。”
我连连摆手,“不会,不会。”
算你小子说的快,把我心思都看穿了。
他悠闲的一摆衣袖,翩然转头间,我竟然在那雪白中看到了一丝娇媚,错愕间人已远去。
这个人,我行我素,想来便来说走就走,教条规范,倒是完全不放在眼中。
短短两天,我见识到了慵懒的他,自我的他,狂放的他,纯真的他,却又感觉每一幕都不是真实的他。
他的内心,究竟在想些什么?
“王爷,王爷”皇甫羽萱带着大大小小的护卫呼啸而来,声势堪比地震。
两只手从我肋下伸了进来,架起我就往外飞奔,伴随着无尽的叫嚷
“快,快,快,传御医!”
“请吴飞星老神医,说是皇命!”
“小心,小心,别让王爷摔了,千万别让王爷有事。”
“来十个人,给我小心的扶着王爷!”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十几只手抬了起来,丢上一旁的软榻,狂奔着而去。
“喂,喂,喂”我看着软榻旁满头大汗奔跑着的皇甫羽萱,“你干什么啊?”
她一边跑着,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喘着大粗气,“您,您坚持住,要是哪不舒服,马上告诉我,我们已经去传神医老人家了,您一定不会有事的,您别担心,千万别担心。”
我用力的敲敲着软榻,“我担心什么啊,我很好,我很好,听到没有?”
“我们,我们刚才远远的都看到了,兰陵煜他给你吃了东西,您千万别害怕,我们有天下第一圣手神医,不会有事的。”
我一口气憋在心里,差点化为鲜血喷出来。
不过是一粒葡萄,一粒葡萄而已,他们需要这样吗?
突然觉得,那个潇洒的背影,他十几年的人生,都是在别人这样的恐惧中过来的吗?
永远被别人当成怪物,只要是他碰过的东西都沾了瘟疫一般,无人靠近,无人说话,可他,却还能那样随意的笑,随意的自我寻找快乐。
酿酒,做饼,读书,下棋,钓鱼
“王爷,您又走神了,吃饭都在想心思,到底什么事如此困扰您?”子衿的声音不轻不重,看似关心,却带了两分调侃。
我一愣,讷讷的收回心思,憨憨的傻笑,这已经是我不知道第几次走神了,难怪子衿笑我了。
我赶紧夹着菜,送到他们的碗里,“吃饭,吃饭,流波,你也多吃点。”
眼白翻了翻,流波的半笑不笑,“早吃完了,你只顾着想着宫里的美人儿,在着急不知道点哪一个回去吧?”
“胡说!”也不管那么多,夹着菜就往他碗里放,“你真觉得宫里那些娇花嫩草会和我的口味?我已经交代了皇甫相,这两天放我好好的休息,别再让我进宫。”
子衿放下筷子,“也好,您最近老是早出晚归的,都累坏了吧,明天您想吃什么,我交代他们去做。”
“菊蓉酥饼。”我冲口而出四个字,又忽然的改口,“随便,只要你们陪着吃什么都行。”
正说着,外面伺候的人捧着个盒子匆匆进门,“王爷,外面有人送了样东西给您。”
“什么东西?”我下意识的站起身,挡在了子衿和流波身前。
下人摇摇头,“不知道,赠王爷的东西,我不敢开。”
我心头有些不悦,“那是什么人送来的,可有名帖?”
下人垂下头,有些不敢出声,支支吾吾的,“是,是一位蒙面的公子,说,说您看了东西就知道是,是谁。”
蒙面公子?
满大街都是蒙面的。
我手一挥,“别开,丢了。”
“哦!”下人转身,慌慌张张的就要跑。
“等等!”子衿伸手,拦下了她,“我看看是什么。”
“别。”我喊着子衿,抓着他的手,“不知道什么人送来的东西,里面万一是暗器或者毒粉什么的,千万别开,咱不好奇这点东西。”
“没事。”子衿的手从我掌中脱出,好笑的看着我,“你没闻到一股的饼香味么,分明是吃的。”
趁我的分神间,他已经掀开了盒盖子,一股浓浓的酥饼香中透着淡雅的菊花莲蓉味道,顺着鼻子往里钻,热热的气息显然才做好没多久。
子衿把饼送到我的眼前,眉眼间笑意盈盈,“‘菊蓉酥饼’哟,只是不知道这是哪家的公子如此费心做来请您吃的?咱们王爷前一刻还在心心念念着要吃这个饼,真难为这爷如此了解我们王爷的心思。”
我有些狼狈的别开脸,嘴巴却是不肯服输,“也未必是男人送的,说不定是哪家的王公大臣,君子结交而已。”
“是吗?”秀美的眼神一闪,勾的我小心肝一荡,子衿的手指着盒盖子上的字,“今夜初更,城外桃花溪畔,夜钓品酒,恭迎王爷大驾光临。”
是兰陵煜!
虽然没有落款,但是这‘菊蓉酥饼’已经说明了一切,我不自觉的伸出手,拈起一块,轻轻的咬下,满口的菊香,莲蓉软甜,我含着,竟然有些舍不得咽下。
他的手艺真好,是我吃过火候最恰到好处的‘菊蓉酥饼’,馅料调制的甜而不腻,刚好合我的口味,能与之相比的,就只有夜那个家伙了,为什么会做饭的,都到一家去了?
耳边传来一声轻哼,“不是说有毒吗?主子您刚才还一副要丢出去的德行,现在迫不及待就往嘴巴里塞了?”
我捏着饼,苦笑,“别乱说,他是夜的男人。”
“嗯?”
“啊?”
两个人同时讶异的出声,怎么也想不到我会给出这么一个答案。
看着他们的表情,我也没打算继续隐瞒下去,一手牵着一个,舒服的靠着,“他是夜的爱人,却也是‘御风’的皇子,夜希望我能替她将这男子娶出,成为我名义上的王夫,而实际上却是与她携手江湖,对我来说,既完成了联姻的任务,也不用勉强自己放一个不爱的男人在王府,何乐而不为?”
“夜的爱人?”子衿的声音,不象是问我,而更象是在思索着什么,“他亲口承认过了?”
我一楞,没想到子衿会这么问,有些回答不上来,“夜说过,应该不会错。”
“那他说过吗?”子衿有些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他说过自己的爱人是夜吗?”
“呃”我拧着眉毛,“我没问,但是应该不会错吧。”
子衿拍拍我的手背,“有爱人的男子,不会随意邀约其他女人夜晚江中泛游,有爱人的男子,如果约女子同游,一般都会有爱人在一旁相伴,这叫避嫌,王爷有机会还是确认下吧,子衿不是挑拨离间,只是联姻涉及到两国关系,不要被人利用了。”
他的话说的我心头一沉,看着手中的菊蓉酥饼,默默的点了点头。
夜是我的搭档,也是我最惨淡的时候接收我的人,我早在无形中对她卸下了所有的心防,她的话,我根本没有任何怀疑。
子衿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或许,我真的应该问问。
杨柳岸,晓风残月
清清波光,弯弯木船
早有一双雪白的足,浸在水中,踢动着水波。手指撩过颈畔,轻绕着发丝,月光打在他的身上,将那身体染出珍珠的润泽,看到我出现,他微微偏着头,目光停留在我身上,说不出的悠闲,也说不出的魅惑。
我脚下一踢,身体飘飘然的飞起,轻轻的落在他身边,“你的酥饼很好吃,谢谢。”
他手指一挥,竹竿上的鱼线飞了出去,落在水中,点出一个大大的圆圈,“我以为以你的性格会警惕的丢掉,沾也不沾。”
“那你还用这种方式送给我?”不过相处两次,他居然如此清楚我。
他无所谓的歪倒在船头,沾了水的玉足踩在船沿,留下一个清晰的水渍,“我想试试看我们之间有没有缘分,如果你今天没来,证明我们无缘,不过你来了。”
缘分?
我脸上的轻松顿时紧绷,心头狂跳,耳边又想起了子衿的话。
这两个字,不该如此轻松的出口于一个有爱人的男子嘴巴里。
我的喉咙突然有些发干,抿了抿唇,“兰陵煜,我想问你一件事。”
“又是我的容貌?”他半卧着,声音懒懒的。
“不是!”我在他身边慢慢的坐下,鼻端,嗅到一股淡淡的雅香,很舒服,很慵懒的味道,熏的人都迷糊糊的,“我想问你,有没有喜欢的女子?”
中秋节群美番外
我提溜着手中的月饼盒子,哼着小调踏入院子,明媚的月光射在院落中,明晃晃的一片,仰首明月,洁白光亮,秋日的夜晚,微风吹在身上凉爽轻柔。
“我的亲亲,宝宝,乖乖,爱爱,中秋节快把饭菜端到外面来,我们边喝酒边赏月!”扯着嗓子一通乱吼,声音在院子里远远的回荡,回应我的,只有树叶沙沙,风儿悠悠,人影却是半个也无。
不是吧,中秋节啊,团圆节啊,他们一个个都闪去哪了?
抛弃我了?
嫌弃我了?
遗弃我了?
大厅里桌子上的菜还冒着热气,酒也温好了放着,唯独缺少的,是我可爱的爱人们。
“流波,子衿,月栖”一通大吼,还是没有任何人回应,我径直走向厨房,伸脚踹开大门。
果不其然,烟雾腾腾中,我总算找到了一抹青碧,一道墨绿,勉强的在角落中挖出一个黑影。
“咳,咳,咳,你们在放火烧屋子吗?”我捂着唇,被熏的眼睛都睁不开。
“我们在烤,